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破烂回家

我叫秦筝，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某天走了狗屎运，捡到一块据说是上古神器的破玉佩。

更离谱的是，玉佩里居然住着个自称“玄渊老祖”的残魂。他说要指点我，

让我成为万年不遇的修仙奇才。他教我走捷径，抄小道，修为一日千里。

门派长老夸我天赋异禀，同门师妹对我羡慕嫉妒。我每天都对他笑得特别甜，

一口一个“前辈”，一口一个“全听您的”。心里却在想，这老东西演技能不能再烂一点？

他喂给我的每一颗糖，都淬着穿肠烂肚的毒。他急着把我养肥，好一口吞下，

夺走我这副年轻的皮囊。可惜了。他以为我是单纯无知的小绵羊。却不知道，我这只羊，

獠牙早就磨尖了。我顺着他给的剧本往下演，暗地里，却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前辈，

我的识海，风景还不错吧？这天罗地网，是我特地为您量身定做的。别急着走啊，您这新家，

一住，可就是一辈子。1我叫秦筝。青云宗外门弟子，扫了三年落叶。我这个人，

没别的优点，就是命硬，心眼小。那天，内门弟子斗法，天上掉下来一块破玉佩。不偏不倚，

正好砸我脑门上。给我砸了个结结实实的跟头。我爬起来，揉着脑袋，把那块玉佩捡起来。

入手冰凉，灰扑扑的，看着就是块破石头。上面还沾着不知道谁的血。我拿袖子擦了擦，

随手塞进了怀里。想着回头拿去坊市看看，能不能换两个灵石。结果晚上回到我那破柴房，

玉佩突然发起光来。一道虚幻的人影从里面飘了出来。是个老头，白胡子白头发，

仙风道骨的。一开口，就是一股子陈年老古董的味道。“小女娃，不必惊慌。

”“吾乃玄渊老祖，偶经此地，暂借此玉佩栖身。”我眨了眨眼，没说话。心里想的是，

这年头骗子都这么拼了？还搞上全息投影了？我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疼。不是做梦。

那老头见我没反应，捋了捋他那不存在的胡子，继续说。“我看你骨骼清奇，

乃是万中无一的修仙奇才。”“可惜明珠蒙尘，被埋没在这外门之中。”“你若拜我为师，

吾可保你三年之内，筑基有望。”这话我熟。山下说书先生的开场白，基本都这个套路。

接下来是不是该说，我这里有本《九阳神功》，只要九个灵石就卖给你？

我脸上露出三分惊喜，三分惶恐，还有四分不知所措。演技这东西，我从小就会。

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前辈！您……您说的是真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玄渊老祖很满意我的反应。他虚虚地抬了抬手。“起来吧。吾既选中了你，便是你我的缘法。

”“从今日起，你便按吾的法子修炼。”我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全凭前辈做主。

”心里却在冷笑。缘法？我只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多半有毒。

想吃，得先看看自己的牙口够不够硬。老头开始给我讲一些高深的修炼法门。

什么引气入体要走奇经八脉，什么灵力运转要反走周天。听着都特别厉害。

跟我那本入门级的《青云基础心法》完全不一样。他说我的基础心法是垃圾，

练一辈子都只是个废物。我连连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多谢前辈指点，

秦筝茅塞顿开！”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怀里揣着那块冰凉的玉佩。

我没按他说的法子修炼。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运行我的垃圾《青云基础心法》。

灵力像蜗牛一样在经脉里爬。慢，但是稳。我闭着眼睛，感受着那玉佩里传来的微弱神识。

他在窥探我。像一条毒蛇，盘踞在暗处，吐着信子。等着我露出破绽。我翻了个身，

假装睡熟了。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老东西，想玩儿？我陪你玩。就是不知道，

最后谁才是那个猎物。2玄渊老祖是个急性子。或者说，他演的这个“爱才心切”的前辈，

是个急性子。第二天一大早，他的声音就在我脑子里响起来了。“女娃，

为何不按吾的法子修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我揉着眼睛坐起来，一脸茫然。

“前辈，我……我昨晚试了，可是灵力一走奇经八脉就疼得厉害。”“我怕……怕走火入魔。

”我把一个胆小怕事、资质愚钝的形象，演得入木三分。玄渊老祖沉默了片刻。

估计是在琢磨，是不是自己演得太过了，吓到我这条小鱼了。片刻后，他的声音温和下来。

“是吾考虑不周。”“你根基尚浅，直接修炼上乘心法，确实勉强了些。”“这样吧，

吾先传你一套淬体之术，名为《九转淬魂诀》。”“此法门专攻神魂，能让你神魂远超常人，

届时再修炼其他功法，便可事半功倍。”专攻神魂？我心头一跳。来了。

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修仙界人人都知道，神魂是修士的根本。肉身毁了，可以夺舍，

可以转修鬼道。神魂要是没了，那就是真的神形俱灭。一个残魂，

对我这个活人的神魂这么感兴趣，想干什么，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

无非就是想把我的神魂养得白白胖胖，然后一口吞掉，鸠占鹊巢。这鱼饵，真够香的。

神魂强大，意味着悟性更高，修炼更快，施法更强。对任何一个修士来说，

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我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好像生怕他反悔一样。玄渊老祖的声音里透着满意。“孺子可教。你且听好，

这法诀是……”我认真地记下每一个字。等他说完，我立刻盘腿坐好，

开始按照他说的法门修炼。一股阴冷的能量顺着玉佩渗入我的眉心。直冲我的识海。

我的识海里，有一个小小的、代表着我神魂的光团。那股能量像饲料一样，

包裹住我的神魂光团。光团肉眼可见地壮大了一圈。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精神上的饱胀感，

很舒服。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九转淬魂诀》，根本就不是正道功法。

它是在用一种透支潜能的方式，催熟我的神魂。像养猪一样。长得快，肉松，好下口。而且，

每一次修炼，都会有一丝极难察觉的、属于玄渊老祖的神魂印记，烙印在我的神魂之上。

等印记足够多的时候，他想夺舍我，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简单。我假装没发现。

每天都勤勤恳恳地修炼《九转淬魂诀》。我的神魂一天比一天“强大”。脑子变得更清明，

记东西更快，连带着修炼《青云基础心法》都快了不少。半个月时间，我就从练气一层，

突破到了练气三层。在外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人人都说我秦筝开窍了。我去找外门的执事，

申请了一本关于神魂基础的书籍。执事看我最近进步神速，大笔一挥就批了。

那本书叫《神魂初解》。很基础，很枯燥。我却看得津津有味。我要把基础打得牢牢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玄渊老祖对于我看这种“垃圾”书籍，很不屑。“女娃，

有吾指导，何须看这些凡夫俗子的东西？”“浪费时间。”我乖巧地回答：“前辈说的是。

但弟子愚钝，想多了解一些基础，免得日后给前辈丢人。”这个借口，他很受用。

他开始更加卖力地“指导”我。甚至偶尔会透露一些他当年的“光辉事迹”。什么剑斩妖皇，

拳碎星辰。吹得天花乱坠。我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修炼着他的毒药功法。

一边翻看着我的基础小人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东西，你继续演。钩子我已经看见了，

就看你什么时候收线。到时候，别把手给割了。3自从我“开窍”后，日子好过多了。

以前那些喜欢找我麻烦的内门弟子，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没人再让我去给他们洗臭袜子了。外门的执事也对我青眼有加，给我换了个好点的住处，

还多发了两颗灵石。这一切，玄渊老祖都看在眼里。他觉得，是他的功劳。他也觉得，

我这条鱼，已经快要离不开他这个鱼饵了。他的声音越发得意。“女娃，看到了吗？

这便是力量的好处。”“只要你听吾的话，未来整个青云宗，都将踩在你的脚下。

”我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声音激动。“全靠前辈栽培！”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老东西，画饼的技术真是一流。他开始给我布置新的“任务”。“你神魂已初具规模，

但还不够。”“宗门后山的阴风洞，是个淬炼神魂的好地方。”“你去那里修炼，不出三月，

神魂强度可再翻一倍。”阴风洞。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外门禁地之一。里面阴风刺骨，

专伤神魂。修为低的弟子进去，轻则神魂受损，变成白痴。重则直接被阴风吹得魂飞魄散。

他这是嫌我长得太慢，想上点催熟剂了。在阴风洞里，我的神魂会被撕裂，

然后靠他的《九转淬魂诀》重组。这个过程，痛苦无比。但“效果”拔群。更重要的是，

在那种环境下，我的神魂会变得脆弱不堪，更容易被他打下烙印。

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屠宰场。好一招釜底抽薪。我若是拒绝，就说明我对他起了疑心。

我若是答应，就是自投罗网。我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前方。“阴风洞？弟子听说过，

那里很危险。”我表现出了一丝犹豫和害怕。玄渊老祖冷哼一声。“富贵险中求！修仙之路，

本就是逆天而行！”“连这点险都不敢冒，还谈何大道？”“放心，有吾在，保你无虞。

”他开始给我灌鸡汤，画大饼。我“挣扎”了很久。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好！

弟子听前辈的！为了大道，秦筝不怕！”一副被成功洗脑、热血上头的愣头青模样。

玄渊老祖非常满意。“善！明日，你便出发。”我回到房间，关上门。

脸上的激动和决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箱子。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堆破烂。都是我这三年扫地的时候，从各个角落里捡来的。我翻了半天，

找出来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叫“养魂石”。没什么大用，就是能温养神魂，

让人觉得精神安宁。我把它揣进怀里。然后，我又翻出了一本破破烂爛的書。书皮都掉了，

上面只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禁术》。这本书，是我在一个被废弃的洞府里捡到的。

当时就觉得邪门，一直没敢看。现在，好像是用上的时候了。我翻开第一页。

上面用血红色的字写着一行小字。“欲练此功，必先……”后面被撕掉了。我撇了撇嘴。

又是这个老套路。我往后翻。书里记载的，都是一些阴毒歹毒的法术。其中有一篇，

叫《心魔血誓》。可以在自己的识海里，布下一个以心魔为引，以精血为誓的陷阱。

任何敢于入侵这片识海的灵魂，都会被心魔瞬间吞噬，成为陷阱的养料。歹毒，但有效。

这个陷阱的布置方法，极其复杂。需要引动心魔，需要燃烧精血，

还需要一种特殊的材料作为阵眼。那种材料，叫“阴煞石”。阴风洞里，最不缺的，

就是这种石头。我合上书，笑了。老东西，你给我挖了个坑。我还得谢谢你。

谢谢你帮我找了这么个风水宝地，让我帮你把这个坑，挖得更深，更大。我不仅要帮你铲土，

我还要帮你把墓碑都立好。就怕你到时候，不敢跳。4第二天，我跟执事报备，

说要去后山采药。执事看我最近跟打了鸡血一样修炼，也没多想，就准了。我背着个小药篓，

一副勤奋好学的好弟子模样，直奔阴风洞。还没到洞口，就感觉到一股凉气。不是冷，

是那种能钻进骨头缝里的阴寒。洞口黑漆漆的，像一张怪兽的嘴。“咕咚。”我咽了口唾沫，

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进去。”玄渊老祖的声音催促道，“怕什么？有吾在。

”我“嗯”了一声，声音抖得跟筛糠一样。然后一闭眼，一头冲了进去。一进洞，

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无数把无形的小刀子，从四面八方刮过来，专门往你脑子里钻。疼。

钻心的疼。神魂像是要被一片片活剐下来。“守住心神！运起《九转淬魂诀》！

”玄渊老祖大喝一声。他的声音，是此时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我赶紧盘腿坐下，

按照他说的去做。阴冷的能量从玉佩里涌出，包裹住我快要散架的神魂。被阴风撕裂的口子，

在这股能量的滋润下，开始缓慢愈合。然后又被撕裂，又愈合。周而复始。这个过程，

简直是地狱级的酷刑。我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但我一声没吭。我得演。

演一个意志坚定、能吃大苦的绝世天才。这样，他才会更“欣赏”我，

更舍不得放过我这具“完美”的皮囊。玄渊老祖很满意我的表现。“不错，不错！

心性如此坚定，吾果然没有看错人！”他越是夸我，我心里就越是发冷。疼了大概一个时辰，

我才慢慢适应了这种感觉。或者说，是麻木了。我开始有余力做别的事情。

我一边维持着《九转淬魂诀》的运转，给玄渊老祖演戏看。一边，分出一缕微不可查的神识，

开始在洞里寻找阴煞石。同时，我偷偷地把那块养魂石从怀里拿了出来，用身体挡住。

养魂石散发出微弱的暖意，悄悄地滋养着我备受折磨的神魂。这是我的后盾。有了它，

我才能保证自己的神魂不会真的崩溃。玄...渊老祖的神识一直锁定着我。但我发现，

他似乎并不能百分之百地掌控我的所有感知。尤其是在这阴风洞里，他的神识也受到了影响。

他能感觉到我在修炼，能感觉到我神魂的“壮大”，但他看不到我手里的小动作。

这是一个好消息。说明我的计划，可行性很高。我开始在洞里慢慢移动，

假装是在寻找一个风力更强的地方修炼。玄渊老祖没有怀疑。反而觉得我很有上进心。“对，

往里走。越往里，阴风越强，效果越好。”他鼓励我。我心里骂了一句“老王八蛋”，

脸上却是一副坚毅的表情。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我终于在一处石壁的缝隙里，

发现了一块拳头大小、通体漆黑的石头。阴煞石。找到了。我假装脚下一滑，

摔倒在那块石头旁边。然后迅速地把阴煞石塞进了袖子里。整个过程，不到一眨眼的工夫。

“怎么如此不小心！”玄渊老祖呵斥了一句。“弟子……弟子腿麻了。”我喘着气说。

他没再说什么。可能觉得一个练气期的小弟子，在这种环境下腿麻很正常。

我找了个角落重新坐下。心脏“怦怦”直跳。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兴奋。

第一步，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布置《心魔血誓》。

我闭上眼睛，继续演戏。身体因为痛苦而颤抖。识海里，却已经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的神魂光团，在他的“帮助”下，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而在识海的最深处，

一片他感知不到的角落。一滴鲜红的精血，正悄悄地，与一块漆黑的石头，融合在了一起。

一个针对他的天罗地网，已经开始编织了。5在阴风洞的日子，过得很规律。白天，

我在痛苦的哀嚎中修炼《九转淬魂诀》，把神魂养得“油光水滑”。晚上，

我就偷偷摸摸地布置我的《心魔血誓》。这个过程，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玄渊老祖的神识像个24小时不关机的摄像头，时刻监控着我。但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每天深夜，当阴风最烈的时候，也是他的神识最弱的时候。他毕竟只是个残魂，

寄生在玉佩里，也需要休息。这个时间，大概有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就是我的黄金时间。

我把阴煞石作为阵眼，藏在我识海的最深处。然后，每天逼出一滴精血，融入阵法。

这个过程很伤身体，我每天都脸色煞白，脚步虚浮。玄渊老祖看到了，

只以为我是被阴风折磨的。不但不怀疑，反而更加得意。觉得我这具身体的潜力，

快要被他榨干了，也差不多该到收割的时候了。“女娃，再坚持半个月。

”“待你神魂彻底稳固，吾便传你真正的无上大道。”他开始给我许诺。我虚弱地笑了笑，

点了点头。“多谢……前辈。”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信任。除了布置阵法，我还得引动心魔。

心魔这东西，人人都有。贪婪、嫉妒、愤怒、恐惧……平时被压在心底。一旦被引爆，

后果不堪设想。我要做的，就是把我的心魔，养大，养肥。然后把它变成看门狗。

一条只咬入侵者的恶犬。玄渊老祖是最好的饲料。他越是得意，越是觉得自己掌控一切，

我的心魔就越是兴奋。他每一次“循循善诱”的教导。他每一次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每一次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贪婪和蔑视。都像是一勺热油，浇在我的心魔上。

让它在我的识海深处，无声地咆哮，壮大。我每天都在识海里跟我的心魔对话。“看见没，

就是这个老东西。”“他想吃了我，然后穿着我的皮，去外面逍遥快活。

”“等他进来的时候，你就给我往死里咬。”“他的神魂，就是你的大餐。”我的心魔，

是一个模糊的黑影。听到我的话，它会兴奋地扭曲，翻滚。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我的《心魔血誓》大阵，基本已经成型。我的识海，从外面看，风平浪静，

神魂光团饱满圆润，充满了诱惑力。但在它的底层，已经变成了一座布满利齿和倒钩的深渊。

只等着那个自以为是的主人，一脚踏进来。我的脸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苍白。

走路都得扶着墙。这不完全是装的。燃烧精血和饲养心魔，对我自己的消耗也很大。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玄渊老祖终于坐不住了。“女娃，可以了。

”“你的神魂已经淬炼到了极限。”“再待下去，恐伤根基。”“我们出去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迫不及待。我“虚弱”地点了点头。“好。

”走出阴风洞，阳光照在脸上。我眯了眯眼。觉得这阳光，真是格外的明媚。

玄渊老祖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诱惑。“回你的房间去。”“今晚，

吾要帮你进行最后一步的‘融合’。”“一旦成功，你的未来，将不可限量。”我笑了。

发自内心地笑了。是啊，不可限量。到底是谁的未来不可限量，今晚，就见分晓了。老东西，

我给你准备的豪华单间，还带血色地毯和心魔管家。希望你住得习惯。毕竟，租期是一万年。

6回到我那个久违的小院。阳光暖暖的，空气里有青草的味道。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但我知道，今晚，这里将上演一场无声的战争。一场只能有一个胜利者的战争。

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还吃了顿饱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才有力气，关门，放狗。夜幕降临。我关好门窗，

在房间里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隔绝阵法。不是为了防备玄渊老祖，

而是为了防止等会儿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我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我的“收网”行动。

我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握着那块玉佩。玉佩的温度，似乎比平时更高一些。我知道，

是里面的那个老东西，已经兴奋到快要压制不住了。“前辈，我准备好了。”我轻声说道，

声音平静。“好，好，好！”玄渊老祖连说了三个好字。“放空心神，不要有任何抵抗。

”“吾会引导一股最精纯的能量进入你的识海，帮你完成最后的蜕变。

”“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奇怪，但绝对不要反抗，明白吗？”他还在做最后的叮嘱，

生怕我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弟子明白。”我闭上眼睛，彻底放开了对识海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