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后发现女儿被送走

十年刑期，铁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将我的青春和罪孽一同锁在了高墙之内。我叫陈默，

今天，我自由了。阳光刺眼，我眯着眼，贪婪地呼吸着外面自由却又陌生的空气。没有鲜花，

没有迎接。我那个曾许诺会等我一辈子的妻子李月，没有来。我的女儿念念，也没有来。

我早有预料。十年，足以改变一切。我走到街角的报刊亭，想买份报纸，

看看这个阔别已久的世界。亭子里的电视正播放着财经新闻，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占据了整个屏幕。“本市首富，宏远集团董事长林伟，

今日宣布……”林伟，我曾经最好的兄弟。我替他顶了罪，他曾跪着向我发誓，

会照顾好我的妻女一辈子。他做到了，以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方式。新闻画面里，

他一身高定西装，意气风发。他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

穿着精英范儿的套裙，眼神锐利，气质清冷，正以流利的英文回答记者提问。我的目光，

死死地盯在了女孩的脸上。那眉眼，像极了她的妈妈，我的妻子李月。报纸头条，

黑体大字仿佛一柄重锤，砸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商界奇迹：首富林伟与他的天才养女林念，联手打造百亿商业帝国！》照片上，

林伟慈爱地看着女孩，而那个叫“林念”的女孩，正依偎在他身旁，笑容灿烂。我的念念，

我的亲生女儿。她不叫陈念了。她姓了林。她叫那个害我入狱、毁了我一家的男人，爸爸。

1.我攥着那份报纸，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纸张被我揉成一团，像我那颗被碾碎的心。

十年前，我和林伟还只是两个一穷二白的创业青年。我们创办的公司眼看就要上市，

却在关键时刻被查出财务造假。是林伟，哭着跪在我面前，说他挪用了公款去给他母亲治病，

求我替他顶罪。他说他不能有案底，他倒了，公司就完了。他向我保证，最多三年，

他就会想办法把我弄出来，并且会把我的妻女当成亲人一样照顾。我信了。

我签下了所有认罪书。我以为我是在为兄弟两肋插刀，是为了保全我们共同的心血，

是为了给妻女一个更好的未来。我换来的是十年刑期，和家破人亡。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和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现在一无所有，而林伟，

是这座城市只手遮天的首富。硬碰硬，我连他的一根毫毛都伤不到。当务之急，

是搞清楚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月儿呢？她为什么会同意让念念认贼作父？

我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找了个最便宜的网吧，包了个通宵。网络是个好东西，

它记录了林伟这十年来的所有辉煌。宏远集团从一个小公司，一跃成为商业巨头。

林伟也从一个普通创业者，变成了媒体口中的“商业教父”、“慈善家”。关于他的家庭，

报道不多，但都提到了他那位“英年早逝的亡妻”和“冰雪聪明的养女”。

我搜索李月的名字，跳出来的却是一条三年前的社会新闻。《一女子深夜驾车坠江身亡，

疑因抑郁症自杀》。照片里，那辆被打捞上来的车，是我当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抑郁症？自杀？不可能！我的月儿，

那么爱笑，那么乐观，她答应过我会带着念念等我回家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林伟。是他，

害死了我的妻子。至于我的女儿，林念……我在网上找到了她的履历。十五岁考入麻省理工，

十七岁硕士毕业，回国后直接进入宏远集团，成为最年轻的项目总监。她主导的几次收购案，

手段狠辣，眼光毒到，为宏远集团立下了汗马功劳，被誉为“商界小魔女”。报道里，

她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达对养父林伟的崇拜和爱戴。“我父亲是我人生的导师，

他教会了我一切。”“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和谎言。我父亲说过，

人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她口中的“罪行”，指的是谁？是我吗？

林伟到底给她灌输了什么？让她把自己的亲生父亲，当成了一个罪人。

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钢针穿刺，痛得无法呼吸。我关掉网页，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林伟，

你拿走了我的一切，还把我的女儿变成了对付我的刀。好，很好。这场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2.我没有立刻去找林伟对质，也没有冲动地去认回女儿。

我现在这个样子，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拿什么跟身家百亿的林伟斗？

我告诉念念我是她爸爸，她会信吗？不，她只会把我当成一个想攀附豪门的疯子，

然后叫保安把我打出去。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与林伟平等对话的身份。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熟悉这个脱节了十年的世界。扫码支付，共享单车，

短视频……一切都那么新奇。我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新的知识。在狱中，

我没有荒废时间。图书馆里的金融、编程、管理学书籍，我几乎翻了个遍。理论知识，

我比任何一个商学院的高材生都要扎实。我缺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启动资金。

我找到了当年公司的一个老员工，叫老张。他为人忠厚，当年我对他有恩。十年过去，

他已经成了一个小部门的主管，生活得不好不坏。在一家路边大排档，我见到了他。

他看到我的时候，愣了半天，激动地抓住我的手，“陈哥！你出来了！”“是啊，出来了。

”我笑了笑，给他倒了杯酒。几杯酒下肚，我问起了当年的事。老张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陈哥，有些事，都过去了……”“老张，我只想知道真相。我老婆，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张沉默了很久，才压低声音说：“嫂子……嫂子不是自杀的。她一直在为你奔走，

想给你翻案。她说她找到了林总……林伟做假账的证据。就在她准备去举报的前一天晚上，

她出车祸了。”“警察怎么说？”我的声音在发抖。“说是意外。刹车失灵，冲进了江里。

可……那辆车，嫂子前一天才刚刚做过保养。”老张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无奈，“陈哥，

林伟现在手眼通天，没人敢惹他。你……你还是别查了，好好过日子吧。”好好过日子？

我的家都没了，怎么好好过日子？我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临走时，

我向老张借了五万块钱。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笔启动资金。老张二话不说，当场转给了我。

“陈哥，钱不用还。你要是信得过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也没说。这份情，我记下了。3.有了五万块钱，我租了个小办公室，

注册了一家信息咨询公司。名字很简单，就叫“启航”。我的人生，要从这里，重新启航。

我的第一个目标，不是什么宏大的商业版图，而是一个叫“绿源生鲜”的连锁超市。

这家公司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正在寻求融资。而我知道，在半年后，

政府会出台一项关于扶持社区生鲜电商的政策。到时候，“绿源生鲜”的价值会翻上十倍。

这是我在狱中研究宏观经济政策时发现的一个机会。一个信息差，足以让我赚到第一桶金。

我用最简陋的PPT，做了一份商业计划书，开始一家一家地找投资人。结果可想而知。

一个有前科的人，拿着一份在别人看来异想天开的计划书，到处找钱。我吃了无数的闭门羹，

遭了无数的白眼。“十年牢，把脑子坐坏了吧？”“还社区生鲜？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王胖子。一个做风投的小老板，胆子大，

眼光刁。他听我讲了半个小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我轰出去，

反而饶有兴致地问：“你凭什么觉得政府会出台这个政策？”“直觉。

”我不能告诉他我真正的依仗。王胖子笑了，笑得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陈默，

我喜欢你的直觉。也喜欢你这个人。”他指了指我的眼睛，“你这里面，有股狼性。

我赌一把。”他投了我一百万，占股百分之四十。我用这一百万，

迅速收购了“绿源生鲜”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成为了控股股东。接下来，

我开始对“绿源生鲜”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优化供应链，打通线上渠道，

推出会员制……一切，都在朝着我预想的方向发展。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林伟的势力。

或者说，我低估了我那个女儿，林念的敏锐。4.就在我的“绿源生鲜”刚刚扭亏为盈，

准备扩张的时候，宏远集团旗下的“宏远优选”突然宣布，进军社区生鲜领域。

他们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疯狂倾销。以雄厚的资本，发动了一场惨烈的价格战。

所有人都知道，“宏远优选”是冲着我来的。而这场战役的指挥官，正是林念。

新闻发布会上，她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面对镜头，言辞犀利。“我们进入社区生鲜领域，

是为了整顿市场乱象，让利于民。对于某些投机取巧，试图扰乱市场秩序的企业，

我们绝不手软。”她口中的“投机取巧的企业”，指的就是我的“启航”。

我看着电视里那张酷似李月的脸，心如刀割。她不知道，她正在用父亲的钱，

打垮她亲生父亲的心血。王胖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来我办公室里转悠。“老陈，

顶不住了！我们的资金链快断了！再这么烧下去，我们都得玩完！”我却异常冷静。“别急，

胖子，让她烧。她烧得越狠，摔得就越惨。”“你到底有什么后招啊？”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确实有后招。但我没想到，和林念的第一次正式交锋，会来得这么快。

5.那是一个行业峰会。我是作为新兴企业代表被邀请的，而林念，

则是作为行业巨头的领军人物，压轴出场。我在会场的角落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

她比照片上更瘦，也更冷。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演讲的时候，

条理清晰，数据详实，引得台下掌声雷动。我不得不承认，林伟把她教得很好。

她是一个天生的商人。演讲结束，是自由交流时间。我端着一杯酒，主动走到了她面前。

“林总，久仰大名。”她抬起眼，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陌生而疏离。“你是？

”“启航咨询，陈默。”听到我的名字，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哦，原来是陈总。靠着一份PPT就拿到一百万投资的传奇人物。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林总过奖了。跟宏远集团比起来，我们只是小打小闹。

”“既然知道是小打小闹，就该有自知之明。”她端起香槟，轻轻晃了晃，

“社区生鲜这块蛋糕，不是谁都能吃的。陈总现在退出，还能保留几分体面。

”“如果我不呢？”她笑了，那笑容很美，却冷得像冰。“那陈总恐怕会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她。“林总脖子上的项链，很别致。

”她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那里挂着一个小小的银色长命锁，款式很旧了。

“我父亲送的。”她的声音里，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温度。“是吗？”我轻声说，

“跟我送给我女儿的那个，一模一样。”她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转过身，

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剜出两个洞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微微一笑，举了举杯，“只是觉得，我们很有缘分。林总，祝你好运。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我知道，我今天的话，

像一颗石子，在她心里投下了涟漪。这就够了。6.峰会之后，宏远优选的攻势更加猛烈了。

他们不仅打价格战，还开始动用盘外招。我的供应商被威胁，停止供货。

我的线上平台被黑客攻击，一度瘫痪。甚至连我的员工，都被高薪挖走。公司里人心惶惶。

王胖子彻底扛不住了，他找到我，提出撤资。“老陈，对不住了。我就是个小本生意，

我惹不起宏远这尊大佛。你斗不过他们的。”我理解他。我把属于他的那部分钱，

连本带利还给了他。送走王胖子，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抽了一整夜的烟。

所有人都以为我输定了。第二天，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决定。我宣布，

“绿源生鲜”旗下所有门店，停止营业，进行内部整改。同时，线上平台也暂停服务。

在外界看来，这是我举手投降的信号。媒体纷纷报道，《商界新星黯然落幕，

宏远优选不战而胜》。林伟甚至亲自给林念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庆祝她首战告捷。

我成了整个行业的笑话。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盘棋，我还没输。我只是在等，

等一个最重要的时机。7.政府扶持社区生鲜电商的政策，比我预想的还要早半个月出台。

消息一出，整个资本市场都沸腾了。所有人都意识到，社区生鲜将是下一个风口。

而在这场狂欢中，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那就是林念。她为了打垮我，

投入了巨额的资金进行补贴。如今，“绿源生鲜”关门大吉，

她的“宏远优选”成了市场上唯一的玩家。但这种靠烧钱烧出来的垄断，是畸形的，

也是脆弱的。政策一出，无数新的竞争者涌入赛道。而“宏远优选”因为前期的巨额投入，

已经陷入了亏损的泥潭。更重要的是，他们为了降低成本，在供应链和品控上做了妥协。这，

就是我的机会。在我宣布关店的这一个月里，我没有闲着。我拿着剩下的钱，

悄悄地整合了上游几十家优质的农产品基地，

建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无法被复制的供应链体系。我还开发了一套全新的线上系统，

用户体验远超“宏远优选”。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8.我以“绿源生鲜2.0”的全新面貌，重新杀回了市场。这一次，

我主打的是“高品质”和“优服务”。我的产品，全部来自自营的农产品基地，新鲜，安全，

可溯源。我的配送团队，保证半小时内送达。在“宏远优选”还在为亏损焦头烂额，

被消费者诟病产品质量的时候，我的“绿源生鲜”以一种降维打击的姿态，迅速抢占了市场。

口碑，一点一点地回来了。用户，一个一个地抢回来了。林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想模仿我的模式，却发现我的供应链壁垒，她根本无法突破。她想继续打价格战，

但宏远集团的董事会，已经不允许她再这么无休止地烧钱了。这是我们第二次交手。这一次，

我赢了。9.我约林念见面，地点在我办公室。她来了。还是那一身职业套装，

脸上却没了之前的意气風发，多了几分疲惫和不甘。“你到底是谁？”这是她见到我之后，

问的第一句话。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困惑。“一个想好好做生意的人。

”我给她倒了杯茶。“我不信。”她摇了摇头，“你对宏远集团，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敌意。

你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针对我，或者说，针对我父亲。”“林总想多了。

”“是吗？”她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我桌上。“这是你的资料。陈默，男，

45岁，十年前因商业诈骗罪，入狱十年。你所谓的‘启航’，不过是你复仇的工具。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不管你和我父亲有什么恩怨。

商场如战场，我输了，我认。但你别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伤害我的家人。”她的眼神里，

充满了警告和恨意。那是一种保护亲人的本能。我的心，又开始痛了。我的女儿，

正在为了保护她的仇人，而向我宣战。“我父亲告诉我了。”她继续说道，声音冷得像冰，

“他说，你当年背叛了他，背叛了公司，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我以前不信，现在我信了。

”“你这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她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我叫住她。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泛黄的信封。“你母亲，叫李月，对吗？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我这里，有她留给你的一封信。你，要不要看？

”10.林念终究还是拿走了那封信。我不知道她看了没有，也不知道她信了多少。那封信，

是当年李月写好，准备在我出狱后交给我的。老张在我出来后，把这封信给了我。信里，

没有揭露林伟的罪行，只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思念，和对丈夫的爱恋。我希望，

信里属于母亲的温度，能融化她心中一点点的坚冰。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林伟在她心中经营了十年的伟岸形象，不是一封信就能轻易推翻的。

我需要一个更致命的武器。“绿源生鲜”的胜利，让我赚到了第一桶金，

也让我在这个圈子里，有了小小的名气。我没有停下脚步。我用赚来的钱，

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我开始在资本市场上，狙击宏远集团的关联产业。我像一个幽灵，

潜伏在林伟的商业帝国周围，不断地制造麻烦。每一次，我都点到为止，

在他造成实质性损失之前就收手。我要的不是钱，而是让他感到恐慌，让他自乱阵脚。

林伟终于坐不住了。他开始疯狂地调查我。他一定很想知道，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陈默，

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而林念，在这段时间里，出奇地沉默。

她没有再对我发动任何商业攻击。我猜，那封信，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她开始怀疑了。

11.我和林念的第三次交锋，是在一场慈善晚宴上。林伟是主办方。他想利用这次晚宴，

挽回宏远集团最近受损的声誉。我也收到了邀请函。我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我还是去了。

我穿着一身借来的西装，走进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有好奇，有不屑，有幸灾乐祸。我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敢挑战林伟权威的“小丑”。

林伟端着酒杯，笑呵呵地向我走来。“陈总，欢迎欢迎。年轻有为啊！

”他热情地拍着我的肩膀，仿佛我们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演技真好。“林总过奖了。

”我也笑着回应。“听说陈总最近在投资界，玩得风生水起啊。怎么，对我们宏远，

也感兴趣？”他的话里，带着一丝威胁。“宏远是行业标杆，我只是个学习者。

”“那就好好学。”林伟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学歪了。

有些人，不该碰的东西，最好别碰。否则，怎么进去的，还得怎么进去。”赤裸裸的威胁。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多谢林总提醒。不过，我也想奉劝林总一句。夜路走多了，

总会遇到鬼。”林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就在这时，林念走了过来。

她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晚礼服，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爸，王市长在那边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