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把人鱼尾巴换给姐姐后，她悔疯了

#阎王爷最近搞了个投胎摇号系统，我摇了三百年的号都是“畜生道”，一气之下砸了系统，

被罚回到阳间重来一世。我身为东海最受宠的人鱼公主，

却重生在父王要把我的鱼尾换给凡人姐姐的那天，只为让她能嫁给陆地上的皇帝。这一次，

我没有哭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准备仪式。上一世，我以死相逼，才保住了鱼尾。

后来我才知道，那皇帝是个暴君，姐姐嫁过去不到三年就被虐待致死。而父王迁怒于我，

认为是我的自私害死了姐姐，竟亲手将我囚禁在深海，永世不得上岸。

既然父王这么疼爱姐姐，那我就成全他。等他亲手把姐姐送进火坑，我倒要看看，

他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1水晶大殿里，光线透过头顶的海水，

被殿内万千珍珠映照得斑斓陆离。我父王，东海之主，正坐在高高的珊瑚王座上。他的目光，

越过我，落在我身旁的凡人姐姐柔嘉身上，满是慈爱。“柔嘉，再过几日，

你便要嫁予人间帝王。为父知你心意，也知你忧虑。”“凡人双腿，怎能与我海族并肩。

今日，便让你妹妹琳琅，将她的鱼尾换与你。”柔嘉闻言，立刻跪倒在地，泪水汪汪，

声音哽咽。“父王，万万不可！妹妹是您最宠爱的嫡出公主，她的鱼尾是东海最高贵的象征，

我......我怎能夺走妹妹的东西！”她说着，回头看我，眼里的愧疚和不舍，

演得跟真的一样。上一世，就是这副模样，骗得我心软，也骗得父王更加怜惜她。

父王走下王座，亲自扶起柔嘉。“好孩子，委屈你了。琳琅她身为妹妹，

为姐姐付出是应该的。”说完，他终于舍得看了我一眼，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威严。“琳琅，

你姐姐自小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如今好不容易寻得良缘，你这个做妹妹的，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错过吗？”“不过是一条鱼尾，日后总有办法再修回来。你的牺牲，

整个东海都会记着。”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牺牲？上一世，我拼死保住鱼尾，

他骂我自私，害了柔嘉一生。这一世，我若不给，怕是又要落得个同样的罪名。

殿内百官窃窃私语，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所有人都等着我像从前那样，哭闹，反抗，然后被父王厌弃。可我只是平静地开口。“好。

”一个字，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父王愣住了。柔嘉那张挂着泪的脸上，

竟露出错愕的神情。我抬起头，冲她笑了笑。“姐姐能嫁得如意郎君，我这做妹妹的，

自然该为姐姐高兴。一条鱼尾而已，给了姐姐又何妨。”2我的顺从，让父王龙心大悦。

他当即下令，仪式就在今晚举行。柔嘉被一群侍女簇拥着，去准备沐浴熏香。临走前，

她频频回头看我，眼神复杂，既有得偿所愿的窃喜，又有摸不清我底细的探究。

我被带回了自己的寝宫——泠音阁。这里的每一处摆设，都是用最稀有的深海珍宝制成，

彰显着我曾经是何等受宠。可如今，这些东西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冰冷的石头。没过多久，

柔嘉一个人过来了。她遣退了所有侍女，款款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语气关切。“妹妹，

你......你真的不怪我吗？”“我知道，鱼尾对我们人鱼来说有多重要。

若不是......若不是陛下他只倾心于我，我断然不会......”她又开始掉眼泪，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抽出手，慢条斯理地用锦帕擦了擦。

“姐姐说的哪里话，你与那人间帝王情投意合，我怎会怪你。”我抬眼看她，故作天真地问。

“只是，我久居深海，对外面的事不大清楚。听说那位皇帝陛下，

有些......特别的癖好？”柔嘉的脸色变了变。“妹妹听谁胡说？陛下他文韬武略，

英明神武，是天下的明君。”“哦？”我状似好奇地追问，“我听说，

他最喜欢收集天下奇珍，尤其是那些会动、会叫的‘藏品’。还听说，他得到新奇玩意儿，

总喜欢先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这些话，是我上一世被囚禁在深海后，

从看守我的老龟精那里听来的。当时我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如今想来，却句句都是血泪。

柔嘉的脸色白了白，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定是有人嫉妒我，

才编出这等恶毒的谣言来中伤陛下。妹妹，你莫要信了那些人的鬼话。”她强笑着，

眼底却藏不住慌乱。“陛下待我情深义重，为了我，他愿意对抗满朝文武，许我后位。

这样的深情，我又岂会怀疑。”我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样子，心中冷笑。情深义重？上一世，

他剖开你肚腹，寻找鲛珠的时候，也是这么“情深义重”吗？“姐姐说的是。”我低下头，

不再多言。柔嘉见我不再追问，松了口气，又假惺惺地安慰了我几句，才转身离去。

她以为我是在嫉妒，是在用谣言吓唬她。她不知道，我是在给她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可惜，

她没有珍惜。3夜幕降临，换尾仪式在祭天台举行。祭天台是东海最神圣的地方，

由万年玄冰筑成，四周环绕着幽幽燃烧的鲛人油灯。我穿着一身素白的纱衣，被侍女扶着，

一步步走上祭台。鱼尾在身后摆动，鳞片在灯火下闪着最后的光。父王和柔嘉早已等在那里。

柔嘉换上了一身华美的嫁衣，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父王看着我，

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愧疚的神情。“琳琅，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为了柔嘉，

也为了我们东海与人间的和平，你的付出是值得的。”我看着他，一言不发。

宫廷法师走了上来，手中捧着一把由黑曜石打磨而成的匕首。换尾之痛，堪比凌迟。

法师要用这把匕首，一刀刀剜去我的血肉，剥离我的鱼尾。而柔嘉，只需在一旁，

等着接受我血淋淋的“馈赠”。上一世，匕首割开我皮肤的瞬间，我便疼得晕了过去。

醒来后，鱼尾还在，但我也因此彻底惹怒了父王。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傻。

就在法师举起匕首，准备念动咒语的瞬间，我开口了。“父王，我有一个条件。

”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祭天台上响起，格外清晰。所有人都愣住了。父王的脸色沉了下来。

“琳琅，事到如今，你还想耍什么花样？”柔嘉也急了，冲我喊道：“妹妹！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怎么能出尔反尔！”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的父王。

“我自愿献出鱼尾，成全姐姐的姻缘。但，我怕姐姐嫁过去受了委屈，更怕父王日后会后悔。

”“所以，我请父王，以东海之主的名义，向海神起誓。”“立下血誓，

永不后悔今日之决定。并承认，姐姐柔嘉的幸福，值得我这条鱼尾作为代价。”此话一出，

满场哗然。海神血誓，是海族最高级别的誓言，一旦立下，便受天地法则约束。若有违背，

必遭反噬。轻则修为尽失，重则魂飞魄散。父王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想到，

一向被他玩弄于股掌的女儿，竟敢在这样的场合，将他的军。“琳琅！你放肆！

”他怒吼一声，强大的威压向我袭来。我站在原地，不闪不避，

任凭那威压将我震得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抹鲜红。“父王若是不敢，那这鱼尾，不换也罢。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大不了，我亲自去向那人间帝王解释，

就说我东海公主，舍不得一条鱼尾，配不上他这位天子。”4“你敢！”父王气得浑身发抖。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柔顺的女儿，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还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决绝。

他若拒绝起誓，便是向所有人承认，他对自己这个决定没有信心，他怕后悔。

这不仅会让他颜面扫地，更会让柔嘉的“良缘”变成一个笑话。

可若是答应......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猜忌和杀意。柔嘉慌了，她扑到父王脚边，

哭着哀求。“父王！您就答应妹妹吧！女儿相信，陛下定不会负我，

您也绝不会有后悔的一天！”“求您了，父王！难道您想眼睁睁看着女儿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她一声声的哭求，成了压垮父王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看着柔嘉梨花带雨的脸，

又看看我决绝的神情，最终，一咬牙。“好！我答应你！”他逼出一滴眉心血，悬于空中，

以洪亮的声音向着无尽的深海起誓。“我，东海之主，今日在此立誓！以我之名，

换我女柔嘉一世姻缘，永不后悔！若违此誓，甘受神罚！”血珠化作一道红光，

没入他的眉心，血誓成立。我看着他眉心一闪而过的红色印记，垂下眼帘，掩去所有情绪。

父王，路是你自己选的。地狱的门，也是你亲手为你的好女儿打开的。仪式继续。

黑曜石匕首划破皮肉，剧痛传来。我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痛呼。鲜血染红了祭台，

我的鱼尾，在法术的作用下，一点点剥离，化作点点金光，融入柔嘉的体内。而我的下半身，

则在血肉模糊中，慢慢生出两根畸形的，属于凡人的腿骨。整个过程，我始终清醒着。

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寸肌肤被撕裂的痛楚，清醒地看着父王脸上不忍却又坚决的神情，

清醒地看着柔嘉眼中迸发出的狂喜。当最后一滴血流尽，我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我昏迷的这几天，柔嘉已经带着我那条漂亮的鱼尾，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

风光无限地前往人间。据说她走的时候，整个东海的水族都来相送，

场面比父王寿辰还要热闹。而我，则被扔在泠音阁，像一块用过的抹布。

父王大概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派了最好的医师来为我诊治。可换尾之伤，伤及本源，

岂是普通医药能治好的。我每天都疼得无法入睡，双腿更是丑陋不堪，连走路都成了奢望。

这日，我正靠在榻上，听着侍女给我读外界传来的信。信是柔嘉写的，字里行行间，

都是炫耀。她说皇帝对她一见倾心，为她遣散后宫，独宠她一人。她说人间的繁华，

远胜东海。父王听了，每日都笑得合不拢嘴，直夸自己有眼光，夸柔嘉有福气。整个东海，

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仿佛所有人都忘了，还有一个被废掉的公主，

正在阴暗的角落里，慢慢腐烂。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交易皆大欢喜的时候。

一名负责护送柔嘉的皇家护卫，突然浑身是血地冲进了大殿，他已经说不出话，

只是拼死将一样东西呈了上来。那是一封来自人间帝王的信函，

和一根眼熟无比的......金色发簪。5那根金簪，是柔嘉临走前，我送她的。

簪头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花蕊中藏着一滴我的心头血。我说，这是妹妹对姐姐的祝福，

愿姐姐像这莲花一样，富贵圣洁。柔嘉当时欢喜地收下了。此刻，

这根金簪却沾满了暗褐色的血迹，簪头的莲花也被折断了一半，显得狰狞可怖。

父王看到金簪，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夺过信函，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狂草不羁，

带着一股嗜血的疯狂。“闻东海有鲛人，泣泪成珠，织水为绡，朕心向往之。然，此女双腿，

竟是凡人骨肉，实乃欺君之罪。”“朕念尔等无知，暂且饶恕。三日之内，

将真正的鲛人公主送至朕的宫殿。”“否则，朕便踏平你东海龙宫，将尔等都做成鱼干！

”信的末尾，还用朱砂画了一个大大的叉。父王看完信，气得浑身发抖，

一把将信纸捏成了齑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竟敢......他竟敢如此羞辱我东海！”大殿之下的百官，也都吓得面如土色。

人间帝王的残暴，他们早有耳闻。本以为联姻能换来和平，谁曾想，竟是引狼入室！“王上！

那柔嘉公主她......她现在如何了？”一位老臣颤声问道。那名满身是血的护卫，

挣扎着吐出几个字。

要等......真的公主到了......再一起......处置......”说完，

他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父王踉跄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水牢。

那是人间最残酷的刑罚之一。柔嘉一个在海里长大的，如今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水牢里。

更何况，她已经换上了凡人的双腿，根本无法在水中长久生存。父王脸上的血色，

一点点褪去。他猛地回头，目光穿过重重宫殿，落在了我所在的泠音阁方向。那眼神，

不再是之前的威严和慈爱，而是充满了慌乱和......祈求。我知道，他要来找我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机，我的寝宫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父王一身狼狈地冲了进来，

看到榻上虚弱的我，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琳琅！父王错了！父王知道错了！

”他抱着我的腿，老泪纵横。“是父王鬼迷了心窍，错信了柔嘉，也错信了那人间暴君！

”“琳琅，你救救你姐姐，救救东海吧！”我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上一世，他将我囚禁在深海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悔意？我抽出被他抱住的腿，冷冷地开口。

“父王，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姐姐嫁得如意郎君，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哭上了？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插进父王的心口。他抬起头，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琳琅，

你......你都知道？”“知道什么？”我故作不解，“知道姐姐的‘良缘’，

是父王您亲手促成的吗？”“还是知道，您为了这份‘良缘’，亲口立下了血誓？

”6“血誓......”父王喃喃自语，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眉心那个已经淡去的红色印记，此刻又重新浮现，并且颜色比之前更加深邃。

“不......不会的......”他惊恐地看着我，“琳琅，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早就知道那皇帝是个暴君！你故意让我立下血誓！”我笑了。“父王，您在说什么胡话。

”“当初可是您亲口告诉我，那皇帝是天下的明君，是姐姐的良配。”“我也是信了您的话，

才心甘情愿地献出鱼尾，成全他们。怎么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至于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