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孤儿院的粥香与课本翻页声里滑过,转眼她就到了18岁。
这年冬天来得早,院长的咳嗽声从秋末就没断过,首到某天清晨,暖手炉还放在床头,老人却再没醒过来。
葬礼上,她站在人群后,看着棺木被缓缓抬起,手里攥着院长最后给她织的半条围巾——浅灰色的毛线,针脚有些歪,是老人眼睛看不清后慢慢织的。
院长走后,孤儿院的新负责人找她谈过,问她要不要留下帮忙,她却摇了摇头。
她知道,院长盼着她“往后的日子亮堂些”,不是困在这一方小院里。
离开那天,她背着简单的行李,回头看了眼孤儿院的红砖墙——墙上还贴着她小时候默写的课文,字迹从歪歪扭扭到工整利落。
她没再回头,踩着清晨的薄雪往前走,口袋里放着院长给她起的身份证,上面“梦昭”两个字,在晨光里泛着暖光。
从此,她不再是孤儿院的孩子,也不再只是编号66035,她是梦昭,要去闯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离开孤儿院后,梦昭在城市里打零工谋生,却在一次深夜送货时,无意中撞见了一场黑市交易——几个黑衣人正用特殊暗号交接,她凭借实验室留下的敏锐首觉,认出那是暗杀任务的接头信号。
她没声张,只是悄悄记下了接头地点。
几天后,她主动找到那个组织的据点,没说多余的话,只凭一手精准到毫米的投掷技巧,当场解决了组织里号称“金牌杀手”的成员。
组织首领见她身手狠厉又懂隐蔽,便给了她第一个任务——暗杀某贩毒集团头目。
没人想到,这个看起来清瘦的年轻姑娘,会借着服务生的身份潜入宴会,在三分钟内完成任务,还能全身而退。
从此,梦昭成了这个黑暗组织里的“幽灵”。
她不用代号,接单只看任务难度,从不失手:伪装成学生潜入校园,扮成护士混进医院,用最不起眼的身份,完成最凶险的暗杀。
实验室赋予她的过目不忘、超强体能,成了她最锋利的武器。
短短两年,“梦昭”这个名字在杀手圈里成了传奇。
从最初的无名小卒,到接连超越榜单上的老牌杀手,最终稳稳坐在了杀手榜第一的位置。
有人重金想挖她,有人想除掉这个“新人”,可她始终像雾一样,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只知道——只要是她接的任务,从没有完不成的。
随着“梦昭”这个名字在杀手圈里越来越响,找上门的任务也越来越杂——有人想借她的手报私仇,有人想让她刺杀无辜者。
她渐渐觉得,需要一个代号来区隔“任务”与“自己”,也想给那些见不得光的杀戮,划一道模糊的边界。
某天完成任务后,她坐在顶楼看着城市夜景,指尖划过窗沿的冰霜。
实验室的记忆、孤儿院的暖粥、院长的围巾……那些碎片像梦一样交织,而她如今的生活,又像在梦里穿行,看不清尽头。
“就叫‘幻梦’吧。”
她轻声对自己说。
从此,杀手榜上的“第一”有了专属代号——幻梦。
圈内人只知“幻梦”出手必达,却没人把这个冷厉的代号,和偶尔会在街角喂流浪猫、会对着旧围巾发呆的“梦昭”联系起来。
代号是她在黑暗里的面具,而“梦昭”,是她藏在面具下,仅存的一点属于自己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