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其它小说 > 离婚带娃闯八零前夫全家都来求复合
其它小说连载
《离婚带娃闯八零前夫全家都来求复合》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顾言亭林讲述了故事主线围绕林晚,顾言亭展开的虐心婚恋,婚恋,先虐后甜,重生,年代小说《离婚带娃闯八零:前夫全家都来求复合由知名作家“八方来财来财财财”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90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2 23:04:4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带娃闯八零:前夫全家都来求复合
主角:顾言亭,林晚 更新:2025-10-03 01:56:09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们再生一个,必须是儿子。”顾言亭脱下军绿色的外套,语气是命令,不带一丝商量。
他刚从部队回来,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晚抬起头,
炉子里的火映着她的脸,明暗不定。“好啊。”她轻飘飘地回答。顾言亭很满意,他就知道,
林晚一向是听话的。下一秒,一张纸“啪”地一声,被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生可以,
先把这个签了。”三个大字刺得顾言亭眼睛生疼——离婚协议书。
1顾言亭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整个屋子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林晚,你闹什么?
”他以为是她在耍什么小脾气,毕竟以前她也闹过,但最后总会哭着求他和好。可这次,
林晚没有哭,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她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没闹。顾言亭,我们离婚。”“为了生儿子的事?
你不同意,我们可以再商量。”顾言亭强压着火气,试图用以往的方式解决问题。
“不是商量,是通知。”林晚站起身,走到了窗边。窗外,是八零年冬天的灰败景象。
光秃秃的树枝,和远处军区大院整齐划一的红砖楼。上一世,她就是从这扇窗户跳下去的。
在被婆婆逼着喝了无数碗黑漆漆的汤药,在生不出儿子被整个大院嘲笑,
在女儿高烧时顾言亭却为了安抚他妹妹顾月,陪着她去看了一场电影之后,她彻底绝望了。
烈火焚身的痛苦,骨头寸寸断裂的剧痛,她死不瞑目。老天有眼,让她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悲剧发生之前。“林晚!”婆婆张兰尖锐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她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小姑子顾月。“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了,你要离婚?
你这个女人疯了不成!我们顾家哪里对不起你了?言亭现在是团长,前途无量,
你跟着他是享福!你还想离婚,你离了婚能去哪?
”张兰一连串的质问像是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林晚缓缓转过身,冰冷的视线落在张兰身上。
“我去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只知道,离开顾家,去哪都是享福。”“你!
”张兰气得发抖,指着林晚的鼻子,“反了你了!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们顾家的?
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吃的,是我用我自己的工资买的。我穿的,是我自己做的。
倒是顾月,”林晚的视线转向小姑子,“她身上这件的确良衬衫,料子很贵吧?听说,
花的是言亭的津贴?”顾月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我哥给我买件衣服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奇怪,团长的津贴,好像不够这么花的吧?”林晚轻笑一声,
那笑意却冷得像冰。顾言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最烦处理这些家里的琐事,在他看来,
女人就该安分守己,而不是像林晚这样,句句带刺。“够了!林晚,别在这里阴阳怪气。
赶紧把这东西收起来,跟我妈道歉。”道歉?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言亭,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们拿捏的林晚?”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告诉你,不可能了。”她凑近他,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三天后,西南边境会有一次突发任务,
带队的是你们师的老对手,赵振国。这次任务,谁能拿下,谁就能在年底的晋升里占得先机。
你猜,这个消息,赵振国想不想知道?”顾言亭浑身一震。这件事是最高机密,
除了几个核心领导,根本没人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寒意。她不再是那个温顺的小白兔,
而像一只亮出了爪牙的野猫。“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戒备。“离婚。
”林晚退后一步,重新拉开距离,“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女儿,还有自由。
”“你威胁我?”顾言亭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军人的威压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
张兰和顾月都被这气势吓得不敢出声。可林晚却毫无反应,甚至还笑了笑。“顾团长,
这不是威胁,是交易。用一个你知道、但别人不知道的消息,换我的自由,很划算,不是吗?
”她太清楚顾言亭了。这个男人,把他的前途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家庭,妻子,甚至孩子,
都只是他完美履历上的点缀。上一世,她为了不影响他的前途,忍气吞声,最后换来了什么?
这一世,她就要用他最看重的东西,来换自己的解脱。顾言亭死死地盯着她,
脑子里乱成一团。她的眼神太过笃定,让他不得不信。可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怎么可能知道这种级别的军事机密?“妈,小月,你们先出去。”顾言亭沉声道。
张兰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儿子的脸色,还是不情不愿地拉着顾月走了出去。门一关上,
屋子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你到底是谁?”顾言亭问。“我是林晚。
一个不想再给你当牛做马,不想再给你妈当受气包,不想再生儿子给你家传宗接代的林晚。
”她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和笔,塞到他手里。“签吧。签了字,我们两清。你的晋升之路,
不会有任何阻碍。如果不签……”林晚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说出来更让人心惊。
顾言亭握着笔,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戎马半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逼到这个地步,
还是他自己的妻子。屈辱,愤怒,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在他心中交织。
他猛地将笔摔在桌上:“你休想!我顾言亭的婚,不是你想离就离的!”“是吗?
”林晚毫不意外,她转身从自己的小木箱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裹,
里面是她所有的积蓄和几件换洗衣物。“顾言亭,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她说完,
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你要去哪?”“去一个没有你们顾家的地方。
”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顾言亭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不同意,
你哪儿也别想去!”2手腕被捏得生疼,林晚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顾言亭,一字一句地说:“放手。”“我不放!林晚,
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彻底完了!”顾言亭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在他看来,
这已经是最后的通牒。“完?”林晚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在你妈逼我喝那些生子偏方的时候,在你妹妹把我女儿推倒还骂她是赔钱货的时候,
在你为了你的前途对我所有委屈都视而不见的时候,我们就完了。”这些话像一根根针,
扎在顾言亭的心上。他不是不知道家里这些事,但他总觉得,女人家的小打小闹,
忍一忍就过去了。他一个大男人,精力要放在事业上,哪有空管这些。“那些都是小事,
我以后会跟妈和小月说,让她们……”“不必了。”林晚打断他,“我不想再忍了。顾言亭,
我以前爱你,所以愿意为你忍。现在,我不爱了。”“我不爱了”四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顾言亭的脑子里炸开。他怔住了。他从来没想过,林晚会不爱他。
她从十五岁就跟在他身后,满心满眼都是他。为了嫁给他,不惜和家里闹翻。结婚这几年,
更是把他和他的家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习惯了她的顺从,习惯了她的爱。以至于他忘了,
爱是会消失的。趁他失神的瞬间,林晚猛地甩开他的手,拉开了门。门外,
张兰和顾月正贴着门偷听,被这一下弄得差点摔进来。
“林晚你这个贱……”张兰的叫骂还没出口,就被林晚冰冷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仿佛她们是什么不值得一看的垃圾。林晚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向女儿丫丫的房间。
丫丫正坐在小板凳上,自己跟自己玩翻花绳。她今年四岁,长得瘦瘦小小的,
因为长期营养跟不上,脸色有些蜡黄。看到林晚进来,丫丫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妈妈。
”林晚的心瞬间软了下来。这是她的女儿,是她上一世唯一的温暖,
也是她这一世要拼尽全力去守护的宝贝。她蹲下身,摸了摸丫丫的头,柔声说:“丫丫,
跟妈妈走,我们去一个新家,好不好?”丫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乖巧地伸出小手。
林晚给她穿上厚实的小棉袄,牵着她走了出去。客厅里,顾言亭还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张兰和顾月则像是两尊门神,堵在门口。“想带走丫丫?没门!”张兰叉着腰,
“丫丫是我们顾家的孙女,是我们顾家的种!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想带走孩子?
”“她是我的女儿。”林晚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你的女儿?她姓顾!
就是我们顾家的人!你一个要被赶出家门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带走她?
”顾月在一旁煽风点火。林晚看着这对丑恶的母女,忽然觉得很可笑。上一世,
她们嫌弃丫丫是女孩,非打即骂。现在为了拿捏她,又把丫丫当成了宝贝。“顾言亭,
你也是这个意思?”林晚的目光越过她们,看向那个男人。顾言亭的嘴唇动了动,
最终还是吐出两个字:“她姓顾。”这三个字,彻底浇灭了林晚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她就知道了。在这个男人心里,女儿不是女儿,只是一个姓氏,一个属于他顾家的所有物。
“好,很好。”林晚点点头。她松开丫丫的手,对她说:“丫丫,你在这里等妈妈一下,
妈妈去去就回。”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你去哪?”顾言亭下意识地问。“去叫人。
”林晚头也不回,“去军区大院门口,去居委会,去妇联,去告诉所有人,你顾大团长,
是怎么为了逼我生儿子,伙同你妈你妹,虐待妻子,还不让妻子带走亲生女儿的!
我还要告诉他们,你顾团长是怎么挪用津贴给你妹妹买高档衬衫的!”“你敢!
”顾言亭又惊又怒。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在他这个位置,个人作风问题是致命的!
如果林晚真的这么一闹,他的前途就全毁了!张兰和顾月也慌了。
她们平时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可真要把事情闹到外面去,她们也怕。“你这个疯女人!
你这是要毁了言亭啊!”张兰叫道。“毁了他?”林晚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
脸上露出一抹凄然的笑,“是他先毁了我!是你们,毁了我一辈子!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你们知道这里有多疼吗?你们不知道。你们只在乎你们的儿子,
你们的哥哥,他的前途,他的面子!我呢?丫丫呢?我们算什么?”丫丫被这阵仗吓到了,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林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立刻跑回去,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丫丫不哭,妈妈在。”顾言亭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心里一阵烦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走上前,试图缓和气氛:“林晚,有话好好说,别把事情闹大。”“好好说?
”林晚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可以。把离婚协议签了,让我带丫丫走。我们就好好说。
不然,我们就闹大,看看最后谁更难看!”她今天就是豁出去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什么都不怕了。顾言亭看着她决绝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他引以为傲的权势,地位,在这一刻,都成了她拿捏他的把柄。他深吸一口气,
做出了让步:“孩子你可以带走。但是离婚,我不同意。”这是他的底线。
他不能让自己的履历上,留下“离异”这个污点。林晚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可以。
”她出人意料地答应了。顾言亭一愣。只见林晚抱着丫丫,冷冷地说道:“我不跟你离。
我就这么拖着你。我看你那个年轻漂亮,家世又好的白月光,愿不愿意等你一辈子!
”白月光!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顾言亭的头顶。他震惊地看着林晚。这件事,
她是怎么知道的?!3白月光叫秦书涵,是军区总院院长的女儿,
也是顾言亭在军校时的学妹。两人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友谊。顾言亭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连他妈张兰都只以为秦书涵是他的普通朋友。可林晚,
这个他以为对自己言听计从、什么都不知道的妻子,竟然一语道破。“你……你调查我?
”顾言亭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查你?”林晚嗤笑一声,“顾言亭,你太高看自己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每次去军区总院开会,都是巧合遇到秦小姐?
你以为你书房里那支派克钢笔,真是开会发的纪念品?”那支钢笔,是秦书涵送的。
顾言亭骗她说是单位发的,她当时还信了,傻乎乎地觉得丈夫的单位真好。上一世,
直到她死,顾言亭都没有和秦书涵断了联系。她死后不到半年,秦书涵就进了顾家的门,
成了丫丫的后妈。顾言亭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
所有的秘密和不堪,都暴露在了林晚的面前。旁边的张兰和顾月也听傻了。“哥,
她说的……是真的?”顾月结结巴巴地问。张兰更是瞪大了眼睛,
指着顾言亭:“你……你跟那个秦医生……”“闭嘴!”顾言亭冲着他妈和他妹吼了一句,
然后死死地盯着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明白了,今天林晚是有备而来。
她手里捏着他的两个死穴:一个是他的前途,一个是他的“清白”。“我的条件没变。
”林晚抱着女儿,站得笔直,“第一,离婚。第二,让我带走丫丫。第三,给我五百块钱,
和全国粮票五十斤。”八十年代,五百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
一个月也才三四十块。“你抢钱啊!”顾月尖叫起来,“离婚还想要钱?你做什么梦!
”“这是我应得的。”林晚看都没看她,“我嫁到顾家五年,没日没夜地伺候你们一家老小,
当牛做马。这五百块,是我五年的辛苦费。至于粮票,丫丫要吃饭,我这个当妈的,
总不能让她饿着。”“言亭,不能给她!一分钱都不能给这个贱人!”张兰也跟着叫嚷。
顾言亭没有说话,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跟林晚撕破脸,闹到部队去?不行,
他的前途会完蛋。跟她耗着?也不行,秦书涵那边等不了。而且林晚现在这个样子,
像个定时炸弹,谁知道她还会爆出什么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答应她的条件,
让她立刻消失。“好,我答应你。”顾言亭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哥!”“言亭!
”顾月和张兰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们都给我闭嘴!”顾言亭现在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他转身走进房间,从床底下的一个铁盒子里,拿出了一沓钱和一叠粮票。这是他存了很久,
准备用来买房的。他数出五百块钱和一沓粮票,扔在桌子上。“钱和票都在这里。现在,
签了字,马上给我滚!”他的动作粗暴,充满了屈辱和愤怒。林晚却毫不在意。她走过去,
拿起钱和粮票,仔细地点了点,确认无误后,放进了自己的包裹。然后,
她拿起那份离婚协议,和顾言亭的笔,放到了他面前。“签字吧。”顾言亭拿起笔,
笔尖在纸上悬了半天,却迟迟落不下去。签下这个字,他就真的成了“离异”人士了。
林晚也不催,就那么抱着女儿,静静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终,
顾言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在签名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潦草,力透纸背,
足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林晚拿过协议书,看了一眼,满意地收了起来。“明天早上九点,
民政局门口见。”说完,她抱着丫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她窒息了五年的家。
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关上。屋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完了……全完了……”张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家散了啊!
我顾家的脸都被丢尽了!”顾月也红了眼圈,扶着她妈,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林晚。
顾言亭却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林晚,你给我等着。
今天你加在我身上的耻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奉还!而走出大门的林晚,
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冬日的冷风吹在她脸上,有些刺骨,但她的心里,
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畅快。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儿。丫丫许是累了,
已经靠在她肩上睡着了。“丫丫,我们自由了。”她轻声说。新的人生,从这一刻,
正式开始。她没有回娘家。上一世,她跟家里闹翻才嫁给顾言亭,离婚后无处可去,
只能回娘家,结果受尽了哥嫂的白眼。这一世,她谁也不靠。她抱着女儿,凭着记忆,
走进了城西的一条小巷。巷子深处,有一个小院子,门口挂着一个“出租”的牌子。她知道,
这个院子的主人,是一位孤寡老人。再过不久,老人就会去世,院子会被国家收回。
她要在这之前,把它租下来。这里,将是她和女儿的第一个家,也是她事业起步的地方。
4敲开门,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小姑娘,你找谁?”“奶奶,
我看您这挂着出租的牌子,是想租房子吗?”林晚礼貌地问。老太太打量了她一番,
又看了看她怀里睡着的孩子,点点头:“是啊。你想租?”“是的。
我想把整个院子都租下来,可以吗?”老太太有些惊讶:“整个院子?小姑娘,
我这院子可不小,房租也不便宜。”“奶奶,您开个价吧。”林晚很笃定。
她知道这位王奶奶心善,不会漫天要价。王奶奶沉吟了一下,说:“一个月,十五块钱。
水电费另算。”这个价格,在1980年,对于一个独立的小院来说,算是非常公道了。
“好,我租一年。”林晚立刻从包裹里拿出钱,“奶奶,这是一年的房租,一百八十块。
我先付给您。”王奶奶被她这爽快的劲头给惊住了:“小姑娘,你不用一次付这么多,
可以一个月一付的。”“没关系奶奶,您拿着。以后我跟丫丫,就要叨扰您了。
”林晚笑着说。她知道王奶奶没有别的亲人,晚景凄凉。多给她点钱,
也算是报答上一世她对自己的接济之恩。王奶奶看着林晚真诚的脸,最终还是收下了钱。
“那……你们就住东边那两间厢房吧,向阳,暖和。”“谢谢奶奶。”安顿下来后,
林晚把丫丫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女儿熟睡的安详面容,她心中充满了力量。五百块钱,
交了一年的房租,还剩下三百二十块。这点钱,要做点小生意,本钱还是太少了。
必须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滚起来。林晚的脑子飞速转动。八十年代,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遍地都是机会。股票、房地产,这些都太遥远,需要巨大的本金。
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本小利大、来钱快的门路。有了!她的脑海里,
闪过一个东西——喇叭裤。再过几个月,一部名为《街上流行红裙子》的电影将会上映,
随后,喇叭裤、蛤蟆镜将迅速风靡全国,成为时尚的代名词。而现在,
大部分人还穿着千篇一律的蓝色、灰色工装。如果她能抢在潮流爆发之前,做出一批喇叭裤,
绝对能大赚一笔!做喇叭裤需要布料和缝纫机。布料要去布料市场买,
缝纫机……林晚想到了顾家那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那是她当初的嫁妆。离婚的时候,
她走得急,只想尽快脱身,很多东西都没带走。那台缝纫机,她必须拿回来!第二天一早,
林晚把丫丫托付给王奶奶照看,然后直奔民政局。她到的时候,顾言亭已经等在了那里,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两人一言不发,走了进去。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当工作人员把盖了章的离婚证递给他们时,林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了。五年了。这场噩梦,
终于结束了。“现在,你满意了?”顾言亭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冰冷刺骨。林晚转过头,
看着他:“顾团长,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和丫丫的生活。
”“林晚!”顾言亭上前一步,想抓住她。林晚迅速后退,躲开了他的手。“还有,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放在顾家的那台缝纫机,是我的嫁妆。我今天会回去拿。
希望你们不要阻拦。”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身就走。顾言亭看着她决绝的背影,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涌上心头。他总觉得,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
林晚没有立刻回军区大院,而是先去了市里最大的百货商场。她花了两块钱,
买了一副蛤蟆镜。戴上之后,遮住了大半张脸,也遮住了她眼底的锋芒。然后,她又去邮局,
给一个地址寄了一封匿名信。信里,只有一句话:西南边境,赵振国,三日内。做完这一切,
她才坐上公交车,回到了那个她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她到的时候,顾言天还没回来,
家里只有张兰和顾月。看到她,两人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你……你还回来干什么?
”顾月色厉内荏地问。“我回来拿我的东西。”林晚径直走向角落,
那里放着一台用布罩着的缝纫机。“不许拿!”张兰冲过来,张开双臂拦在她面前,
“这是我们顾家的东西!你已经被赶出去了,没资格拿!”“这是我的嫁妆。
”林晚冷冷地看着她,“结婚证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要是不让我拿,也行。
我现在就去找部队领导,让他们评评理,看看一个团长的母亲,是怎么霸占前儿媳嫁妆的。
”“你……”张兰又被她噎住了。她知道林晚说得出做得到。这个女人,
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她揉捏的面团了。“妈,让她拿!让她拿了赶紧滚!我看见她就烦!
”顾月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张兰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不甘心地让开了。林晚掀开布罩,
露出了那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可缝纫机太重,
她一个人根本搬不动。“顾月,过来搭把手。”林晚命令道。“凭什么!
你以为你还是我嫂子啊?”顾月翻了个白眼。林晚也不生气,只是慢悠悠地开口:“我听说,
你在纺织厂上班,最近厂里效益不好,正准备裁员。你说,
如果我把你偷拿厂里布料的事情捅出去,你会不会是第一个被裁掉的?
”顾月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你……你怎么知道?”“我不仅知道你偷拿布料,
我还知道你把布料卖给了谁。”林晚走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黑市的李三,对吧?
”顾月吓得连连后退,看林晚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这个女人是魔鬼吗?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你想干什么?”“帮我把缝纫机搬到大院门口。不然,我现在就去你们厂举报你。
”顾月咬着牙,恨得眼睛都红了,却不敢不从。最终,她只能和林晚一起,一前一后,
费力地把沉重的缝纫机抬了出去。张兰跟在后面,气得直哆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整个军区大院的人,都看到了这奇异的一幕。前儿媳林晚,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指挥着。
小姑子顾月,灰头土脸地跟在后面,抬着缝纫机,满脸的不情愿。人们议论纷纷,
都在猜测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晚不在乎这些议论。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林晚,
不是被顾家扫地出门的,而是她,不要顾家了!5把缝纫机搬到大院门口,
林晚早就联系好了一辆三轮板车。她付了钱,让师傅把缝纫机运回西边的小院。
自己则坐上了另一路公交车,直奔全市最大的布料批发市场。八十年代初的布料市场,
还带着计划经济的尾巴。大部分好料子都需要布票,价格昂贵。
林晚的目标很明确——牛仔布。这种布料在当时还属于新鲜玩意儿,厚实、耐磨,
但因为颜色单一,款式老土,并不受大多数人欢迎,价格也相对便宜,最重要的是,
买它不需要布票。林晚凭着记忆,找到了市场角落里一家专卖牛仔布的摊位。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正靠在布料堆上打瞌睡。“老板,这布怎么卖?”摊主睁开眼,
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三毛五一尺。你要多少?”“如果我全要了呢?
”林晚指了指他身后那几大卷牛仔布。摊主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戴着蛤蟆镜的女人。“全要?妹子,你没开玩笑吧?
我这可是有上千尺布。”“没开玩笑。你算算一共多少钱。”林晚的语气很平静。
摊主半信半疑地拿出算盘,噼里啪啦一通算,最后报了个数字:“一共三百二十块。
”正好是林晚剩下的所有钱。林晚毫不犹豫地把钱递了过去:“钱货两清。
”摊主看着手里那沓厚厚的“大团结”,眼睛都直了。他这批布积压了快半年了,
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个大主顾。“妹子,你真是爽快人!我帮你叫车!
”林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知道,再过两个月,随着喇叭裤的风潮席卷而来,
这种牛仔布的价格会一路飙升到一块钱一尺,甚至更高。她现在用三百二十块吃下这批货,
转手就能卖出上千块!这就是信息差带来的财富。布料运回小院时,王奶奶都惊呆了。
“小晚,你……你买这么多布干什么?”“奶奶,我准备做点小生意。”林晚笑着解释。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开启了疯狂的工作模式。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凭借上一世在服装厂打工的经验,以及对后世流行款式的记忆,开始设计和裁剪。
她的第一批产品,就是经典款的喇叭裤。高腰的设计,可以拉长腿部线条。紧包臀部,
又在膝盖以下散开,形成夸张的喇叭形状。这种款式,在后世看来或许有些复古,
但在八十年代,绝对是打败性的。缝纫机的“哒哒”声,从早到晚,响彻了整个小院。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