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认定我杀害对门女邻居，只因凶手临死前说了我名字。
我叫陈宇，一个普通上班族。
生活两点一线，直到对门的邻居许霏死在自己家里。
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我和另一个邻居，姜禾。
警察来了，所有人都成了嫌疑人，尤其是姜禾。
她漂亮，神秘，总在深夜里弄出些奇怪的响动。
最重要的是，她对警察撒了谎。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她的眼神里有恐惧，有秘密，还有一种我说不清的东西。
她请求我帮她，用一个听上去漏洞百出的理由。
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从那一刻起，我成了她的同谋。
我们开始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寻找真正的凶手，也可能……是互相试探。
我不知道她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我只知道，我陷进去了。
这个女人是毒药，也是解药。
在找出凶手之前，我必须先弄明白，睡在我隔壁的，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
门铃响的时候，我正窝在沙发里，屏幕上是暂停的游戏画面。
晚上十一点，这个点儿谁会来？
我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
外面站着的是姜禾。
她就住我对门，我们算不上熟，顶多是在电梯里遇到会点个头。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扎着，脸上没化妆，看起来有些焦急。
“有事吗？”我隔着门问。
“陈宇，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她的声音有点抖，“许霏她……她好像出事了。”
许霏住姜禾隔壁，1002房。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多想，立刻把门打开了。
走廊的灯光有点暗，照在她脸上，显得她的脸色更白了。
“怎么了？”我问。
“我叫了她半天门，没人应。她电话也关机了。”姜禾指了指1002的门，“而且，我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我跟着她走到1002门口。
确实有一股味儿，说不上来是什么，有点甜，又有点腥，混杂在一起，让人很不舒服。
门关着。
“你确定她在里面？”
“她今天跟我说她不舒服，一天都没出门。”姜禾说，“我刚才给她送点粥，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伸手敲了敲门，邦邦邦，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特别响。
没人应。
我又用力敲了几下，喊：“许霏？你在家吗？开门啊！”
还是死一样的寂静。
那股怪味好像更浓了。
我跟姜禾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不安。
“要不……报警吧？”我说。
“等等，”姜禾拦住我，“万一她只是睡着了呢？我们这样报警，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物业有备用钥匙吗？”
“这个点儿物业早下班了。”我皱着眉，“这味道不对劲。”
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现在这种情况，总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想了想，对姜禾说：“你退后点。”
我抬起脚，准备踹门。
“你干嘛？”姜禾吓了一跳。
“没办法了。”
我后退两步，卯足了劲，一脚踹在门锁的位置。
“砰”的一声巨响，门晃了晃，没开。
这破门还挺结实。
我又踹了一脚。
第二脚下去，门锁那边传来“咔嚓”一声，门被踹开了一条缝。
那股味道瞬间涌了出来，熏得我差点吐了。
我捂住鼻子，推开门。
姜禾跟在我身后，也探头往里看。
客厅里黑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
我摸索着墙上的开关，按下去。
灯亮了。
然后，我看到了许霏。
她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穿着睡衣，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她的身下，有一大摊已经干涸变黑的血迹。
旁边倒着一个花瓶，碎片和水洒了一地。
我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活了**十年，我第一次见到死人。
我的腿有点软，胃里翻江倒海。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姜禾。
我以为她会尖叫，或者会吓得跑掉。
但她没有。
她只是抓住了我的胳膊，扶了我一下。
她的手很稳，甚至有点用力。
我转头看她。
她的脸色白得像纸，但眼神却异常冷静。
她只是看着屋里的情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种冷静，让我心里莫名地发毛。
“报警。”我说，声音干涩得不像我自己的。
我哆哆嗦嗦地掏手机，手指抖得解不开锁。
试了好几次，才拨通了110。
“喂……110吗？这里是……这里死人了……”
我语无伦次地报了地址。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后背的T恤都湿了。
姜禾还站在我旁边，她松开了抓着我胳á膊的手，也拿出手机，像是在给谁发信息。
她太冷静了。
冷静得不正常。
一个女人，大半夜发现自己的邻居兼朋友死在家里，竟然没有一点惊慌失措。
我看着她的侧脸，走廊的光线勾勒出她的轮廓。
她很漂亮，是那种很干净的漂亮。
但此刻，这份漂亮在我眼里，却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诡异。
警察很快就来了。
拉警戒线，勘查现场，拍照，取证。
我和姜禾被分开带到楼梯间问话。
来问我的是一个中年警察，姓李，看着很精干。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从姜禾敲我的门，到我踹开许霏的家门。
李队一边听一边记，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很锐利。
“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什么时候？”
“大概……三四天前吧，在电梯里碰到过。”
“你跟死者的关系怎么样？”
“就是普通邻居，不熟。”
“那你跟姜禾呢？”
“也不熟，比跟许霏多说不了几句话。”
李队点点头，合上本子。
“行了，暂时就这样。这几天不要离开本市，随时配合我们调查。”
我点点头，腿还是软的。
我看到另一个年轻警察在跟姜禾问话。
姜禾靠着墙站着，姿态很放松，回答问题的时候语气也很平稳。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警察在屋里进进出出，忙活了一整夜。
天快亮的时候，许霏的尸体被抬了出来，盖着白布。
我站在自己家门口，看着那具担架从我面前经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姜禾也站在她的门口。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
她的眼神很复杂，我看不懂。
她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关上了门。
我也回了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
整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噩梦。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天已经亮了。
楼下停着几辆警车，红蓝色的灯光在清晨的薄雾里闪烁。
我的生活，好像从踹开那扇门开始，就彻底乱了套。
而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对门的那个女人。
姜禾。
她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那么冷静？
这个案子，跟她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