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推车里的特价鸡蛋碎了三个。蛋黄黏在卫生纸上，像滩恶心的呕吐物。
我蹲在收银台后面，死死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沈聿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脸，
被一个叫“苏晚星”的女明星挽着胳膊，背景是豪华酒店的旋转门。
标题血红加粗：“顶流沈聿深夜密会新晋小花苏晚星！恋情石锤！”狗屁恋情。三个小时前，
这男人还窝在我那个老破小出租屋的沙发上，抢我的薯片吃，抱怨新剧本台词拗口。
手机疯狂震动，屏幕被推送挤爆。全是沈聿和苏晚星。高清的，模糊的，侧面，背影。
词条后面跟着刺眼的“爆”。“沈聿苏晚星 酒店”“苏晚星 上位成功？
”“沈聿塌房”手指冰凉。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我认识的沈聿，不是这样的。
他烦透苏晚星那种矫揉造作的劲儿。收银员大姐探头看我，满脸同情：“妹子，你没事吧？
脸白得吓人。”我摇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全是铺天盖地的嘲讽和狂欢。“苏晚星？资源咖也能攀上沈聿？资本牛逼！”“沈聿眼光呢？
被狗吃了？”“早觉得他装，果然塌了，普天同庆！”“呜呜呜老公没了！
苏晚星***还我老公！”指尖停在一条评论上：“苏晚星团队牛逼啊，这热搜买得飞起，
通稿都发满全网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上位’了？沈聿工作室死了？”脑子嗡的一声。
买热搜？通稿？手机又震，不是推送。是沈聿工作室的座机号。我几乎是扑过去接通，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喂？刘哥？”刘哥是沈聿的经纪人，手腕硬，人精明。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刘哥的声音像绷紧的弦，压着滔天的火气：“虞晚？听着！
现在、立刻、马上回家！锁好门！谁敲都别开！手机调飞行！电脑拔网线！听见没！
”“刘哥，那照片……”“假的！角度问题！苏晚星那***故意蹭上来，我们被设计了！
”刘哥爆了句粗口，“她背后有人，想踩着沈聿上位！现在全网都在扒聿哥‘女友’，
你绝对不能暴露！”“可我……”“没有可是！”刘哥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
“聿哥现在被媒体堵在片场，手机被收了。他让我告诉你，信他，等他处理。你保护好自己，
就是帮他最大的忙！快回家！快！”电话被猛地挂断。忙音刺耳。假的。设计。上位。
保护自己。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横冲直撞。心稍微落回去一点，又被更大的恐慌攥住。
扒“女友”？我？我扶着冰柜站起来，腿有点软。超市里人来人往，
没人注意角落这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我拉高围巾，遮住大半张脸，低头冲出门。
必须立刻回家。寒风像刀子刮在脸上。刚冲出超市没几步，几道刺眼的白光猛地打过来！
“在那里！”“快！就是她！”“沈聿的圈外女友！围住她！
”十几个黑影从街角、车后、树丛里猛地窜出来，长枪短炮瞬间怼到我面前！
话筒像毒蛇的信子，几乎戳到我脸上。闪光灯疯了似的狂闪，晃得我眼前一片白茫茫。
“小姐！请问你和沈聿什么关系？”“沈聿劈腿苏晚星你知道吗？”“你住在这附近吗？
沈聿经常来找你吗？”“说两句吧！沈聿为什么选你？”“你是做什么的？方便透露姓名吗？
”问题像冰雹，劈头盖脸砸下来。我被围得水泄不通，推搡着，像个被展览的怪物。
围巾被扯歪了，冷风灌进脖子，冻得我浑身发抖。鸡蛋袋子掉在地上，彻底摔烂，
腥气混着泥土味。我死死低着头，用手臂挡住脸，想冲出去，却被堵得死死的。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从脚底漫上来。完了。被堵到了。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在狗仔的喧哗和快门声里，像垂死的挣扎。我没法接。手臂被人用力抓着。“让开！
你们让开！”我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被彻底淹没。就在我快被挤倒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
停了。世界有那么一瞬间，诡异地安静了一秒。下一秒，我自己的手机***，炸雷般响起！
不是震动，是响铃！最大音量！“是沈聿！肯定是沈聿！”有狗仔尖叫。所有镜头和话筒，
瞬间对准了我震动的口袋！一只手猛地伸过来，目标明确，直掏我口袋！我不知哪来的力气，
狠狠拍开那只手！像保护最后的救命稻草，我死死攥住手机，
用尽全身力气挤开面前一个记者，踉跄着背靠住冰冷的超市外墙，喘息着，抖着手举起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像烧红的烙铁——沈聿。心脏停跳。血液倒流。我按下了接听键，
几乎是同时，按下了免提键。“喂？”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不堪。电话那头，
背景音一片混乱，人声鼎沸。沈聿的声音穿透而来，带着剧烈奔跑后的喘息，像被砂纸磨过，
沙哑得厉害，却无比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晚晚，你在哪儿？说话！
听到我说话吗？”晚晚。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用这种亲昵到骨子里的称呼叫我。
所有记者像被按了暂停键。话筒僵在半空。闪光灯也忘了闪。
几百双眼睛死死盯着我手里那个小小的手机。
“我…我在超市门口…被…被堵住了…”我牙齿打颤，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别怕！
看着我手机！现在，听我说！”沈聿的声音陡然拔高，盖过一切杂音，穿透电波，
响彻在死寂的街头，“网上的东西，全是假的！一个字都别信！苏晚星跟我没关系！
半点都没有！”他喘了口气，那喘息声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下一秒，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字字千钧：“我沈聿，从头到尾，就一个女人！”“她叫虞晚！是我女朋友！唯一的女朋友！
”“不是什么圈外人！她是老子要娶回家的人！”死寂。绝对的死寂。连风声都停了。
超市门口，乌泱泱的狗仔，路人，举着手机拍摄的围观群众，全都石化了。空气凝固成冰。
我举着手机，僵在原地。血液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他要……娶我？电话那头，
沈聿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晚晚，待在原地，捂住耳朵，别听那些狗屁！
等我！”“刘哥的人马上到！等我处理完这边，立刻过去接你！”“别怕！天塌下来，
有我在！”电话被挂断。忙音。“嘟…嘟…嘟…”那单调的忙音，在落针可闻的寂静里，
像一颗投入深水的炸弹。轰——！人群彻底炸了！“沈聿官宣了？！”“唯一女友！叫虞晚！
”“我的妈！当众承认！要娶回家？！”“苏晚星被打脸了！彻彻底底！”“录音！快！
刚才录下来没有？！放网上去！”闪光灯重新亮起，比刚才猛烈十倍！百倍！
像一片光的海洋，瞬间将我吞没。但这一次，对准的不再是“被劈腿的可怜虫”，
而是“顶流沈聿亲口承认的唯一正牌女友”！无数话筒再次蜂拥而至，问题却彻底变了风向。
“虞晚小姐！请问你和沈聿交往多久了？”“沈聿刚才说要娶你，是真的吗？
”“能说说你们的恋爱经过吗？”“苏晚星事件是炒作吗？沈聿是为保护你才公开的吗？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发烫的手机。身体在抖，控制不住地抖。
但心里某个地方，被沈聿那几句吼，砸开了一道口子，滚烫的东西涌出来。原来，
被当众坚定地选择，是这种感觉。我没回答任何问题。只是抬起头，
看着那些刺眼的光和黑洞洞的镜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围巾早在混乱中被扯掉了，
冷风刮着脸，生疼。远处，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来。几辆黑色商务车粗暴地冲破人群，
急刹在路边。车门“哗啦”打开，跳下来七八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
气势汹汹。为首的是刘哥，他脸色铁青，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全场。“让开！
”刘哥一声暴喝，带着保镖强硬地分开人群，像摩西分海。他们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
把我护在中间。“虞小姐，跟我走！”刘哥的声音不容置疑，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道很大，几乎是把我拖向车子。狗仔们疯了似的往前挤，闪光灯不要命地闪。“刘先生！
沈聿是公开恋情了吗？”“虞小姐说两句吧！”“沈聿和苏晚星到底怎么回事？
”刘哥充耳不闻，黑着脸，用身体挡住所有镜头，粗暴地把我塞进中间一辆车的后座。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闹和强光。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车子猛地启动，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迅速驶离这片混乱之地。我瘫在后座上，浑身脱力，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衣服被冷汗浸透，
冰凉地贴在身上。心脏还在狂跳，撞得胸腔生疼。刘哥坐在副驾驶，拿出手机飞快地拨号，
声音压抑着怒火：“对，接到了……现场太乱，晚晚吓坏了……网上？别管网上！立刻！
给我告！所有造谣的营销号，尤其是带节奏踩聿哥捧苏晚星那几个，名单我发你！
一个都别放过！往死里告！让他们倾家荡产！”他挂了电话，从后视镜看我，眼神复杂，
有后怕，有无奈，更多的是疲惫。“晚晚，你……”他叹了口气，“唉，吓坏了吧？
先送你回你那儿，东西收拾一下，不能住了。聿哥交代了，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我木然地点点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城市霓虹闪烁，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短短几个小时，我的世界天翻地覆。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沈聿通话记录的界面。下面，
社交软件图标上显示着惊人的99+。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那个熟悉的App。热搜前十，
彻底变天。
#爆 沈聿 苏晚星 澄清 #爆 沈聿 要娶回家 #塌 苏晚星 #点进第一个词条。
最上面，是一个刚发布才几分钟的视频，播放量已经爆炸。画面剧烈晃动，背景嘈杂，
正是超市门口。镜头里，我狼狈地靠着墙，举着手机，
沈聿那句嘶吼清晰无比：“……网上的东西，全是假的！一个字都别信！苏晚星跟我没关系！
半点都没有！”“……我沈聿，从头到尾，就一个女人！”“她叫虞晚！是我女朋友！
唯一的女朋友！”“不是什么圈外人！她是老子要娶回家的人！”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发布者是个知名娱乐号，配文：“现场直击！顶流塌房夜惊天逆转！
沈聿电话怒吼官宣素人女友！苏晚星惨变笑话！录音为证！速看！”评论疯了。
“*********！沈聿牛逼！！！”“这他妈才是真男人！塌房？不存在的！人家直接自爆！
为了保护女友！”“啊啊啊啊啊沈聿好帅！那句‘要娶回家’苏爆了！
虞晚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录音听得我鸡皮疙瘩起来了！沈聿那语气，又凶又宠！
绝对是真爱！”“苏晚星脸疼吗？买通稿踩正宫？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想上位失败的跳梁小丑了！”“只有我关心那个超市吗？
虞晚小姐姐好惨，买鸡蛋被堵，
结果男朋友直接向全世界官宣了……”“沈聿工作室刚发声明了！律师函警告！告死造谣的！
硬气！”“路人转粉了！这波操作太拉好感了！比那些出了事装死的强一万倍！
”我一条条刷下去，指尖冰凉。铺天盖地都是我和沈聿的名字。我的照片，各种角度的，
清晰的，模糊的，甚至还有我以前在社交平台发的日常照，都被扒了出来。下面有羡慕，
有祝福，也有各种不堪入目的猜测和谩骂。“这女的长得也就那样吧？沈聿什么眼光？
”“素人？装什么装！肯定也是想红的！”“查到了！叫虞晚！XX公司小职员！普通家庭！
沈聿图啥？”“没准早就勾搭上了，心机深沉，就等这一天呢！”“苏晚星真可怜，
被当枪使了……”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闷又疼。
车子开进一个高档小区的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顶层。刘哥把我送进一套装修奢华的公寓。
“聿哥名下的，安保绝对可靠，你先安心住着。他那边一脱身就过来。手机卡暂时别用了，
用这个。”他递给我一部新手机和一张新卡。“吃的用的缺什么跟物业说，
或者直接打我电话。千万别出门！”交代完，他匆匆走了，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门关上。巨大的、空旷的、冰冷的豪华公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渺小如蝼蚁的车流。几个小时前，
我还是个为超市鸡蛋打折而高兴的普通人。现在，我被关在这座金色的牢笼里，
名字挂在热搜第一，被几亿人评头论足。新手机很安静。旧手机被我关机，扔在沙发上，
像个烫手山芋。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兜头浇下，冲刷着身体，
却冲不走心头的茫然和冷意。水声很大，淹没了其他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
我裹着浴巾出来。客厅里，多了一个人。沈聿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帽衫和运动裤，卸了妆，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身形依旧挺拔，
却透着一股紧绷。听到声音，他转过身。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很深，像暴风雨过后的海，
残留着惊涛骇浪的痕迹，此刻却努力想归于平静。他大步走过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晚晚。”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没动，看着他走近。
他一把将我用力抱进怀里。很紧，紧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骨头都在发疼。
他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对不起……吓到你了。”他把脸埋在我颈窝，
滚烫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对不起……”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肩膀上。 一滴，两滴。
他哭了？那个在几亿人面前嘶吼着宣告***、硬刚全网的男人，此刻抱着我，
哭得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我僵硬的身体，在他滚烫的眼泪和颤抖的怀抱里，一点点软化下来。
紧绷的神经，像被浸泡在温水中，缓缓放松。“你……”我嗓子干得发疼，“你怎么进来的？
”“指纹。”他闷闷地说，抬起头，眼眶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痕，狼狈又脆弱，
“这里……本来是想……”他没说下去，只是又把我往怀里按了按，下巴抵着我的头顶，
深深吸了口气，像汲取力量。“苏晚星……”我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设计好的。
”沈聿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带着刺骨的寒意，“她背后的资本想让她上位，踩着我最快。
那天庆功宴，她故意凑近，角度借位。酒店是假的，我根本没去。通稿热搜，
全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就等照片爆出来，坐实‘恋情’，逼我认下，
或者把我打成‘劈腿渣男’。”他松开我一点，双手捧住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是冰冷的深渊，翻滚着暴怒，却又在看向我时，
拼命压抑。“晚晚，我绝不会认。死都不会认她。”他的指腹用力擦过我脸颊，带着薄茧，
有些粗粝，“但我更怕他们扒出你！把你推到风口浪尖！我宁愿他们骂我渣男，
也不能让他们伤害你！”所以，他选择了最极端、最疯狂的方式——自爆。把所有的火力，
瞬间引到自己身上。用“官宣正牌女友”这枚炸弹，炸碎“劈腿”的谣言，
也炸掉苏晚星团队精心布置的陷阱。代价是，把我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我没办法……”他的声音又低下去，带着痛苦和自责，“刘哥想压热搜，想发声明辟谣，
想走法律程序……太慢了！我怕他们动作更快，我怕他们先找到你，
我怕你被那些疯狗一样的记者吓到……我只能这样……”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呼吸交缠，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脆弱。“晚晚，你怪我吗？”他问，
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不确定的惶恐，“我把你拉进来了……以后……”以后，
再也没有平静的日子了。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这张被千万人迷恋的脸。
此刻卸下所有光环，只剩下真实的担忧、恐惧和……对我的在意。
心里那点残余的怨气和茫然，被一种奇异的酸胀感取代。有点疼，又有点暖。“鸡蛋碎了。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有点哑。沈聿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超市买的特价鸡蛋，
碎了三个。”我重复了一遍，莫名其妙。沈聿看着我，几秒后，他紧绷的嘴角，一点点，
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不是平时那种惑人的笑，而是一个纯粹的，带着点傻气的，
如释重负的笑。他猛地又把我搂紧，胸腔震动，发出闷闷的笑声，越笑越大声，
最后甚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好……碎了就碎了……明天……明天我给你买一车鸡蛋！
买最贵的！”他笑着，胡乱地吻我的头发，我的额头，我的眼睛，最后落在我的唇上。
这个吻，不再温柔试探，而是带着劫后余生的激烈和确认，攻城略地，滚烫而急切。
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我的存在，确认我的心意。我闭上眼，回应了他。
手紧紧抓住他后背的衣服，像抓住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木。风暴，才刚刚开始。第二天，
天还没亮透。新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发出刺耳的嗡鸣。我猛地惊醒，心脏被攥紧。
沈聿睡在我旁边，手臂还占有性地环着我的腰。他被吵醒，皱着眉，伸手拿过手机，
看了一眼屏幕，是刘哥。他接起，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和不耐：“说。”电话那头，
刘哥的声音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凝重。“聿哥，看热搜。
”沈聿打开免提，点开社交软件。热搜第一，赫然挂着一个新词条：爆 虞晚 知三当三？
#后面跟着一个触目惊心的“沸”字。点进去。置顶的是一个刚注册没多久的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