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

深夜，我无意中看到女友手机上的俄语消息：“如果没有你男朋友，你会爱我吗？

”她回：“会。”她以为我不懂俄语，不知道我是清北史上最年轻的教授。我没有揭穿，

而是精心为她布了一个局。当她拉着情夫和我全部积蓄入局时，我按下了收割键。

看着她崩溃的模样，我亮出教授聘书：“感谢你让我明白，

真正的报复是让你永远够不到我的高度。”1 无声惊雷晚上十一点半，城市褪去喧嚣。

陈序合上笔记本电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暖黄的光晕笼罩着他。“又在加班改bug？”林薇敷着面膜从浴室走出来，

很自然地坐到他身边，带来一阵沐浴后的清香。“嗯，快好了。”陈序笑了笑，

伸手揽住她的肩，“下个季度应该能轻松点。”林薇靠在他怀里，

划着手机：“你们IT行业就是太辛苦了，赚得又不多。你看我闺蜜小雨，男朋友搞金融的，

上周又带她去马尔代夫了。”陈序没接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过了一会儿，

林薇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了，明天还有个早会。你记得给我手机充下电，在床头。

”“好。”等林薇进了卧室，陈序才慢慢起身。他走到阳台，夜风微凉。

远处写字楼的灯光星星点点，像散落的星辰。他站了十分钟，然后回到客厅，

准备给林薇的手机充电。手机屏幕因他的触碰而亮起，一条微信通知悬在锁屏界面。

арня сейчас, ты бы любила меня?陈序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懂俄语。不仅懂，他的俄语水平足以担任同声传译。

这条消息的意思清晰无比：如果没有现在这个男朋友，你会喜欢我吗？

更让他心脏骤停的是下面紧跟着的林薇的回复，发送于三分钟前：съезд。

一个字：会。陈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落地灯的阴影投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

只有紧紧攥住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周卓。他记得这个人，

林薇公司的客户，据说是个海归，家里有点钱。有一次聚餐见过，

对方确实对林薇表现出了过分的热情，席间还卖弄过几句俄语。当时林薇还笑着跟他吐槽，

说那人显摆的样子真可笑。原来，私下里他们一直有联系。用俄语。她以为他不懂。

在他面前，她确实从未显露过任何懂俄语的迹象。一个普通的程序员，

怎么会懂这么小众的语言呢？陈序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他轻轻放下手机，走到书房。

打开电脑，却没有继续刚才的代码工作。

屏幕上跳出一个极其复杂的金融模型界面——如果任何一个顶尖金融工程师看到，

都会为这个模型的精妙而惊叹。但陈序只是快速关掉了它。他需要思考。

记忆像碎片一样涌来。

买的首饰价格超出她平时的消费水平、手机总是屏幕朝下放置……这些他原本不在意的细节，

此刻都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他不愿相信的真相。他没有愤怒地冲进卧室质问，

也没有伤心欲绝。相反，他异常冷静。

陈序调出了家里智能门锁的开门记录——这是他之前为了安全设置的，林薇并不知道。

记录显示，最近三个月，林薇有七次在晚上九点后独自出门，凌晨才归，

理由都是“闺蜜心情不好陪喝酒”。他又登陆了一个极其隐秘的服务器，输入几行代码。

很快，一组消费记录跳了出来——上周林薇生日，他送的那条三千块的项链，

被她拍照发朋友圈后，第二天就出现在了二手奢侈品回收站。而同一时间，

她的账户里多了一笔五万的转账，来自一个海外账户。陈序盯着屏幕，眼神越来越冷。

他关掉所有界面，清除了访问记录。然后回到卧室，轻轻躺在林薇身边。黑暗中，

他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这个他爱了两年、准备明年就求婚的女人，此刻感觉如此陌生。

“薇薇，”他突然轻声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今天工作顺利吗？

”林薇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就那样呗，累死了。怎么了？”“没什么，

就是突然想起来，下周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纪念日。我想请个年假，

带你去你一直想去的北海道，好吗？”林薇的呼吸几不可闻地顿了一下，然后她翻了个身，

背对着他，声音带着睡意：“下周啊……我可能有个重要项目要跟进，到时候再看吧。睡吧，

好困。”陈序不再说话。黑暗中，他的眼睛清明得可怕。那里没有泪水，没有痛苦，

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然。他轻轻拿起自己的手机，

给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发了条短信：启动‘清扫’计划。然后他删除了发送记录，

闭上眼睛。游戏，才刚刚开始。2 引君入瓮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陈序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培根，烤吐司，还有林薇最爱的牛油果沙拉。“哇，

今天什么日子啊？”林薇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到餐桌上的食物，眼睛一亮。“没什么特别，

”陈序把热牛奶推到她面前，“就是觉得最近太忙，有点忽略你了。

”林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最好了。”她坐下来，边吃边刷手机。

陈序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着。“又是工作消息？

”陈序状似随意地问。“啊？嗯...对，客户群里的消息，烦死了。”林薇锁上屏幕，

低头吃饭。陈序没再追问。

他知道那是周卓的消息——他用一个小程序监控了家里的WiFi，

所有经过这个网络的数据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饭后，林薇匆匆化妆准备出门。“对了薇薇，

”陈序叫住她，“我最近在研究一个投资理财的项目，挺靠谱的。”林薇涂口红的手顿了顿，

从镜子里看他：“你？投资？别被骗了。”“不会，是我大学同学推荐的，他在投行工作。

”陈序拿出手机，给她看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APP界面，“我投了五万试水，

一周已经赚了三千了。”“这么多？”林薇转过身，来了兴趣，“什么项目这么赚钱？

”“一个跨境贸易的短期拆借项目，利用汇率差套利。”陈序用尽可能通俗的语言解释，

“简单说就是帮一些外贸公司临时周转资金，我们赚利息差。

”林薇凑过来仔细看APP上的收益曲线：“这么稳？不会是骗局吧？”“开始我也担心，

所以只投了五万试试。”陈序划动着屏幕，“你看，这是每天的收益明细，都可以提现。

我同学说，这个月有个大机会，收益能到20%，不过需要一百万起步。”“一百万？！

”林薇惊呼，“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我算了算，把股票里的钱取出来，加上存款，

刚好够。”陈序看着她，“为了我们的未来，值得一试。

”林薇的眼神闪烁不定：“这...太冒险了吧？”“放心，我有把握。”陈序收起手机，

“不过这事别告诉别人，这种机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整天，

陈序都能感觉到林薇的心不在焉。晚上，他故意在书房“加班”，把手机留在客厅。

通过远程监控，他清楚地看到林薇偷偷拿起他的手机，试图解锁——当然，她打不开。

他设置的密码是圆周率的前16位。“序哥，你手机密码是多少？

我想用一下你的购物APP。”林薇在书房外问。“我帮你下单吧，要买什么？

”陈序头也不回。“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陈序听到她失望的脚步声。第二天是周六，

陈序约了“同学”在高级咖啡馆见面。他特意带上了林薇。“这位是王总，我大学同学，

现在在华尔街工作。”陈序介绍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子，“这是我女朋友林薇。

”王总彬彬有礼地与林薇握手，然后开始用专业术语向陈序介绍项目细节。

陈序偶尔插话问几个技术性问题，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林薇坐在一旁，

虽然听不懂那些专业词汇，但从王总腕上的百达翡丽和停在门口的法拉利来看，

这个项目的真实性毋庸置疑。“所以，这个月的机会确实难得，”王总压低声音，

“不过风险也不小，你们要想清楚。”“我相信你的判断。”陈序点头，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周一就打过去。”回家的路上，林薇异常沉默。“你怎么了？

”陈序问。“那个王总...靠谱吗？”“当然，我们大学时就是最好的朋友。

他现在在华尔街混得风生水起，这种内部消息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晚上，

陈序在书房“工作”，故意没有关门。他听到林薇在客厅压低声音打电话：“...真的，

我亲眼看到的...对，一百万，听说一个月就能赚二十万...我当然想参与，

可是...”陈序轻轻敲击键盘，调出监控界面。林薇正在和周卓通话。

“...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

等我赚了钱马上还你...五十万就好...”电话那头似乎在犹豫。“...你放心，

这个项目特别稳，我男朋友和他同学都投了...好，那你考虑一下，尽快给我回复。

”电话挂断后，林薇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小雨，你手头有多少钱？

有个特别好的投资机会...”陈序关掉监控，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鱼，上钩了。三天后，

林薇兴奋地告诉陈序，她凑够了五十万。“你哪来这么多钱？”陈序故作惊讶。

“我...我找我爸妈借了点，又跟闺蜜借了些。”林薇眼神闪烁，“这么好的机会，

不能错过。”陈序点头：“也好，那我们一共投一百五十万。下个月收益到手，

就可以付首付换个大点的房子了。”他看着林薇开心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冷。

他知道那五十万里，有三十万是周卓“借”给她的，另外二十万是她找三个闺蜜凑的。

又过了一周，陈序告诉林薇，因为参与的人太多，项目方提高了门槛，

现在需要两百万才能入场。“怎么办啊？”林薇急了，

“我都答应周...答应朋友一定带他们赚钱了。”陈序若有所思：“我倒是有个办法。

王总说，可以帮我们做个杠杆，用现有资金做抵押，再融资一部分。不过这样的话，

风险会大一些。”“做！”林薇毫不犹豫，“这种机会一辈子可能就一次。”第二天，

陈序当着林薇的面，在APP上操作了一番。“好了，现在我们一共投入三百万。

”他展示着账户余额，“按照预期收益，下个月这个时候，我们可以拿到六十万的利润。

”林薇看着屏幕上那一长串数字，眼睛都在发光。当晚，陈序“无意中”把手机留在沙发上，

然后去洗澡。通过隐藏的摄像头，他清楚地看到林薇迅速拿起他的手机，

试图查看那个投资APP。当然，她依然打不开密码。“序哥，你手机密码到底是什么啊？

”林薇在浴室外问，“我想看看我们的收益。”“还是圆周率，不过换了一段。

”陈序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3.141592653589793，这次是前15位。

”他听到林薇试密码的声音，然后是成功的解锁声。水声掩盖了陈序的冷笑。

他特意换了个简单的密码，就是为了让她能“偶然”破解。五分钟后，他走出浴室，

林薇正“专心”地看电视。“收益又涨了，”她看似随意地说，“看来这个项目真的很稳。

”“当然，”陈序擦着头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界面停留在投资APP的详情页。很好，她看到了想看的，也相信了她愿意相信的。

游戏进入下一阶段。3 收割时刻时间来到投资周期截止前的最后一周。

陈序明显感觉到林薇的焦虑与日俱增。她开始频繁地查看那个投资APP，

即使上面显示的收益数字依然在稳步增长。“序哥，这个钱真的能按时回来吗？”晚饭时，

林薇第三次问道，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米饭。“放心，”陈序给她夹了块排骨，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呢，明天就是结算日了。”他顿了顿，

状似无意地补充：“不过最近国际金融市场确实有点波动，听说有几个跨境项目受到了影响。

”林薇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波动？什么波动？会影响我们的项目吗？

”“应该不会，”陈序云淡风轻地说，“我们这个项目有对冲机制，除非发生极端情况。

”当晚，陈序在书房里打开一个加密的交易界面。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输入一连串复杂的指令。屏幕上，数个账户间的资金开始以精妙的方式流动、对冲，

最终在某个离岸账户中完成集结。整个过程如同完成一道复杂的数学证明题，严谨，精确，

不留痕迹。做完这一切，他点开一个监控窗口。画面上，周卓正在自己的公寓里焦躁地踱步，

不停地打电话。“...李总，

那笔钱真的周转不开...再给我三天时间...我知道到期了...”陈序关掉监控，

嘴角泛起一丝冷意。第二天是投资到期日。一大早，林薇就守在手机前，

不停地刷新着APP界面。“怎么还没到账？”她喃喃自语，“不是说好上午十点吗？

”陈序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别急，跨境结算有时差。”十点整，

林薇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推送通知。她迫不及待地点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项目因国际政策变动导致清盘...资金暂时冻结...这、这是什么意思？

”陈序放下咖啡杯，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眉头微皱：“奇怪，我问问王总。

”他拨通电话，打开免提。“王总，我们的项目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陈序，出大事了！

美国突然宣布对那几个贸易公司实施制裁，我们的资金全被冻结在中间账户了！”“冻结？

那我们的本金呢？”“暂时拿不出来了！我正在想办法解冻，

但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林薇一把抢过手机，声音颤抖：“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