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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骨寻人

边境线上的胖灵魂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拾骨寻人主角分别是周老栓周富作者“边境线上的胖灵魂”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1 拾骨师的铁律我们镇像是被岁月遗忘的一紧紧依偎着一片荒凉的乱葬不知从哪一辈“拾骨”就成了镇上许多人家世代相传的营人土葬多年若家属想迁或是觉着先人住得不“安生”,便会请拾骨师开将骸骨仔细擦拭、按序摆入特制的“金斗瓮”再行安我爷便是这行当里最受敬重的一爷爷的枯指节粗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老那是几十年与竹夹、软布、还有那些沉默的骨头打交道留下的...

主角:周老栓,周富贵   更新:2025-09-29 15:4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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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拾骨师的铁律我们镇子,像是被岁月遗忘的一角,紧紧依偎着一片荒凉的乱葬岗。

不知从哪一辈起,“拾骨”就成了镇上许多人家世代相传的营生。人土葬多年后,

若家属想迁坟,或是觉着先人住得不“安生”,便会请拾骨师开棺,

将骸骨仔细擦拭、按序摆入特制的“金斗瓮”中,再行安葬。我爷爷,

便是这行当里最受敬重的一位。爷爷的手,枯瘦,指节粗大,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老茧,

那是几十年与竹夹、软布、还有那些沉默的骨头打交道留下的印记。他沉默寡言,

却有一套绝不可逾越的铁律:其一,绝不在子夜之后开工,言道阴气太重,活人难抵;其二,

每次拾骨前,必焚香祷告,跪坐棺前,逐块清点骸骨,确保一根不差。

他尤其看重一对完整的手骨,常一边摩挲着那些冰冷的指节,一边对我喃喃:“娃啊,

人活一世,靠这双手吃饭、养家、抚育儿女。到了地下,手骨若是不全,

魂魄就像少了桨的船,只能在忘川河里瞎转悠,不安生啊。”而在五指之中,

他又最在意那无名指,“老话讲,无名指通着心脉,

藏着人一辈子里最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少了它,魂魄连那份牵挂都记不全,

只会变成执念,漫无目的地找啊找。”那年夏天,暑气蒸得乱葬岗的黄土都裂开了口子。

镇上的富户周家派了管家,提着上等茶叶和沉甸甸的赏钱,毕恭毕敬地来请爷爷,

为他们家迁祖坟。周家的祖坟在乱葬岗边缘的矮坡上,

据说是请过高人选的“背山望水”的吉穴,保了周家几十年顺遂。可如今官府要修水库,

水位线正好淹到那片坡地,周家老爷周富贵着急忙慌地要迁坟,

千叮万嘱要选个“黄道吉日”,务必让祖宗们“住得舒坦,莫要惊动”。

吉日选在了一个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爷爷就带着我,

背着那个磨得油光发亮的樟木工具箱上了路。

箱子里是他的老伙计:长短不一的竹夹、柔软的棉布、细毛小刷,

还有一包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朱砂——那是遇到“不干净”东西时,最后的倚仗。

周家派了四个精壮汉子帮忙,可那周家老祖宗周老栓的坟,埋得比寻常坟深了足足三尺,

棺木又是极沉重的阴沉木,几人轮番挖掘,直到日头偏西,

才将那口巨大的棺木完全暴露在夕阳余晖下。橘红的光线落在黝黑的棺木上,

非但没有一丝暖意,反而透出一股沉甸甸的、渗入骨髓的阴冷。开棺前,爷爷神情肃穆,

在棺前摆上三炷清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坡地上回荡:“周老哥,

今日打扰清静,实乃无奈,是为避水患,迁往福地,愿您魂灵安息,莫怪后生晚辈。

” 说罢,他才小心翼翼地撬开棺钉,一股混合着泥土和陈腐气息的味道弥漫开来。

2 无名指的诅咒棺内,周老栓的尸骸已基本化为白骨,看骨架形制,是个高大的男性。

爷爷戴上干净的布手套,取出竹夹和软布,开始了他的工作。

他先是用软布极轻极柔地拂去头骨上的浮尘,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

然后才用竹夹稳稳夹起,对着光仔细端详每一处细节,确认完好,

才缓缓放入一旁崭新的金斗瓮中。接着是脊椎、肋骨、盆骨、四肢……他做得一丝不苟,

每取出一块骨头,都要在手里掂量一下,看看骨质,再轻轻放入瓮中。我在旁边打着下手,

看着爷爷那双稳如磐石的手,心里充满了敬畏与踏实。然而,当清理到那对手骨时,

爷爷的动作猛地僵住了。他手里的竹夹悬在半空,目光死死地钉在棺内那具骸骨的右手上。

我好奇地凑过去,只见左手的五指指骨完好无损,静静地摆在那里,可右手的无名指,

却从中间指节处齐根而断,断口处的骨头边缘光滑,甚至带着一种被摩挲过的圆润,

显然是埋入地下之前就已经缺失,绝非自然腐朽或虫蛀所致。

爷爷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微微哆嗦着。他扔下竹夹,竟不顾棺内的污秽,

直接俯身,用手在棺底的泥土里疯狂地摸索起来,指甲缝里很快塞满了黑泥。

“不可能的怎么会没有”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他又将棺内的积土一点点捧出来,摊在旁边,拿起小刷子,像筛金砂一样,

极其耐心地刷着每一寸泥土,额上的冷汗汇成珠子,顺着脸颊滑落,“嗒”地一声,

砸在棺木上,溅起细微的尘埃。“爷爷,就少一小根没事吧?”我那时年纪尚小,

从未见过爷爷如此失态,心里害怕,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爷爷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

眼神空洞地望着那缺失指骨的位置,那目光深处,是我从未见过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隐没在山后,四周开始被暮色笼罩。最终,

他长长地、带着颤音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竹夹,动作明显地加快,几乎带着一种仓皇,

将不完整的骸骨匆匆放入金斗瓮,用红布紧紧盖住瓮口,贴上符纸,

几乎是塞一般地交给了周家管家。整个过程,他紧抿着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连管家递上来的、比约定多出一倍的赏钱,他都只是示意我接过,自己看也没看一眼。

迁坟事后,周家又派人送来了米粮和腊肉,可爷爷却像变了个人。

他把自己关在阴暗的屋子里,对着那本祖传的、纸页泛黄的拾骨手记反复翻看,

时常对着油灯发呆,饭食潦草,话语更是稀少。夜里,

我总能听到他房中传来压抑的叹息和辗转反侧的声音,有时还会突然惊醒,发出短促的惊叫,

模糊地喊着“指骨莫要来寻我”。不过半月功夫,原本精神矍铄的爷爷就迅速憔悴下去,

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一病不起。临终前的那个黄昏,他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让我心惊,那力道却大得惊人,仿佛要将所有的未竟之言都灌注给我。

他气息奄奄,

它会回来找的夜里不管听到什么特别是指甲刮门的声音千万千万别开一定别开” 话音未落,

他的手猛然垂落,眼睛却还圆睁着,望向虚空,里面凝固着化不开的忧惧。

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对那番没头没脑的警告,既感害怕,

又有些将信将疑——一根几十年前就没了的指骨,难道真能化作精怪,回来作祟不成?

3 夜半刮门声爷爷的头七刚过,镇上的平静便被接连的怪事打破。首当其冲的,

是周家那个负责迁坟事宜的管家。一天夜里,他不知在何处喝得酩酊大醉,

回家路过镇口那口早已废弃的枯井时,据更夫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

随后便是一声闷响。第二天清晨,人们发现他摔死在枯井底,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双眼暴突,满是惊骇。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右手紧紧攥成拳头,

人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掰开——掌心赫然有一道极深极长的划痕,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那伤口边缘整齐,不像是跌落时被石头划伤,反倒像是被什么尖锐细长的东西,

比如一截骨头,狠狠刺穿所致。镇子上顿时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有人说管家是醉酒失足,

也有人说他是冲撞了“东西”。可这仅仅是个开始。没过几天,

周家那位娇生惯养的独子周小宝,突然患上了诡异的梦游症。每到深夜子时,

他便像提线木偶般从床上坐起,眼神空洞,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脚,

一路无声无息地走到镇子西头那座早已破败不堪的旧祠堂前。然后,他就蹲在墙角,

用指甲发疯似的抠挖坚硬的泥土和墙砖,十指鲜血淋漓,染红了泥土,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地、用一种带着哭腔的调子念叨:“我的还给我我的指头把指头还给我”周富贵急得团团转,

请了镇上的郎中来瞧。郎中把了脉,摇了半天头,也只说是“邪风入体,心神不宁”,

开了几副安神定惊的汤药,灌下去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效用。

镇上的风言风语愈发甚嚣尘上,都说周家迁坟惊动了周老栓的亡魂,

那老爷子是在找自己丢失的东西呢!我听着这些议论,脊背一阵阵发凉,

爷爷临终前的遗言和那双恐惧的眼睛,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难道,一切真的应验了?

那根缺失的无名指骨,真的带着周老栓的怨念回来了?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之夜,

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抽打着老宅的窗户,发出“哐哐”的巨响,

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推搡。我独自一人守在空荡荡的屋里,

听着窗外鬼哭狼嚎般的风雨声,心里七上八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像毒蛇般缠绕上来。

临近子时,暴雨奇迹般地停歇了,只剩下屋檐积水滴落的“嘀嗒”声,

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就在这时,另一种声音,混在滴水声里,

幽幽地传了进来——“嗒嗒嗒”那声音很轻,却很执着,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硬度,一下,

又一下,不紧不慢,像是在用什么东西敲击着门板。我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爷爷的警告如同惊雷在脑中炸响:“夜里听到指甲刮门的声音千万别开” 我屏住呼吸,

赤着脚,踮着脚尖挪到门边,颤抖着将眼睛凑近门缝。门外,空无一人。

被雨水洗净的石板地反射着惨淡的月光,墙根下的杂草丛影影绰绰,随风轻晃,

在地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然而,就在我目光下移的瞬间,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靠近门板底部的位置,有一小片明显的水渍,而在那水渍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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