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替身？拿走你家产不过分吧萧天绝的白月光回国那天，
他醉醺醺掐着我下巴：“你不过是个替身。”我哭着跑进浴室，
立刻给闺蜜发消息：“戏开始了！”第二天他抱着玫瑰道歉：“雪夕，我犯浑了。
”我低头搅着咖啡：“南雪姐那么优秀，我理解。”他心疼地给我黑卡，
我转手投资了南雪的公司。看着他逐渐被架空的股权，我拨通电话：“宝贝，
收购案可以启动了。”“记得把他书房那盆朱砂痣盆景打包——”“毕竟放倒它，
才让他相信你真爱白兰花五年。”---夜色，浓得像是泼翻了的墨。客厅里没有开主灯，
只有墙角那盏落地灯孤零零地亮着，晕开一圈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却驱不散那股子沉郁。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昂贵的、却因过量而变得刺鼻的酒气，
混杂着男人身上惯用的、带着雪松冷冽尾调的香水味，此刻也只剩下了颓唐。
萧天绝就陷在客厅正中央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里，领带扯得歪斜，
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绷开了，露出小片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胸膛。
他手里还攥着个水晶威士忌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只剩下一个底儿，
随着他无意识晃动手腕的动作，撞击着杯壁，发出细微的、令人心烦的声响。
沈雪夕穿着一身丝质睡袍，蜷在沙发的另一角，手里捧着个平板，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
明明灭灭。她正在看一份南雪刚发过来的海外市场拓展简报，指尖偶尔划过，留下几个标记。
“看什么看？”男人低沉含混的声音突然砸过来，带着浓重的酒意和不耐。沈雪夕指尖一顿，
没抬头，语气平淡无波：“没什么，随便看看。”“呵……”萧天绝嗤笑一声，
猛地仰头将杯底那点酒液灌进喉咙，随即重重地把杯子顿在面前的茶几上，
发出“哐”一声脆响。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性的阴影，笼罩住沈雪夕。
他一步步走近，带着一身酒气俯身，冰凉的、带着湿意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猛地掐住了沈雪夕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平板从她手中滑落，
悄无声息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因为醉意布满了血丝，沉沉的，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里面翻涌着某种沈雪夕看不懂，也懒得去懂的痛苦和挣扎。
他盯着她的脸，目光像是带着钩子，一寸寸地刮过她的眉毛，眼睛，鼻梁，
最后停留在那总是带着点天然上翘弧度的唇瓣上。“像……***的像……”他喃喃着，
呼吸灼热，喷在她的脸上，
“特别是这双眼睛……这神态……”沈雪夕的身体在他掌下细微地颤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那力道确实掐得她有点疼。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像一潭结了薄冰的湖。这平静似乎激怒了他。萧天绝的手指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混杂着嘲弄和自嘲的扭曲笑容，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冰冷的恶意：“沈雪夕，你知不知道……你不过是个替身。”他盯着她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找到崩溃、受伤、或者哪怕一丝一毫的裂痕。“一个……我花钱买来的，
摆在眼前解闷的……影子。”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
只有窗外远处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几道变幻不定的、微弱的光带。沈雪夕眼底那层薄冰，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咔擦”一声，碎了。不是骤然崩裂的剧痛，而是一种缓慢的、无声的破碎，
伴随着迅速弥漫开的水光，在她那双漂亮得惊人的眼睛里汇聚。没有立刻滚落，
就那么悬在眼眶里，要掉不掉，映着昏暗的光，显得格外脆弱，格外……逼真。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像是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重击。然后，
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挥开了他掐着她下巴的手。力道之大，
让醉醺醺的萧天绝都踉跄了一下。沈雪夕甚至没有去捡那个滑落的平板，
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巨大的悲伤击中，转身，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向了二楼的主卧室。“砰——！”沉重的实木门被她甩上，
发出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别墅里回荡，震得墙角的落地灯似乎都跟着晃了晃。
萧天绝被那关门声震得怔在原地，酒意似乎醒了两分。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吼，最终还是一***跌坐回沙发里，
双手***头发，埋下了头。主卧室内。沈雪夕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毯上。门外，
隐约传来男人压抑的、模糊的咒骂声，还有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的动静。门内，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沈雪夕抬手，用睡袍袖子极其敷衍地在自己干爽的眼角蹭了蹭，
仿佛只是为了擦掉那根本不存在的泪痕。然后，她面无表情地从睡袍口袋里掏出手机，
指纹解锁，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快得带起了残影。
点开那个被置顶的、备注为“南南大宝贝”的聊天框。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下午，
对方发来的一张某个高定珠宝的设计图，问她哪款好看。沈雪夕指尖飞舞。戏开始了！
台词功底负分！表情管理油腻！差评！差评！
附带一个怒火冲天捶地狂笑的表情包几乎是她消息发出去的下一秒，
那边就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南南大宝贝：收到！/敬礼
辛苦我的夕宝牺牲色相！明天姐姐请你喝最好的下午茶！/亲亲/亲亲
附带一个小猫疯狂贴贴的表情包沈雪夕撇撇嘴，指尖继续敲打。下午茶？呵。
我要你新拍的那对古董蓝宝耳坠。南南大宝贝：……成交！/咬牙/剁手
附带一个心痛到无法呼吸瘫倒在地的小人对了，他没怀疑吧？沈雪夕抬眼，
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外面的动静似乎小了些，只剩下死寂。她低头回复。怀疑？
就他现在那个脑子，被酒精泡得跟一团浆糊似的，能怀疑什么？
满脑子都是他那求而不得、虐恋情深的苦情戏码。放心，一切按计划。
准备好接收‘战利品’了吗，何总？南南大宝贝：/磨刀霍霍/磨刀霍霍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这东风了！搞垮这自大狂，看他还拿什么来烦我！姐妹齐心，
其利断金！沈雪夕看着屏幕，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极淡的、真实的弧度，带着点冷冽的嘲弄。
她没再回复，只是按熄了屏幕。室内重新陷入黑暗。只有她眼底，一丝冰冷锐利的光，
如同暗夜里悄然出鞘的刃，一闪而逝。第二章：影后的早餐，与金丝雀的觉悟第二天，
萧天绝是被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刺醒的。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他揉着额角坐起身，
发现自己还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空气中依旧残留着酒气，
但似乎……清爽了些？他皱着眉，试图回忆昨晚的碎片。记忆停留在掐着沈雪夕下巴，
说出那句“你不过是个替身”，以及她瞬间破碎的眼神，和那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烦躁感更甚。他趿拉着步子走上二楼，主卧室的门依旧紧闭。他在门口站了片刻，
抬手想敲门，最终却只是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转身走向书房自带的浴室。等他冲完澡，
换上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试图用外表的严谨束缚住内心的混乱，走下楼梯时，
却意外地闻到了食物的香气。餐厅里，沈雪夕正背对着他，在开放式厨房的流理台前忙碌。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米白色羊绒家居服，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光。平底锅里的煎蛋滋滋作响，
吐司机“叮”一声弹出烤得恰到好处的面包片。一切看起来……平静，温馨，
甚至带着点烟火气的寻常。这与他预想中的哭闹、质问、或者干脆冷若冰霜的场面，
截然不同。萧天绝脚步顿住，有些怔忡。沈雪夕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端着摆盘精致的早餐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一丝疲惫的平静，
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很浅、带着点勉强意味的微笑。“醒了？头疼吗？我煮了醒酒汤，
在锅里温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是没睡好。
萧天绝喉咙有些发紧。他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沈雪夕将早餐摆在他面前：太阳蛋，培根，
烤吐司，还有一小碗看起来熬得不错的白粥。“你……”他开口，声音干涩。
沈雪夕在他对面坐下，拿起自己的那杯牛奶，小口啜饮着，目光落在窗外，显得有些游离。
“先吃点东西吧，”她打断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疏离，“空腹喝酒伤胃。
”萧天绝拿起叉子，却食不知味。他看着她平静的侧脸，
昨晚她那双盈满泪水、破碎不堪的眼睛仿佛只是个幻觉。这种平静，让他心里莫名地更慌了。
“昨晚……”他试图解释，或者说，试图找回某种掌控感。“昨晚你喝多了。
”沈雪夕转过头，看向他，眼神清澈，带着一种了然的、甚至带着点……怜悯的平静？
“说了一些醉话。”她轻轻搅动着杯中的牛奶，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一丝自嘲：“其实……我早就知道的。”萧天绝瞳孔微缩。“我知道南雪姐的存在。
”沈雪夕抬起眼，直视着他，那双酷似何南雪的眼睛里，此刻没有模仿，
只有属于沈雪夕自己的、一种认命般的通透，“从你追我的时候，
第一次看到你钱包里那张旧照片，我就知道了。”她扯了扯嘴角，
笑得有些苍白：“你喜欢的，可能一直是我身上，像她的那部分吧。
”“不是……”萧天绝下意识否认，但话到嘴边，却又哽住。不是吗？
当初不就是因为她那双眼睛，那相似的神韵，才……沈雪夕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萧天绝。真的。南雪姐那么优秀，那么耀眼，像天上的月亮一样。
我只是……恰好有几分像她而已。”她低下头，用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能陪在你身边这几年，我已经很知足了。你对我很好，
给我优渥的生活，帮我解决家里的麻烦，支持我的小事业……我很感激。”这番以退为进，
姿态放得极低，甚至带着感恩戴德的话，像一把软刀子，
精准地戳中了萧天绝内心那点隐秘的愧疚和身为“施予者”的虚荣。
他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想起昨晚自己的混账言行，一股强烈的悔意和心疼涌了上来。
“雪夕，”他放下叉子，伸手过去，想要握住她的手，“对不起，
我昨天……”沈雪夕却像是受惊般，飞快地将手缩了回去，放在膝盖上，指尖微微蜷缩。
她抬起眼，眼眶似乎又有点红了，但她强忍着，努力维持着镇定：“你不用道歉。
是我……是我自己没摆正位置。”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如果你觉得……南雪姐回来了，我该离开了，我会……”“不准！”萧天绝猛地打断她，
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恐慌？离开？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紧。五年了，
沈雪夕早已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绕进了他的生活。她温顺，懂事，漂亮，
带出去有面子，放在家里省心。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着何南雪的影子，
是他求而不得的慰藉。现在正主回来了，影子却说要离开？
一种强烈的、混合着占有欲和不安的情绪攫住了他。他不能放她走。至少现在不能。
“不准离开！”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强硬，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但细听之下，
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昨天是我***，喝多了胡言乱语。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这里就是你的家。”沈雪夕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那双眼睛里情绪复杂，
像是在衡量他话里的真假。萧天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一种急于弥补的情绪占了上风。
他拿出皮夹，抽出一张黑卡，推到沈雪夕面前。“下午自己去逛逛，买点喜欢的。
或者约朋友喝个下午茶，散散心。”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种施舍般的，
“晚上……我回来陪你吃饭。”沈雪夕的目光在那张象征着无限额度的黑卡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缓缓抬起，看向萧天绝。她没有立刻去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好。
”没有欣喜若狂，没有感恩戴德，只有一种顺从的、带着点疲惫的平静。但这平静，
此刻在萧天绝看来，却成了她受尽委屈后依旧懂事的表现。他松了口气，
心里那点愧疚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钱能解决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事情。他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装：“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嗯。”沈雪夕应了一声，依旧低着头。
直到听到别墅大门关上的声音，沈雪夕才缓缓抬起头。
脸上那点脆弱和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讥诮。她伸出两根手指，
拈起桌上那张沉甸甸的黑卡，放在眼前端详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狗男人，
补偿的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朴实无华。”她拿起手机，点开“南南大宝贝”的聊天框，
将黑卡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附言：第一阶段，作战成功。弹药已补充，请求指示。
另外，影后级表演，值得一个爱马仕当道具吧？/可爱那边秒回：收到弹药！/撒花
何总批示：准了！随便买！附带一个穿着女王裙的小人疯狂撒钱的表情包
下午老地方见，详细计划！沈雪夕放下手机，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阳光正好，
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那枚萧天绝送的钻戒熠熠生辉。她低头看了一眼，
面无表情地将其褪下，随手丢进了旁边的首饰盒里。金丝雀也是有觉悟的。吃饱了，
才有力气……啄瞎主人的眼睛。---第三章：下午茶与收购蓝图市中心顶楼的法餐厅，
露天平台，可以将半个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沈雪夕到的时候，何南雪已经在了。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成一丝不苟的发髻，正戴着蓝牙耳机，
用流利的英语低声说着什么，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阳光下的何南雪，自信，耀眼，
气场十足，与萧天绝记忆中那个需要他保护的“白月光”早已判若两人。看到沈雪夕，
她快速结束了通话，摘下耳机，脸上瞬间绽放出明媚灿烂的笑容，
与刚才那个职场女魔头判若两人。“夕宝！这里！”她招手，笑容感染力十足。
沈雪夕走过去，坐下，将新买的爱马仕包包随手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用萧天绝的黑卡买的，
***款。“可以啊何总，日理万机还能抽空接见小的。”沈雪夕拿起菜单，调侃道。“少来！
”何南雪白了她一眼，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的，“快，详细说说！
昨晚那狗男人什么反应？是不是被你精湛的演技骗得团团转？
”沈雪夕慢条斯理地点了杯咖啡，才将昨晚和今早的事情，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特别是模仿萧天绝那副“我很愧疚但我绝不承认我错了”的别扭样子，惟妙惟肖。
何南雪听得拍桌大笑，引得旁边几桌客人侧目，她也毫不在意。“哈哈哈绝了！
‘你不过是个替身’！这台词，古早虐文都不敢这么写了好吗！
”何南雪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还真把自己当言情小说男主角了？
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围着他转？”沈雪夕搅动着咖啡，
身但我好愧疚而且替身居然这么懂事我更愧疚了而且白月光回来了我好纠结’的年度大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