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在一旁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没啥事，就是小朋友打闹，不小心碰了一下。”
我扳开儿子小手，倒吸一口冷气。
他左眼被戳了个洞，还在不停渗血。
受伤的地方还糊着一层油腻腻的东西。
我快要气疯了，质问道：“我儿子怎么了？为什么受伤了？”“就是……铅笔。”
老师移开目光，清咳几声，“小朋友打闹，不小心碰到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深呼吸，强压着怒火问她：“那你给我儿子抹的什么东西，还有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前往医院？”班主任支支吾吾的解释：“是猪油，民间偏方，消肿止血很管用的。”
闻言，我慌忙抱起孩子冲向医院。
医生检查后脸色铁青，最后摇了摇头：“孩子的眼球被尖锐物戳伤超过两个小时，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再加上涂抹猪油导致伤口严重感染，不出意外的话，视力保不住了。”
我强压住情绪，拨通了一个电话：“老公，儿子在你管辖的幼儿园里，被人用铅笔戳伤眼睛当场失明，赶紧过来一趟吧。”
……闻言，电话那头一愣。
过了好几秒，老公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失明？！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师呢？园长呢？他们都干什么吃的！”“老师说是孩子打闹，没当回事，还给抹了猪油，我现在带儿子回幼儿园要说法。”
“妈的！”老公骂了一句，呼吸粗重：“我现在立刻往回赶！最**个小时到！老婆，你稳住，别冲动，等我回来处理！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儿子！”“好。”
我挂了电话。
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我是教育局局长的夫人，我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去闹。
但我儿子平白无故瞎了一只眼，这事没完！我带着包扎好的儿子直接杀回幼儿园。
现在正是放学时间，门口很多家长等着接孩子。
我把车停好，抱着眼睛蒙着纱布的儿子下了车。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议论纷纷。
“哎哟，那孩子眼睛怎么了？”“俺娘嘞，还用纱布蒙着呢，估计伤得不轻啊……”我没理会那些议论，抱着儿子径直走向之前那个班主任李老师。
李老师正在跟几个家长说话，看到我抱着孩子回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轩轩妈妈，你怎么又回来了？孩子没事吧？我都说了是小打小闹……”我把医院的诊断报告直接拍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小打小闹？”我指着诊断报告，“整个眼角膜，虹膜，晶体，玻璃体，睫状肌全都破了，李老师，你管这叫小打小闹？”李老师看着诊断书，脸色惨白。
她嘴唇哆嗦着：“这……这怎么可能……就戳了一下……”“就戳了一下？”我气笑了，指着儿子蒙着纱布的眼睛，“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戳一下’，能直接把眼球戳个洞？还有，谁让你给我儿子抹猪油的？谁给你的权力用这种乱七八糟的偏方耽误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