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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7

1 猫煞惊魂我们村有个禁忌,天黑后不能抬棺。王老棍偏不信邪,

非要夜里把他爹的棺材抬上山。结果棺材落地,全村都听见了凄厉的猫叫。第二天,

王老棍他爹直挺挺地坐在自家炕头上,咧嘴笑问:“儿啊,爹活过来了,你不高兴吗?

”我放下木匠家伙事,对王老棍说:“棍叔,这不是你爹。”“这是猫煞,得烧掉。

”王老棍抄起锄头就砸我:“赵大胆!你少放屁!”炕上的“爹”突然扭过头,

眼睛泛着绿光盯着我:“小娃娃,你咋看出来的?”---2 夜抬棺祸我叫赵大胆,

是个木匠。我们这儿的人都知道,天黑不能抬棺材。王老棍不听。他非要晚上把他爹送上山。

我蹲在院子角落,磨我的凿子。王老棍在吼人。“快点儿!磨蹭啥!天黑透前得下葬!

”帮忙的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互相瞅着,没人敢先动手抬那口黑漆棺材。李麻子蹭过来,

小声说:“大胆,你劝劝?这……犯忌讳啊。”我没抬头,继续磨凿子。“棍叔定了的事,

劝不住。”王老棍一脚踢在棺材凳上。“都聋了?起棺!”那几个人哆嗦了一下,

硬着头皮过去。杠子上了肩。“起!”棺材晃晃悠悠离了凳。王老棍他爹就在里面。

送葬的队伍稀稀拉拉,出了院子,往村后黑黢黢的山上走。我没跟着抬,拎着我的木匠篮子,

走在最后。天擦得很快,眼见着就剩一丝亮光。李麻子挨着我,声音发颤:“大胆,

我这心里直突突。”我没吭声。山风吹过来,凉飕飕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

抬棺的王老五脚下一滑,“哎哟”一声。棺材猛地一歪。另一边的人没撑住。“砰!

”一声闷响。棺材落了地。就落在山路边上。所有人都僵住了。死静。然后,一声猫叫,

又尖又利,清清楚楚是从那口黑漆棺材里传出来的。“喵呜——”像铁刮过玻璃。

声音在山坳里荡开,传出去老远。李麻子“妈呀”一声,差点瘫地上。那几个抬棺的,

脸白得像纸,扔下杠子就往回跑。王老棍也愣了,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棺材。

他骂了一句:“跑什么跑!一群怂包!”没人理他。人都快跑没了。王老棍瞅了瞅棺材,

又看看黑透的天,最后也跺了跺脚,跟着往回走。经过我身边时,他瞪了我一眼。“看啥看!

明天再说!”我没动。看着那口孤零零摆在路中间的棺材。猫叫再没响起。

我从篮子里拿出一小截红绳,缠在棺材头的一个榫卯上。然后也转身下山。夜里,

全村都好像听见了若有若无的猫叫,没人敢出门。天刚亮,王老棍家就炸了锅。

他连滚爬爬地冲到院里,嗓子都喊劈了:“爹!爹回来了!”我拎着工具箱走过去。

门口围了不少人,都不敢进,抻着脖子往里看。我拨开人群进去。王老棍瘫在堂屋地上,

指着里屋的炕。炕上,他爹,穿着下葬时那身寿衣,直挺挺地坐着。脸是青白色的,

嘴唇有点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嘴角往上咧着,像是在笑。“儿啊,

”炕上的“爹”说话了,声音有点尖,不像老人嗓,“爹活过来了,你不高兴吗?

”王老棍只会哆嗦,话都说不圆囵:“高……高兴……”我看了一会儿,

放下我的木匠家伙事。工具箱磕在地上,发出响声。屋里屋外的人都看我。

我对王老棍说:“棍叔,起来。这不是你爹。”王老棍猛地抬头:“赵大胆!你胡说啥!

”我盯着炕上那个东西:“这是猫煞。趁着昨夜棺材落地,猫惊尸,借了你爹的身子回来的。

得烧掉。”王老棍“噌”地爬起来,抄起靠墙的锄头就朝我抡过来:“放你娘的屁!

我爹活了!你咒他死!我砸死你!”我没躲,看着锄头砸下来。旁边李麻子赶紧拉了他一把。

锄头砸偏了,砍在地上,迸起几点火星子。炕上的“爹”突然缓缓扭过头,

脖子发出“咔吧”一声轻响。他那双直勾勾的眼睛,盯住了我。眼珠子深处,

有点绿莹莹的光。“小娃娃,”他咧嘴笑,露出牙花子,“你咋看出来的?”屋里顿时死静。

王老棍举着的锄头停在了半空。李麻子拽着他胳膊的手也忘了松开。门外看热闹的,

有几个胆小的,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我看着炕上那东西。“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规矩。

”它嘴角咧得更开了,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漏气的风箱。“规矩?谁定的规矩?

”它慢慢抬起一只手,那只手干枯,指甲有点长,泛着灰白色。它用指甲轻轻刮着炕席,

发出“沙沙”的响声。“我觉得,我活得好得很。”王老棍看看我,又看看炕上的“爹”,

嘴唇哆嗦着:“爹……你……你真活了?”那东西扭脸看向王老棍,绿光一闪:“儿啊,

你不认得爹了?”王老棍腿一软,差点又坐地上。李麻子赶紧扶住他,小声说:“老棍,

不对劲啊……大胆是咱村唯一的木匠,他懂这个……”那东西耳朵尖,听到了。

它猛地转向李麻子,声音尖利起来:“懂哪个?一个臭木匠,懂什么?

”它突然从炕上站了起来。动作有点僵硬,但很快。寿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它身高和王老棍他爹生前差不多,但那股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弯腰,

从地上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尺子。桃木的,油光锃亮。“棍叔,让开。”我说。

王老棍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却盯着我手里的桃木尺,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木匠的家伙?

”它哼了一声。我没理它,对门口喊了一嗓子:“麻子叔,帮个忙,弄点糯米来!越快越好!

”李麻子“哎”了一声,松开王老棍就要往外跑。炕上那东西突然尖叫一声,

像猫被踩了尾巴:“谁也别想动!”它纵身就朝李麻子扑过去!速度极快,带起一股腥风。

我早有防备,桃木尺横着一扫,打在它扑过来的路径上。它似乎很怕桃木,

硬生生在半空扭了一下,落在炕沿边。爪子抓在炕砖上,留下几道白印子。“找死!

”它龇牙,露出尖尖的牙齿。王老棍彻底傻了,看着那几道抓痕,

又看看“爹”那张扭曲的脸,手里的锄头“哐当”掉在地上。

“你……你不是我爹……”他喃喃道。那东西喘着粗气,绿眼睛死死盯住我。“小木匠,

你要多管闲事?”我把桃木尺横在胸前。“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猫在威胁敌人。突然,它身子一伏,猛地朝窗户撞去!

“哗啦!”木窗框被撞得粉碎,它直接窜到了院子里。“跑了!”门外的人惊呼着四散躲开。

我抓起工具箱就追出去。院子里,那东西四肢着地,动作像只大猫,飞快地往院墙跑。

我抓起一把刨刀扔过去。刨刀打着旋飞向它后心。它仿佛背后长眼,灵活地一窜,躲开了。

刨刀“夺”一声钉在院墙上。它回头看了我一眼,绿眼里满是怨毒,然后一跃就翻过了土墙,

消失在屋后。王老棍这时候才连滚爬爬地追出来,看着破掉的窗户和空荡荡的院子,

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爹啊!我的爹啊!到底是咋回事啊!

”李麻子拎着个小布袋气喘吁吁跑回来:“糯米来了!咦?那……那东西呢?

”我看着那土墙。“跑了。”李麻子脸一白:“跑了?那……那它还会回来不?

”王老棍一把抱住我的腿:“大胆!大胆侄子!你得救我!你得想办法啊!那不是我爹!

那是个啥玩意儿啊!”我把他拎起来。“猫煞。记仇。它肯定会回来。”我看了看天色。

“白天它不敢太嚣张。准备东西,晚上它必来。”王老棍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准备啥?

你说!我都听你的!”“黑狗血。越多越好。还有,你爹的棺材板,捡一块回来。”我说。

李麻子插嘴:“棺材板?还在山上呢!”我点点头:“对。要沾了地气的那块。顺便,

把抬棺的那几个人都叫来。一个不能少。”王老棍脸更白了:“叫他们……干啥?

”我看着村后山的方向。“猫煞记仇。昨晚抬棺惊了尸的,它一个都不会放过。”“跑?

往哪儿跑?”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刨刀,插回工具箱。“这东西认门。也认人。

”王老棍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认……认人?”“昨晚抬棺的,惊了尸,它都记着。

”我看向李麻子,“麻子叔,昨晚除了你和王老五,还有谁?”李麻子掰着手指头,

声音发颤:“我,王老五,村东头的刘五,还有……还有张驼子。对,就我们四个,

加上老棍在旁边吆喝。”“五个人。”我点点头,“它一个都不会放过。王老五第一个。

”王老棍猛地抬头:“老五?他咋了?”3 猫煞索命我还没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阵哭嚎声,

由远及近。一个妇人连滚爬爬冲进院子,是王老五的媳妇,头发散乱,满脸是泪。“棍哥!

大胆!不好了!我家老五……老五他……”我心里一沉。“五婶,慢点说,五叔咋了?

”王老五媳妇捶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昨天晚上回来还好好的,就是吓着了。

刚才……刚才他说去茅房,半天没出来……我进去一看……他……他倒在粪坑边上,

脖子……脖子被啥东西抓烂了!没气儿了!”她说完,嚎啕大哭起来。院子里瞬间死寂。

王老棍的脸唰一下全白了,嘴唇哆嗦着,看看我,又看看哭晕过去的五婶,最后看向我,

眼神里全是恐惧。“真……真来了……”李麻子腿一软,靠在了门框上,

手里的糯米袋子掉在地上,撒了一地。“下一个……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了?”我没说话,

走到王老五媳妇旁边,把她扶起来。“五婶,节哀。带我去看看。”王老五家离得不远。

院子里已经围了些人,指指点点,没人敢进茅房。我拨开人群走进去。

王老五仰面倒在茅房外的泥地里,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着,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惊恐。

他脖子上有几个血窟窿,不像刀伤,倒像是被什么野兽的爪子硬生生掏开的,皮肉外翻,

血糊糊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粪坑的骚臭。我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伤口的边缘。

沾着点黑灰色的毛。很细,像猫毛。我伸手,想捏起来看看。“别动!

”一声尖利的呵斥从身后传来。是村里的老光棍,陈瘸子。他一瘸一拐地挤进来,

手里拎着个酒瓶子,满脸通红。“赵大胆!你逞什么能!这是横死!沾了晦气,要倒大霉的!

”我没理他,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捏起那根毛。毛很轻,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臊气。

陈瘸子见我不听,更来劲了,对着围观的人嚷嚷:“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王老棍不听劝,

非晚上抬棺,惹出祸事了吧!惊了尸,猫跳棺,这是要变猫煞索命啊!谁沾上谁死!

”人群一阵骚动,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着恐惧和疏离。我站起身,把猫毛揣进兜里。

看向陈瘸子:“瘸子爷,你懂得不少。”陈瘸子一愣,

随即梗着脖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种事,躲都来不及!你还往上凑!

”“躲不掉。”我扫了一眼惊恐的村民,“它记仇。抬棺的,一个跑不了。现在王老五死了,

下一个,”我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李麻子,“可能是麻子叔,也可能是刘五,或者张驼子。

也可能,”我看向王老棍,“是棍叔你。”王老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对着我磕头:“大胆!大胆侄子!救救我!救救我们啊!我知道你有本事!价钱好说!

你要啥我都给!”我把他拉起来。“现在不是钱的事。按我说的做。第一,黑狗血,

越快越好。第二,上山,把落地的那块棺材板捡回来。第三,”我顿了顿,

“把刘五和张驼子都叫到棍叔家。谁也别落单。”李麻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连连点头:“我去叫!我去叫刘五和张驼子!”他转身就跑,生怕慢一步。

陈瘸子在旁边冷笑:“哼,装神弄鬼!赵大胆,别到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看向他:“瘸子爷,要不晚上你也来?人多阳气旺。”陈瘸子脸色一变,啐了一口,

拎着酒瓶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嘴里还嘟囔着:“疯子!都是疯子!”我没工夫跟他计较。

对王老棍说:“棍叔,找人处理五叔的后事。记住,用白布盖严实,别让猫啊狗啊的靠近。

你跟我上山。”王老棍现在对我言听计从,赶紧招呼几个胆大的邻居帮忙料理王老五,

自己则找了把柴刀,跟我往村后山走。白天的山路看起来平静很多。

但那口黑棺材还歪在路中间,看着就瘆人。棺材头我昨天绑的红绳还在,但颜色有点发暗。

棺材落地的那一头,沾了不少泥巴。我指着棺材盖和棺身连接处,“撬开这里。

要那块沾了泥的底板。”王老棍有点犹豫:“撬……撬棺材?

这……这对我爹不敬啊……”“你爹已经不在里面了。”我说,“现在里面空着,

正好用来做家伙。快点,天黑了更麻烦。”王老棍咬咬牙,举起柴刀,

对着榫卯缝隙砍了下去。木头发出“嘎吱”的***声。几下之后,

一块一尺来长、半尺宽的木板被撬了下来。木板背面沾满了湿泥,

还带着一股土腥气和若有若无的猫骚味。我接过木板,入手冰凉。

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小凿子,在木板边缘刻了几个简单的符文。刻完,递给王老棍。

“拿着。晚上抱在怀里。这东西沾了地气和尸气,又能镇邪。”王老棍赶紧双手接过,

紧紧抱在胸前,好像抱着护身符。我们下山回到王老棍家时,

李麻子已经把刘五和张驼子找来了。刘五是个闷葫芦,蹲在墙角,脸色惨白,不停抽烟。

张驼子背驼得厉害,坐在凳子上,双手紧紧抓着膝盖,指节发白。

屋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李麻子凑过来小声说:“大胆,黑狗血不好弄,

村里就村长老李家有一条大黑狗,凶得很,不肯放血。”我想了想。“那就用别的。

公鸡血也行,要三年以上的大红公鸡。越多越好。”“这个有!我家就有两只!

”李麻子赶紧跑回家去抓鸡。4 血战猫煞天,渐渐黑下来了。像一张巨大的黑布,

慢慢罩住了村子。李麻子提着两只被捆了脚的大红公鸡跑回来,鸡扑腾着翅膀,咯咯乱叫。

刘五和张驼子看着那两只鸡,眼神更加恐惧。“大胆……这……这能行吗?

”王老棍抱着那块棺材板,声音发抖。“试试。”我拿出一个瓦盆,“杀鸡,接血。

血要满盆。”李麻子手起刀落,鸡脖子一抹,鲜红的鸡血汩汩流进瓦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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