1顾家的客厅很大。
水晶灯的光,照得人眼睛疼。
顾先生坐在主位的沙发上,手里盘着一串佛珠。
他说:“顾今,事情就是这样。
念念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顾太太坐在他旁边,用手帕擦着不存在的眼泪。
她说:“我们养了你二十年,仁至义尽了。
你走吧。”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他们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
她就是顾念。
她说:“姐姐,你别怪爸爸妈妈,都是我的错……”我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里面装着我所有的东西。
几件衣服,一台笔记本电脑。
我没看他们。
我看着脚下的波斯地毯。
上面的花纹很复杂。
我问:“二十年的养育费,需要我打欠条吗?”
顾先生盘佛珠的手停了。
顾太太的哭声也停了。
顾念的表情僵了。
我抬头,看着他们。
很平静。
“如果不用,那我走了。”
我说完,拉起行李箱,转身。
没人留我。
我走出顾家大门。
外面的天是灰的。
我拿出手机,在路边站了一会儿。
上网。
搜索。
“顾氏集团,最大竞争对手。”
屏幕上跳出两个字:厉氏。
以及一个名字:厉景深。
我打了一辆车。
“去厉氏集团大厦。”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一栋高耸入云的建筑前。
前台拦住我。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那很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见我们厉总。”
我看着她。
“你跟他说,顾家的人找他。
他会见的。”
前台半信半疑,打了个内线电话。
她脸上的表情,从程式化的微笑,变成惊讶,最后是恭敬。
“小姐,您请。
顶楼,总裁办公室。”
我拉着行李箱,走进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
光洁的镜面映出我的脸。
没什么表情。
“叮”的一声,顶楼到了。
一个男人站在办公室门口。
他很高,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
他就是厉景深。
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我脚边的行李箱。
眼神很冷。
像冰。
“顾家的人?”
他的声音更冷。
“前顾家的人。”
我纠正他。
他没说话,侧身让我进去。
办公室很大。
一面墙是巨大的落地窗。
可以看见大半个城市。
他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
“说。”
他吐出一个字。
我没坐。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他办公桌前。
“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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