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窒息感还缠绕在脖颈,冰冷而绝望。
眼前不是黑暗,而是水晶吊灯折射的璀璨光芒。
耳边是小提琴声和觥筹交错的喧哗。
1我低头,看见自己穿着那件纯白色抹胸小礼服——二十岁生日时,父亲从巴黎定制的礼物。
指甲陷进掌心,刺痛感清晰。
这不是梦。
我,林晚,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改变命运的夜晚。
“晚晚,你怎么了?
不舒服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僵硬转头,看到苏晴写满“关切”的脸。
她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纯洁无害。
前世,我就是被这副样子骗了一辈子。
就是今晚,她“不小心”把红酒泼在我的礼服上,让我成为全场笑话。
当我流露不悦时,她和周辰一唱一和,暗示我小题大做。
从那时起,“骄纵任性”成了我的标签。
“没事。”
我的声音带着二十岁的清脆,却透着一丝冰冷。
我压下恨意,目光落在走来的男人身上。
周辰。
他穿着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柔笑容。
曾经,我沉溺于这副皮囊,万劫不复。
他递给我一杯香槟,眼神深邃:“晚晚,今天是你大日子,开心点。”
开心?
我看着他那双“深情”的眼睛,胃里翻江倒海。
就是这双眼睛,在我家族破产、父亲跳楼后,冷漠地说:“林晚,你除了拖累我,还会什么?”
就是他,联合苏晴,卷走林家最后一点钱,把我像垃圾一样抛弃。
恨吗?
岂止是恨。
但我只是接过酒杯,指尖避免与他接触。
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谢谢。”
我扯出敷衍的弧度。
苏晴亲昵地挽住我胳膊:“晚晚,你今天真漂亮,这身礼服只有你才能穿出这种气质。
周辰,你说是不是?”
周辰含笑点头:“当然,晚晚一直是最美的。”
多么郎才女貌,情深意重。
我心底冷笑,等着那一刻。
果然,苏晴端起一杯红酒,笑着对我说话,身体“踉跄”了一下。
殷红酒液,精准地泼向我纯白裙摆。
“啊!”
苏晴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擦拭,“对不起晚晚!
我不是故意的!”
她眼圈瞬间红了,泫然欲泣,仿佛受尽委屈。
周围谈笑声戛然而止,无数目光像聚光灯打来。
前世的记忆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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