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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鬼

宅女赵小英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我的名字叫鬼是作者宅女赵小英的小主角为刘大脚接本书精彩片段:我的小名叫油炸这个名字不是我父母取也不是我爷爷奶奶取这个陪伴了我半辈子尴尬的名是我们村当年的会计王大脑袋他刘大脚那个接生婆给起当村里还是集体公我们村离当时最近的医院五十多里村里有卫生仅有的一个卫生员是一个子承父业的二十来岁的中还是个没结婚的小伙当我们这边生孩子还不时兴上医都是请接生婆来家里助每个社里都有接生我们村的这个接生是会记王...

主角:刘大脚,接生   更新:2025-09-28 15: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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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名叫油炸鬼,这个名字不是我父母取的,也不是我爷爷奶奶取的。

这个陪伴了我半辈子尴尬的名字,是我们村当年的会计王大脑袋他妈,

刘大脚那个接生婆给起的。当年,村里还是集体公社。我们村离当时最近的医院五十多里地,

村里有卫生室,仅有的一个卫生员是一个子承父业的二十来岁的中医,

还是个没结婚的小伙子。当年,我们这边生孩子还不时兴上医院,都是请接生婆来家里助产。

每个社里都有接生婆。我们村的这个接生婆,是会记王大脑袋他妈刘大脚。

王大脑袋这个名字,不仅是因为他本人确实脑袋大,

还跟村里人对他这个初小毕业生的文化人的尊称。刘大脚的接生手艺,是跟她婆婆,

也就是王大脑袋他奶奶学的。王大脑袋他奶奶活着的时候,刘大脚就给她婆婆打打下手。

她婆婆没了以后,她就接手了我们村附近方圆十里地的接生的活儿。听我奶奶跟我说,

当时,一个人一天的满工分才不到五毛钱。接生婆助产一个小孩儿,男孩子收八毛钱,

女孩收六毛钱,是一笔相当高的外快。还有大方的人家,会另外给接生婆几个鸡蛋。

那个年代,物资匮乏,肚子里都没啥油水。我妈要生我那天,正赶上生产队榨油。

榨的是蓖麻籽油。蓖麻油有毒,有的人吃了会头晕眼花恶心。但是,

香香的油跟吃完头疼迷糊一会儿相比,都不算啥了。那天, 社里分的,每人半斤蓖麻油,

外加每人两根蓖麻油炸的新小麦粉炸的新油条。我们这边,管油条叫油炸鬼。

我爸从社里领回来蓖麻油和一盆油条以后,看见我妈要生,

就去匆匆忙忙去找接生婆刘大脚去了。我妈因为阵痛折腾,也没吃我爸刚拿回来的油条。

我奶奶是小脚,是旧社会给裹的那种小脚,平时走道就颤颤巍巍的。她没生养过,

我爸是过继来的。我奶看见我妈要生,又是头胎。我奶这一着急,不仅脚颤,连手也抖了,

围着我妈干着急,也没顾得上吃油炸鬼了。会记王大脑袋家,离我们家二里来地。

他妈刘大脚又是大脚,个子又高,人又壮实,走路很快。没多大一会儿,就跟着我爸进院了。

刘大脚还没进屋,在院子里面就高声大嗓的喊:“哎呦呦,咋这么香?你家油瓶子撒了吗?

啊!对对对,今天社里分油,我们家大脑袋还没回家,他晚上下班才能领回来呢!

”刘大脚进了西屋,看了看我妈,跟我奶说:“老姐,别着急,看样子,

狗剩媳妇一时半会儿也生不了。你去刷锅,烧水去吧!”。紧接着,

刘大脚又指使我爸:“狗剩,你把外屋地厨房的油炸鬼给我拿两根,我垫吧垫吧,

好有劲儿接生。”我奶劝刘大脚,说:“妹子,咱先给狗剩媳妇儿把孩子给接了,

接完咱老姐俩再喝两盅?”刘大脚不乐意了,说:“不喝了,先吃点儿垫吧垫吧,

你去烧水去吧,把油炸鬼的盆拿来给我就行。”话都到这儿了,再多说就显得我奶抠了。

我奶颤着小脚,把一陶土盆油条,按我们家当时的人口,我爷,我奶,我爸,我妈,

一共八根油条。我还没出生,没分到。后来,我都记事儿了,

我奶还常和我说:“你要是早出生两天,哪怕早一天 咱家当时就能多分半斤蓖麻油了。

”我奶在厨房刷大锅烧水,我爸拿根扁担,挑着两个空水桶,去村头的深水井去挑水去了。

等我爸挑着两桶水回来的时候,刘大脚跟我妈两个,一个躺在炕头捂肚子哎呦,

一个在炕稍炕尾捂肚子哼哼,我奶则是蹲在屋角哆哆嗦嗦抹眼泪呢……看见我爸进屋,

我奶就哭:“狗剩,咋整啊?这可咋整啊?”刘大脚一个人吃光了一盆八根蓖麻子炸的油条,

嘴角已经泛白沫儿,一手按着头,一手捂着肚子,跟我爸说:“狗剩,我是没力气了,

头晕眼花恶心难受,肚子也疼,你另请接生婆吧!”除了刘大脚,离我家最近的接生婆,

离我家十里多地,还不见得就在家,也许去给别人家接生,也许去社里出工挣工分去了。

我爸一咬牙,就去生产队借马车去了,想拉着我妈和刘大脚去医院。我爸到了生产队,

跟队长说了借马车去医院,队长捂着脑袋跟我爸说:“借,借马车扣30个工分。

抵着你干三天了,我给你写个条子,你按个手印,去找饲养员和车老板去吧。”说完,

队长拿着他那劈了尖的钢笔,沾了沾墨水,写了一溜字。让我爸按了个手印,

就无力的抬抬手,让我爸走了。我爸说,队长多贪多占,

肯定吃了不止他份额的两根蓖麻油炸的油条。看他那个头晕难受的样子,起码吃了四五根。

我爸去生产队牲口棚去找饲养员和车老板。我们生产队,有一匹客马母马,两头煽叫驴,

一头小牛犊子。小牛犊子是拿一个瘸驴和别的生产队新换来的,还不能下地干活,

更不能拉车了。母马虽说脾气好,温顺,可是怀驹子快成产了,也不适合拉车了。能拉车的,

只有那两头煽叫驴。但是,那两头犟驴,对陌生人,除了尥蹶子还咬人。

除了生产队里面的两个车老板子,别人使唤不了。我们生产队,

有两个车老板子和两个饲养员。我爸找到两个车老板子的时候,

两个车老板子和一个饲养员正在饲养员值班室的大炕上倒沫呢!炕桌上放着一碗大酱,

一个柳条编的小菜篮子里面,一把大葱,几根黄瓜。一个陶土盆里,还有几根油条。

完犊子了, 这人一看就指望不上了。还剩的一个饲养员呢?还剩的一个饲养员,是我爷,

瘸着腿在驴棚锄粪呢。我爷因为成分不好,是个实打实的锄粪的,平时摸不着驴毛,

他只管出粪和打草、铡草。另外一个饲养员,是会记王大脑袋他爹王豆包。

王豆包解放前是真正的饲养员,是给我爷爷家扛长活的。因为一顿饭,

吃了九个新出锅的豆包,我太爷给他起了个外号,王豆包。土改以后,

王豆包不仅分了我爷爷家大院子大房子中的三间房,还分了我爷爷家一头驴。后来入合作社,

王豆包拿着驴入社了。虽然当初入社的那头驴,早就变成驴肉入了大伙儿的肚子了,

可是王豆包还是凭着三代贫农的身份,稳拿饲养员的身份,不管刮风下雨,

天天都挣个满工分。我爷是天天干活,但是因为家庭成分,只能拿个五分工分。不仅是驴粪,

生产队的人粪也都归他挑。因为他是黑五类。他的腿,

也是当年被批斗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激进的红卫兵小将给踹断的。我问过我爷:“爷,

你真没看清楚当时谁踹的你么?”。我爷回我:“当时从外地来的十几个红卫兵小将,

挨批斗的也是十来个人,我们都被绳子困着,在批斗台子上,都低着头挨批斗,

真不知道是谁踹的。就是看着是谁,也不认识啊。他们又不是当地人,

不知道哪里来的串联的一群红卫兵。”其实,我爷的文化程度,比会记王大脑袋高多了。

我爷是地主家的小少爷 ,是上过林东师范大学的,正宗的大学毕业生。

也幸好我爷回了村里,村里的运动没那么多,没那么严重,唯一的一次外地来的红卫兵运动,

虽说瘸了一条腿,却保住了一条命。我爷的亲大哥,在市里的一个局里,运动之前是局长。

运动来了,因为地主成分,多次被批斗,后来的一次武斗,被捆绑在雨中,

被打之后又淋了半天雨不准他回家,故意让他们黑五类在台上淋雨,到家第二天就死了。

好在后来,我大爷爷被平反了。补发工资,死亡补偿金,还给他大儿子安排了替班工作。

我大爷爷这个大儿子是领养的,我这个大伯十岁的时候,我大爷爷才生了我小叔。

不说我爷的事儿了,我爷虽说没捞着吃油炸鬼,没被毒到,他也赶不了车,没资格,

更没技术。想着在家里炕上躺着的两个捂着肚子哼哼的人,我爸和我爷一商量。我爷瘸着腿,

直接和我爸一起去找社里的卫生室,找卫生员去了。卫生室和离饲养棚隔着一个院子,

中间的院子是贸易货站收筐收猪毛、鸡蛋之类的农产品,仅限卖油盐酱醋,

卫生纸火柴香皂灯油之类的日用小商品。想买棉布,红糖只能去镇上,

去那个叫红星供销社的大商店去买。贸易货站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站长,

是队长的小舅子谢老歪,一个售货员,是队长的小舅子媳妇刘菊花,据说是因为刘菊花识字,

读过小学三年级,会写洋字码,会记账。。不说贸易货站了,

就谢老歪那个小儿麻痹症都能娶个天仙是的刘菊花。我爸这个五官端正,

相貌堂堂的阳刚大汉,因为家庭成分不好,三十多岁才娶到我妈。我爸一米八几,

我妈还不到一米五。我妈打我爸的时候,蹦了几蹦,蹦挺高没够到我爸的脸。

是我妈相中我爸的,我妈家跟队长也有没太拐弯的亲戚。我妈的太爷爷,

跟队长的爷爷是亲哥俩,虽然这哥俩活着的时候不对付,没少打仗。

贸易货站住在站长一家人。卫生室自然住着卫生员。里面没有多少西药,

中药倒是好几个药架子,都是一抽屉一抽屉的小匣子。卫生员父子到底有常识,

没吃蓖麻油炸的油条。 我爸进屋的时候,爷俩正清醒的制药。在给甘草去除木质的芯。

我爸就跟卫生员父子说了情况。说了接生婆谢大脚吃了蓖麻子炸的油条肚子痛。

我我妈要生了也肚子痛。接生员爷俩听完了我爸的话,

老钱大夫就说:“蓖麻子油中毒有解药,可是接生孩子,我们爷俩谁也没干过这事儿啊!

”我爷拖着残腿,就要下跪:“老钱,我儿媳妇眼看就要生了,你能眼瞅着一尸两命吗?

别人我不知道,你儿子钱大手,可是给队里的母马接生过的。我们也是实在没有招儿了,

你就死马当活马医,你救活了母子有功,救不活也没过,二舅给你磕一个,你看行不?

”老钱大夫的媳妇,按辈分,得管我爷叫二舅。老钱大夫一看这架势,赶紧拽住我爷,

让他儿子钱大手,背着药箱子就跟着我爸去家了。我爷还得回驴棚锄粪,他挣半份工分,

得干两个人的活计。我爸和小钱大夫到我家的时候,我家都乱套了。

炕上我妈在哭着嚎着骂着我爸,说都是他做的孽,害的她现在快疼死了。地上,

我姥领着我四姨、五姨、六姨、小姨,正在那儿欺负我奶呢。把我奶堵旮旯骂呢!

说她还当是地主家的小的时候少奶奶呢?儿媳妇都发动了,自己不去通知娘家人,

不知道打发个人去给个信吗?我姥说,我四姨看见我爸在街上跑好几趟,回家跟姥学话。

我四姨说:“妈,我三姐屁后跟有人追是的,我就在场院看家雀的时候,

看见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了。”我姥掐指一算,就知道我妈是要生了。带着几个小姨,

就挎着筐,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鸡蛋红糖红布来了。我妈这是头胎,她个子又小。

孕期还贪吃懒动。动不动就回娘家吃点小灶,导致我在娘胎里就比别的同龄孩子发育的大,

所以就难产。那个时候,山上的野兔都是集体财产,个人要是捕到野兔,也是要交公的。

我姥爷,解放以前,参加过满蒙自卫队,有火枪。那个时候,还没有禁枪令。

村里除了有早前儿分发的火枪,还有自制的猎枪。我姥爷要是打到狍子野猪会上交队里。

要是打到野鸡兔子,就偷摸拿家里,给自己家里媳妇儿和七个闺女吃了。尤其是我妈,

吃的最多。我姥说,我几个姨都不矮,就我妈个矮,是因为她怀我妈的时候,

正是困难的时候,啥也吃不上,就连想喝一碗黄豆汤,都没有。

还是我姥爷掏了一天的田鼠洞,掏出来约么有二、三斤的黄豆、玉米、高粱掺杂的一窝粮,

才能吃上几顿杂和面粥。这话我信,我妈和我几个姨一样好看,除了个子矮,没别的毛病。

肯定是我姥孕期饿的。我大姨、二姨都嫁到外地去了。就我妈嫁到了同村。 所以,

我妈天天往娘家跑,我姥爷打的兔子野鸡,我妈没少吃。起初,我姥是不让我妈吃兔肉的,

说生下孩子三瓣嘴儿。我们村里,就有两个比我大的三瓣嘴儿。后来我上了学,学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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