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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我下面像烧了一把火,火烧火燎地疼。可全厂唯一能“灭火”的,

偏偏是那个让我心口着火的男人,裴松。他是从京市来的大学生医生,

白衬衫比我们纺织厂出的棉布都白。而我,只是个满身机油味的女工。

在那个男女拉手都算丑闻的80年代,我双腿大张,躺在冰冷的诊疗床上,

任由我暗恋的男人探究我最私密的难堪。我闭上眼,感觉自己的人生和厂里的残次品一样,

被盖上了“报废”的戳。可我没想到,这场将我拖入深渊的羞耻,竟是他为我披荆斩棘,

奔赴而来的序章。01我下面疼得厉害,像有虫子在钻,又烧又痒。

女工长刘大姐扯着嗓子喊我名字,说我纺的这批纱又断了线,要扣工分。我咬着牙,

额头的汗跟机器漏的油似的,一滴滴往下淌。我知道我这是得了“那种病”。

我们筒子楼的王嫂,就是得了这病,被她男人打得半死,骂她是“破鞋”。我没男人,

可这病传出去,我也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我偷偷用盐水洗,没用。又托人搞了偏方草药,

还是没用。实在熬不住了,我只能捂着肚子,驼着背,挪到厂医务室。医务室的门半掩着,

我探头看了一眼,心就凉了半截。里面坐着的,是裴松。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

正低头写着什么。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连他头发丝都好像在发光。

他是两个月前从京市分来的大学生,我们红星纺织厂飞来的金凤凰。厂里的小姑娘们,

没一个不偷看他的。我也是其中一个。可我不敢让他看我的病。我转身想跑,

脚下却像灌了铅。身后的机器轰鸣声,车间里飞扬的棉絮,还有刘大姐尖刻的嗓门,

都在提醒我,再拖下去,我不仅工分要被扣光,人也得废了。我捏紧了衣角,

那上面因为紧张已经被我揪出了一个破洞。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吱呀一声,

裴松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很亮,像山里的清泉。“同志,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也和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的,很好听。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了团棉花,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的脸颊烫得能烙饼。他看我脸色惨白,站了起来。他很高,

我得仰着头看他。“别紧张,慢慢说。”他给我倒了杯水,温热的搪瓷缸子递到我手里。

我捧着杯子,指尖都在抖。“我……我……”我结巴了半天,最后心一横,眼一闭,

豁出去了,“我……下面不舒服。”说完这句,我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我不敢看他,

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我钻进去。空气安静得可怕,我只能听到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跟我来里间吧,需要检查一下。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我僵在原地,不敢动。去里间?检查?

那不就是要……我的天,杀了我吧。裴松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他没催我,

只是补充了一句:“纺织厂车间湿热,女同志得这个病很常见,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早治疗,早好。”他的话像一剂镇定剂,让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点点。是啊,

只是看病而已。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跟着他走进了里间。里间的窗帘拉着,

光线很暗。一张铺着白布的检查床摆在中央,像一个准备行刑的断头台。

我的腿肚子开始打颤。裴松指了指床:“躺上去,把裤子脱了。”02“把裤子脱了。

”这六个字,像六把刀子,把我最后一点羞耻心捅得稀碎。我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感觉自己不是来瞧病的,是来受审的。裴松没再说话,他转身去准备器械,

发出一些叮叮当当的轻响。每一个声音,都像小锤子,敲在我的神经上。

他的沉默比催促更让我无地自容。我咬着下唇,嘴里已经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我知道,

今天不脱也得脱。我背过身,飞快地解开裤带,连带着里面的衬裤一起褪到了膝盖。

初秋的天气,我的双腿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飞快地躺上床,

用白大褂的下摆死死遮住自己。“腿分开。”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平静,专业,

不带一丝感情。我闭上眼,感觉眼泪已经涌到了眼眶。我像个木偶一样,僵硬地照做。

我能感觉到他戴上了冰凉的橡胶手套,然后,一束光照亮了我最隐秘的地方。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案板上的鱼,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难以启齿的溃烂和红肿,就这么***裸地暴露在我暗恋的男人面前。我死死地咬住嘴唇,

不让自己哭出声。“有点炎症,不是很严重。”他开口了,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贴身衣物有没有每天换洗,用开水烫过?”他问得很仔细,

像个寻常医生。可他不是寻常医生,他是我心里的光。我胡乱地点头,又摇头,

脑子里一团浆糊。检查很快就结束了。他直起身子,我听到他撕开药包的声音。

“给你开了些药粉和药膏,回去用温水兑开清洗,然后上药。一天两次。

”他把两个小纸包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几天注意休息,别吃辛辣的东西。”我如蒙大赦,

立刻坐起来,胡乱地提上裤子,连鞋都差点穿反。我不敢看他,抓起药包就想往外冲。

“等等。”他叫住了我。我身体一僵,停在原地,背对着他。他要做什么?

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脏,很不知羞耻?“你的袖口。”他的声音近了一些。我低头一看,

才发现我工服的袖口不知什么时候被机器绞了,脱了一大片线。

我平时紧张时总喜欢无意识地捻那个线头,现在它已经快散架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医用剪刀。“别再扯了,

再扯这件衣服就废了。”裴松微微俯身,凑得很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清香。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右边眉骨上有一道很淡的疤,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此刻他一专注,那道疤痕就跟着微微皱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咔嚓一声,他剪掉了那截晃晃悠悠的线头。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退后一步,

恢复了安全距离。“好了。”我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我抓着药,

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医务室,像后面有鬼在追。我一口气跑回宿舍,关上门,背靠着门板,

大口大口地喘气。羞耻、窘迫、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在我心里搅成一锅粥。

我摊开手心,两个小小的药包静静地躺着。上面用钢笔写着用法用量,字迹清隽有力,

和他的人一样。我把药包贴在滚烫的脸上,好像这样就能沾染上一点他的气息。江禾啊江禾,

你真是没救了。03有了裴松的药,我的病好了大半。但另一场“病”,却在厂里蔓延开来。

不知道是谁嘴碎,把我去看男医生,还是看“那种病”的事传了出去。一时间,

整个纺织车间,甚至整个厂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我去食堂打饭,背后总有人窃窃私语。

“看,就是她,江禾。”“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了这种脏病?”“肯定是外面有人了,

作风不正派!”“啧啧,还跑去找裴医生看,脸皮真厚。

这不是明摆着勾引人家城里来的大学生吗?”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在我心上。

我端着饭缸,手抖得拿不稳筷子。饭菜明明是热的,吃进嘴里却像冰碴子。

跟我同宿舍的李娟,更是当着我的面,阴阳怪气。“哎哟,某些人可真有本事,

病了都能傍上金凤凰。不像我们,只能老老实实上班。”李娟一直嫉妒我,

因为我的纺纱技术比她好,每个月都能拿先进。以前她只是暗地里给我使绊子,

现在抓住了我的“把柄”,更是变本加厉。我气得发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说我没勾引裴医生?说我只是单纯地看病?谁信呢?在他们眼里,

一个女工得了这种病,就是原罪。那几天,我像只过街老鼠,走在哪里都抬不起头。

车间里的轰鸣声,都盖不过那些刺耳的流言。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那天中午,食堂里人最多的时候,我照例缩在最角落的位置,埋头扒拉着碗里没几粒米的饭。

突然,我面前的光线暗了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投射在我的饭缸上。我抬头,

撞进一双清澈又深邃的眼眸。是裴松。他端着饭缸,里面只有一个馒头和一些咸菜。

食堂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这张桌子上。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恨不得立刻消失。他来干什么?只见裴松面色如常地在我对面坐下,然后,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轻轻放在我的饭缸边上。是一个热腾腾的、剥了壳的煮鸡蛋。

“你脸色太差了,”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食堂,“多补充点营养。”说完,

他便低下头,安安静靜地啃起了他的馒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整个食堂鸦雀无声。那些刚刚还在叽叽喳喳的婆娘们,此刻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我看着那个圆滚滚、***嫩的鸡蛋,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

他是在帮我。用这种最直接,也最有力的方式,堵住了所有人的嘴。04那个煮鸡蛋,

我捧在手里,一直到凉透了也没舍得吃。从那天起,厂里的风言风语少了很多。

没人敢当着裴松的面嚼舌根,而裴松,又总是不动声色地出现在我周围。我去水房打开水,

他会正好提着水壶路过,顺便叮嘱一句“小心烫”。我下夜班走在漆黑的路上,

他会骑着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从后面慢慢跟上来,用车前灯为我照亮一小段路,

直到看见我宿舍的灯光。他从不多说一句话,也从不靠近。可就是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

像一张温柔的网,把我从流言的泥潭里,一点点拉了出来。我的病需要复查。我捏着挂号单,

第二次站在了医务室门口。这一次,我没有上次那么害怕了。推开门,

他依然坐在那张桌子后,低头看书。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是我,

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来了?坐。”我拘谨地在椅子上坐下。“好些了吗?”他问。

“好,好多了。”我小声回答。“我看看。”他又带我进了里间。还是那张检查床,

还是同样的流程。可这一次,我没有再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甚至敢偷偷睁开眼,

看他专注的侧脸。他离我很近,近到我能看清他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我突然很想知道,

这道疤是怎么来的。检查完,他让我穿好衣服,我们回到了外间。他一边写着病历,

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听她们说,你是厂里的纺纱能手?”我脸一红,

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手熟一点。”“我刚来,对厂里的事都不太了解。

”他放下笔,看着我,“纺纱是不是很辛苦?”我没想到他会跟我聊这个。我愣了一下,

然后点点头:“习惯了还好,就是一直站着,腰受不了。还有就是,车间里棉絮多,

对嗓子不好。”“嗯,是要多注意。”他沉吟片刻,“有时间多看看书,以后恢复高考了,

可以去考个大学,换个工作环境。”高考?大学?那对我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摇摇头,有些自卑:“我不行的,我初中都没读完。”“没关系,知识什么时候学都不晚。

”他的目光很认真,很诚恳,“京市有很多夜校,只要肯学,总有机会的。”他的话,

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死水一般的心湖。我第一次觉得,除了在车间里纺一辈子的纱,

我的人生,或许还有别的可能。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裴松骑着车,

跟在我身后。昏黄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偶尔会交叠在一起。我低着头走路,

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乱蹦乱跳。我偷偷地想,他是不是,对我也有一点点不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宁静。“哟,这不是江禾吗?这么晚了,

跟裴医生干嘛去啊?”是李娟。她抱着胳膊,斜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一脸的讥讽和不怀好意。05李娟的出现,像一盆冰水,把我从头浇到脚。

我心里那点刚冒头的粉色泡泡,瞬间被戳破了。裴松停下车,一只脚撑在地上,

皱了皱眉:“李娟同志,你有事?”他的语气很淡,带着一丝不悦。

李娟显然没把他的冷淡放在眼里,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得更刻薄了。“我没事,

就是好奇。江禾,你这病还没好利索?怎么天天往医务室跑啊?别是病没看好,

把咱们裴医生的魂儿给勾走了吧?”她的话说得又响又亮,路过的几个工人都停下脚步,

朝我们这边指指点点。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掐进肉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李娟!”我还没开口,裴松先说话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注意你的言辞。江禾同志是来看病的病人,

我是医生。请你尊重我的工作,也尊重我的病人。”李娟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医生?

病人?谁知道你们在里间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裴医生,你可别被这种狐狸精骗了,

她就是看你从城里来的,想攀高枝呢!”“你胡说!”我终于忍不住,冲她喊了一声。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委屈的。“我怎么胡说了?”李娟双手叉腰,

像个斗胜的公鸡,“你要是清白的,怎么不敢让大家看看你的病历?敢不敢让大家知道,

你得的到底是什么‘干净’病?”她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像一把把刀子,割得我体无完肤。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裴松突然推着车,走到了我身前,把我完完全全地挡在了他身后。他的背影宽阔又可靠。

他看着李娟,目光冷得像冰。“病人的隐私,受法律保护。你再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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