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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江沉爱苏晚爱到骨子里,她却只看得见林屿。他苦等多年终于等到她点头,

却发现她一次次在林屿怀里沉沦。第一次撞见,他攥紧拳头说“外面冷,回家吧”。

第二次撞见,他擦掉她的眼泪说“别哭,我心疼”。第三次撞见,

他沉默地捡起她慌乱中掉落的外套。直到她轻飘飘一句“分手吧,我爱的是他”,

彻底碾碎他所有卑微的期待。第一章: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砸在窗户上噼啪乱响。

江沉抹了把脸上的水,怀里揣着的那盒退烧药捂得滚烫,跟他此刻的心跳一个节奏。

他刚从城东那家二十四小时药店跑回来,苏晚电话里声音蔫蔫的,说有点发烧。

他连伞都顾不上打,一头扎进雨幕里。钥匙***锁孔,拧开。客厅里没开大灯,

只有电视屏幕的光幽幽地晃着,映着沙发上蜷缩的人影。江沉的心一下子软了,

放轻脚步走过去。“晚晚?”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水汽,“药买回来了,先量个体温?

”沙发上的人没应声,像是睡着了。江沉把药轻轻放在茶几上,伸手想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指尖还没碰到,沙发角落,一个屏幕朝下扣着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

屏幕在昏暗里亮起刺眼的白光。江沉的动作顿住了。那震动固执地响着,一遍又一遍。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了手,指尖冰凉。屏幕翻过来,一条新信息跳在最上面,

发信人备注刺得他眼睛生疼——屿。内容很短,只有一行字,

却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他眼底:雨太大,别过来了,我没事。时间显示是半小时前。

江沉捏着手机的指关节瞬间绷紧,用力到发白。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他的掌心,

那点滚烫的体温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一路冻到心脏深处。

他猛地抬头看向沙发上的苏晚。她依旧闭着眼,呼吸似乎很平稳,但眼睫在屏幕幽光下,

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她醒着。她根本没睡。她只是……不想理他。

怀里的药盒似乎变得千斤重,沉甸甸地坠着他的心。他维持着那个弯腰的姿势,

像一尊被雨水淋透的、僵硬的石雕。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哗啦啦地冲刷着玻璃,

也冲刷着他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温度。过了很久,久到那手机屏幕彻底暗下去,

江沉才极其缓慢地直起身。他拿起那盒退烧药,轻轻放在苏晚面前的茶几上,

塑料包装发出一点轻微的摩擦声。“药…放这儿了。”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像砂纸磨过喉咙,“记得吃。”说完,他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口。脚步踩在地板上,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沉重得仿佛要把地面踏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客厅的光,

也隔绝了沙发上那个始终没有睁眼的人。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惨白的光线落在他湿透的头发和肩膀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起头,闭上眼,

任由那寒意一丝丝钻进骨头缝里。原来,他冒雨狂奔买来的药,

抵不过别人轻飘飘一句“别过来了”。第二章:苏晚答应和江沉在一起那天,

天气好得不像话。阳光金灿灿的,透过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

把她脸颊边细小的绒毛都照得清晰可见。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低着头,

声音轻得像羽毛:“江沉,我们…试试吧。”江沉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要冲出胸膛。

他等了多久?从青涩懵懂的校园,到如今各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他看着她追逐林屿的背影,

看着她为林屿哭,为林屿笑,看着她一次次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他像个沉默的影子,

守在她身后,递纸巾,挡风雨,收拾残局。他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句话了。

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他甚至没去细想她低头时,那浓密眼睫下飞快掠过的一丝什么情绪。

他只知道,他的晚晚,终于肯回头看他一眼了。“好!”他回答得又快又急,

生怕她反悔似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近乎傻气的笑容,伸手紧紧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她的手有点凉,他下意识地用力捂了捂。苏晚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她抬起眼,

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带着点安抚意味的笑。日子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江沉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笨拙又热烈地经营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他记得她所有喜好,她随口提一句想吃的点心,他能跑遍半个城去买;她加班晚了,

他一定等在楼下,手里捧着热乎乎的奶茶;她皱一下眉,他就紧张得不行。他以为,

只要他足够好,足够用心,总能焐热那块冰。直到那个周末下午。

苏晚说约了大学时的闺蜜小雅逛街。江沉把她送到商场门口,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汇入人流,

才转身去处理自己公司积压的文件。事情处理得意外顺利,比预计时间早了两个小时结束。

他心情很好,想着苏晚逛累了,正好接她去吃那家新开的、她念叨过的云南菜。

车子开到商场附近,红灯。他随意地往路边一扫,目光猛地定住。

街角那家装修别致的咖啡馆,靠窗的位置。苏晚就坐在那里。阳光同样洒在她身上,

勾勒出柔和的侧影。她微微侧着头,

脸上带着一种江沉从未见过的、放松又带着点依赖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把淬了蜜的刀,

狠狠扎进江沉眼里。坐在她对面的,不是小雅。是林屿。林屿不知说了句什么,

苏晚掩着嘴笑了起来,肩膀轻轻耸动,眼里的光彩亮得惊人。林屿也笑着,很自然地伸出手,

越过小小的咖啡桌,用指尖轻轻拂开了她颊边一缕不听话的碎发。动作亲昵,熟稔。

江沉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骨节发出咯咯的轻响。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摔在冰面上,四分五裂,寒气瞬间弥漫到四肢百骸。

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响了喇叭,尖锐刺耳。绿灯亮了。江沉猛地回过神,一脚油门,

车子几乎是冲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商场地下停车场的,熄了火,

狭小的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他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脑子里全是苏晚对着林屿笑的样子,那么明媚,那么生动,是他倾尽所有也未曾换来的模样。

心口的位置,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冻得他浑身发颤。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晚的短信:和小雅逛得好累呀,准备回家啦,你还在公司吗?

江沉盯着那行字,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眼睛。他死死咬着后槽牙,

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他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涩和暴戾。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回复:嗯,刚忙完。

外面冷,我去接你,回家吧。发送。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黑暗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

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无声地没入衣领。第三章:那次咖啡厅的“偶遇”像一根毒刺,

深深扎进了江沉心里。他装作若无其事,甚至对苏晚比以前更细致。只是夜深人静,

当苏晚在他身边沉沉睡去,呼吸均匀,他却常常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那个下午的画面,心口的位置钝痛不止。他一遍遍告诉自己,

也许只是碰巧,也许只是朋友叙旧。他不能问,不敢问,怕一问,

这偷来的、摇摇欲坠的幸福就彻底碎了。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直到那个深夜。

手机***在寂静的卧室里突兀地炸响,尖锐得刺耳。江沉几乎是瞬间惊醒,

心脏被那声音揪得生疼。他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空的。苏晚的位置冰凉一片。

***是从客厅传来的,是苏晚的手机。这么晚了,谁会给她打电话?

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江沉。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悄无声息地走到虚掩的卧室门边。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路灯光。

苏晚背对着卧室门,站在落地窗前,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她穿着单薄的睡裙,

肩膀在黑暗中微微颤抖。“……屿,你别这样……”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破碎不堪,

是江沉从未听过的脆弱和哀求,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我真的……真的放不下……”江沉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

仿佛瞬间凝固,然后疯狂地倒流回心脏,撞击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扶着门框的手指,

用力到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求你了……别再说这种话……”苏晚的声音哽咽着,

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我受不了……我真的……好难受……”她在哭。

为了电话那头的林屿,哭得肝肠寸断。而他,江沉,她的男朋友,

就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像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一个可悲的旁观者。

他听着她为另一个男人心碎的声音,感受着那哭声像冰冷的刀子,

一刀一刀凌迟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他站在那里,动弹不得。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是酷刑。直到苏晚的哭声渐渐低下去,变成压抑的抽泣,电话似乎也挂断了。

她依旧背对着他,肩膀耸动着,沉浸在巨大的悲伤里。江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一片死寂的荒芜。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痛楚。他迈开脚步,很轻,

很慢,走到她身后。苏晚似乎察觉到有人,猛地一颤,慌乱地转过身,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红肿,写满了惊惶和来不及掩饰的狼狈。“江沉?

你……你怎么起来了?”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江沉的目光落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

那泪水像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的视线。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堵得他几乎窒息。他抬起手,动作有些僵硬,

却异常轻柔地用指腹擦去她脸颊上冰冷的湿意。指尖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

苏晚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江沉像是没感觉到她的抗拒,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别哭。”他说,

目光沉沉地锁着她惊惶失措的眼睛,“我心疼。”苏晚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眼泪都忘了流。那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还有一丝被看穿后的慌乱。江沉收回手,

指尖残留的湿意冰冷刺骨。他没再看她,转身走向厨房,

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他背对着她,走向那片更深的黑暗。

厨房的灯光亮起,映出他挺直却僵硬的背影。他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作响,

掩盖了他胸腔里那几乎要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悲鸣。心疼?呵。他心疼她,

那谁来心疼他这颗被她亲手碾碎的心?第四章: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下继续流淌。

苏晚似乎因为那晚的失态,对江沉多了几分刻意的温顺。江沉也配合着,

扮演着一个体贴入微的男友角色。只是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厚玻璃,

看似近在咫尺,实则冰冷坚硬,无法触碰。江沉的公司接了个大项目,他忙得脚不沾地,

连续加班了小半个月。这天终于能按时下班,他特意绕路去买了苏晚喜欢的栗子蛋糕,

想给她个小小的惊喜。车子驶近公寓楼下,他习惯性地抬头望向自家那层楼的窗户。灯亮着,

暖黄色的光透出来,在深秋的傍晚显得格外温馨。江沉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提着蛋糕下了车。刚走到单元门口,旁边绿化带小径的阴影里,传来一阵压抑的争执声,

伴随着女人低低的啜泣。“……屿,

你别逼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苏晚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痛苦和挣扎。

江沉的脚步,像被钉死在了原地。血液似乎又一次停止了流动,

手里的蛋糕盒子变得无比沉重。“晚晚,你看着我!”林屿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带着一种强势的焦灼,“你明明放不下我!你跟他在一起快乐吗?你问问你自己的心!

”“我……”苏晚的声音破碎了,“我……对不起他……可是……”“没有可是!

”林屿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跟他分手!晚晚,回到我身边!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能没有你!”接着,是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一声压抑的惊呼。

江沉站在单元门投下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他看不见阴影里发生了什么,

但那声音,那对话,已经足够在他脑海里勾勒出最不堪的画面。心口的位置,已经痛到麻木,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空洞的钝感。他听到林屿带着喘息的声音:“晚晚,

我知道你也想我……”然后,是苏晚带着哭腔的、模糊的回应。江沉闭上了眼睛。

深秋的晚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他只觉得冷,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灭顶的寒冷。几秒钟后,

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朝着单元门这边跑来,带着仓惶和狼狈。是苏晚。她低着头,脚步踉跄,

头发有些凌乱,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跑得太急,

身上那件米白色的薄呢外套,一边的袖子滑落下来,随着她的跑动,整件外套从她肩头滑脱,

无声地掉落在单元门入口冰冷的地砖上。她竟浑然不觉,径直冲进了电梯间。江沉的目光,

缓缓地落在那件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外套上。米白色,很衬她,是他上个月刚给她买的。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梯上行的指示灯亮起又熄灭。

楼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缓慢而沉重的呼吸声。终于,他动了。他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地走过去,皮鞋踩在地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他在那件外套前停下,蹲下身。

手指触碰到柔软的羊毛呢料,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温度和……一丝不属于她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那味道,

像毒蛇的信子,猛地钻进他的鼻腔。江沉的动作停顿了。他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低着头,

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有那只捏着外套的手,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微微颤抖着,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件无辜的外套撕成碎片。但他没有。他只是死死地攥着那柔软的布料,

像攥着自己那颗被反复践踏、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过了许久,久到那残留的温度彻底散尽,

久到那丝香水味被冰冷的空气稀释,他才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收拢手指,

将外套抓了起来。他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

他拍了拍外套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动作机械而僵硬。然后,他提着那件外套,

还有那个早已被遗忘在脚边的、装着栗子蛋糕的纸袋,走进了电梯。电梯镜面里映出他的脸,

苍白,死寂,眼底深处,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终于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第五章:江沉的生日快到了。

往年都是他一个人随便对付过去,或者几个朋友聚聚。但今年不同,今年他有苏晚了。

他心底深处,那点被反复践踏却始终不肯彻底熄灭的卑微火苗,

又悄悄地、不死心地探出了头。也许……也许这是个转机?也许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他提前一周,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晚晚,下周五我生日,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

”苏晚当时正低头刷着手机,闻言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

随即绽开一个笑容:“好啊,当然要一起过!想吃什么?我提前订位置。”她答应得爽快,

江沉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似乎被风吹得摇曳了一下,亮了几分。

他努力忽略掉她刚才那一瞬间的迟疑,笑着说:“你定,你喜欢就好。”苏晚果然很上心,

提前两天就订好了城中有名的旋转餐厅,据说夜景绝佳。她还神神秘秘地说给他准备了惊喜。

江沉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听着她带着点小得意的语气,那颗死寂冰冷的心,

竟也生出了一丝久违的、小心翼翼的期待。也许……真的不一样了?生日当天,

江沉特意提前下了班,回家换上了苏晚说他穿着好看的那套深灰色西装,

甚至还喷了点她喜欢的木质调香水。他看着镜子里难得精神焕发的自己,

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弧度。时间一点点过去。约好的七点,餐厅的位置保留到七点半。

六点五十,江沉坐在布置得浪漫温馨的餐桌旁,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手机安安静静。

七点十分,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先点些喝的。江沉摇摇头,说再等等。七点二十,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晚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忙音。无人接听。七点二十五,

他又拨了一次。依旧是忙音。七点半,服务生再次走过来,带着职业化的歉意:“先生,

您预订的位置保留时间到了,您看……”江沉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对面空荡荡的椅子上。

那点微弱的、摇曳的火苗,在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里,被冰冷的现实一点点浇熄。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不用了。”他开口,

声音有些发哑,“取消吧。”他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地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

对服务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和冷硬。走出餐厅,

深秋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站在灯火辉煌的街头,看着车水马龙,

看着成双成对走过的情侣,巨大的喧嚣将他包围,他却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弃在孤岛的幽灵。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是一条短信。江沉几乎是屏住呼吸,掏出了手机。

屏幕亮起,发信人——苏晚。内容只有一行字:江沉,对不起!公司突然有急事要加班,

实在走不开!生日快乐!礼物我明天补给你!“公司急事”?江沉盯着那行字,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他的眼睛。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喧闹的街头显得格外突兀和凄凉。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点开了那个他从未主动点开、却早已烂熟于心的头像——林屿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动态,

发布于十分钟前。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背景是灯光迷离、音乐喧嚣的酒吧卡座。

照片的焦点是一双交握的手。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紧紧包裹着一只纤细白皙的女人的手。

女人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他无比熟悉的、细细的铂金链子,

链子上挂着一颗小小的、他送的星星吊坠。照片的角落,模糊的背景里,

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侧脸轮廓,正对着镜头,笑得明媚而……刺眼。

“呵……”江沉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冻结,

凝结成万年不化的寒冰。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卑微,所有的自欺欺人,在这一刻,

被这张照片碾得粉碎。他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他抬起头,

望向城市迷离的灯火,眼神空洞,深不见底。原来,他精心准备的生日,

他小心翼翼捧出的真心,在她眼里,

不过是用来敷衍他、好让她能毫无负担地去赴另一个约会的……垃圾时间。

第六章:那顿被放鸽子的生日晚餐,像一个无声的休止符,

彻底掐断了江沉心中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念想。他没有质问,没有吵闹,

甚至没有提起那条短信和林屿的朋友圈。他只是变得异常沉默。苏晚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面对他时,那份刻意的温顺里掺杂了更多的不安和闪躲。她试图弥补,

第二天真的带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回来,是一条价格不菲的领带。“江沉,

昨天真的对不起,”她把领带递给他,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公司那个项目临时出了大问题,所有人都走不开……你看,我特意给你挑的,喜欢吗?

”江沉看着她,目光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盒子,指尖冰凉。

他没有拆开,只是随手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嗯。”他应了一声,

声音没什么起伏,“谢谢。”苏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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