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让我替他坐牢三年,承诺出狱就娶我。我出来那天,
他正在和我妹妹姜窈的订婚宴上说着情话。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嘲讽我:"有前科的女人,
玩玩就行了,谁敢娶?"我的父母居然也帮着他说话,让我别纠缠,成全妹妹。
沈京墨走过来,语气充满施舍般的轻蔑。"这是五十万,拿着钱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别再出现了。"我正想说话,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手。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站在我身边,
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他看向沈京墨,奶声奶气却带着威严:"你觉得五十万,
够赔我妈妈三年青春吗?"01我出狱那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闯进沈京墨的订婚宴。
宴会厅里水晶灯璀璨,衣香鬓影。沈京墨正站在台上,身边依偎着我的好妹妹,姜窈。
我没想抢婚,我只是想走到他面前,问一句为什么。他看见我了。“滚出去。
”他甚至没动一下,只是嘴唇翕动,吐出三个字。宾客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妈已经冲了过来。“你怎么还有脸回来!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她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辣的疼。我爸跟着上前,
指着我的鼻子骂:“孽女!还不快滚!别在这里妨碍窈窈的婚事!”我看着他们,
又看向台上的沈京-墨,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他从台上走下来,
端起侍者托盘里的一杯红酒。他走到我面前。“姜瓷,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我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沈京墨,你答应过等我。”他笑了,然后手腕一斜,
冰冷的液体从我的头顶浇下。红酒混合着我廉价洗发水的味道,黏腻地流过我的脸颊,
滴进我破旧的衣领。“现在清醒了吗?一个有案底的女人,也配跟我提承诺?
”他把玩着手上那枚璀璨的订婚钻戒,然后像是故意失手,戒指掉在地上,滚到我的脚边。
“脏了。”他嫌恶地开口,“趴下,用嘴把它叼起来,我就原谅你的打扰。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哄笑声。我的亲妹妹姜窈走过来,
用那种我最熟悉的天真无辜的腔调说:“姐姐,你就听京墨哥的话吧,大家都在看呢。
你也不想让京墨哥为难,对不对?”我拒绝动弹。沈京墨的耐心耗尽了。“保安,
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扔到后巷的垃圾桶里。”两个保安立刻上前,粗暴地架住我的胳膊。
我被强行拖拽着往外走,经过姜窈身边时,她“不小心”一脚踩在我的手上。
那只在狱中劳作三年、已经变形的指关节,被她尖锐的高跟鞋跟精准地碾过。
我疼得闷哼一声。“哎呀,姐姐,对不起,我没看到你。”她的道歉轻飘飘的,
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快意。我被扔在酒店后巷,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垃圾桶。
腥臭的厨余垃圾液瞬间沾湿了我的后背。我抬起头,酒店顶楼的宴会厅灯火通明,
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将世界割裂成天堂和地狱。就在我以为自己会烂死在这里时,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无声地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小男孩走下来,
他身后跟着一队律师模样的人。他牵住我被碾过的、沾满污泥的手。“妈妈,
他们没欺负你吧?”02我被儿子姜念的团队接回一间顶层公寓。
热水冲刷掉我身上的酒渍和污秽,却冲不掉那种刻进骨子里的屈辱感。换上干净的衣服,
我跟着姜念走进公寓深处。那里有一间巨大的恒温玻璃花房,但里面空空如也,
只有一地枯死的黑色土壤。我停下脚步。这间花房的规格,
和我当年画给沈京墨的设计图一模一样。那是我们十七岁的时候,在深山里露营。午夜,
他拉着我跑到一处绝壁,我看见了。整片岩壁上,都附着着一种会发光的生物荧光菌,
像一片流淌的、触手可及的星河。“姜瓷,这是幽萤,只在最纯净的午夜发光。
”少年时的沈京墨,指着那片微光,对我许诺。“等我长大了,就把这些星星都种在家里,
建一座只属于你的玻璃花房,送给你。”回忆有多甜,现实的这片死土就有多痛。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我点了播放。镜头里,
姜窈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衣,正站在一间和我面前这间一模一样的玻璃花房里。
那是沈京墨的婚房。她的花房里,有一小片土壤上,还顽强地亮着微弱的、如星辰般的光。
是“幽萤”。“姐姐,你看,京墨哥还是为我种了呢。他说,这东西虽然是你发现的,
但只有我才配拥有。”姜窈笑着,举起一瓶除草剂。“不过呢,我又觉得,看见它就想起你,
真恶心。”她拧开瓶盖,将那黄色的、刺鼻的液体,全部浇在那片仅存的光芒之上。
幽萤的光剧烈地闪烁了几下,然后,一片一片地熄灭,直到整个世界陷入黑暗。镜头一转,
我看见沈京墨就站在不远处。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这一切。视频的最后,
姜窈用她那戴着沈京墨送的钻戒的手指,捻起一点沾着除草剂的泥土,凑到镜头前,
无声地用口型对我说:“脏东西,就该死。”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丢开手机,
冲到角落的垃圾桶旁,却什么也看不见。我的助理匆忙跑过来扶住我。“姜瓷小姐,
您没事吧?对了,这里有个箱子,是沈先生三年前让扔掉的,我们觉得您可能会需要,
就擅自保留了下来。”我顺着她的指引看去。是一个纸箱,里面装着的,
是我入狱三年写给沈京-墨的所有信。一千多个日夜的思念和期盼。我颤抖着手,抽出一封。
信纸的正面,是我娟秀的字迹。我将它翻过来。信的背面,被人用刺眼的红色马克笔,
模仿着沈京墨的笔迹,写满了不堪入目的字眼。“***。”“骗子。”“活该。”“恶心。
”每一封,每一页,都是如此。我再也无法呼吸,眼前一阵阵发黑。我跪在地上疯狂干呕,
直到喉咙里只剩下灼烧般的酸水。那些红色的字,像一只只蛆虫,钻进我的大脑,
啃食着我最后一点关于爱的记忆。03而他的报复,比我想象中更阴毒,更迅速。
他没有在商业上与我纠缠,而是直接向法院申请,要求剥夺我对我儿子姜念的抚养权。
理由有两条:一,我有犯罪前科。二,我精神状态不稳定。我唯一的软肋,我最后的光,
他要亲手掐灭。姜窈的动作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夜之间,
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我的入狱照。照片里我穿着囚服,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标题触目惊心:《豪门秘辛:前未婚妻沦为阶下囚,疯癫归来欲抢亲生子!
》《独家深扒:这样的女人,配当母亲吗?》底下的评论区,
是姜窈雇佣的水军和被煽动的网民共同搭建的炼狱。“听说她在牢里为了点吃的什么都干,
这种人能教好孩子?”“长得一副狐狸精样,肯定不检点,把孩子给她不就毁了吗?
”“京墨男神和窈窈女神才是天生一对,这个疯女人快滚啊!”我出门,
想去律师楼商讨对策。刚走出公寓大门,就被一群“正义路人”围堵。“就是她!
那个刚出狱的疯婆子!”“不知廉耻!还想抢孩子!”烂菜叶和鸡蛋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腥臭的蛋液顺着我的头发滑落。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混乱中,
有人将一个装满厨余垃圾的黑色塑料袋,猛地从我头上套下!“你这种垃圾,
就该待在垃圾堆里!”馊臭的汤汁和变质的饭菜瞬间糊了我满脸,
黏腻的恶心感封住了我的口鼻。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清,
只有无边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恶臭。有人趁乱撕扯我的衣服,嘴里骂着:“破鞋!脏货!
”公寓的保安冲出来驱散了人群。我扯掉头上的垃圾袋,大口地呼吸,
却好像把那股腐烂的气味吸进了肺里。我没有回家,
就这样浑身污秽地去了法院指定的心理评估中心。评估师是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女人,
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会走路的垃圾。她翻着我的资料,
用一种极具诱导性的口吻慢悠悠地问:“姜瓷小姐,资料上说你在狱中表现‘良好’,
获得了减刑。能具体说说,你是怎么‘表现’的吗?”我沉默。“据我所知,
监狱里的环境很复杂。你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性,为了得到一些优待,比如一个馒头,
或者少干点活,和狱警发生过什么吗?”她的问题像一把淬了毒的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我的尊严。“你这种有暴力倾向、情绪失控的人,
会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虐待孩子?”“回答我,姜瓷小姐。你认为,
你这样一个肮脏的、有前科的、精神不正常的女人,真的配做一个母亲吗?”我终于抬起头,
看着她。“医生,你结婚了吗?有孩子吗?”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当然。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掌握了你丈夫在外面包养了三个情人,还有两个私生子的全部证据。
你现在,还能这么冷静地坐在这里,评估我的精神状况吗?”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04开庭的前一夜,我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痛了。我的父母,却给我上了最后一课。
他们没有敲门,直接用备用钥匙闯了进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小瓷,
我们求求你了!”我妈哭得声嘶力竭,“你就放弃抚养权吧!去给沈家磕头道歉!
不然我们姜家就要破产了啊!”我爸老泪纵横,指着自己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你难道要看着你爸爸这把老骨头去睡大街吗?”“为什么要像窈窈一样,去求别人呢?
”我轻声问。我爸猛地站起来,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你还有脸提窈窈!
如果不是你,她现在就是风风光光的沈家少奶奶!都是你这个孽女毁了我们家!”我捂着脸,
笑了。原来,我在他们眼里,连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都算不上,只是一个需要被割掉的毒瘤。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我刻在骨血里的号码。沈京墨。我接了起来,没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他近乎炫耀的、冰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姜瓷,开庭前夜,
感觉怎么样?”“……”“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想着那片萤火虫?想着我们当年的约定?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像冰锥,扎进我的耳膜。“我告诉你吧。
当年我早就发现你家公司想攀附我,从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你恶心透了。”“你替我顶罪?
呵,那是我默许的。因为我早就想摆脱你了,是你自己蠢,非要往上凑。
”“配合姜窈演这场戏,看着你像个傻子一样在监狱里自我感动,
是我这三年来……最大的乐子。”我感觉不到脸上的疼了,也听不见我父母的哭骂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残忍的话语。“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却最致命的语气说:“那片幽萤,我早就想毁了。看见它,
就让我想起我当年有多蠢,竟然会相信你这种女人编造的谎言。”“姜瓷,
你和你发现的那些脏东西,都只配被除草剂烧死在泥土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
精准地射入我的心脏,将我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我所有的爱、牺牲和期盼,
全部打成了筛子。精神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撕裂,最后归于一片无边的黑暗。在我意识坠落的最后一秒,
我听见公寓的门被人用巨力撞开。一个身影带着滔天的怒火冲了进来,
将我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他捡起地上的手机,似乎看到了通话记录。“砰!
”手机被狠狠砸在墙上,四分五裂。我听见他对我身后的人下达命令,
那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地狱般的寒意:“启动‘净化’预案。
”“他让她在地狱里待了三年,我要让他和他的沈家,在人间蒸发。”05我醒来时,
看到的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取代了垃圾的馊臭,刺得我鼻腔发酸。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床边,他身后,是那个在公寓里将我抱起的男人。他叫陆宴。
“你昏迷了两天。”陆宴的声音很低,没有多余的情绪,“抚养权的官司,
我的律师团队已经帮你申请了延期。”我看着他,这个突然闯入我地狱的男人,陌生,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为什么?”我的嗓音干涩得像砂纸。“三年前,
沈京墨肇事的那场车祸,被撞的那辆车上,有我的堂弟。他死了。
”陆宴平静地陈述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沈京墨用钱和权势,
将一场商业谋杀伪造成了普通的交通事故。而你,我亲爱的姜瓷小姐,就是他用来掩盖真相,
最完美的替罪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原来,我顶替的不是一次简单的酒驾,
而是一条人命。陆宴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继续说:“你以为你只是被他抛弃了。不,
你是在为杀人犯扛罪。他让你坐牢,是怕你某天清醒过来,把真相说出去。”“所以,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你不是在复仇,你是在为我弟弟,也是在为你自己,
讨回公道。”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小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是我的儿子,姜念。他走到我的床边,
仰着头,用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看着我。“他们说,你生病了。”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伸出手,想去摸他的脸,却又怕自己满身的污秽弄脏他。姜念却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小,很暖。“妈妈,”他叫我,“别怕,我会保护你。”这一刻,我被抽空的灵魂,
仿佛被重新注满了力量。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恨,为了我和我儿子本该拥有的一切。
出院那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陆宴为我准备的造型室里。“头发,剪掉。
”我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及腰的长发,是沈京墨曾经最喜欢的。他说,像黑色的瀑布。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发型师手起刀落,三千烦恼丝散落一地。镜子里出现一个陌生的女人,
短发利落,眼神冰冷。“我名下所有姜家的股份,全部抛售。”“成立一家投资公司,
就叫‘Circe’。”“我要沈氏集团未来十年所有的发展规划,以及沈京墨本人的,
全部资料。”陆宴的团队效率高得可怕。三天后,
我坐在了“Circe资本”的顶层办公室里,俯瞰着这座曾让我无处容身的城市。
我的首席分析师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Ms. Circe,
这是沈氏集团目前最重要的项目‘星光城’,预计投入超过百亿,是他们未来五年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