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墓传承格局

1 负债龙卡戎龙墓段工地的焚化区飘着淡蓝色火苗，

卡戎撸了撸袖口印着 “龙焰火化・VIP 位抽成 3%” 的文化衫，

龙尾卷着的登记本上，

密密麻麻记满亡灵的火化预约 —— 这和八个月前在龙巢躲债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时他还总蹲在堆满过期奶茶券的角落，龙焰要么蔫得燎不燃纸，要么失控烧穿地铁隧道，

连面对赫拉的催债电话都要躲进石缝里。可现在，

他能笑着给亡灵家属算 “火化 + 骨灰钻石位” 的套餐价，

指尖的火苗稳得能精准控制焚化温度，连骨德白来查公摊时，都得客客气气问他 “龙先生，

今天抽成够抵龙巢租金吗”。“别信左 Jam 那套‘公摊 40%’的鬼话，

” 卡戎把刚算好的抽成单塞进帆布包 —— 包上还挂着前作顾栖送的迷你龙挂件，

“当年龙巢 TOD 宣传‘零公摊’，最后还不是把隧道通风井算进我们的运营贷里。

” 他吐出团蓝火，烧掉一张作废的火化单，火苗映着他眼底的纹路，少了前作的颓废，

多了点被债务磨出来的精明。远处赫拉的黑色轿车停在墓园门口，卡戎没像以前那样躲，

反而主动迎上去：“赫拉经理，这周火化量够带动十套墓位销售了，

我的抽成能不能多算 1%？龙巢这个月租金还差两千。” 赫拉推了推眼镜，

指尖在平板上划着贷款记录：“看在你帮银行引流的份上，

批了 —— 但下次得让亡灵家属顺带签‘冥界按揭’意向书。”卡戎点头应下，

转身时龙尾扫过焚化区的价目表，上面 “免费火化换 VIP 位” 的字样，

和之前他想卖龙鳞还债的窘迫形成刺目的对比。

他摸了摸胸口藏着的龙巢钥匙 —— 那是他唯一没抵押的东西，指尖的蓝火晃了晃，

没再像以前那样泄露出不甘，反而稳稳裹住了刚送来的骨灰盒：“放心，这火稳，

烧完你的骨灰，VIP 位能抵三年公摊费。”风卷着纸钱掠过他的衣角，

卡戎低头核对登记本上的抽成金额，算完后嘴角勾了勾 —— 再攒两个月，

就能把龙巢这个月的运营贷缺口补上。他终于明白，龙焰烧不掉债务，

却能烧出条在债务里活下去的路。2 墓位公摊公示凌晨两点的龙墓段工地，

只有杜落落的直播补光灯亮着冷白的光。她裹紧连帽卫衣，口罩拉到鼻尖，

手里的云台稳得发颤 —— 不是专业，是社恐到指尖僵硬。手机屏幕上，

“殡葬电商小落” 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刚破百，弹幕稀稀拉拉飘着 “半夜看墓位，

瘆得慌”“0.3㎡钻石位能放啥？手机壳吗”。杜落落清了清嗓子，

声音透过麦克风还是发虚：“家人们，今天带看的是龙墓段二期的‘迷你钻石位’，

总价 9.8 万，首付只要 1.8 万……” 她顿了顿，

偷偷瞟了眼后台弹出的信用卡催款短信 ——18 万欠款，这个月再不还最低额，

就要收违约金了。为了冲销量，她才接下 “凌晨直播” 的任务，

据说这个点亡灵活跃度高，能 “带动转化”。左 Jam 突然从墓碑后面钻出来，

皱巴巴的西装上还沾着泥土，手里攥着一叠宣传单：“落落，别磨叽！喊口号啊！

” 他凑到镜头前，对着麦克风扯着嗓子喊：“家人们！这墓位公摊仅 40%，

比活人公寓良心多了！隔壁小区公摊都 50%，咱这还带冥界通风井，透气！

”杜落落赶紧把镜头转开，社恐的她最怕和人同框。她指尖凝出微弱的通灵光团，

悄悄点了点旁边样板墓里的 “遗体模型”—— 那是她找殡葬店借的，涂着惨白的妆。

“点赞破 50，给家人们整个特效。” 她小声说，光团钻进模型的眼睑，

模型突然眨了下眼，直播间瞬间飘起 “卧槽！活了？”“这点赞特效也太拼了” 的弹幕。

她松了口气，通灵术 Lv1 只能做到让遗体眨眼，却成了她直播的 “杀手锏”。

要是今天能卖出 3 个钻石位，就能还上信用卡最低额，不用再被催收电话骚扰。

左 Jam 还在旁边叨叨：“落落，你得热情点！不然这个月 KPI 又要垫底，

咱俩都得被开除！” 他的声音里带着慌，上个月他就因为没卖出去一个墓位，

被经理骂了整整一下午。直播刚有点热度，地面突然 “咔嗒” 响了一声。

杜落落吓得后退一步，云台差点摔在地上。左 Jam 也停了嘴，

盯着样板墓旁边的土堆 —— 一只白森森的骷髅头从土里钻了出来，眼窝里的幽火晃了晃，

还挂着 1998 年的旧公务员胸牌，上面写着 “骨德白”。“两位，打扰一下。

” 骨德白的下颌骨上下动着，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

“根据《冥界殡葬用地管理条例1998 版》红头文件，

龙墓段实际公摊面积为 78%，并非宣传的 40%。” 他说着，从肋骨拆出一块骨片，

骨片上瞬间投影出文件内容，“其中包含冥界通风井、共享灵堂通道、灵魂安检口，

这些都计入公摊，业主实际使用面积仅为 0.22㎡/ 个。”直播间瞬间炸了。

弹幕从 “有点瘆但想买” 变成 “墓产骗局吧？78% 公摊？

”“冥界通风井也算公摊？抢钱啊”“刚想下单，幸好没付定金”。杜落落的脸瞬间白了，

社恐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突发状况，只能攥着云台，手指都掐白了。

左 Jam 赶紧挡在骨德白面前，想把他推回土里：“你谁啊？别在这胡说八道！

我们这是正规墓园，公摊都是算好的！” 骨德白却不慌不忙，又拆出一块骨片，

投影出另一页文件：“我是前冥界土地管理局公务员，现龙墓段公摊核查专员。

这份是开发商提交的备案表，上面明确写着‘公摊系数 0.78’，你们宣传的 40%，

属于虚假营销。”杜落落的手机开始震动，是经理发来的微信：“怎么回事？

直播间全是投诉！赶紧解决！” 她看着屏幕上不断减少的在线人数，

还有 “退款”“举报” 的弹幕，眼眶突然红了 —— 要是这单黄了，

不仅信用卡还不上，工作也保不住。她想关掉直播，手指刚碰到按钮，

骨德白又开口了：“另外，根据条例，钻石位不得小于 0.5㎡，

你们的 0.3㎡属于违规销售，可处以 5-10 万罚款。”左 Jam 的脸也垮了，

他掏出烟想抽，却发现烟盒是空的。“哥，算我们错了行不行？别在直播间说这个，

我们私下解决。”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之前的嘴硬全没了 —— 他这个月已经是最后一名，再被投诉，肯定要被开除，

老家的房贷还等着他还呢。就在直播间一片混乱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工地门口，

赫拉从车上下来，穿深灰职业套裙，背后的翅膀藏在风衣里，手里拿着平板，

嘴角挂着标准的 30 度微笑。她走到杜落落面前，

平板屏幕上显示着龙墓段的贷款合同：“杜落落小姐，左 Jam 先生，你们好。

我是魔法银行冥界按揭部经理赫拉。”她顿了顿，扫了眼骨德白，又看向镜头：“很遗憾，

龙墓段项目由我行提供开发贷，若 7 天内无法卖出 70% 的墓位，覆盖首期还款，

银行将收回项目，改建成‘骨灰物流中转仓’—— 届时，你们的佣金不仅拿不到，

还得赔偿开发商的违约金。”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疯了：“银行都下场了？

这墓位是真的要黄啊”“还好没买，不然钱墓两空”“骨灰物流中转仓？听着就吓人”。

杜落落的手开始发抖，她想关掉直播，却被赫拉按住了手：“别急着关，

正好跟直播间的潜在客户说清楚 ——7 天内下单，可享冥界按揭利率 5.2%，

首付只需一粒骨灰，剩余 800 年分期。”左 Jam 眼睛一亮，

赶紧凑过来：“赫拉经理，您是说有贷款政策？

那我们之前的违规……” 赫拉却打断他：“违规的事可以暂缓，

但前提是 7 天内完成销售目标。要是完不成，不仅要罚款，

你们俩的信用分还会被扣光 —— 杜小姐的 18 万信用卡债，

会按日加收 5% 的罚息；左先生的房贷，会被要求一次性还清。

”骨德白在旁边补充：“根据条例，若项目改建，已售出的墓位需无条件回收，

业主可选择‘骨灰寄存’或‘强制投胎’，寄存费按天收取，一天 100 冥币。

” 他的话让直播间最后一点购买意愿也没了，在线人数直线下降，

只剩下几个看热闹的 ID。杜落落终于忍不住，关掉了直播。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社恐的她连哭都不敢大声 ——18 万信用卡债，加上可能的罚款和失业，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左 Jam 也没了之前的劲头，靠在墓碑上，

皱巴巴的西装更显落魄：“完了，这下真完了，

我老家的房贷还没还完呢……”赫拉收起平板，笑容淡了点：“7 天时间，好好把握。

对了，骨德白先生，麻烦你配合银行，明天提交龙墓段所有公摊的详细数据，

我们要重新核算贷款额度。” 骨德白点头，眼窝里的幽火晃了晃：“没问题，按条例办事。

”赫拉走后，工地只剩下杜落落、左 Jam 和骨德白。夜风吹过，带来纸钱的味道，

阴森得让人发毛。左 Jam 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想找以前的客户推销，

却发现没一个人愿意接他的电话。杜落落慢慢站起来，拍了拍卫衣上的土，刚想说话，

就看见骨德白走到她的直播设备旁，捡起一块从设备里掉出来的小骨片。“这是什么？

” 杜落落走过去，看着骨片 —— 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不像普通的骨头。

骨德白把骨片放在眼前，眼窝里的幽火亮了点：“这是冥界土地管理局的‘公摊加密骨片’，

一般用来记录隐藏公摊项目。” 他顿了顿，用手指划过纹路，“这里写着，

龙墓段除了 78% 的公摊，还有‘灵魂通道维护费’，按墓位总价的 10% 收取，

一次性付清，不包含在按揭里。”杜落落和左 Jam 都愣住了。

左 Jam 抢过骨片：“还有隐藏费用？那我们之前宣传的价格都是假的？

” 骨德白点头：“开发商没给你们看完整的文件，这属于‘信息隐瞒’，按条例可投诉，

但投诉流程至少要 30 天，赶不上你们的 7 天期限。”杜落落盯着骨片，

突然想起赫拉刚才说的 “骨灰物流中转仓”—— 要是项目改建，

那些已经付了首付的客户，肯定会找他们麻烦。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催收短信又发来了一条：“您的信用卡已逾期，若 3 天内不还款，将上报征信。

”左 Jam 把骨片还给骨德白，叹了口气：“7 天卖 70%，

还得跟客户说有隐藏费用，谁会买啊？

” 骨德白却把骨片递给杜落落：“这骨片还有个功能，

能显示附近的‘潜在亡灵客户’位置。你们可以试试找亡灵推销，

他们对墓位的需求比活人更迫切。”杜落落接过骨片，纹路突然亮了起来，

投影出工地周围的地图，上面有几个红点在闪烁 —— 那是亡灵的位置。她看着红点，

又看了看手机里的催收短信，心里突然冒出个模糊的念头：或许，只能靠通灵术，

跟亡灵直接沟通了。可就在这时，骨片的纹路突然变了，

红点旁边多出一行小字：“亡灵客户需签订‘灵魂抵押协议’，逾期未还分期，

灵魂将被收归银行，用于冥界风控。” 杜落落的手指顿住了 —— 赫拉没说过这个协议，

这又是一个隐藏条款。夜风吹得墓碑上的照片晃了晃，杜落落攥着骨片，

不知道该不该用这个方法。左 Jam 看着红点，眼睛亮了点：“管他什么协议，

先卖出去再说！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骨德白却提醒：“按条例，隐瞒协议内容属于欺诈，

后果更严重。”三人站在冷白的补光灯下，看着骨片上闪烁的红点和隐藏条款，谁都没说话。

7 天的期限，70% 的销售目标，还有隐藏的灵魂抵押协议 —— 这场墓位销售战，

从一开始就藏着更深的陷阱，而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3 阴间认购书龙墓段的晨雾还没散，左 Jam 就蹲在焚化区旁边，

对着手机屏幕改 “阴间首付贷” 的宣传文案。

皱巴巴的西装上沾着冥币图案的贴纸 —— 昨晚他熬夜剪的，

想贴在认购书上显得 “阴间氛围足”。“首付只要一粒骨灰，剩下 800 年分期，

月还 3 冥币！” 他念出声，又用幻术把手机里的墓位平面图 P 大，

原本 0.3㎡的钻石位，在屏幕里看着像 0.5㎡，“这样才有人买嘛”。

杜落落抱着直播设备走过来，口罩拉得比昨天还低，连耳朵都藏在卫衣帽子里。

她刚收到经理的微信：“今天再卖不出墓位，

就签‘直播对赌协议’——10 天内卖 100 套，否则你的灵魂就当样板墓的展示灯，

亮满 3 年。” 社恐的她攥着设备带，指尖发白，昨晚试着联系亡灵客户，

通灵术却只让对方的骨灰盒晃了晃，连句话都没传过来。“落落，过来帮我拍宣传视频！

” 左 Jam 招手，把手机塞给她，“就拍我念文案，记得把我 P 得精神点，

别让人家看出来我三天没换西装。” 他站到墓碑前，扯了扯衣领，念起台词：“家人们！

阴间首付贷，死得起也还得起，800 年分期，祖孙三代都能还！” 杜落落举着手机，

镜头忍不住晃 —— 她怕拍得太真，以后被投诉欺诈。刚拍完，骨德白就从土里钻出来，

眼窝里的幽火盯着左 Jam 的手机：“左先生，根据《冥界信贷条例》，

你的首付贷没算利息。” 他拆出一根肋骨，骨片上瞬间显出计算公式，

“按 5.2% 利率，800 年下来，本息合计是本金的 3 倍，你没在宣传里写。

” 左 Jam 赶紧把手机揣兜里：“写那么细干嘛？先把人骗来再说！

” 骨德白的下颌骨动了动：“这是信息隐瞒，按条例可举报。

”杜落落突然收到经理的电话，那边的声音像裹着冰：“对赌协议我放你工位上了，

今天必须签，不然现在就结工资走人， 看你的 18 万信用卡债，没工作怎么还？

” 她挂了电话，蹲在地上，连补光灯倒了都没察觉。左 Jam 走过来，

踢了踢她的鞋：“签就签呗，100 套而已，我们搞点新花样，肯定能卖出去！

” 他没看见，杜落落的眼泪正往口罩里渗。中午的太阳晒得墓碑发烫，

骨德白把一摞骨片摊在石桌上，像摆 Excel 表格一样整齐。“你们看，

” 他用指骨点着骨片，“龙墓段每 1㎡墓位，公摊占 0.78㎡，

其中冥界通风井 0.3㎡、灵魂安检口 0.2㎡、共享灵堂通道 0.28㎡，

业主实际到手只有 0.22㎡，连放个大点的骨灰盒都不够。”杜落落凑过去，

看着骨片上的数字，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之前左 Jam 宣传 “0.3㎡钻石位”，

实际连 0.22㎡都不到，这跟诈骗没区别。左 Jam 却挠挠头：“那有啥？

活人公寓不也这样？咱们把公摊改改用途，不就能让客户觉得值了？” 他突然拍桌子，

“改成共享灵堂！办亡灵剧本杀、蹦迪派对，收二次租金，客户买墓位送灵堂使用权，

肯定有人要！”骨德白的眼窝亮了亮：“按《冥界殡葬设施改造条例》，

公摊区域可改造为经营性场所，但需备案。备案流程要 5 天，我们只剩 6 天期限，

来得及。” 杜落落犹豫了，她社恐，怕跟亡灵打交道，更怕办活动出岔子。这时，

卡戎扛着个装龙焰燃料的桶走过来，

龙尾上还挂着 “火化预约” 的牌子：“我听说你们搞灵堂活动？

我能来帮忙 —— 用龙焰搞‘阴间日落’氛围，不收钱，

只要给我 10% 的灵堂收入抽成，抵龙巢租金。”杜落落点点头，她知道卡戎的龙焰稳，

之前帮过顾栖他们。接下来的三天，

几人忙着装修共享灵堂：左 Jam 用幻术把灵堂墙 P 成 “冥界星空”，

骨德白用肋骨搭了个剧本杀道具架，杜落落试着用通灵术跟亡灵沟通，想请他们当 NPC，

结果只让灵堂的蜡烛灭了又亮 ，她的通灵术还是没进步。卡戎倒是帮了大忙，

龙焰在灵堂顶部烧出淡蓝色的光，像真的日落，连路过的亡灵都停下来看。

“明天就能试营业了，” 左 Jam 擦着汗，看着灵堂里的 “亡灵剧本杀” 海报，

“我请了几个活人玩家来体验，要是反响好，就能吸引亡灵客户下单。

” 杜落落却没那么乐观，她总觉得心里发慌，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试营业当天，

灵堂里挤满了人 ——5 个活人玩家，3 个亡灵观众。杜落落躲在角落，

手里攥着直播遥控器，想直播却不敢开镜头。

左 Jam 穿着自制的 “冥界向导” 服装，戴着骷髅面具，喊：“游戏开始！

大家找线索，找出‘杀死’骷髅领主的凶手！”骨德白用骨片分身做了个骷髅 NPC，

放在灵堂深处的密室里，规定好 “等玩家进来就抬手”。可轮到玩家小李进密室时，

骨片分身突然失控，不仅抬了手，还往前扑了一步 —— 骨德白没算好分身的力度。

小李吓得尖叫，转身就跑，没注意脚下的冥币地毯，摔在地上，额头磕到了墓碑道具，

瞬间流血了。“别慌别慌！” 左 Jam 赶紧摘下面具，想去扶小李，

可小李已经掏出手机，对着伤口拍照，“你们这哪是剧本杀？根本是恐怖片！

还真用骷髅吓人？” 她边哭边发微博，配文 “龙墓段墓园搞剧本杀，

真骷髅 NPC 扑人，我磕伤了！# 墓园吓活人 #”。不到半小时，

热搜就冲到了 20 名。弹幕全是骂声：“殡葬场所搞恐怖密室，有没有底线？

”“亡灵玩家的感受呢？吵死了！”“之前还骗公摊，现在又出安全事故，这墓园赶紧封了！

” 杜落落的手机响个不停，经理在电话里吼：“你看看热搜！

100 套的对赌还想不想完成？赫拉经理刚才发消息，说这事影响冥界按揭审批，

3 天内解决不了，对赌协议直接生效！”卡戎也收到了消息，他的龙焰还在灵堂顶部烧着，

却没了之前的亮：“我的火化抽成还没拿到，要是墓园黄了，我龙巢的租金又要欠了。

” 骨德白蹲在地上，检查失控的骨片分身：“是骨片能量不稳，按条例，

我得赔偿玩家的医疗费，还要接受冥界工商局的调查。” 左 Jam 想删小李的微博，

却发现已经被转发了几千次，根本删不掉。小李被救护车拉走后，灵堂里的人也散了。

杜落落瘫坐在墓碑道具上，看着手机里的热搜，突然发现对赌协议被风吹到了地上，

捡起来时，看见背面有行小字：“若因乙方杜落落原因导致项目舆情，

灵魂展示灯的‘展示期’自动延长至 5 年，且期间灵魂所有权暂归魔法银行。

”—— 赫拉早就在协议里埋了坑。这时，两个穿黑西装的人走进来，

是开发商的法务：“我们收到举报，你们的共享灵堂没完成备案就营业，

违反《冥界殡葬设施管理条例》，需要缴纳 5 万罚款，否则就强制拆除灵堂。

” 杜落落刚想辩解，法务就把罚款单拍在石桌上：“3 天内交齐，不然连墓位一起封。

”更糟的是，三个亡灵飘了进来，

为首的老亡灵手里攥着晃悠的骨灰盒：“刚才的剧本杀太吵，震得我的骨灰盒都掉地上了！

按《冥界亡灵权益保护条例》，你们得赔偿我 1000 冥币，还要公开道歉！

” 骨德白赶紧拆出肋骨算赔偿：“1000 冥币折合人民币 80 块，

但是我们现在连 5 万罚款都交不起……”杜落落看着罚款单、亡灵的赔偿要求，

还有对赌协议上的小字，突然觉得喘不过气。左 Jam 蹲在地上，

扯着自己的头发：“完了，这下不仅卖不出 100 套，还得倒贴钱，

我老家的房贷肯定要断供了！” 卡戎的龙焰慢慢灭了，他摸出帆布包里的奶茶粉，

没心思喝：“我的抽成也泡汤了，龙巢这个月的租金又得欠着。”夜风吹进灵堂，

把剧本杀的海报吹得哗啦响。杜落落攥着对赌协议，

突然发现协议里 “灵魂展示灯” 的配图，

跟赫拉办公室里的某个装置很像 —— 她之前刷到过顾栖发的朋友圈，

说赫拉有个 “灵魂储存罐”，专门放违约者的灵魂。难道展示灯不是玩笑，

是真的要把她的灵魂装进去？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发件人是 “顾栖”：“小心赫拉的对赌协议，她之前就用这种手段套路过我们，

灵魂条款是真的，赶紧找骨德白查条例，或许有解套的办法。” 杜落落刚想回复，

手机就没电关机了。灵堂里只剩下亡灵的抱怨声和左 Jam 的叹气声，

而 3 天的期限，已经开始倒计时了。4 骨灰预售制骨德白把一摞骨片摊在灵堂石桌上，

眼窝里的幽火比平时亮了三分 —— 不是兴奋，是慌。“你们看，

” 他用指骨点着骨片上的投影，“冥界资金监管账户余额只剩 3 万冥币，

连灵堂罚款都不够缴。按《冥界预售资金管理条例》，账户余额低于项目总投资 10%，

就得停止销售，等着被银行收走。”杜落落蹲在旁边，

手机屏幕亮着信用卡催款短信：“逾期第 5 天，罚息已累计 1200 元，

3 天内不还将冻结账户。” 她昨晚没睡，翻遍通讯录想借钱，

却只收到两条 “没钱” 的回复。左 Jam 扯着皱巴巴的西装，头发乱得像鸡窝，

手里攥着没卖出去的墓位宣传单：“那怎么办？罚款没交，对赌协议快到期，

现在连销售都要停？”卡戎扛着龙焰燃料桶路过，

龙尾上的 “火化预约” 木牌晃得叮当响。他放下桶，指尖飘着缕蓝火苗，

烤了烤冻僵的骨片：“我听赫拉说，银行下周要查监管账户，要是余额不够，

直接启动收墓程序。” 他顿了顿，看了眼杜落落发白的脸，“顾栖他们用过‘预售’，

你们要不要试试‘骨灰预售’—— 先收定金，等墓位建好再交付，说不定能补资金缺口。

”左 Jam 眼睛突然亮了：“对！就搞‘期灰’！跟活人卖期房一样，

说‘提前锁定墓位，享公摊折扣’！” 杜落落却犹豫，社恐的她连跟活人打交道都发怵，

更别说卖 “还没成型的骨灰位”。骨德白却拆出根肋骨，在骨片上划公式：“按条例，

骨灰预售需有‘足额担保’，

我们现在连担保物都没有…… 除非找亡灵或遗体做‘信用背书’。

”这话让杜落落心里一动 —— 她的通灵术虽只能让遗体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