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1983年，我正被婆婆逼着喝堕胎药。这胎肯定是女儿，打了再怀！上一世，
我忍气吞声导致终身不孕，丈夫另娶后我孤老致死。这次我打翻药碗，
反手举报婆婆搞封建迷信。三个月后B超显示是双胞胎儿子。婆婆跪着求我回家。
我笑着把检查单撕碎：猜猜这次，我会不会让你们赵家绝后？1我睁开眼，
一股刺鼻的中药味直冲天灵盖。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是记忆里那种令人作呕的苦涩味。
愣着干什么？快喝啊！一个刻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仙姑算过了，
你这胎准又是个赔钱货！打了赶紧养身子，给我生个大孙子！我猛地转头。
看见婆婆赵金花那张熟悉又令人憎恶的脸。她正端着一个粗瓷碗。碗里黑漆漆的药汁晃荡着。
另一只手死死掐着我的胳膊。1983年，夏天。我二十二岁。嫁进赵家的第二年。
怀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这个场景，这碗药，彻底改变了我上一世的命运。上一世，我性子软，
怕婆婆，也怕丈夫赵建国不高兴。尽管心如刀绞。还是哭着喝下了那碗所谓的转胎药。
结果。药性太猛。我大出血，孩子没了。***也严重受损，终身不孕。从此。
我在赵家活得连条狗都不如。赵建国起初还假意安慰几句，后来干脆明目张胆在外面找女人。
没几年就领回来一个。逼我离婚。婆婆更是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抢走了我的工分，
把我赶出家门。我孤苦伶仃。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病死在四处漏风的破屋里。临死前。
我发过誓。若有来生，定要让这狠毒的一家子付出代价！没想到，我真的回来了。
2剧烈的恨意。瞬间冲垮了刚重生的一丝迷茫。我看着赵金花那理所当然的嘴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妈，王仙姑的话也能信？那是封建迷信！我故意拔高声音。
让院子里纳凉的左邻右舍都能听见。赵金花脸色一沉：放屁！王仙姑灵验着呢！
我说是女儿就是女儿！快喝，别磨蹭！说着，碗就往我嘴边怼。我瞅准时机，
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挥手！哐当！粗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漆黑的药汁溅了赵金花一身一脸。啊！赵金花尖叫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药渣。
难以置信地瞪着我，林晚！你反了天了！你敢打翻老赵家的子孙根！
什么子孙根？这是毒药！我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妈，你这是谋杀！
谋杀你赵家的亲孙子！我要去大队部告你！告你搞封建迷信，残害人命！
赵金花显然被我这一连串的举动和话语震住了。往常逆来顺受的儿媳妇。
突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还敢反抗？她愣了片刻。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跳起来就要撕打我：你个丧门星！你敢告我？我让你告！我打死你！
我早有防备，灵活地侧身躲过。抓起炕上的鸡毛掸子。虽然不是啥利器，但也能壮胆。
你来啊，打啊！让街坊四邻都看看，老赵家是怎么逼死儿媳妇和未出世的孩子的！
看看大队书记管不管！我的声音极大。果然。院子外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有人探头探脑。这个年代，虽然破四旧多年，但农村这种迷信思想依旧根深蒂固。可明面上，
谁也不敢承认。残害胎儿更是严重的事情。赵金花到底是个农村老太太。欺软怕硬。
见我豁出去了。又引来了围观。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她指着我的鼻子骂：好！好你个林晚！
你有种！等建国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你这胎要是生不出儿子，
看我不让建国休了你！骂完。她悻悻地捡起碎碗片。骂骂咧咧地出去了。3我靠在炕沿上，
浑身脱力。手还在微微发抖。不是怕。是激动的。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
看着地上那滩污渍。我轻轻抚上还未显怀的小腹，眼神变得坚定。孩子，妈回来了。这一世，
谁也别想伤害我们母子。那些欠了我们的，妈要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傍晚，
赵建国回来了。他是个卡车司机，常年在外面跑运输，一个月在家待不了几天。人长得高大，
有点大男子主义。耳根子软，尤其听他妈的。刚进门，赵金花就扑上去，
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番。说我如何忤逆不孝，打翻药碗。还要去大队部告她，
诅咒老赵家绝后。赵建国脸色阴沉地走进屋，把帆布包往桌上一摔：林晚，你怎么回事？
妈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我看着这个前世冷漠无情的丈夫。心里一片冰凉。
这就是我当初不顾娘家反对，非要嫁的人。为我好？我冷笑，
那碗药喝了可能一尸两命！王仙姑一句话，比你亲骨肉的命还重要？赵建国，
我告诉你，这孩子在我肚子里，谁也别想动！你要是也觉得你妈做得对，那这日子，
不过也罢！赵建国大概从来没听过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愣住了。他印象里的我，
一直是温顺怯懦的。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一尸两命！
妈就是想让生个儿子……他语气有些松动。想生儿子就能随便给我灌药？那是犯法的！
我抓住关键词，赵建国，你跑车的，见识总该比你妈多吧？现在上面抓计划生育，
也抓封建迷信！妈信那个王仙姑，万一被捅上去，你这个工人身份还要不要了？
赵建国最在乎的就是他这饭碗。一听可能影响到他的工作，脸色顿时变了。
我趁热打铁：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从今天起，我的事，孩子的事，我自己做主！
谁要是再敢逼我喝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就去公社告状！大家鱼死网破！
赵建国被我的狠劲镇住，半晌没说话。赵金花在门外偷听，想冲进来，
又被赵建国眼神制止了。最终。赵建国烦躁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不喝就不喝！
吵什么吵，赶紧做饭去！这一次我赢了。但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4婆婆赵金花消停了两天。但那双三角眼里时不时闪过的算计。让我知道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几天后。她开始换策略了。先是克扣我的伙食。家里的鸡蛋、肉腥，我再也没见过。
吃饭时，咸菜窝头管够。好东西都紧着赵建国和她自己。怀孕了，娇气什么！
我们那时候生娃前头还下地呢！有的吃就不错了！她翻着白眼说。我不跟她吵，
默默吃着窝头。心里冷笑。这点手段，比起前世后来的折磨。简直不值一提。
我手里还有点出嫁时娘家给的压箱底钱。偷偷去村里小卖部买饼干奶粉补充营养。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不能亏待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接着，她开始给我加活。
洗衣、做饭、喂猪、打扫院子。恨不得把我当牲口使唤。我也忍着，该干的干，
但绝不透支体力。重活累活，只要赵建国不在，我就磨洋工。赵金花骂我懒，
我就顶回去：累着你孙子，你可别后悔！她投鼠忌器，也不敢逼得太狠。最恶心的是，
她到处散播谣言。说我林晚忤逆不孝，顶撞婆婆，好吃懒做。怀了孩子就矫情。
怕是怀了个讨债鬼。村里的风言风语开始多起来。这个年代，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但我早有准备。我主动接近村里几个性格直爽，家里也有儿媳的婶子。
不经意间透露婆婆信王仙姑要给我喝药打胎的事。都是当婆婆或者将来要当婆婆的人。
对这种手段天然反感。哎哟，金花这也太狠心了，那转胎药能乱喝吗？就是，
建国媳妇看着身子骨就弱，哪经得起折腾。想要孙子也不能这样啊……舆论悄悄转向。
赵金花听到风声，气得在家摔摔打打。5就这样，磕磕绊绊过了三个月。
到了可以去卫生院做检查的时候。这天，赵金花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堵在门口：今天去卫生院查查，看看到底是男是女！要是丫头片子，趁早做了！
我冷冷看她一眼：妈，卫生院有规定，不能查男女。这是犯法的。屁规定！
我给医生塞红包，必须查！赵金花不依不饶。我懒得理她，径直往外走。
她像个跟屁虫似的死死跟着。到了镇卫生院。我挂了号，进了诊室。赵金花想跟进去，
被护士拦在了外面。做检查的是个中年女医生。态度很和蔼。医生仔细看着屏幕，忽然咦
了一声。我心里一紧：医生，怎么了？医生又凑近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恭喜你啊，
是双胞胎！双胞胎？！我猛地坐起身，又惊又喜！前世我以为只怀了一个。还被打掉了。
根本不知道原来是双胞胎！那……那孩子怎么样？我声音发颤。看起来都挺健康的。
外面那个是你婆婆吧？她肯定很高兴，你立“大功”了！啥？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像有什么炸开了！所以这话的意思是……我可能怀的是儿子？还是两个！赵金花！
赵建国！你们听到了吗？你们差点亲手杀死了你们老赵家盼了多年的两个孙子！不过这一世，
你们等着绝后吧！毕竟赵建国以后……呵呵。6我走出诊室。赵金花立刻冲上来。
一把抢过单子。可她根本不识字，只急吼吼地问：男的女的？快说啊！
我看着她那急切又丑陋的嘴脸。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周围候诊的人都听见。医生说了……是……是双胞胎……双胞胎？！
赵金花眼睛瞬间亮了。周围的人也发出羡慕的惊叹。但紧接着。我话锋一转。
带着哭腔：可是……医生说……说可能是两个女儿……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故意把女儿两个字咬得很重。赵金花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掉。什么？！两个赔钱货？！她状若疯癫，
抓住我的胳膊使劲摇晃。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老天爷，
我们老赵家造了什么孽啊！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我任由她摇晃。
只是无助地流泪。把一个被婆婆欺凌的可怜孕妇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妈……你别这样……女儿也是赵家的骨肉啊……我哽咽着。屁的骨肉！赔钱货！
赵金花彻底失控，扬手就要打我。这时，旁边的病人和家属看不下去了，
纷纷出声劝阻：哎，你这婆婆怎么这样？双胞胎多大的福气啊，女儿怎么了？
就是，这新社会了，还重男轻女！看你把儿媳妇欺负的！赵金花被众人指责。
脸上挂不住。又气又急。一口痰堵在喉咙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差点背过气去。
我冷眼看着她丑态百出，心里痛快极了。好戏，才刚刚开始。7我挣开她的手。
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挺直了脊梁。声音清晰而坚定：妈，既然你这么嫌弃孙女，
那我也没必要回赵家了。我这就回娘家去。这两个孩子，我自己生，自己养。
跟你们老赵家，没关系！等赵建国回来，我就跟他离婚！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
转身就走。你！你给我站住！赵金花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我脚步不停。
径直走出了卫生院。回到娘家，我爸妈哥嫂既心疼又气愤。甚至要上门去找她。我给拦住了。
让她们大肆宣扬赵金花对我做的事。反正村子里闲言碎语流传的最快。丢人的是她赵金花。
又不是我。果然没两天。赵金花就受不了的拖着赵建国上门了。一进门，
她就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晚儿啊，妈错了！妈那天是气糊涂了，胡说的！
她上来就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
赵建国站在一旁，脸色尴尬。瓮声瓮气地说：林晚，跟妈回去吧。双胞胎是大事，
需要人照顾。赵金花赶紧接话：对对对！妈回去一定好好照顾你！
你想吃啥妈给你做啥！再也不敢逼你了！我看着他们母子俩演戏，心中冷笑。
回去？我挑眉，回去再让你逼我喝药？还是继续吃咸菜窝头，干重活累活？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赵金花指天发誓，以后家里的活我全包了！
鸡蛋肉都紧着你吃！建国，你快说句话啊！赵建国憋红了脸，挤出几个字：林晚，
回去吧，妈知道错了。8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折得有些旧的检查单。
在他们面前缓缓展开。赵金花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纸。你不是想知道是男是女吗？
我微微一笑。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将检查单撕了个粉碎。赵建国脸色铁青，林晚，
你疯了吗！那是检查单，你撕了干嘛！赵金花气急败坏道：我就知道！
瞧你那心虚的样儿，要是真怀了带把的，尾巴早翘到天上去了！还能藏着掖着？
撕了？呸！肯定是那王仙姑算准了，就是两个赔钱货！你怕露馅！
赵建国被他妈的话激得更是火冒三丈，额角青筋一跳一跳。指着我鼻子骂：林晚！
***就是个搅家精！丧门星！自己生不出儿子，还在这儿故弄玄虚！
拿撕单子吓唬谁呢？我告诉你，要是这胎真是丫头片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说得对，你就是心虚！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猜对了，
语气更加刻薄：我说你怎么死活不肯回去，原来是怕回去被我们看出来！在娘家躲着，
指望着你爹妈给你撑腰，把这俩赔钱货生下来？我告诉你，没门！
老赵家不养没用的东西！赵金花在一旁帮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