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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5

婚礼前夜,我亲手熨烫婚纱时,在内衬里摸到一张泛黄纸条:“救救我,

他把上一任新娘藏在了……”身后传来未婚夫温柔的询问:“宝贝,需要我帮你试穿吗?

”---1 婚纱惊魂熨斗蒸腾起的热气氤氲在眼前,带着潮湿的、属于新布料特有的味道。

林薇的手指抚过婚纱象牙白的缎面,触感微凉而丝滑,像触碰一片凝固的月光。明天。

明天她就要穿着它,走向周明川。想到这里,唇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她小心地移动熨斗,

避开那些精致的蕾丝和细小的珍珠缀饰,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个易碎的梦。

这是周明川特意为她定的,据说请了那位以苛刻闻名的法国设计师,耗时半年。他总是这样,

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熨斗滑过腰线部位,内衬的一处似乎有些微的不平整,

极细微的凸起,若非她如此近距离地精心打理,几乎无法察觉。是线头吗?

还是标签没剪干净?她放下熨斗,指尖探入光滑的内衬,寻找那处微瑕。果然,

有一个极小的、针脚细密几乎与周围无异的接口。她用指甲轻轻挑开那几乎看不见的线头,

一个小口子无声地张开。指腹碰触到的,不是预想中的布料接口或线结。而是一小片纸张。

略带粗糙的质感,边缘似乎有些脆。一丝疑惑掠过心头。定制婚纱的内衬里,怎么会有纸?

她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将那薄薄的一小片夹了出来。是一张便签纸,边缘不规则,

像是从某个小本子上匆忙撕下。纸张有些泛黄发脆,显是有些年月了。上面有一行字,

是钢笔书写,墨水是深蓝色的,字迹娟秀却凌乱,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仓促和……颤抖?

“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请救救我。他不正常。他把林——”字迹在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一个“林”字甚至没写完,笔画拖出一道惊慌的痕迹,仿佛书写者被突然惊动。

林薇的呼吸骤然停住。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猝然下坠。救救我?他不正常?

他把林……?林什么?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未写完的“林”字上。

一个荒谬又骇人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入脑海——林?和她一样的姓氏?只是巧合?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头皮一阵发麻。她捏着那张泛黄纸条的手指,

开始无法控制地轻颤。这婚纱……不是新的?上一个穿过它的人……发生了什么?“宝贝?

”温润含笑的男声毫无预兆地从身后传来,近在咫尺。林薇浑身猛地一颤,几乎惊跳起来。

心脏疯狂地擂着胸腔,撞得生疼。她猝然回头。

周明川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工作室门口,斜倚着门框。他穿着柔软的灰色家居服,

头发微湿,似乎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清爽的沐浴露香气。他看着她,眉眼温柔,

唇边噙着惯常的、令人安心的笑意。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然后,缓缓下移,

掠过她僵在空中的手,以及手指间夹着的那张小小的、泛黄的纸条。林薇几乎是本能地,

猛地将攥着纸条的手收到身后,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喉咙。周明川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婚纱上,语气依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熨好了吗?

要不要……我帮你试穿一下?”他的眼神温和,笑容无懈可击。可林薇却觉得,那温和之下,

似乎藏着某种她从未认识过的东西。房间里熨斗散发出的热气忽然变得粘稠而窒息。

她看着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手心里的那张纸条,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整个灵魂都在战栗。他把上一任新娘怎么样了?

那个没写完的“林”字,到底是谁?而此刻,他微笑着,向她走近了一步。“怎么了?

”他偏头,语气带着一丝关切,“脸色这么白?太累了吗?”林薇猛地后退一步,

脊背撞上了冰冷的熨衣板。哐当一声。熨斗被打翻,滚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4白色的蒸汽嘶嘶地腾起,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空气。也模糊了周明川脸上,

那一瞬间未来得及完全收敛的、某种深沉的、令人胆寒的东西。

那声沉闷的巨响在过分安静的工作室里炸开,如同惊雷。2 纸条之谜滚落的熨斗侧翻在地,

底部的金属板接触木质地板,发出一股轻微的焦糊味。白色的蒸汽兀自嘶嘶地升腾,

在两人之间拉出一道扭曲的、朦胧的屏障。林薇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

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几乎要听不见别的声音。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熨衣板的冰冷金属边沿硌着她的脊骨,

还有紧紧攥在身后、那张已经被手汗微微浸湿的纸条。粗糙的边缘像刀片一样刮着她的掌心。

周明川脸上的温柔笑意在那声巨响和她的剧烈反应后,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但他的调整速度快得惊人,那丝异样眨眼便消融在重新漾开的关切里。

他无视了地上仍在冒热气的熨斗,向前迈了一小步。“薇薇?”他的声音放得更软,

带着诱哄的调子,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咪,“吓到了?是不是太紧张了?

”他的目光在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逡巡,试图捕捉她的眼神。那眼神深不见底,

此刻盛满了恰到好处的担忧。林薇的喉咙发紧,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她强迫自己吞咽了一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纸条,

那点尖锐的刺痛让她混乱的大脑勉强抓住一丝清明。“没……没事,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飘出来,细弱又陌生,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就是……手滑了,

没拿稳。”她试图让语气听起来正常,甚至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但嘴角僵硬得不听使唤。

周明川的视线缓缓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地板上那个还在散发余热的熨斗上,

然后又扫过挂在熨衣板上,华美依旧的婚纱。他的目光似乎在那件婚纱上停留了半秒,

幽深难辨。“看你,脸都白了。”他终于又看向她,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

像是拿她没办法,“肯定是这几天忙婚礼累坏了。我来收拾,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喝点热水。”他说着,又向前一步,弯腰伸手,似乎要去捡那个熨斗。

他靠近的动作自然而体贴。可林薇却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几乎是弹射般地猛地站直身体,

脱口而出:“别碰!”声音尖利,甚至带上了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惊恐。

周明川的动作顿在半空。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抬起头看她,脸上的关切慢慢沉淀下去,

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解读的情绪在他眼底缓缓浮现。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

微微偏着头,像是在审视一个突然变得不可理解的谜题。工作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那熨斗底部接触地板的地方,还在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以及两人之间无声流动的、陡然变得紧绷的气氛。林薇的后背渗出冷汗。

她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我……我是说,”她艰难地试图补救,声音发虚,

“熨斗还很烫……别烫着你。我、我自己来就好。”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蹲下身,

用微微发颤的手飞快地将熨斗扶正,拔掉电源线。动作仓促又笨拙,

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周明川此刻的表情。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的头顶,

像实质一样压着她。沉默在蔓延。每一秒都拉长得像一个世纪。“薇薇。”他终于又开口,

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也沉了一些,那温柔的糖衣似乎融化了些许,

露出底下某种更坚实、更不容错辨的东西,“你到底怎么了?”他直起身,没有再试图靠近,

只是站在那里,目光锁定了她。“从昨晚开始,你就有点不对劲。”他陈述着,语气平缓,

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压力,“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林薇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口。

她捏着滚烫的熨斗手柄,指尖冰凉。那张纸条像一块冰,

正源源不断地将寒气传递到她的四肢百骸。她能告诉他吗?告诉他,

这件他精心为她准备的、象征着爱与承诺的婚纱里,

藏着一个陌生女人潦草写下的、未完成的求救讯息?告诉他,那上面写着“他不正常”,

还有一个未写完的、和她同姓的“林”字?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件婚纱,

象牙白的缎面在灯光下流淌着圣洁的光泽,此刻却像裹着一层无法看透的迷雾,冰冷而诡异。

上一个穿上它的女人,是谁?她现在……在哪里?周明川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了那件婚纱。

他的眼神微微一动。“是因为婚纱吗?”他问,声音放得更轻,仿佛怕惊扰什么,

“是不是哪里不满意?或者……尺寸还是有不合适?”他朝婚纱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

语气自然得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新娘婚前无谓的焦虑。“如果你担心,现在试穿一下也好。

我帮你看看。”试穿?

穿上这件可能被另一个“林”姓新娘穿过的、内衬里藏着绝望求救信的婚纱?

一股强烈的抗拒和寒意瞬间攫住了林薇。她猛地摇头,动作幅度大得几乎像是痉挛。“不!

”她拒绝得又快又急,声音因为恐惧而显得有些尖锐,“不用试!很好!非常合身!

不需要再试了!”她一连串的否定脱口而出,根本顾不上逻辑。周明川沉默地看着她,

眸色渐深。那种审视的意味更加明显。工作室明亮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让他一向温和的眉眼显得有些莫测。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

那沉默比追问更让林薇感到窒息和恐慌。她感觉自己像被置于放大镜下,每一个细微的颤抖,

每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都无所遁形。她紧紧攥着身后的纸条,那上面未写完的“林”字,

像一个恶毒的诅咒,又像一个冰冷的警示。救救我。他不正常。

他把林——他把“林”怎么了?眼前的男人,这个她深爱着、即将托付一生的男人,

他温柔皮囊之下,究竟藏着什么?而她,会不会是下一个“林”?

3 真相逼近那沉默粘稠得令人窒息。周明川的目光不再是单纯的关切,

里面掺杂了太多林薇看不懂的东西——审视,探究,

还有一丝被极力压抑的、深不见底的东西。空气里熨斗残留的余热和焦糊味变得格外刺鼻。

林薇的指尖冰凉,死死抠着身后那张救命的、也是索命的纸条。她必须说点什么,

必须打破这令人头皮发麻的僵局。“我……”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发劈,

“我就是……有点婚前焦虑。”她试图让这个理由听起来可信,甚至强迫自己扯动嘴角,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可能是……没睡好,胡思乱想。”她避开他的目光,

弯腰假装整理婚纱的裙摆,手指触及那冰凉丝滑的缎面时,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

这布料,可能包裹过另一个女人的绝望。周明川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那沉默本身就像一种拷问。几秒后,他才缓缓地、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仿佛在对待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好吧,”他最终开口,

语气重新披上了那层温柔的外衣,只是听起来有些疲惫,“我知道你压力大。别想太多,嗯?

”他向前一步,却不是走向她,而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熨斗,仔细检查了一下底板,

然后轻轻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体贴。“婚纱不喜欢,

或者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们随时可以改,或者换一件。”他看向她,眼神温和,

仿佛刚才那令人胆寒的审视从未存在过,“我只想你今天是最开心、最放松的新娘。

”他的话语无懈可击,他的表情完美无缺。可林薇的心却沉得更深。这太过完美的反应,

反而像一层厚厚的油彩,糊住了底下真实的模样。“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垂着眼睫,

不敢与他对视。“那你先休息一下,别弄了。”周明川走上前,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似乎想拍拍她的肩。林薇几乎是本能地、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他的手在空中几不可见地顿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地落下,

替她将颊边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带着他沐浴后清爽的温度,

却激得林薇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我出去看看爸妈他们到了没有,

顺便给你倒杯热牛奶,定定神。”他柔声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转身,

从容地走出了工作室。门被他轻轻带上。直到他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消失,

林薇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靠倒在冰冷的熨衣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此刻才真正汹涌而来,淹没了她的口鼻。

她颤抖着抬起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慢慢摊开掌心。那张泛黄的纸条已经被汗水濡湿,

边缘的字迹有些晕开,但那一行深蓝色的、颤抖的字迹依然清晰刺目:“救救我。他不正常。

他把林——”最后一个字,那个未写完的“林”字,像一个黑洞,

吞噬着她所有的勇气和理智。他不是没看见。他一定看见了。可他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为什么能表现得如此正常、如此体贴?这反常的平静比直接的质问更让她害怕。

像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底下暗流汹涌,随时准备将她撕碎。她猛地站直身体,心脏狂跳。

不行,她不能待在这里。她必须弄清楚!目光扫过工作室,

落在角落那个精致的白色婚纱盒上。盒盖上烫金的品牌Logo旁,

有一行细小的意大利文标识和设计师的签名。设计师!这件婚纱是定制的,

设计师那里一定留有记录!或许……或许有之前定制者的信息?哪怕只是一点点线索!

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扑到梳妆台前,手忙脚乱地翻找自己的手机。

指尖因为恐惧而麻木不听使唤,好几次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终于解锁屏幕,

她颤抖着在搜索引擎里输入那个设计师的名字和品牌。跳出来的官方网址精致华丽,

充斥着意大利语的浪漫辞藻。没有直接的联系方式。

只有一個官方邮箱和一个需要填写冗长表格的咨询界面。远水救不了近火。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她咬着指甲,脑子飞速旋转。周明川随时可能会回来!对了!苏悦!

她的伴娘,最好的闺蜜!苏悦的姐姐在时尚杂志工作,人脉很广,

说不定能通过其他途径快速联系上那边!她几乎是凭着本能拨通了苏悦的电话,

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听着那漫长的等待音,每一聲都敲打在她的心脏上。快接电话!悦悦!

快接!电话终于被接起,那边传来苏悦活力四射、带着笑闹背景音的声音:“喂?薇薇宝贝!

怎么啦?是不是等不及要见到我这个最美伴娘啦?我跟你说,我们这边……”“悦悦!

”林薇急促地打断她,声音压得极低,无法控制地发颤,“听我说!帮我一个忙!

非常非常紧急!”电话那头的嘈杂背景音似乎瞬间小了下去,

苏悦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薇薇?你怎么了?声音不对?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现在还没事……”林薇语无伦次,她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你记一下,帮我立刻、马上想办法联系上一个设计师,

问清楚他设计的这件婚纱……”她飞快地报出设计师的名字和品牌,目光死死盯着门板,

耳朵竖起来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可能的动静。“婚纱?怎么了?婚纱出问题了?

”苏悦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担忧,“周明川给你定的那件?你不是超级喜欢的吗?

”“别问为什么!悦悦!求你了!没时间解释!”林薇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恐惧像藤蔓一样勒紧她的喉咙,“帮我问……就问这件婚纱,

之前……之前有没有为别人定制过?是谁?任何信息都可以!求你了!快!

”电话那头的苏悦显然被她的状态吓到了,停顿了一秒,立刻干脆地回应:“好!你别急!

薇薇你别怕!我马上找我姐!立刻去问!你等我消息!保持电话畅通!

”“谢谢……”林薇哽咽着,几乎要虚脱。挂了电话,她无力地靠在梳妆台上,

冰凉的台面透过薄薄的睡衣***着她的皮肤。她紧紧攥着手机,像攥着唯一的生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她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搏动的声音,还有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

那张纸条就躺在一旁的台面上,像一只冰冷的眼睛,嘲弄地看着她。“他不正常。

”周明川……不正常?那些被她忽略的细微片段,

此刻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他偶尔过于强烈的占有欲,

后阴郁沉默的侧脸;他对自己过往情史滴水不漏的回避;他家里那个永远锁着的地下室房间,

他说里面只是堆放杂物的……杂乱的思绪被突然响起的手机***猛地斩断!是苏悦!

林薇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手指颤抖地划过接听键:“喂?悦悦!怎么样?!”电话那头,

苏悦的声音却异常凝重,

疑:“薇薇……我姐托那边的关系紧急问到了……但是……这不可能啊……”“到底怎么了?

!说什么了?!”林薇急声追问,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缠上脖颈。

“那边……那边的记录显示……”苏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飘,充满了困惑,“这件婚纱,

从设计到制作完成,登记的定制客户只有周明川……和你一个人的名字。

设计师那边非常肯定,这是独一无二的定制,绝无第二件同款,

更不存在……之前为别人制作过的情况。”“他们说……”苏悦顿了顿,

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这件婚纱,从诞生之日起,就只属于你,林薇。

”嗡——林薇的大脑一片空白。独一无二?只属于她?那……这张纸条是怎么回事?

那个未写完的“林”字……难道……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

缓慢地、残忍地爬进她的意识深处。

难道那个写下“救救我”的女人……也曾经被称作……周明川的,“独一无二”?

4 生死对峙苏悦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薇的耳膜上,震得她头晕目眩,

四肢百骸都透出寒气。独一无二?只属于她?那这张泛黄的、字迹潦草绝望的纸条,

难道是凭空变出来的?是她的幻觉?不。指尖触碰纸张的粗糙感还残留着,

那深蓝色的、因为仓促而拖拽出的墨迹还牢牢印在她视网膜上。真的不能再真。

“悦悦……”林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你确定吗?

真的……没有一点其他记录?哪怕是一个名字?一个姓氏?

”“我姐找的是直接对接的设计师助理,对方很肯定,查询了所有原始记录和沟通邮件。

”苏悦的语气也变得急切而困惑,“薇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吓到我了!”林薇张了张嘴,那求救的字句就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要怎么说?说她的完美未婚夫可能是个怪物?

说这件价值不菲的婚纱里藏着来自另一个女人的恐怖遗言?证据呢?

就凭这张来路不明的纸条?谁会信?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嘈杂声,

似乎是伴娘团其他人在催促苏悦。“薇薇,我这边有点吵……你等等,

我找个安静地方……”苏悦的声音远了点。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把手,无声地转动了。

林薇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猛地掐断了电话,手臂垂落,

手机“啪”地一声滑落在地毯上,屏幕暗了下去。门被推开。

周明川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走进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

眼神关切地落在她身上。“怎么蹲在地上?”他快步走过来,将牛奶放在梳妆台上,

然后伸手来扶她,手掌温暖而有力,触碰到她冰凉的手臂时,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手这么凉。是不是还不舒服?”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又自然地环视了一下房间,

掠过地上安静躺着的手机,最后落在熨衣板那件完美无瑕的婚纱上。整个过程流畅自然,

看不出任何异常。林薇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腿脚有些发软。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梳妆台上那张被她用粉饼盒悄悄压住一角的纸条,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没、没事,”她垂下眼睫,避开他探究的视线,声音低哑,

“就是有点累。”周明川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

带着她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雪松香气。曾几何时,这是她最眷恋的港湾。可此刻,

林薇只觉得那拥抱像冰冷的藤蔓,缠得她无法呼吸。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我知道你累,也知道你紧张。”他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但别怕,薇薇,一切都有我。你今天只需要安心地、漂亮地做我的新娘,就够了。

”他的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抚,动作轻柔而充满怜惜。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

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可越是这样,林薇就越是恐惧。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像淬了毒的针,

一下下扎着她的神经。他不正常。他把林——上一个“林”,

是不是也曾经这样被他拥在怀里,听着同样温柔的承诺,

最后却化作了婚纱内衬里一道绝望的笔迹?“牛奶快凉了,趁热喝一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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