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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不掉的胎记

笔渐 著

都市小说连载

《洗不掉的胎记》男女主角笔渐林是小说写手笔渐所精彩内容:主角林晚在现实情感小说《洗不掉的胎记》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笔渐”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69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7 22:53:1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洗不掉的胎记

主角:笔渐,林晚   更新:2025-09-28 02: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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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都市情感/心理成长1 生日蛋糕上的裂纹包厢里喧嚣震天,彩带飘飞。

朋友们围着林晚,拍着手唱生日歌。巨大的蛋糕上,二十五根蜡烛跳动着温暖的火苗,

映得她脸颊微红。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许下这一年最重要的愿望。“我们晚晚啊,

就是性子太软,没主见。这么大个人了,连个正经对象都定不下来,真让我操心。

”歌声戛然而止。热闹的气氛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干瘪。

所有目光都投向声音的来源——林晚的母亲,李娟。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绛紫色套装,

头发烫得一丝不苟,正用一种看似无奈实则炫耀的语气对着旁边的朋友说话,

仿佛主角不是林晚,而是她这位含辛茹苦的母亲。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许愿的念头碎得干干净净。胃里熟悉的抽搐感又来了。“妈,”她低声试图阻止,

“今天是我生日……”“生日怎么了?生日就更该想想正事!”李娟转过脸,

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看人家王阿姨的女儿,比你还小一岁,

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谈个恋爱磨磨唧唧,那个谁……周磊是吧?条件也就那样,

你还挑三拣四。女人啊,青春就那么几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朋友们尴尬地站着,

面面相觑。周磊,林晚交往了三个月的男朋友,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阿姨,我和晚晚的事,

我们自有打算。”周磊尽量保持着礼貌。“打算?你们年轻人有什么打算?不就是玩玩嘛!

”李娟嗤笑一声,“晚晚,听妈的,赶紧定下来。妈是过来人,还能害你不成?

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永远长不大,什么事都得我给你操心!”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刀,

精准地戳在林晚最敏感的自尊上。在朋友们同情又窘迫的目光中,

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聚光灯下。二十五岁的生日,

她原本期待的是一个充满祝福和快乐的夜晚,

而不是又一次成为母亲展示控制欲和焦虑感的舞台。“妈!”林晚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能不能……能不能别说了!今天是我生日!”“哟,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我生你养你,

说你几句怎么了?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你看你这脾气,都是我给你惯的!

”李娟像是被冒犯了,语气更加尖锐。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林晚死死咬着下唇,

不让它掉下来。她看着蛋糕上那些欢快的火苗,只觉得刺眼。最终,她猛地推开椅子,

低声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几乎是逃离了包厢。冰冷的水扑在脸上,混着泪水一起流下。

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写满了屈辱和无力。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

母亲都能轻而易举地毁掉她重要的时刻?从小学的文艺汇演,到中学的家长会,

再到大学的毕业典礼,每一次,李娟总能找到理由贬低她、打击她,

或者将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仿佛林晚的任何成就都不值一提,任何快乐都是一种罪过。

“晚晚,你没事吧?”好友沈茵跟了进来,担忧地递上纸巾。林晚摇摇头,说不出话。

“你妈她……唉,一直都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沈茵叹了口气,

“只是……周磊好像很生气,刚才直接走了。”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周磊是第一个让她感觉到些许温暖和尊重的人,可现在……“走了也好,”林晚抹了把脸,

声音沙哑,“省得也被我妈评头论足。”回到包厢,气氛已经降至冰点。

蛋糕被切得七零八落,李娟正若无其事地和几个还没离开的亲戚聊着天,

抱怨着现在年轻人多么难管。看到林晚回来,她只是瞥了一眼,说:“赶紧吃蛋糕吧,

这么贵,别浪费了。一点小事就闹脾气,像什么样子。”那个晚上,

林晚第一次没有吃自己的生日蛋糕。那甜腻的味道,混合着屈辱和愤怒,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蛋糕上那道因为匆忙逃离而被刀划过的裂纹,像一个丑陋的伤疤,刻在了她的二十五岁伊始。

她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那道裂痕,不仅仅在蛋糕上,更在她心里,

在她和母亲之间,甚至在她和周磊刚刚萌芽的关系上。2 沉默的引爆点接下来的几天,

林晚和周磊之间弥漫着一种难堪的沉默。生日派对上的难堪,像一堵冰墙横亘在两人中间。

林晚试图道歉,解释,但每次开口,都觉得语言苍白无力。

如何解释一个渗透在她生命里二十多年的控制欲和情感勒索?周磊则显得疏离而烦躁,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成年人无法处理好和自己母亲的关系。周五晚上,

周磊约林晚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面。灯光昏黄,音乐舒缓,本该是情侣约会的温馨场景,

但气氛却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晚晚,我们需要谈谈。”周磊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没有看林晚的眼睛。“我知道,”林晚低下头,“关于我妈的事,

我很抱歉……”“不只是抱歉的问题!”周磊突然打断她,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林晚,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林晚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每次我们有点什么计划,

你妈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叫走。每次我们稍微亲近一点,你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去,

是不是又想起你妈说的‘女孩子要矜持’?就连我们看场电影,你都要下意识地看手机,

怕错过你妈的信息!”周磊越说越激动,“我是个男人,我想保护我的女朋友,

可我的对手是你妈!你让我怎么应对?我每次想靠近你,都像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

这堵墙就是你妈给你筑起来的!”“不是的,周磊,我……”林晚想要辩解,

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起。周磊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因为那都是事实。

“还有生日那天!”周磊痛苦地抓了把头发,“她那样羞辱你,也羞辱我!你除了跑掉,

你做了什么?你甚至不敢大声对她说一个‘不’字!林晚,你已经二十五岁了,不是十五岁!

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你能不能为你自己,也为我们两个,反抗一次?”“我怎么反抗?

”林晚的眼泪涌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她是我妈!她生我养我,

我难道能跟她断绝关系吗?你说得轻巧,你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从小到大,

我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我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学什么专业,甚至该怎么说话,

怎么笑,都要符合她的标准!我稍微反抗,她就是哭,就是闹,就是说她多么不容易,

说我多么不孝!我能怎么办?”“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牺牲我们的关系,

来成全你的‘孝顺’?”周磊的眼神冷了下来,“林晚,

我要的是一段平等、互相尊重的关系,而不是一个永远排在母亲后面的‘男朋友’!

我更不想将来我们如果有了孩子,还要生活在那种令人窒息的控制之下!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晚心上。她看着周磊,这个她曾以为可以托付温暖的男人,

此刻脸上只有失望和决绝。“你……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周磊深吸一口气,

仿佛下定了决心,“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你需要时间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

在你没有处理好和你母亲的关系之前,我们在一起,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分开?

”林晚如坠冰窟,“就因为……因为我妈?”“不全是因为你妈。”周磊摇摇头,语气疲惫,

“更是因为你。因为你允许她这样影响你,影响我们。林晚,问题的关键不在你妈有多强势,

而在于你愿不愿意为自己设立边界。如果你自己都不肯站起来,没有人能帮得了你。”说完,

周磊站起身,放下咖啡钱,没有再看林晚一眼,转身离开了咖啡馆。林晚一个人坐在那里,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离她远去。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进冰冷的咖啡里。周磊的话,

像一把手术刀,剖开了她一直不愿正视的脓疮。是啊,她一直在抱怨母亲的控制,

可她又做了什么来改变?她总是妥协,总是退让,用沉默和逃避来应对,

幻想着有一天母亲会自己改变,或者出现一个像周磊这样的“救世主”把她拉出泥潭。

可现在,“救世主”走了。被她的懦弱和摇摆不定逼走了。空荡荡的咖啡馆里,

林晚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如果她不想永远活在母亲的阴影下,

不想失去生命中所有珍贵的关系,她就必须做出改变。哪怕这个过程会撕心裂肺,

会充满未知的恐惧。那个晚上,林晚没有回家——那个她和母亲共同居住,

却让她感到窒息的家。她去了沈茵那里,抱着好友痛哭失声。但哭过之后,

一个模糊而坚定的念头,在她心中开始萌芽。3 第一次说“不”分手后的日子,

灰暗而漫长。林晚搬出了和母亲同住的家,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小单间。这个决定做得艰难,

几乎是顶着李娟的狂风暴雨进行的。“翅膀硬了是吧?敢自己出去住了?

你是不是被那个周磊带坏了?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娟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骂着,

哭诉着自己多么不容易,养了个白眼狼。林晚第一次没有像以前那样惊慌失措地道歉安慰,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等母亲发泄完,然后平静地说:“妈,我只是需要自己的空间。

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搬出来的最初几周,并不好过。愧疚感像潮水一样时涌时退,

独自生活的琐碎和孤独也让她倍感压力。但她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可以决定自己几点睡觉,吃什么食物,周末做什么,而不用事无巨细地向母亲汇报。

这种掌控自己生活的感觉,虽然陌生,却带着一种新生的力量。然而,

李娟的控制并未因距离而减弱。电话和信息依旧频繁,内容从指责她不孝,

到关心或者说监控她的日常生活,再到——新一轮的相亲安排。“晚晚,

王阿姨给你介绍了个男孩子,条件特别好!公务员,家里有房有车,人也老实。

你这周六必须去见见!这次你可不能再掉链子了!”电话里,

李娟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理所当然,仿佛之前林晚的搬离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若是以前,林晚即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最终也会在母亲的软硬兼施下妥协。但这一次,

周磊离去时那双失望的眼睛,和她独自生活这一个月来感受到的那一点点珍贵的自主权,

给了她勇气。她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尽可能平稳但坚定的语气说:“妈,我不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炸开了锅。“你说什么?不去?林晚你什么意思?

我为你操碎了心,你就这个态度?你以为你搬出去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吧?我告诉你,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还是你妈!”咆哮声透过听筒震得林晚耳膜发疼。

她能想象母亲此刻暴怒的表情。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熟悉的恐惧感攫住了她,

几乎让她想立刻改口说“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但她咬住了嘴唇,

把那个妥协的念头死死压了下去。“妈,”她打断母亲的斥责,声音虽然还有些微颤,

却异常清晰,“我尊重您为我好的心。但是,见不见面,和谁见面,这是我的事情。

我现在不想相亲,我需要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的事情?你还有什么事情?

不就是失个恋吗?天塌下来了?正好找个更好的气气那个周磊!林晚,你别给我犯浑!

这次这个男孩子真的很好,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再好,我也不想去见。

”林晚重复道,语气更加坚定,“妈,请你尊重我的决定。”“尊重?我生你养你,

你现在跟我谈尊重?”李娟的声音尖利得刺耳,“好啊你,林晚,你真是长本事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去,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又是这一招。用断绝关系来威胁。

这是李娟最惯用,也曾经是最有效的一招。过去,只要祭出这句话,林晚立刻就会溃不成军,

跪地求饶。林晚闭上眼,感受到一种深切的悲哀。她沉默了几秒钟,再开口时,

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没有任何退缩:“妈,你永远是我妈,这一点不会改变。

但我不能因为怕你生气,就去做我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相亲,我不会去。

如果你因此不认我,我很难过,但那是你的选择。”说完,她不等母亲回应,

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她把手机关了静音,扔到沙发上。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手脚冰凉。

她做到了。她第一次,清晰、明确地对母亲说了“不”,并且顶住了随之而来的情感风暴。

没有想象中的天崩地裂,世界依旧在运转。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车流和人群,

一种混杂着恐惧、愧疚、以及巨大解脱感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她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母亲绝不会轻易罢休。但这第一步,她终于迈出去了。为自己,也为她真正想要的人生。

4 寻找裂缝下的光和母亲那次激烈的电话冲突后,林晚度过了一段极其难熬的时间。

李娟先是连续几天电话轰炸,言辞激烈,从愤怒的指责到悲情的哭诉,轮番上演。

见林晚不接电话,她又开始发长长的微信消息,用各种方式试图唤起林晚的愧疚感。

“我心脏不舒服,都是被你气的!” “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我死了你就满意了是吧?

” “我辛辛苦苦一辈子,就得了你这么个结果?”每一条信息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得林晚坐立难安。她几次差点忍不住要回复,要妥协,但最终还是强迫自己不去看,

不去回应。她向沈茵求助,沈茵建议她:“晚晚,你需要专业的帮助。

或许可以试试心理咨询?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它能帮你理清思路,

更好地处理和你妈的关系。”犹豫再三,林晚终于鼓起勇气,

预约了一位口碑不错的心理咨询师,赵医生。咨询室布置得温馨而宁静,

赵医生是一位中年女性,眼神温和而包容。最初的几次见面,

林晚 mostly 是在哭泣和混乱的叙述中度过的。她讲述母亲的强势和控制,

讲述生日派对的难堪,讲述和周磊的分手,讲述那次艰难的说“不”。

赵医生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提问,引导她梳理情绪。直到第四次咨询,

赵医生问了一个问题:“晚晚,你能跟我聊聊你的童年吗?特别是,和母亲有关的,

一些比较早期的记忆?”童年?林晚愣住了。她似乎刻意把那段记忆封存了起来,

只留下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赵医生鼓励的目光下,她努力地回忆着。“……我记得,

我小时候很爱画画。有一次,我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画了一幅特别喜欢的画,是海底世界,

有很多彩色的鱼和海草。我兴高采烈地拿给妈妈看,希望得到她的表扬。

”林晚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期待的小女孩状态。“可是,

妈妈只是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她说:‘画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颜色涂得乱七八糟,

一点都不像!有这时间不如去多做几道数学题!你看隔壁家的莉莉,这次又考了双百!

’然后,她当着我的面,把那幅画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咨询室里很安静,

只有林晚略带哽咽的叙述声。“还有一次,小学三年级,我参加学校的演讲比赛,

得了第二名。我特别开心,拿着奖状跑回家。妈妈看了奖状,

第一句话是:‘为什么不是第一名?你是不是又紧张忘词了?我就知道你不行,

跟你爸一个德行,遇事就怂!’”林晚的眼泪流了下来:“赵医生,我不明白。

为什么我无论做什么,做得再好,都得不到她的一句肯定?她永远在挑剔,

永远在拿我和别人比较。好像我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一个永远达不到她期望的失败品。”赵医生递过纸巾,轻声问:“那个时候,你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自己很差劲,一无是处。不配得到爱,也不配快乐。”林晚泣不成声,

“我拼命学习,努力做她眼里的‘好孩子’,以为这样她就能满意,就能爱我。可是没有用,

永远没有用……”“那种无论怎么做都不被认可的感觉,一定非常孤独和痛苦。

”赵医生共情道,然后 gently 引导,“那么,

这种‘我不够好’、‘我不配得’的感觉,是否一直延续到了你现在的生活和关系中呢?

比如,在和周磊的相处里,或者在其他的人际交往、工作表现中?”林晚猛地抬起头,

仿佛被点醒了。是啊,

倾向;在工作中追求完美、难以承受批评;在朋友面前有时过度敏感……这些困扰她的模式,

其根源,不正是童年时期种下的那颗“自我否定”的种子吗?“我好像……明白了。

”林晚喃喃道,“我一直以为问题只是我妈太强势,我只要反抗她就好了。但现在看来,

她对我最大的影响,是让我内化了她的批评,变成了一个自我攻击的人。我内心深处,

一直住着一个严苛的‘母亲’,在替她继续监督我、否定我。

”赵医生赞许地点点头:“你能看到这一点,非常了不起,这是疗愈过程中非常关键的一步。

我们无法改变过去,也无法轻易改变他人,但我们可以去觉察和理解这些模式是如何形成的,

然后学习如何去调整我们内心那个批判的声音,重新养育那个内在受伤的小孩。”这次咨询,

像一束强光,照进了林晚内心最幽暗的角落。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原生家庭的创伤,

不仅仅在于外部的控制和伤害,更在于它如何被内化,

如何扭曲了一个人的自我认知和情感模式。离开咨询室时,林晚的心情异常复杂。

有揭开伤口的痛楚,但也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清明。她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真正根源,

不再只是盲目地怨恨母亲,而是开始审视和理解自己内心的战场。她知道,接下来的路,

是学习如何与自己和解,如何一点点拆除那些内化的枷锁,重新建立起健康的自我价值感。

这条路漫长而艰难,但至少,方向已经指明,裂缝之下,终于透进了光亮。5 看见伤口,

才能开始愈合咨询室里,林晚的哭声渐渐平息,但胸腔里那种被撕裂的痛感依然清晰。

赵医生没有急于安慰,而是等她情绪稍微稳定后,用温和而清晰的声音问道:“晚晚,

听到这些,我很为你心疼。那个小小的你,承受了太多本不该她承受的重量。现在,

我们试着跳出来看看,你觉得,你的母亲,她为什么会这样?”林晚茫然地抬起头,

红肿的眼睛里带着不解:“为什么?她……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强势,控制欲强,

永远不满意……”“这可能是她的行为模式,但不是根源。”赵医生引导她,

“我们可以试着从她的成长背景去看。你了解你母亲的童年吗?或者,

你了解她和你外公外婆的关系吗?”林晚愣住了。她很少思考这个问题。母亲李娟在她心中,

一直是一个强大的、甚至是蛮横的施压者形象,

她很少将母亲看作一个也有自己故事和伤痛的“人”。“我……我知道的不多。

”林晚努力回忆,“外婆以前提起过,说妈妈小时候家里很穷,她是长女,

下面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外公身体不好,家里很多重担都落在她身上。她学习成绩很好,

但初中毕业就被迫辍学打工,帮衬家里了。外婆总说,妈妈是家里牺牲最大的那个。

”赵医生点了点头:“听起来,你的母亲在她的原生家庭里,

扮演的是一个‘小大人’的角色,被迫过早地承担起责任,压抑了自己的需求和情感。

她可能从未体验过无条件的爱和安全感,她的价值感,

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有用’和‘付出’上。”林晚静静地听着,一种陌生的感觉开始滋生。

她第一次尝试将母亲从一个“迫害者”的标签后拉出来,

看到一个在匮乏和压力中挣扎成长的女孩。“所以,”赵医生继续分析,“当她成为母亲后,

她潜意识里可能会将她内心的恐惧和未实现的期望,投射到你身上。她对你极度的控制,

一方面可能是她害怕你重蹈她的覆辙,

她认为只有按照她认为‘正确’的、‘安全’的方式生活,你才能避免她曾经历过的苦难。

另一方面,你的成就,在她看来或许也是她自身价值的延伸——你好了,

才能证明她的付出是值得的,她的人生是有意义的。而你的任何‘偏离’,

都会引发她巨大的焦虑,仿佛她构建的安全世界要崩塌了。”林晚感到一阵震撼。

这些话像一束光,照进了她与母亲纠缠多年的黑暗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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