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扫了一眼通话记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怎么，这次没买？是觉得五百万太贵，还是终于想通，不在乎这张徐太太的脸了？”
我没理他，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水杯，手腕却被他猛地攥住。
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张一菡，你别忘了，你能坐在这里，全靠徐家和你张家的联姻。你要是敢让徐家丢脸，我让你张家在北城，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
我抬眼看他，眼前的男人英俊依旧，可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算计和冷漠。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他在雨里追着我的车跑，浑身湿透却笑着喊：“张一菡，我喜欢你，和我结婚好不好？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那时的雨，和今天的雪，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2
我第一次见到陶晶琦，是在我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那天我做了一桌子菜，从下午等到深夜，徐宪泽却带着陶晶琦出现在家门口，她崴了脚，徐宪泽说：“家里有医药箱，方便处理。”
陶晶琦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的菜，眼神里带着歉意，嘴上却说：
“徐太太，真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破坏了你们的纪念日。不过徐总对我真好，知道我怕疼，一路上都扶着我，生怕我再摔了。”
她的话像一根针，轻轻扎在我心上。而徐宪泽，只是皱着眉让我：“去拿医药箱。”
我去书房拿医药箱时，看见书桌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是我给徐宪泽准备的纪念日礼物，一条手工定制的领带，上面绣着我们名字的首字母。
可他显然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连盒子都没打开过。
等我拿着医药箱出来，正好看见陶晶琦指着我脖子上的项链笑：
“徐总，这条项链真好看，和我上次在珠宝店看到的一模一样呢，就是价格太贵，我舍不得买。”
徐宪泽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那是他求婚时送我的项链，他曾说：“这条项链只配你戴。”
可现在，他却淡淡地说：“喜欢就给你买，明天让助理去取。”
我手里的医药箱“咚”地砸在地上，碘伏洒了一地，褐色的液体溅到了陶晶琦的白色裙子上。
她惊呼一声，徐宪泽立刻把她护在身后，回头瞪着我，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张一菡！你发什么疯！”
我看着他护着陶晶琦的样子，突然就懂了，不是我疯了，是我还抱着不该有的期待，傻得可笑。
那天晚上，徐宪泽送陶晶琦回去后，回来时带着一身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