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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退场,科技新贵他疯了

半夜吃番薯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替身退科技新贵他疯了》本书主角有冰冷江临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半夜吃番薯”之本书精彩章节:由知名作家“半夜吃番薯”创《替身退科技新贵他疯了》的主要角色为江临舟,冰冷,一属于脑洞,爽文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89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7 16:39:0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替身退科技新贵他疯了

主角:冰冷,江临舟   更新:2025-09-27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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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厚重的云层低压着,酝酿着一场蓄谋已久的暴雨。空气黏稠得如同胶水,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湿意。我穿过别墅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奢华客厅,脚步虚浮,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飘摇不定的心上。江临舟,我的丈夫,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回家,

也没有只言片语。他那个永远精致得体的特助周维,每次接通电话,

回答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精准:“江总在开会,夫人。” 或者,“江总行程很满,

夫人请体谅。”体谅?多么轻飘飘又冰冷刺骨的两个字。五年的婚姻,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我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匍匐在他用冷漠筑起的神坛之下,用尽所有力气去“体谅”,

去小心翼翼地讨好,妄图用自己微弱的体温,去焐热那颗封存在坚冰深处的心。我的目光,

近乎本能地投向客厅正中央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镜中的女人,身形纤细,

穿着一身昂贵却显得异常单薄的米白色羊绒裙。长发松松挽着,露出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脖颈,

眉眼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小心翼翼的倦怠。这张脸,

曾经也洋溢着属于自己的生动光彩,此刻却像一个被精心描画过、却抽走了灵魂的瓷器人偶,

眉眼轮廓间,隐约透着一丝与这别墅主人书房深处那张照片上女子相似的、模糊的轮廓。

林雪漫。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药引,无声无息地埋在我婚姻的根基之下,

缓慢而致命地腐蚀着一切。她是江临舟心口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一道名为“白月光”的绝症。而我沈知意,不过是她远走异国时,

他随手抓来填补那个巨大空洞的、一个拙劣的影子。

我用了五年时间才彻底看清这个残酷的真相——无论我如何模仿她的穿着,

如何练习她那种带着点疏离感的浅笑,如何努力记住她所有看似随性实则挑剔的喜好,

在他眼中,我永远只是个东施效颦的赝品。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闷钝的抽痛,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目光投向书房那扇紧闭的、厚重橡木包覆的门。那扇门,如同一个沉默的禁区,

一个只属于他和林雪漫的、不容亵渎的圣殿。结婚五年,除非他允许,我从未踏入一步。

然而,一股突如其来的、近乎自毁的冲动,像汹涌的暗流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凭什么?

凭什么我付出了整整五年的青春、热情和卑微的爱意,却连他内心世界的门缝都无法窥见?

那种长久积累的、几乎要将我溺毙的委屈和绝望,混合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猛地攫住了我。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到书房门口,颤抖的手握住冰凉的黄铜门把手。

出乎意料,它竟然轻轻一转就开了,没有上锁。

一股混合着淡淡雪松木香和旧纸张气息的冷冽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书房内部是极致的性冷淡风格,巨大而冰冷的黑檀木书桌,线条利落的书架直达天花板,

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大部头的精装书,更像是一种身份的装饰,而非阅读的痕迹。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璀璨的光芒透进来,却驱不散室内的幽暗和孤寂。

一切井然有序,纤尘不染,如同江临舟这个人,完美、强大,却冷得像一块终年不化的寒冰。

我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瞬间就钉在了书桌正中央。那里,

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不是任何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或重要文件,

而是一本封面已经有些磨损的、深蓝色皮质笔记本。它像一个潘多拉魔盒,静静地躺在那里,

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我认得它。在无数个深夜,

江临舟独自一人待在书房时,我曾透过虚掩的门缝,

不止一次看到他在灯下专注地凝视着、书写着这本册子。那时,

我天真地以为那里面是他运筹帷幄的商业机密,是他庞大帝国的秘密蓝图。然而此刻,

直觉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脖颈,发出嘶嘶的警告。脚步虚浮地靠近书桌,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柔软的皮质封面时,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猛地翻开了它。映入眼帘的,是江临舟特有的、力透纸背的锋利字迹。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寒锥,狠狠凿进我的眼底,凿穿了我五年婚姻所有的自欺欺人。

“雪漫日记” —— 四个字,如同血红的烙印,灼烧着我的视网膜。我几乎是屏着呼吸,

手指颤抖着,一页一页地翻下去。那薄薄的纸页此刻却重逾千斤,每一页,

都记录着林雪漫那数不清的、细致到近乎病态的偏好,一条条,一款款,冰冷而清晰,

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禁锢灵魂的巨网。“雪漫只喝特定庄园、特定年份的瑰夏咖啡豆,

水温精确92℃,不加糖,只加一滴脱脂奶。

” 旁边甚至用红笔标注:知意第3次尝试失败,奶量依旧过多,口感甜腻失真。

“她偏爱冷色调,尤其雾霾蓝与银灰,厌恶一切暖色和过于繁复的花纹。

” 页脚一行小字:给知意购置衣物清单已更新,明确剔除红、橙、玫粉及蕾丝元素。

“雪漫睡眠极浅,卧房需保持绝对安静,空调恒定26℃,湿度45%。

她习惯睡前听雨声白噪音。” 安装顶级隔音系统,知意房间音响设备已调试完毕,

务必每晚10点准时播放。……一行行,一列列。从饮食起居到衣着打扮,

从言谈举止到兴趣爱好,

香型的护手霜、看书时习惯把书角折到第几页、接电话时第一句问候语的语调……事无巨细,

详尽得令人发指。而更让我如坠冰窟的是,几乎每一条关于林雪漫的记录后面,

都附带着对我的“修正意见”或冰冷的“执行反馈”。那些括号里的小字,

像无数根细密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第153条:“雪漫弹奏德彪西《月光》时,指尖落点轻柔,如羽毛拂过琴键,营造朦胧感。

” 知意指法生硬,力度失控,缺乏神韵。建议增加每日练习时长至3小时,

重点模仿视频片段。第178条:“她微笑时,唇角弧度微微上扬15°,

左颊梨涡若隐若现,眼神需带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 知意练习录像第7份,

眼神依旧过于热切,笑容弧度太大,梨涡刻意。需对着镜子继续纠正。

第198条:“雪漫厌恶一切廉价香氛,只接受定制调制的冷冽松木与白茶气息。

” 知意上次晚宴所用香水廉价刺鼻,已全部处理。新定制香水成分清单附后,

务必每日使用。……翻到最后一页,左下角,一行用深蓝色墨水新添的、尚未干透的字迹,

像最锋利的匕首,给予我最后的致命一击:“第217条:雪漫左手无名指佩戴钻戒,

偏爱祖母绿切割,戒托需极简铂金。她认为钻石象征永恒纯粹的爱,不容瑕疵与替代。

”在这一条后面,没有任何关于我的标注。空白,一片刺目的空白。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

在这一项上,我这个替代品,连被修正的资格都没有。

那枚套在我无名指上五年的、同样价值不菲的钻戒,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一个昭示着赝品身份的耻辱烙印,箍得指骨生疼。“啪嗒。

”一滴滚烫的液体重重砸落在深蓝色的皮质封面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紧接着,

第二滴,第三滴……视线迅速模糊成一片冰冷的水雾。我死死咬着下唇,

直到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悲鸣。原来,这五年,

我不是沈知意。我是第1条到第217条规则的执行者,是林雪漫的影子和提线木偶。

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言语,都在他设定的程序里精确运行,

只为无限趋近于那个从未真正属于他的幻影。江临舟,他用这本日记,

用这217条冰冷的指令,把我这五年的人生,

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供他缅怀的盛大模仿秀。而我,竟然还天真地以为,只要足够努力,

足够像她,就能在那颗冰封的心上,撬开一道缝隙,放进一点属于自己的微光。多么可笑。

多么可悲。巨大的屈辱和冰冷的绝望,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没顶。我浑身冰冷,

指尖颤抖得几乎拿不住那本沉重的日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掏空,

只剩下一个呼呼漏着寒风的巨大空洞。支撑着我的最后一丝力气被彻底抽干,

身体顺着冰冷的书桌边缘,缓缓滑落,跌坐在昂贵却寒意刺骨的地毯上。窗外,

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

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噼啪”声,像无数只手在绝望地拍打着牢笼。

惨白的闪电划破浓重的夜幕,瞬间照亮书房内奢华而冰冷的陈设,

也照亮了我脸上纵横交错的冰冷泪痕。紧随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惊雷,仿佛就在头顶炸开,

震得整栋别墅都似乎在微微颤抖。雷声轰鸣中,一个清晰的、破釜沉舟的念头,

如同闪电般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结束吧。这场荒谬的替身游戏,

这个用谎言和模仿堆砌的婚姻牢笼,是时候彻底结束了。我不是林雪漫。我是沈知意。

一个曾经鲜活、有自己喜怒哀乐、有独立名字的沈知意。哪怕这个名字在他眼中轻如尘埃,

我也要把它,从这令人作呕的泥沼里,捡起来,擦干净。我用尽全身力气,

撑着冰冷的桌面站了起来。脸上残留的泪痕被粗暴地抹去,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本摊开在桌面上的深蓝色笔记本,那个囚禁了我五年的罪证。然后,

毫不犹豫地转身,像一个从战场上溃败却决心保留最后尊严的士兵,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间象征着权力也象征着屈辱的书房。回到空旷冰冷的卧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被暴雨冲刷得模糊不清的霓虹灯海。我坐在梳妆台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眼神却异常决绝的脸。没有犹豫,我拿起手机,

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敲打。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我残存的所有力气,

却又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快意:“江临舟,游戏结束了。江太太这个赝品,该退场了。

”点击发送。没有时间沉浸在任何情绪里。我迅速起身,

打开衣柜深处一个从未被注意过的隐秘隔层。里面,

只有几套极其朴素的、与这间衣帽间里所有奢华衣物都格格不入的棉麻衣物,

一个装着少量现金和一张全新身份证名字是苏青梧的旧帆布包,

还有一部早就准备好的、最基础款的备用手机。这就是我为自己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

五年的婚姻,我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实质性的财富,名下除了那辆不起眼的代步车,

几乎一无所有。也好,走得干净。换下身上那件昂贵却如同枷锁般的羊绒裙,

穿上洗得发白的棉麻衬衫和长裤,背上那个旧帆布包。镜子里的女人,洗尽铅华,

眼神里没有了小心翼翼,只有一片沉寂的荒原。她不再是江太太,她是苏青梧,

一个即将重生的、一无所有的女人。我最后环顾了一眼这个囚禁了我五年的“家”,

奢华、冰冷、空洞,像一个巨大的金丝鸟笼。然后,

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外面那片铺天盖地的、冰冷的暴雨之中。雨水瞬间打湿了单薄的衣衫,

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我发动了那辆不起眼的白色小车,老旧引擎在暴雨中发出吃力的嗡鸣。

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摇摆,却依然无法在倾泻而下的水幕中撕开清晰的视野。

车灯的光柱在雨帘中显得微弱而迷蒙,只能勉强照亮前方几米湿漉漉的路面。

车子驶离了那个守卫森严、象征着财富与禁锢的别墅区,汇入了雨夜中稀疏的车流。

冰冷的雨水不停拍打着车窗,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车内暖气开到最大,

却依然无法驱散那股从心底蔓延开来的、刺骨的寒冷。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那本蓝色日记上的字句,

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括号里的评价,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反复刺穿着早已麻木的神经。

“第217条……赝品……退场……”意识在巨大的情绪冲击和身体的寒意中开始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到足以穿透厚重雨幕的强光,

毫无征兆地从对面的车道凶猛无比地撞入我的视野!那光,白得如同地狱的入口,

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瞳孔骤然缩紧!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的本能快过了思考,我猛地将方向盘狠狠向右打去!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车身瞬间失控,像一匹被惊疯的野马,

带着巨大的惯性和绝望的嘶鸣,斜着向路边粗壮的防护栏撞去!“轰——!!!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猛地炸开!天旋地转!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四面八方狠狠挤压过来,

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巨手瞬间揉碎!

冰冷刺骨的雨水混杂着浓烈的汽油味、血腥味、还有金属扭曲的怪味,疯狂地涌入我的口鼻!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蜿蜒流下,模糊了最后的视线。剧痛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一切感官。

在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深渊的前一秒,我仿佛看到手机屏幕微弱地亮了一下,

一条新信息的提示光,在破碎的、沾满雨水的屏幕上,幽幽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熄灭。

黑暗,永恒地降临。……意识如同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里,

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无形的重压拖拽回去。耳边是模糊的、断断续续的声响:仪器的滴滴声,

压低的说话声,轮子滚过地面的声音……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冰冷刺鼻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空隧道,沉重的眼皮才极其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白。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墙壁。视线缓慢地移动,落在床边。

一张憔悴得几乎脱了形的脸。是周维,江临舟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特助。他双眼布满血丝,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衬衫领口皱巴巴的。

他正低着头,似乎在打盹,但眉头依旧紧紧锁着。“周……” 我试图开口,

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只发出一点微弱嘶哑的气音。这细微的声响立刻惊醒了周维。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看到我睁开的双眼时,

瞬间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如释重负。“沈小姐!您醒了?!

”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扑到床边,“太好了!太好了!

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疼?医生!医生!”他一边语无伦次地问着,

一边手忙脚乱地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我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个陌生的病房。高级单间,

设施齐全,但那股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却无法被掩盖。氧气面罩的管子连接着我的鼻腔,

手臂上扎着输液针,冰凉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输入身体。

浑身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草草拼凑起来,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肉,

都在叫嚣着难以忍受的钝痛。尤其是头部,一阵阵针扎似的锐痛伴随着眩晕感,

几乎让我无法集中精神。“我……” 我再次尝试发声,声音依旧沙哑微弱,“……在哪?

”“中心医院!沈小姐,您已经昏迷了整整五天!五天啊!

” 周维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那场车祸……太惨烈了……车子基本报废……幸好!

幸好您系了安全带,气囊也正常弹出……医生说再晚送来几分钟,

或者撞击角度再偏一点点……”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用力搓了搓脸,掩饰住眼中的后怕。

车祸……昏迷五天……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被洪水冲垮的堤坝,汹涌地倒灌进脑海。

冰冷的雨夜,刺眼的强光,失控的方向盘,震耳欲聋的撞击……还有,

那条冰冷的短信——“江太太这个赝品,该退场了。”心猛地一沉。江临舟呢?

“他……江临舟……” 我问,声音艰涩。周维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了,眼神闪烁了一下,

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辞。

“江总他……” 周维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沉重,“他……在您出事那天,

正在国外……处理一个非常紧急的并购案。收到消息后,他立刻中断了所有谈判,

第一时间包机赶了回来……但是……”他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您昏迷的这几天,江总……一直守在您病房外面。几乎没合过眼。

只是……只是他现在……暂时不能进来。”不能进来?我捕捉到他话语里的关键。

周维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沈小姐,

您出事前……是不是给江总发了一条信息?” 他看着我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艰难地继续道,

“那条信息……对江总……冲击非常大。他当时在飞机上,

落地开机看到后……整个人都……失控了。”“医生说您的情况极其不稳定,

任何强烈的情绪刺激都可能……所以,在您脱离危险期前,我们……暂时没让江总靠近病房。

他现在……状态很糟。”失控?很糟?这两个词从周维口中说出来,

带着一种荒诞的、不真实的感觉。那个永远冷静自持、仿佛没有人类情感的江临舟,

会因为我的短信失控?一丝冰冷的、带着嘲讽的凉意,从心底最深处缓缓升起。是愧疚吗?

因为差点害死了他精心培养了五年的、最完美的替身?还是愤怒?

愤怒于我这个赝品竟敢擅自宣告退场,毁了他缅怀林雪漫的珍贵道具?无论是哪一种,

都与我无关了。“苏……青梧……” 我没有理会周维话语中关于江临舟的任何信息,

只是用尽力气,清晰地吐出那个在我心底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那个属于我新生的名字。

周维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被更深的忧虑覆盖。他显然听到了,

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焦急地看着门口:“医生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匆匆走了进来,开始进行一系列的检查。周维退到一旁,

忧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检查的过程漫长而痛苦。身体的剧痛和脑中的眩晕交织。

当医生终于检查完毕,示意护士调整输液速度时,周维才重新靠近。“沈小姐,

”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切,“您能醒来,真是万幸。请一定要好好养伤,

其他的……都先不要想。江总他……真的很担心您。”担心?我闭上眼,将头转向另一边,

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墙壁惨白的颜色,像极了那天在书房看到的、那本蓝色日记的空白页。

担心他的提线木偶坏掉吗?心口那处被掏空的地方,

此刻只剩下麻木的疲惫和一片死寂的灰烬。那条诀别的短信已经发出,这场替身的戏码,

在我意识消散于暴雨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落幕了。无论他是愧疚、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都再也无法触及那个名为“沈知意”的躯壳里,已经彻底死去的灵魂了。我,现在是苏青梧。

一个从死亡边缘爬回来,只为获得新生的人。周维的忧虑和欲言又止,

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身体是战场,疼痛是唯一的知觉。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肋的剧痛,每一次试图移动手指都像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头部像被沉重的铅块压着,钝痛和眩晕轮番上阵,意识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反复拉扯。

时间在医院惨白的灯光下变得粘稠而缓慢。不知又过了多久,或许是两天,或许是三天。

意识稍微清明些时,我注意到,病房门外的走廊上,

似乎总有一个高大的、压抑的阴影在徘徊。即使隔着厚重的门板,即使意识模糊,

我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沉重,焦灼,带着一种几乎要焚毁一切的偏执,穿透门板,

死死地钉在我的病床上。像一头被锁在笼中的困兽,焦躁不安地逡巡,

却又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着,无法靠近。周维偶尔进来,脸色比之前更加灰败,

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吓人。他会低声汇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比如“江总给您请了最好的康复师”,

“专家团队明天会诊”……但每次提到“江总”两个字,他的声音都会不自觉地绷紧,

眼神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深深的担忧。“沈小姐,” 一次深夜,

周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他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江总他……一直在外面。他……想跟您道歉。” 他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道歉?

为那本记录了217条规则的日记?为那五年的欺骗和利用?

还是为这场差点让我命丧黄泉的车祸?我闭上眼,没有回应。喉咙里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的疼痛也让我无力开口。但我知道,即使有力气,我也不会说什么。道歉?

多么苍白的词语。它能抹去那217条刻在我灵魂上的烙印吗?

能还给我那五年被偷走的、属于沈知意的人生吗?“医生说您需要静养,

情绪不能激动……所以……” 周维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但他……状态很不好。这样下去,他也会垮掉的……”他也会垮掉?

我心中只余一片冰冷的荒芜。那个像精密机器一样运转、永远掌控一切的江临舟?

为了一个赝品?真是……荒谬绝伦的黑色幽默。我再次把头转向墙壁。那惨白的颜色,

是我此刻内心唯一的写照。沈知意的世界,已经结束了。苏青梧的世界里,

没有江临舟的位置。他垮不垮,与我何干?身体在剧痛和药物的作用下缓慢地恢复着。

直到一个深夜,身体积累了一点微弱的力气,头部的眩晕也暂时退潮。

周维似乎因为连日疲惫,靠在角落的沙发上睡着了。机会。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亮的火柴,

微弱却带着灼人的温度,瞬间点燃了我沉寂的心。离开!必须立刻离开!趁现在!

我用尽全身力气,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一寸一寸地挪动身体。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病号服。我死死咬住下唇,

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了永恒。终于,身体挪到了床边。双脚试探着,

颤抖着触碰到冰冷的地板。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我扶着床沿,喘息着,

积蓄着下一分力气。目光落在床尾搭着的那件宽大的病号服外套上。是周维怕我冷,

特意放在那里的。我艰难地伸出手,将它拽过来,披在身上,

勉强遮住里面显眼的蓝白条纹病号服。然后,目标明确——门后挂着的那个帆布包。

我的旧帆布包,里面装着苏青梧的身份证和那部备用手机。它就在那里,

像一个通往自由的微弱信号。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的剧痛。

世界在眼前旋转、模糊。我死死咬着牙,靠着墙壁,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力支撑着自己,

终于挪到了门边。手,颤抖着,握住了冰凉的门把手。“咔哒。”一声轻响,

在寂静的病房里却如同惊雷。我猛地回头,心脏几乎跳出喉咙。沙发上的周维似乎被惊动了,

头微微动了一下。来不及了!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猛地拉开房门,

闪身出去,然后反手将门轻轻带上!动作快得几乎撕裂伤口。冰冷的走廊空气瞬间包裹住我。

灯光惨白。我不敢回头,不敢去看那个可能守在某个方向的、沉重焦灼的身影。

强烈的求生意志压过了身体的剧痛和眩晕,我朝着记忆中安全通道的方向,

不顾一切地、跌跌撞撞地冲去!推开沉重的安全门,冰冷的空气夹杂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楼梯间里光线昏暗,只有绿色的“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发着幽光。我扶着冰冷的栏杆,

几乎是半滚半爬地向下挪动。每一步台阶都像是刀山火海,膝盖撞击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身后,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隐约的骚动,像是病房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

还有压抑的、模糊的呼喊……是周维?还是……他?不!不能停!我死死咬住嘴唇,

口腔里再次弥漫开血腥味。剧痛和眩晕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意识。

我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逃出这座名为“江临舟”的牢笼!

逃出“沈知意”这个充满屈辱的身份!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推开了一楼安全通道沉重的防火门。清冷潮湿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带着自由的气息。

外面是空旷的医院后巷,路灯昏暗,只有一辆不起眼的、早已联系好的破旧出租车,

静静地停在约定的阴影角落里,车灯像两只警惕的眼睛。司机似乎认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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