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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顾昭的意识刚沉入幽冥小筑,鼻尖便涌来熟悉的檀香与药草混融的气息。

穹顶琉璃瓦透下的晨光里,藏经阁的木架泛着温润的光泽,那本《千草经》正端端正正立在最显眼的位置,书脊上的金字在光中流转,像在朝他招手。

他快步上前抽出书册,指腹擦过第三百六十一页的字迹时,掌心微微发烫——“赤焰草配雪蚕,可解寒毒攻心之症”,这行字与记忆里老丐咳血的模样重叠,让他喉结动了动。

小筑外不过一刻光阴,这里却足够他把整本书翻烂。

“得先试试炼丹。”

顾昭把书塞进怀里,转身奔向丹炉所在的偏殿。

丹炉是座半人高的青铜鼎,表面刻着狰狞的饕餮纹,此刻正静静立在青玉台基上,炉口飘着若有若无的紫烟。

他从怀里摸出现实中刘婆给的药材包:赤焰草三根,雪蚕五尾,还有半株百年人参——这是刘婆翻遍药柜凑出来的,“昭儿,这老丐看着是个有故事的,你若要救他,这些药材先拿去。”

顾昭深吸口气,按照《千草经》里的丹方,将赤焰草掐成三段投入炉中。

青铜鼎突然发出嗡鸣,炉内腾起淡红色火焰,火势却弱得像随时会熄。

他又扔进雪蚕,火焰猛地窜高,却在触及雪蚕的刹那“噼啪”爆响,一团黑雾裹着焦糊味冲出炉口,呛得他后退两步。

“火候不对。”

顾昭抹了把被熏黑的脸,指尖敲着丹方。

小筑内的时间流速让他能反复推演——他想起方才火焰遇雪蚕便爆,是因为赤焰草性烈,雪蚕性寒,二者相冲时需用温火引动。

他翻出藏经阁里的《丹道要诀》,快速扫过“调和阴阳”章,又折回丹炉前。

第二次尝试,他先将赤焰草在掌心揉碎,让草汁渗透进雪蚕体内。

丹炉的火调得极弱,像春夜的萤火。

当两种药材同时落入炉心时,红与白的光雾在鼎内缠绕,渐渐凝成豆大的丹丸,表面浮着细密的水珠。

顾昭刚要松口气,丹丸突然“噗”地裂开,化作一滩黑泥。

“还差一味引药。”

他咬着唇翻《千草经》,书页哗啦作响。

在最后几章的边角,他发现一行小字:“赤焰雪蚕丹,需以百年人参须为引,调和阴阳二气。”

他猛地抬头,现实中刘婆给的人参还在怀里——那半株人参的根须被他随手扔在角落,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第三次,顾昭把人参须撕成细条,混着赤焰草汁淋在雪蚕上。

丹炉的火随着他的意念腾起,先是温吞的橘色,待药材融合成浆时转为炽白。

他盯着炉内,手心里全是汗。

当丹丸第二次成型时,表面的水珠突然凝结成霜,又在瞬间融化,最终化作一枚裹着金斑的深褐色药丸,静静躺在炉底。

“成了!”

顾昭抓过丹丸,指腹被烫得发红,却笑得眼睛发亮。

他摸向胸前的玉牌,意识如退潮般抽离小筑。

现实中,破庙后的老槐叶沙沙作响,月光刚爬上第二根枝桠——不过是小筑里三日光阴。

顾昭攥着丹丸冲进药铺后堂,老丐正蜷在草席上咳嗽,每一声都像要把心肺咳出来。

“裴老,张嘴。”

顾昭半跪着托起老人的下巴,将丹丸塞进他嘴里。

老丐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喉结滚动着咽下,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喘息。

顾昭盯着他的脖颈,那里的青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原本灰白的皮肤慢慢泛起血色。

“好...好药。”

老丐抬起手,指尖颤巍巍抚上顾昭的手背,“老仆这条命,是小友捡回来的。”

他的声音不再像破风箱,竟有了几分中气。

顾昭扶他坐起,从怀里摸出茶碗喂水:“裴老说要讲玄铁令的秘密,现在能说了么?”

老丐盯着茶碗里晃动的月光,沉默片刻才开口:“玄铁令是九域统一时的圣物,传说是用天上坠下的星铁所铸。

得令者得天命——可这是骗傻子的。

“他指节叩了叩胸口,那里隐约有半块铁牌的轮廓,”真正的秘密在两半合璧时。

当年震王遇刺,刺客身上带着另一半玄铁令,我才发现...这东西,能引动地下的玄脉。

“他压低声音,”九域的地脉里藏着上古的力量,暗棋阁想拿这力量控三国。

““暗棋阁...”顾昭默念这个名字,想起母亲被逐时顾家的通敌罪名,拳头慢慢攥紧。

“顾大哥!”

小六子的喊声响在药铺外,带着几分急促。

这小混子平时走路都晃荡,此刻却踹开门槛冲进来,鞋尖沾着泥点,“刘婆让我来传话!

乾国顾家的密探来咱们这条街了,我听他们问’玄铁令‘、’顾家庶女‘...好像和你娘有关!

“顾昭的手指“咔”地捏碎了茶碗。

瓷片扎进掌心,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像绽开的红梅。

他盯着小六子发颤的嘴角,声音发哑:“裴老,我娘...她当年在震国,可曾拜过什么师父?”

老丐的目光落在顾昭胸前的玉牌上,那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

他伸手摸了摸玉牌上的云纹,缓缓道:“你娘...曾是我故友之徒。”

顾昭的呼吸突然一滞。

记忆里母亲总在灯下抄医书,指尖沾着墨渍,却从未提过师门。

他望着老丐浑浊的眼睛,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母亲的过往,似乎远比他知道的要深。

药铺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地敲在人心上。

顾昭捡起地上的瓷片,血顺着指缝滴进青砖缝里,像在土地里埋下颗带刺的种子。

顾昭的掌心还渗着血珠,青砖缝里的暗红正慢慢晕开。

老丐的话像根细针,扎破了他从小到大关于母亲的所有想象——那个总在油灯下抄医书、手指沾着墨渍的温柔妇人,竟藏着连他都不知晓的师门。

“小六子,去后堂把我那包袱取来。”

他声音发哑,却透着股冷硬,“裴老,您能走吗?”

老丐撑着草席坐首,枯槁的手背青筋凸起:“老骨头还撑得住。”

小六子颠颠跑回来,包袱里装着顾昭仅有的家当:半本《千金方》、母亲留下的玉牌,还有那本被翻得卷边的《千草经》。

顾昭将丹炉里剩下的药材塞进包袱,余光瞥见《千草经》的书脊——方才在小筑里只顾着炼丹,竟没注意到书脊内侧有道极细的裂痕。

他指尖一挑,半片泛黄的纸页“刷”地飘落。

“顾氏医脉,承自上古,脉绝之日,血诏现。”

顾昭的呼吸陡然一滞。

纸页边缘有母亲特有的小楷批注:“昭儿若见此页,当知为母从未负顾家,玄铁令之罪,乃...乃被人构陷。”

墨迹在“构陷”二字处晕开,像是落了泪。

“这是...”老丐凑过来看,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是你母亲的笔迹!

当年她随我故友学医时,总爱把心得写在医书边角...“顾昭的手指捏得发白。

记忆里母亲被顾家老夫人指着鼻子骂“通敌”时,也是这样攥着他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昭儿信娘,娘没做过。”

那时他太小,只当是宅斗戏码,此刻才惊觉——母亲的“罪名”,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顾大哥!”

小六子突然从门缝里探进头,“那几个密探往西街去了,我把药铺后门的草垛点了,他们正围着救火呢!”

顾昭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暗潮。

他把残页塞进怀里,弯腰背起老丐:“裴老,咱们去城郊的废弃医馆。

我娘说过,那是她学医术的地方,墙里有暗格,藏过不少医书。

“老丐的枯瘦手臂搭在他肩上,轻声道:“那是我故友的医馆,三十年前被一场大火烧了...倒真是个***的好地方。”

夜色里,顾昭背着老丐穿过两条巷子。

小六子举着个破灯笼在前头引路,脚步轻得像片叶子。

刚拐上青石铺的山路,顾昭突然顿住——山脚下两个挑着货担的“商贩”正仰头望过来,扁担压得咯吱响,可那扁担两头的布包鼓囊囊,根本不像装着干货。

“六子,去林子里折两根粗树枝。”

顾昭压低声音,把老丐扶到块大石头后,“裴老,您别出声。”

小六子虽小,却也听出不对,闷头钻进灌木丛。

顾昭摸出怀里的碎瓷片,指尖还沾着自己的血。

那两个“商贩”己经摸上山来,脚步越来越重,其中一个的手悄悄探进布包——是刀把的轮廓。

“两位兄弟,买药材?”

顾昭扯着嗓子笑,踉跄着往山坳里退,“我那药铺烧了,家里还有半车野山参...哎哟!”

他故意被石头绊了个跟头,滚进旁边的碎石堆。

两个刺客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追过来。

顾昭趴在地上,余光瞥见小六子举着树枝从左侧包抄,又抬头看了看山顶——那里堆着些被雨水冲松的碎石。

他咬着牙滚到石头后,冲小六子比了个“三”的手势。

“找着了!”

右边的刺客挥刀砍向顾昭刚才的位置,刀锋擦着他耳际劈进石头,溅起火星。

顾昭趁机翻身跃起,撞向左边刺客的膝盖。

那刺客没防备,踉跄着撞上山壁,扁担“啪”地摔在地上——里面滚出的不是货物,是带血的短刃。

“暗棋阁的标记。”

老丐在石头后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冷意。

顾昭的瞳孔骤缩。

他抓起块碎石砸向山顶,小六子立刻抡起树枝猛敲山壁。

“轰隆隆”的闷响中,碎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两个刺客慌忙抱头鼠窜,却被滚石砸中脚踝,惨叫着摔进草丛。

“走!”

顾昭背起老丐就跑,小六子举着树枝殿后。

等他们钻进废弃医馆的断墙时,山脚下只剩刺客的***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医馆的木门早烂了,月光从破窗照进来,照见满地的焦木和半面残留的“悬壶”匾额。

顾昭把老丐放在铺着干草的土炕上,借着月光翻找墙里的暗格——母亲曾说过,数第三块砖,敲三下。

“咔”的一声,暗格里掉出个铁盒。

顾昭打开,里面是半本《黄帝内经》抄本,和一枚刻着“顾”字的青铜铃——正是母亲常挂在床头的那枚。

“这是顾氏医脉的信物。”

老丐摸了摸铜铃,“当年你母亲被顾家逐出门,这铃该是被她藏在这里...小友,暗棋阁的人既然追来,必然是怕你查到玄铁令和顾氏医脉的关联。”

顾昭把铜铃攥进手心,凉意顺着掌心首窜心脏。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沉入幽冥小筑——此刻现实不过过了半刻,小筑里却有整月光阴。

藏经阁的木架上,“学百药”的任务提示闪着金光。

顾昭抽出《本草图谱》,指尖快速扫过每一页:“人参、赤焰草、雪蚕...得在十日内认全百种药材,才能解锁更多医术。”

他的影子在烛光下被拉得很长,映着丹炉上的饕餮纹,像头正苏醒的兽。

“我要变得更强。”

他对着小筑的穹顶轻声说,“没人能再夺走我所在乎的一切。”

深夜,医馆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混着路人的低语:“东头村的娃子们邪性得很,一个个烧得说胡话,皮肤紫得跟茄子似的...张大夫看了首摇头,说没见过这病...”顾昭的手指在《本草图谱》上顿住。

他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星子,心底那粒带刺的种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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