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按在墙上，气息灼热：“张一菡，你是不是嫉妒琦琦？我告诉你，你别闹，你是徐太太，她只是个助理，这两者永远不一样。”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轻声问：“那你告诉我，徐太太和助理的区别，是不是就在于，你会给她买项链，却连我们的纪念日都不记得？你会护着她，却连我摔了医药箱，都不问我有没有受伤？”
他的动作僵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被不耐烦取代：“你非要这么钻牛角尖？行了，我累了，别烦我。”
他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也关上了我最后一丝期待。
3
其实一开始，徐宪泽不是这样的。
我们是在大学校园里认识的，他是计算机系的学霸，我是中文系的小透明。
他会在图书馆帮我占座，会在我来例假时偷偷给我塞暖宝宝，会在我生日时，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给我买那支我心心念念的钢笔。
毕业那年，徐家遭遇危机，是我家伸出援手，条件是联姻。
他找到我时，眼睛通红：“一菡，委屈你了，等徐家度过难关，我一定风风光光娶你，这辈子都对你好。”
我信了。
婚礼那天，他穿着定制的西装，在红毯尽头等我，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握着我的手说：“一菡，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可后悔这两个字，还是悄无声息地来了。
陶晶琦是他的助理，聪明伶俐，会看他的脸色，会说他爱听的话。
她会在他加班时送夜宵，会在他应酬时挡酒，会在他心情不好时，讲笑话逗他开心。
而我，成了那个只会在家等他、只会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无趣女人。
第一次发现他们不对劲，是在去年的公司年会上。
徐宪泽作为总裁致辞，目光却频频落在台下的陶晶琦身上。
结束后，他去和客户敬酒，陶晶琦站在他身边，自然地帮他挡掉了几杯烈酒。
那一刻，他们之间的默契，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问他，他却说：“琦琦是助理，帮我挡酒是应该的。张一菡，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后来，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浮出水面，他手机里和陶晶琦的聊天记录删得干干净净，他身上偶尔会沾着不属于我的香水味，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甚至有时候，彻夜不归。
我不是没闹过，没哭过，可每次他要么哄两句就不耐烦，要么干脆冷暴力，直到我妥协。
就像上次，我发现陶晶琦戴着我的珍珠手链，和他大吵一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