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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3

她是苏府卑微的试婚丫鬟柳芽,藏着父母惨死的血海深仇,在深宅漩涡中步步为营。从替小姐试探侯府公子,到周旋于私奔密谋、叔嫂私情,她以隐忍作甲、智谋为刃,搅动苏府与侯府的利益棋局。当复仇终了,京城的喧嚣却让她茫然 —— 直到清溪村的山野清风拂来,猎户赵虎的真诚暖意,让她放下刀刃,拾起绣针。一场从棋子到掌控者,再到寻常妇人的蜕变,藏着最动人的救赎与新生。

暮春时节的苏府,连穿堂风都裹着股子甜腻的栀子花香,可柳芽踏进西跨院的脚步,却沉得像坠了铅。她刚从管家嬷嬷手里接过那套水绿色的细布襦裙 —— 这是苏府给 “试婚丫鬟” 备下的行头,料子比她平日穿的粗布好上十倍,可领口绣着的缠枝莲纹,在她眼里却像一圈圈捆人的绳。

“明日一早就去侯府,记住你的本分。” 管家嬷嬷枯瘦的手指在她手腕上捏了捏,力道重得能掐出红印,“小姐的终身大事全靠你探路,沈公子那里,该看的要看,该记的要记,半分错处都不能有。”

柳芽垂着眼应了声 “是”,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衣角。她是苏府的家生子,爹娘早逝,打小在浣衣局做粗活,半年前才被调去嫡小姐苏婉宁身边伺候。原以为是时来运转,没承想竟是要做这等不见天日的差事 —— 替小姐去试探未婚夫沈文轩的 “本事”,还要将那些私密细节一一记录,回头原封不动禀报给苏老爷和夫人。

夜里,柳芽蹲在廊下给小姐捶腿,苏婉宁正对着铜镜描眉,菱花镜里映出她娇俏的脸,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柳芽,明日去了侯府,不用怕沈文轩。他虽是侯府公子,却是个庶出的,在府里没什么分量,不敢对你怎么样。”

柳芽手上的力道顿了顿,轻声问:“小姐,您见过沈公子吗?”

“见过一次,” 苏婉宁放下眉笔,嘴角撇了撇,“长得倒还周正,就是说话时总低着头,没点男子汉气概。若不是爹爹非要攀这门亲,我才不嫁。” 她说着,忽然转头看向柳芽,眼神里藏着点捉摸不透的光,“你去了好好探探,若是他…… 不中用,回来跟我说清楚,或许爹爹还能改主意。”

柳芽心里咯噔一下,没敢接话,只默默加重了捶腿的力道。她看得出来,小姐对这门婚事满心抵触,可苏老爷一心想靠侯府的势力稳固地位,这桩婚事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她不过是枚棋子,成与不成,都由不得自己。

第二日天还没亮,柳芽就跟着苏府的马车去了侯府。沈文轩的住处设在侯府东侧的静远院,院子不大,种着几棵老槐树,树下摆着张石桌,看着倒比苏府的西跨院冷清些。引路的丫鬟把她带到正屋门口,便转身走了,只留下句 “沈公子在里面等你”。

柳芽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沈文轩正坐在窗边看书,青灰色的锦袍衬得他身形清瘦,听见动静抬头看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明显顿了顿,随即又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

“民女柳芽,见过沈公子。” 柳芽按照嬷嬷教的规矩行礼,声音平稳,没敢抬头看他。

“起来吧。” 沈文轩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少年人的青涩,却又刻意端着架子,“苏府…… 都跟你交代清楚了?”

柳芽站起身,垂着眼道:“是,嬷嬷说让奴婢好生伺候公子。”

接下来的日子,柳芽便在静远院住了下来。白日里她端茶倒水、洒扫整理,夜里则要跟沈文轩同处一室 —— 按试婚的规矩,她得 “伺候” 他。可头两晚,沈文轩都只是在床边坐了半宿,要么看书,要么发呆,直到天快亮了才蜷在床脚睡一会儿,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柳芽心里犯嘀咕,却不敢多问。直到第三晚,沈文轩许是喝了点酒,脸颊泛红,竟主动凑了过来。可刚碰到她的衣袖,他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呼吸也变得急促,眼神里满是慌乱。柳芽借着烛火的光看他,发现他额角全是汗,手也在微微发抖。

“公子,您没事吧?” 柳芽轻声问。

沈文轩猛地抬头瞪她,眼神里带着点恼羞成怒:“你懂什么!” 他说着,猛地躺倒在床上,背对着她,声音闷闷的,“不用你管,睡你的去。”

柳芽没敢再说话,蜷缩在床的另一头,一夜没合眼。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沈公子看着温文尔雅,实则在这种事上怯懦得很,根本 “不中用”。可她该怎么跟小姐和老爷说?照实说,怕是会触怒苏老爷;不说,又违背了试婚的本分。

更让柳芽在意的是,她在静远院待了几日,渐渐摸清了侯府的情况。沈文轩虽是侯府庶子,却不受宠,母亲早逝,父亲对他不管不问,府里的管家和丫鬟也多是看人下菜碟,对他的住处不上心 —— 院里的水缸常常是空的,送来的饭菜也多是凉的。有次柳芽去厨房要热水,还听见两个婆子在背后议论:“不过是个庶子,还想娶苏家的小姐?若不是苏家有钱,侯爷才不会应这门亲。”

柳芽心里一沉。原来侯府答应这桩婚事,根本不是看重沈文轩,而是贪图苏家的财富。沈文轩自己怕是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总在人前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暗地里却又因自卑而敏感易怒。

第五天夜里,沈文轩又喝了酒,这次他没再躲着,而是直接扑到了柳芽身上。可他动作笨拙,眼神慌乱,折腾了半天也没成事儿,最后竟挫败地趴在柳芽身上,声音带着点哽咽:“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是不行?”

柳芽僵着身子,心里五味杂陈。她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沈文轩突然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警惕:“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是不是要回去跟苏婉宁告状?”

柳芽连忙摇头:“公子误会了,奴婢没有。”

“没有?” 沈文轩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重得让她生疼,“你们苏府的人,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若不是为了侯府,我才不娶苏婉宁那个娇纵的大小姐!”

柳芽疼得皱起眉,却没敢挣扎。她看得出来,沈文轩心里积了太多委屈和不甘,此刻不过是借着酒劲发泄出来。可他这番话,却让她更加确定 —— 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场交易,她这个试婚丫鬟,更是交易里最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夜深了,沈文轩终于睡着了,呼吸均匀,眉头却还皱着。柳芽轻轻推开他,坐起身靠在床头,借着窗外的月光,在心里默默梳理着这些天的见闻:沈文轩怯懦无能,侯府贪图苏家财富,小姐抵触婚事,老爷一心攀附权贵…… 这盘棋里,人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只有她,像个没根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可柳芽不想就这么认命。她想起爹娘临终前的眼神,想起自己在浣衣局里挨的那些打、受的那些气,心里渐渐生出一丝倔强。她不能就这么当个任人摆布的棋子,就算是试婚丫鬟,也要为自己谋条活路。

她悄悄起身,从包袱里拿出嬷嬷给的那个小本子 —— 这是用来记录试婚细节的。她握着笔,却没有像嬷嬷交代的那样写下沈文轩的 “不中用”,而是在纸上轻轻写了几个字:“沈公子面善,侯府人心复杂,需谨慎。”

写完,她把本子藏好,重新躺回床上。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她脸上,她的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惶恐,而是多了几分坚定。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熬,但她会好好活下去,甚至…… 要在这深宅的漩涡里,为自己拼出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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