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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我是大齐长公主,征战五年,大胜归京。途中遇刺,护卫田沐风为救我几近丧命,

他说:“只要有我在,公主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我扶持他,一路从默默无名的护卫,

成为权倾朝野的禁卫军统领。后来他成为我的驸马。成亲十年,我们琴瑟和鸣,

是京城最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到老。直到那天,男人扶着苏清荷进门,

跪在我面前,“姐姐,您一直没有孩子,这孩子以后也是您的孩子,他定会孝顺您的。

”“玥华,大齐律法,妻子十年无所出,丈夫可纳妾。她怀了我的孩子,

皇上已经同意我纳她为妾。”我笑了,宠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

竟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第二日,我让人把血淋淋的死胎装入锦盒,送到田沐风跟前。

男人拔出剑指着我,咬牙切齿:“玥华公主。”我拨弄着佛珠,淡然道:“看来,

驸马是忘了本宫从哪里回来。”1“恭喜殿下苦尽甘来,总算是怀上了!”慧心一脸欢喜,

送别了刚来诊断的御医。“菩萨保佑,信女会马上去还愿的!”我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我是大齐长公主,在边关厮杀五年,受伤无数。最严重的一次是被敌方法将刺入小腹,

伤了***,大夫说以后很难再有孕。成婚十年,虽和驸马举案齐眉,但见别人儿女绕膝,

我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我相信事在人为,一切皆有可能翻盘。

就如当年我义无反顾的去了边境,所有人都不信我能守得住边关。然而事实证明,

我不但守住了,还把蛮夷赶出了大齐,从此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拜了无数的送子娘娘庙,

喝了数不清的苦药,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待我不薄。然而,我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御医前脚刚出门,田沐风就扶着苏清荷进门,跪在我面前,女子泪眼婆娑,“姐姐,

您一直没有孩子,这孩子以后也是您的孩子,他定会孝顺您的。”说话的是苏相之女苏清荷,

离京五年,一直是苏相把持朝政,他在我回京的第一句话就是:“女子不得干政,

长公主身份尊贵,定要谨守本分,深居简出,安享尊荣,不涉朝堂纷争。”后来,

我直接剪除他的势力,让他安享晚年。苏家,恨我入骨!“玥华,清荷是被人陷害,

才跟我……”男人的嘴一张一合,诉说两人的无辜。“是吗?本宫若是不允呢?

”我放下已经盘的圆润透亮点佛珠,缓缓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尚且平坦,

却正悄然孕育着我盼了十年的珍宝。方才太医确诊时的狂喜还灼烫着我的胸口,

此刻却已凉透,化作冰棱,扎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抽痛。男主陡然站起身,

理直气壮道:“大齐律法,妻子十年无所出,丈夫可纳妾。她怀了我的孩子,

皇上已经同意我纳她为妾。”“十年无所出……”我低声重复着驸马的话,

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这荒唐的一幕,“大齐律法……皇上也已恩准……好,好得很。

”我没有再看那眼中满是得意的苏清荷,目光只落在驸马身上。我闭上眼,

脑中浮现我答应他的求婚,告诉他,由于战场上受的伤,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时,

他抱着我一脸心疼:“沐风不才,没有上阵杀敌的本事,唯有满腔赤诚,

余生只愿为公主遮风挡雨,护公主一世安稳!”“玥华,如果我早点儿遇到你就好了,

我陪你一起上战场,为你挡下所有的明枪暗箭!”“没孩子也没关系,我的心全给了公主,

再容不下别人!”……容不下别人?却容得下苏清荷,和她的孩子。我再次抬眸看着他,

他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那副看似愧疚实则坚定的模样,彻底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温情。

罢了,君既无情我便休,你对我无情,那也别怪我对你收回所有温柔。田沐风,

本宫曾经的手段,你怕是忘了。2第二日,我让人把血淋淋的死胎装入锦盒,

送到田沐风跟前。男人拔出剑,红着眼睛,指着我,“玥华公主。”从成婚后,

他一直喊我玥华,这次连名带称呼一起叫,看来是气狠了。慧心上前阻拦:“驸马,

你敢用剑指着公主?别忘了自己身份。”田沐风满脸不忿,

眼神满是阴鸷:“我要为我未出世的孩儿报仇!”然而,他很快就被暗卫取了剑,按在地上。

呵,我一时间有些恍惚,曾经对孩子不屑一顾,说好护我一世的那个人,

真的是眼前这个面容扭曲的男人吗?我左手拨弄着佛珠,蹲下身,勾住他的下巴,:“看来,

驸马是忘了,本宫从哪里回来。”男人这才回想起,此人不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身份尊贵的长公主,更是从边关归来,杀伐果决的大齐女战神。他的身体止不住颤栗,

眼神也有些闪躲,随即想到什么,竟大力的挣扎着摆脱了桎梏,后退两步,

傲然道:“你不能动我,我现在是皇上的心腹,是大齐重臣,禁卫军统领。”我轻蔑一笑,

甩了甩袖子,“带着你的爱妾滚出公主府,否则就不是一碗葬红花了。

”田沐风看着满是灰尘皱巴的外袍,脱了下来,狠狠一撕二半,“走就走!”临走前,

又丢下一句,“公主,” 他顿了顿,声音淬了毒般的冷,“但愿您夜夜手持佛珠时,

能超度了您亲手造下的孽,而不是……梦回边关,被那些枉死的亡魂惊扰了安眠!

”这话像一支利箭,精准地射向我心底最隐秘的旧伤。我拨弄佛珠的手指猛地一僵。

他竟敢……用我战场上的过往诅咒我。呵!他也太低估我了,我的确曾手上亡魂无数,

但没有一个是无辜之人,我——问心无愧!至于孩子,本就是负心之人和仇家之女的孩子,

我凭什么让我怜惜它,让自己不开心!与其放任他长大,给自己添堵,

我更愿意把它掐灭在萌芽阶段。噼里啪啦,我手中的佛珠一粒一粒掉在地上。“殿下,

驸马太过分了。”慧心一张小脸都气成了河豚。“明明是他负心在前,还敢跑过来责怪你。

”……站在门口对着男人背影破口大骂的慧心听到响声,立马回头,见到滚落一地的佛珠,

知道我终是被伤了心。红着眼睛劝道:“殿下,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别人不知道,

我还不知道吗?哪有什么枉死的亡魂,您的佛珠是为了您腹中的孩儿,可不是别的阿猫阿狗!

”“孩儿?”我嘲讽一笑,“可我现在不想要了呢?”“不要就不要!”慧心鼻子一酸,

抱着公主的腿,“公主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子,咱不要那负心汉的种!”可是——御医说,

这孩子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3听到这个消息,我恍惚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慧心,

驸马他们走了吗?”我换了一串新佛珠,心里已然平静。“马上就到大门口了!

”……田沐风扶着脸色煞白的苏清荷,看着豪华的公主府,终于要离开了。“沐风哥哥,

我们就这样离开吗?”苏清荷问。“等着吧,不出一炷香,她就会请我们回去。

”田沐风一脸笃定。他刚刚看到公主的贴身侍女了,不必说,肯定是公主低头了。十年间,

两人每次吵架,每次都是他提出离开,公主一次又一次挽留。这一次,是她犯错,

伤害了无辜的孩子,出于愧疚,肯定会留下他们。而正当他要跨出门槛,就听见“慢着!

”田沐风转头,就见慧心走了过来。她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其上放着一碗茶。

“这次公主太过分了,我是不会再回头的!”田沐风撇过头,不屑道。慧心看他脸色,

就知道他想歪了。“公主说,她不喝妾室敬的茶,就由驸马爷代喝了,这礼就算成了!

”公主的梯子递过来了,田沐风眼前一亮。这才发现,这茶杯就是昨天清荷敬茶用的茶杯。

“我说吧,她肯定会服输的。”男人转头对清荷道。田沐风端过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总觉得茶里有些怪味,可能是隔夜茶吧,这也太难喝了。

他皱眉对慧心吩咐:“让她亲自给清荷道歉,否则我绝不会回来。”慧心心里恨得牙痒痒,

面上却半点不显。“驸马慢走,不送!”说完掉头就走。“告诉公主,

我会和清荷生七八个孩子,这个家再没有她的位置!”慧心走得更快,脸上的笑快憋不住了。

生孩子?!痴心妄想!哼,除了殿下腹中的孩儿,你这辈子别想再有别的孩子!

没有了那一对狗男女在身边碍眼,公主府总算清静了很多。嗯,适合养胎。

慧心端着空托盘穿过回廊,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她推开寝殿的门,

我正倚在窗边修剪一株红梅。“办妥了?”我剪掉一段枯枝。“按殿下的吩咐,

那碗绝子汤他喝得一滴不剩。”慧心压低声音,“还扬言要生七八个孩子呢。”我笑了笑,

“很好!”想让他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多大的脸!我紧闭公主府门三月,坐稳了胎。

这一日,我吩咐慧心:“准备一下,三日后,我要去无相寺还愿!”当初拜了无相寺,

就怀了孩儿,该去还愿了。我却不知,竟然又遇到了沈清荷。4我刚上完香,

就遇到了前来上香的沈清荷。她站在台阶上,一边向我规矩行礼,一边说:“公主别见怪,

我是来给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点一盏长明灯,盼它能下辈子擦亮眼睛,别遇上恶人。

”她越说语气越是阴森,眼神满是恶毒,话锋一转,“今日是沐风哥哥亲自请假陪我过来的,

姐姐不会生气吧?”我把玩着佛珠,看她的目光如同跳梁小丑,“沈清荷,你那点末微伎俩,

以为能***到我?”她像是被针扎般猛地抬头,眼底的恶毒几乎要溢出来。“是吗?

听说公主怀孕了。”沈清荷诡异一笑,突然跪下,就要抱住我的腿。慧心见状,

心中警铃大作,立马踢了她一脚。沈清荷直接滚下十多层阶梯。“清荷。

”田沐风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抱住头破血流的沈清荷。男主抬头怒视我,

眼底烧着赤红的火,“你竟敢——”沈清荷虚弱的跪在地上,声音却陡然拔高,

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寺院前回荡,

瞬间吸引了众多香客的注意:“妾身知道公主殿下厌恶我……可那孩子是无辜的啊!

您已经……已经夺走了他一次性命,难道连一盏长明灯都不允许为他点吗?

”她额角的鲜血混着泪水滑落,模样凄惨可怜,围观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

投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惊疑与指责。“堂堂公主,

竟如此容不下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听说驸马纳妾也是因公主无所出,

如今妾室有了身孕却遭此毒手……”“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田沐风听着周围的议论,

胸膛剧烈起伏,看向我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被舆论支撑起来的“正义”的愤怒。

他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沈清荷,对我怒目而视,“就算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也该明白‘众怒难犯’的道理!清荷她失去孩子已经痛不欲生,您何必赶尽杀绝?

”男人声音悲怆,字字泣血般控诉:“臣知道,您征战沙场,为大齐立下赫赫战功。

可正因如此,您更该心怀慈悲,体恤弱小才是啊!”这番话看似恭敬,

却将我的战功与眼前的“欺凌弱小”对立起来,巧妙地将我架在火上烤。

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仿佛我真成了恃强凌弱的恶人。

田沐风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得意。他赌的就是我碍于名声,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如何。

我立于台阶之上,俯视着这精心策划的戏码,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精彩。

”我轻轻击掌,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周围的嘈杂。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我缓步走下台阶,目光扫过那些指指点点的香客,最终停在田沐风脸上。“众怒?

”我轻笑一声,指尖抚过腕间佛珠,“驸马说的,是这些被你煽动的不明真相之怒,

还是……”话音未落,寺钟轰然长鸣。我提高声量,

字字清晰:“你私调禁卫军护送妾室入寺,擅离职守之罪?或是你纵容妾室污蔑皇族,

欺君罔上之罪?”百姓哗然。我逼近一步,声如寒冰:“本宫倒要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

拿本宫的赫赫战功,来给你们这对奸夫***当垫脚石?”田沐风脸上的得意瞬间碎裂,

踉跄后退。我转身,面对尚未散去的百姓,朗声道:“佛门清净地,岂容宵小之辈搬弄是非,

玷污神明?今日之事,若有妄议皇家、诋毁本宫清誉者,按律严惩不贷!”众人噤若寒蝉,

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言。坐在回程的车上,慧心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殿下方才字字珠玑,

那对狗男女脸都绿了!”“这算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他们算什么——”我的话没说完,

就听到一阵箭雨破空之声传来。“不好,敌袭!”5慧心尖叫着扑到我身前,

车壁瞬间被数支利箭穿透!马车剧烈颠簸,外面响起护卫们拔刀迎战的怒吼与凄厉的惨叫。

我猛地抽出藏在坐垫下的短刃,护住腹部。透过晃动的车帘,

只见数十名黑衣杀手如鬼魅般从山林中涌出,刀光凌厉,出手狠绝,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护卫虽拼死抵抗,却寡不敌众,节节败退。“殿下,我们被包围了!”车夫的声音带着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山道尽头突然响起急促马蹄声,尘土飞扬中,

赫然是田沐风率领的禁卫军旗帜!慧心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是禁卫军!驸马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指望他,猪都会上树!慧心却不管其他,大声呼喊,“驸马,禁卫军,

公主遇袭,速来救驾!”慧心的呼喊声在山谷间回荡,然而那支禁军却如同泥塑木雕,

纹丝不动。田沐风甚至没有回头,他只是微微侧身,

用披风小心翼翼地为怀中的沈清荷挡住并不存在的风沙,然后,竟调转马头,

在一众禁军的簇拥下,径直离去!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

耳边却尖锐地响起多年前,他浑身是血、却执拗地挡在我身前的声音:“只要有我在,

公主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昔日飞身挡箭的护卫,今日冷眼旁观、拥着新欢离去的驸马。

画面重叠,讽刺得让我喉头涌上腥甜。明明已经决定不爱了,为什么心还是会疼?

“殿下小心!”慧心的尖叫拉回我的神智。一把钢刀已劈至面门!我猛地侧身,

短刃格开攻击,反手刺入杀手心口。温热血浆喷涌而出,染红了视线。没有时间悲春伤秋。

我压下翻涌的气血,眼中只剩冰封的杀意。“杀出去!”6我命还真是大,

竟还真的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然,终究是动了胎气,御医说需卧床一个月,静养。

皇弟过来探望我:“阿姐,驸马已经向朕请罪,朕打了他三十大板。

”“夫妻间哪里有隔夜仇,你们可是京城人人称羡的一对,别再跟他赌气了!

”“你也该为腹中的孩儿想想,他再怎么说,也是孩子他爹。”听着他絮絮叨叨了半天,

我掏了掏耳朵,问出了一直憋了很久的话,“为什么要为驸马赐婚?

”我当皇弟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却让我们夫妻反目,再也回不到从前。皇弟闻言,抱着头,

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阿姐,对不起,朕也不想。”“苏相好歹是我的老师,

苏清荷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求到朕面前,朕没有办法。”说着,像可怜的小兽般,

拉了拉我的袖子,“阿姐,我知你跟驸马琴瑟和鸣,我向你保证,没有第二次。”可是,

真心伤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复原了。

我苦笑:“我跟驸马……”皇弟打断我:“阿姐……你这些年手握重兵,实在辛苦。

如今朝局已稳,不如将虎符暂交朕保管,

你也好多些时日陪伴驸马……”我说怎么会把仇人之女送到我眼皮子底下,天天作妖。

原来是惦记我手上的百万大军啊!我淡淡一笑,盯着他,似要将他看透一般,“不可以!

父皇说过,符在人在,符丢人亡!”皇弟失望的走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想起出征前,

他拉着我的手。“阿姐,”那时他还是个半大少年,死死攥着我的盔甲一角,眼圈通红,

“你别去……蛮夷那么凶,我怕……”我揉乱他的发顶,笑道:“怕什么?

阿姐把他们都打跑,回来给你带最甜的葡萄。”他眼泪啪嗒掉下来:“那说好了,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我每天都去太庙祈福!”“父皇母后不在了,这世上,

只有阿姐待我最好,我只要阿姐平安!”那句“只要阿姐平安”犹在耳畔,

葡萄的甜味仿佛还在舌尖,转眼却已变成权力场中冰冷的算计。太庙里的祈福声,

终究敌不过龙椅上滋长的野心。皇弟离开,却把田沐风又塞了回来。7这一个月,

我和他都在养身子,各自相安无事。“殿下,这老天爷还真是开了眼,您身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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