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霸凌我的人开始玩通灵游戏

我被校园霸凌者从天台推下。死后，我的灵魂飘在教室上空。我看到那几个霸凌我的人，

正围在一起玩一种通灵游戏。她们点燃蜡烛，笑着说：“我们把那个书呆子叫上来问问，

她死前在想什么。”“她肯定在想，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们，哈哈哈！

”蜡烛的火焰猛地窜高，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不，我在想，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她们惊恐地抬起头，看到了我。我坐在讲台上，对着她们露出了一个微笑。“游戏，

开始了。”1风声在我耳边呼啸。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转。我最后的记忆，

是陈曼那张充满恶意的脸。“林念，你活着真没意思，不如找点乐子。

”她身边的赵静和李薇捂着嘴笑。孙悦举着手机，镜头对准我惨白的脸。“拍下来，

看看书呆子吓尿的样子。”陈曼的手轻轻一推。我甚至没来得及尖叫，身体就失去了平衡。

坠落。漫长的坠落。然后是剧痛，和彻底的黑暗。等我再有意识，我正飘在半空中。下面，

是我自己摔得不成样子的身体。红的，白的，铺了一地。陈曼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脸上那得意的笑瞬间变成惊恐。“天啊！林念跳楼了！”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演技精湛。

赵静和李薇也跟着尖叫起来，仿佛真的被吓到了。孙悦收起手机，扑到天台边，

干嚎着我的名字。我想冲过去，想撕烂她们伪善的脸。“是你们推我的！”可我的声音，

只有我自己能听见。我是一团空气，一缕不甘的执念。很快，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爸妈的车疯了一样冲过来，停在警戒线外。车门打开，我妈甚至没站稳就滚了下来。

她看到地上的那摊模糊血肉时，发出了一声不像人声的哀嚎，然后就晕了过去。

我爸冲过去抱住她，这个撑起我们家的男人，此刻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看着他们，

心口的位置，疼得像是被活生生挖空。警察上到天台。我听见陈曼带着哭腔对警察说。

“警察叔叔，我们想劝她的，可她不听。”“她说学习压力太大了，活着没意思。

”赵静补充道：“是啊，我们拉都拉不住。”“林念平时就不太合群，独来独往的。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把我塑造成一个孤僻、阴沉、有自杀倾向的失败者。而她们，

是善良的、无助的、试图拯救同学的好学生。谎言。每一个字都是谎言。

一股冰冷的愤怒从我灵魂深处涌出。我的形态，似乎比刚才凝实了一些。

我不再是一团稀薄的雾。我成了一个带着仇恨的，清晰的轮廓。2我跟着她们四个。

她们没有回家，甚至脸上都没有一丝悲伤。做完笔录，她们钻进一辆豪车，

直奔本市最贵的KTV。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光十色的灯光。陈曼开了一瓶昂贵的香槟。

“砰”的一声，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庆祝一下，终于送走了那个晦气的书呆子！

”她们举杯，叮当作响。“干杯！”“看她掉下去的样子，真是笑死我了。

”赵静学着我坠落时手脚乱挥的样子，引得其他人一阵哄笑。孙悦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是我被她们围在天台角落，瑟瑟发抖的画面。“你们看她这表情，像不像一只待宰的狗？

”她们把我的恐惧和死亡，当成一场精彩的电影来回味。“哎，你们说，她爸妈现在在干嘛？

肯定在停尸间哭吧。”陈曼剔着指甲，语气轻佻。“看到她那张摔烂的脸，会不会直接吓死？

”“哈哈哈，那我们不是又少了两件麻烦？”我悬浮在包厢的角落，听着她们的污言秽语。

我的身体，不，我的灵魂，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包厢里的灯，开始疯狂闪烁。“操，

这什么破灯？”赵静骂了一句。陈曼刚端起香槟杯，杯子在她手中毫无征兆地裂开。

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血珠渗了出来。“啊！”她尖叫一声，把杯子扔在地上。

“搞什么鬼！”她们只当是意外，叫来服务员换了杯子，又换了个灯泡。我将我所有的意念，

都集中在房间的空调上。冷。再冷一点。刺骨的寒意迅速在包厢里弥漫开。

“怎么突然这么冷？”李薇抱着胳膊，牙齿都在打颤。“空调开太低了吧。

”陈曼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下，却发现空调已经关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她们的脚底升起。

她们的笑声，终于停了。我看着她们脸上那一点点浮现的恐惧，心中没有丝毫快意。

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我正在学习。我的仇恨，就是我的力量。你们的快乐，就是我的燃料。

3学校为我举办了一场简单的追悼会。我的黑白照片挂在礼堂中央，我笑得温和又疏离。

校长在台上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讲。“这是一场令人痛心的意外。

”“我们必须加强对学生心理健康的关注。”他闭口不提“霸凌”两个字，

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禁忌。我爸妈坐在第一排。爸爸挺直的脊梁，塌了。妈妈的眼睛，

肿得像核桃，里面一片死寂。我飘到他们身边，想抱抱他们，却只能穿过他们虚无的身体。

我看到了我的班主任，张老师。他站在人群的角落，眼神躲闪，不敢看我爸妈的方向。

我记得，就在一周前，我鼓起所有勇气找到他。“张老师，

陈曼她们……她们撕了我的作业本，还把我锁在厕所里……”我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他打断了。“林念，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心思要放在学习上。”“同学之间开个玩笑，

别那么敏感。”“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当时看着他，

只觉得浑身冰冷。此刻，我妈走到了他面前，声音嘶哑。“张老师，

我的念念……她平时在学校，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她是不是不开心？

”张老师的脸涨得通红，他不敢看我妈的眼睛。“林念同学成绩很好，就是性格内向了点。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有这么大的压力。”骗子。你明明知道。你只是选择了无视。

我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头顶的吊灯开始剧烈摇晃，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他惊恐地抬头，脸色瞬间惨白。我爸走过来，揽住我妈的肩膀，声音里压着一座火山。

“我们走吧。”“这里没人会告诉我们真相。”他们相互搀扶着离开，背影被拉得好长。

他们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不。还有我。4我的死，很快就成了旧闻。

校园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从未有过一个叫林念的女生。陈曼她们四个，

依旧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只是，没有了我这个“玩具”，她们的日子似乎变得有些无聊。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陈曼打了个哈欠，把手里的杂志扔到一边。“真没劲，

最近连个能找乐子的人都没有。”赵静附和道：“可不是嘛，还是林念在的时候好玩。

”李薇小声说了一句：“别提她了，有点瘆人。”陈曼不屑地嗤笑一声。“胆小鬼。

”她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兴奋又恶毒的表情。“哎，

我前两天在网上看到一个超刺激的游戏。”“叫什么……通灵游戏。”她把手机凑过去，

给她们看一个帖子。“用一支蜡烛，一张写满字的纸，就能把鬼叫上来聊天。

”孙悦的眼睛亮了。“真的假的？这么好玩？”“我们试试呗！”陈曼提议，

“就把那个书呆子叫上来。”“问问她在地底下过得怎么样。”“问问她后不后悔得罪我们！

”李薇的脸色有些发白。“这样……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的？”陈曼一巴掌拍在她背上，

“她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我们，死了还能翻天不成？”“就这么定了！今晚放学，

老教学楼四楼那个废弃的美术教室，不见不散。”她们的脸上，是那种即将要拆开新玩具时，

残忍又期待的表情。我飘在教室的天花板上，静静地看着她们。

像在看四个主动走进屠宰场的羔羊。好啊。我等你们。你们想玩，我陪你们玩。

5夜色像一块黑布，笼罩了整个校园。废弃的美术教室里，落满了灰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陈曼她们四个，借着手机电筒的光，围坐在一起。

孙悦已经架好了手机，开启了录像模式。“等会儿拍到什么灵异画面，发到网上去肯定火。

”她们在地上铺开一张大纸，

歪歪扭扭地写上“是”、“否”、“ABCDE……”和“01234……”。中央，

点燃了一支白色的蜡烛。幽幽的烛光，映着她们四张年轻又扭曲的脸。

陈曼把一个喝完饮料的玻璃杯倒扣在纸上。“都把手放上来。”四只手，八根手指，

轻轻搭在杯底。“咳咳，”陈曼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滑稽的腔调说，“林念，听得到吗？

听得到就动一下。”玻璃杯纹丝不动。“切，假的吧。”赵静撇了撇嘴。陈“别急啊，

”陈曼加重了语气，带着十足的恶意，“林念！你的仇人叫你呢！快出来！”“告诉我们，

你死前最后一秒在想什么啊？”孙悦在旁边咯咯直笑。“她肯定在想，

下辈子可千万别再遇到我们了！哈哈哈！”就是这句话。点燃了我所有的怨恨。

教室里那根小小的蜡烛，火焰“呼”地一下窜起半米高。整个房间瞬间被照得惨白。

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钻进她们的耳朵里。“不，我在想，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砰！”教室那扇沉重的木门，猛地关上。

老旧的门锁发出“咔哒”一声，清晰得可怕。紧接着，“咔哒”、“咔哒”，

一扇扇窗户的插销，自动扣死。她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尖叫声瞬间爆发。

她们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疯狂地拉着门把手。“开门！开门啊！”“谁来救救我们！”门，

像焊死了一样。她们绝望地回头。我，正端坐在讲台上，两条腿随意地交叠着。

我的身体不再透明，而是呈现出一种苍白的、带着微光的实体。我对着她们，

露出了一个她们从未见过的微笑。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微笑。“游戏，开始了。

”6她们四个人挤作一团，抖得像筛糠。“你……你是人是鬼？”陈曼的声音都在发颤，

往日的嚣张荡然无存。“你们的报应。”我言简意赅。我从讲台上飘下来，悬浮在她们面前。

她们吓得屁滚尿流，瘫坐在地上。“今晚，我们玩个审判游戏。”我的声音平铺直叙，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我问，你们答。但有一个新规则。”“撒谎的人，要接受惩罚。

”我俯视着她们，如同看着四只卑微的蝼蚁。“第一个问题。”“在天台上，

是谁第一个提议，把我推下去的？”一瞬间的死寂之后，是疯狂的相互指责。“是她！

”陈曼想都没想，尖利的指甲就指向了赵静，“是她说的！她说你太碍眼，早就想弄死你了！

”“我没有！”赵静崩溃大哭，拼命摇头，“陈曼你胡说！明明是你！一直都是你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