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取出弟弟至尊骨

最终任务：将您的心脏移植给弟弟。任务奖励：成为世界首富。

当机械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时，我正站在ICU病房外。里面，

是插满管子、奄奄一息的弟弟。外面，是瘫倒在地，死死抓着我裤腿哭嚎的母亲。“林诺！

你就这么狠心要看他死吗？！”我充耳不闻，只是看着玻璃上自己苍白、瘦削的倒影。

十年了，我像个零件一样被随意取用：血液、骨髓、甚至一片角膜。如今，

他们终于连我的心都想要。我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微笑，对那个在我脑中响了十年的声音，

也对着歇斯底里的母亲，第一次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我拒绝。”1ICU病房厚重的玻璃，

隔绝了两个世界。里面，是插满管子、奄奄一息的弟弟林子昂。外面，是我。母亲瘫软在地，

死死抓着我的裤腿，哭嚎声回荡在医院走廊：“林诺！你就这么狠心要看你弟弟死吗？

”她的声音抓狂又尖锐，扎在我耳膜上。我没有看她，甚至没有看病床上的林子昂。

我的视线，落在那片冰冷的玻璃上。玻璃倒映出一张苍白、瘦削的脸，是我。

眼角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疤痕，是三年前一次捐献角膜任务留下的永久印记。十年了，

我的身上，还留着多少这样的印记？脑海中，冰冷的系统面板正闪烁着血红色的字体，

像一道催命符。终极任务：将您的心脏移植给弟弟。任务奖励：成为世界首富。

世界首富。多么诱人的字眼。可我只是看着玻璃里那个被掏空了灵魂的自己，

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十年了，你们把我当成工具，当成可以随意取用的零件。现在，

连我的心都要挖走吗？“林诺！你听见没有！医生说只有你的心脏最匹配！

”母亲的哭喊变成了命令。我缓缓地低下头，看着她那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脸。然后我对系统，

也对她，同时说出了那句在我心底排练了十年，却从未敢说出口的话。“我拒绝。

”2我的三个字，让走廊里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母亲难以置信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一步。

父亲林国栋一个箭步冲上来，扬起的手掌停在半空中。

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和我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缓缓重叠。十年前，我也是这样站在他面前。

只是那时我手里捧着的是全市第一的清华录取通知书。我以为会得到夸奖，

但等来的却是父亲狠狠的一巴掌。“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他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要是能让你弟过上好日子，那才叫听话！”母亲在一旁一把抢过通知书撕了个粉碎。

“你弟弟身体不好，家里指望不上他，以后这个家就要靠你了。

”漫天飞舞的纸片将我十六岁的夏天彻底掩埋。就在我心死的那一瞬间，

那个冰冷的声音第一次在我脑中响起。检测到宿主强烈的孝心意愿，孝心系统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发布：放弃学业，进厂打工，为家庭创造初始收入。从那天起，

我的人生被系统彻底接管。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飞速闪过。任务：上缴全部收入。画面里，

我将工厂里第一个月的血汗钱交到母亲手上。她一边接过钱，一边骂着“真没用，

才这么点钱”。奖励：家庭账户入账十万元。宿主获得‘顺从’属性+10。

任务：为醉驾的弟弟林子昂顶罪，拘留十五天。镜头里，

我独自坐在派出所冰冷的铁椅上一夜未眠。

而林子昂正在城市的另一端和朋友在KTV里彻夜狂欢。

奖励：林氏集团获得关键项目合同。宿主获得‘痛觉削弱’属性-30%。

任务：为肾衰竭的父亲林国栋捐献一颗肾脏。画面里，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麻药让我感觉不到疼痛。奖励：林国栋手术成功率提升。

宿主获得‘代谢增强’属性+30%。临时。十年来，

系统奖励的金钱像瀑布一样涌入家庭的公共账户，而我却一分钱都碰不到。

我得到的只有那些让我变得更麻木、更像一个完美奴隶的属性和知识。

我们家从筒子楼搬进了山顶别墅，父母开上了劳斯莱斯，

弟弟林子昂更是过着挥金如土的日子。而我住在别墅里那个堆满杂物的储物间。

那张被我偷偷粘好，又被岁月染黄的清华录取通知书就压在我的床板下。

这是这十年奴役生涯中，唯一能提醒我的刺。墙上还贴着一张人体器官功能图，

那是我为了随时准备系统要求捐献而自学的。如今他们终于图穷匕见，想要我最后的心脏了。

思绪回到现实。父亲停在半空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他不是心疼，而是震惊。

他无法理解，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怎么会突然说出不。“林诺，”他咬着牙，

一字一顿地警告，“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重新组织语言？”我抬起眼，

平静地迎上父亲林国栋暴怒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我。拒。绝。

”这下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反了！你真是反了！”这一次，他那悬在半空的手掌，

再没有任何犹豫，狠狠地向我扇来！“啪！”一声脆响，在医院大厅里回荡。

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火辣辣的疼痛迅速蔓延。周围路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母亲也反应了过来，她不再伪装悲伤，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们养了你十年，现在让你救你弟弟一命，你都不愿意？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父亲林国栋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地补充道，“她的心，

是要给你弟弟的！”他说着上前一步，粗暴地抓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拖拽起来，

一路拖向医院大门。“一个没用的东西，还敢跟我们谈条件！”“你身上穿的，吃的，

哪一样不是我们给你的？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在大厅所有人的注视下，

他猛地扒下我身上那件唯一还算体面的外套，狠狠摔在地上。“这是我们买的，你不配穿！

”然后他像扔一件垃圾一样，将我推出了医院的大门。我被推得一个趔趄，

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台阶上。就在我身体接触到冰冷地面的那一刻，脑海中系统的警告音，

带着前所未有的寒意轰然炸响。警告：宿主彻底违背孝心原则，惩罚开始！

一阵尖锐的刺痛贯穿我的大脑，我疼得蜷缩起来。紧接着，我的手机疯狂震动。

我颤抖着手解锁，一条条新闻推送弹了出来：财经速报：林氏集团股价一秒崩盘，

蒸发千亿，已启动破产清算！社会新闻：山顶一号别墅因涉嫌非法集资被查封，

业主林国栋已被限制高消费！法拍快讯：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即将被强制拍卖。

系统的惩罚，是即时且公开的。它在收回那些本就不属于我的财富。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如潮水般席卷了我的全身。属性点‘忍耐+20’已清零。

属性点‘顺从+10’已清零。属性点‘痛觉削弱-50%’已清零。

数不清的提示框弹出。随着系统音的落下，脸上那火辣辣的巴掌印，被推倒时擦伤的手肘，

以及过去十年里每一次任务留下的暗伤，所有的疼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它们疯狂地撕咬着我的神经，疼痛几乎要将我淹没。

伴随着剧痛的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自由感。

那些压抑着我的愤怒、怨恨、不甘的枷锁消失了。那层让我变得麻木、顺从的浓雾也散去了。

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身体前所未有的虚弱。

但我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3雨越下越大，砸在我的背上，

企图熄灭我身体里刚刚燃起的怒火。我没有流落街头，

也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蜷缩在角落里哭泣或者冻死。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我撑着地面，

一点一点艰难地站了起来。每动一下骨头缝里都像是塞满了玻璃碴，疼得钻心。很好。

这种感觉才像一个真正活着的人。我一瘸一拐地走进旁边一个阴暗的巷子，

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我弯下腰脱掉脚上那双早已磨破的帆布鞋，

从鞋底夹层里取出了一个用防水塑胶袋包裹着的东西。

那是一部老式的按键手机和一个独立的SIM卡。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真正属于我自己的财富。

十年来，系统奖励的所有知识性技能，

比如编程精通、金融分析专家级、企业管理，

都像数据一样刻进了我的大脑无法被系统收回。

我利用这些知识在网吧匿名给一些地下公司写防火墙代码，

或者为海外的对冲基金做匿名投资咨询。赚来的钱我一分没留，

全部通过一个极其复杂的路径，转入了一个用假身份开的防火墙账户里。

这个账户是我的启动资金。这部手机是我现在联络外界的唯一渠道。我熟练地装上SIM卡，

开机。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

我从记忆深处调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喂？

”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是我。”我的声音因虚弱而有些沙哑。

对方沉默了两秒，随即语气里带上了难以置信的激动和尊敬。“诺恩？您自由了？

”“诺恩”Norn，北欧神话里的命运女神。这是我在那个灰色世界里的代号。

“我辞职了。”我靠着湿冷的墙壁，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李总，

通知我们所有的人，我们的时代要来了。”电话那头的李总，是我暗中扶持的第一个人脉。

几年前，系统发布任务，让我帮父亲的公司击垮一个竞争对手。

那个对手就是李总的公司。我调查后发现，林氏集团的手段极其卑劣。我表面上完成了任务，

让李总的公司濒临破产。暗地里却用一个眼神提醒他在合同里有诈，

并匿名将林氏集团的黑料发给了他，让他保留了东山再起的火种。像李总这样的人，

我扶持了不止一个。他们都是被林氏集团用不光彩手段打压过的实业家，

他们都欠我一份足以改变命运的人情。“明白！”李总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

“我们等您这句话，等了太久了！”“林氏集团已经崩了，”我望着巷子外灯火辉煌的城市，

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但还不够。我要的是让他们连一块砖头都剩不下来。

”“把他们的资源全部给我盯死。三天后，我要召开收购会议。”“是！”挂断电话，

我删除了通话记录，将手机和SIM卡重新分装好，藏回鞋底。雨似乎小了一些。

我走出巷子，抬头望向城市最高的方向。那栋曾经属于林氏集团的总部大楼，此刻一片漆黑，

像一座巨大的墓碑。林国栋，我的好父亲。你以为扒掉我的衣服，我就一无所有了吗？不。

你只是，亲手解开了你亲手养大的那头怪物的锁链。4三天后，林氏集团总部大楼，

底层会议室。这里曾是林国栋的商业帝国里，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权力中心。而此刻，

它像一个破败的灵堂，弥漫着香烟的呛人烟雾和末路穷途的绝望。

我的父亲林国栋和母亲张兰，满眼血丝，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不过短短三天，

他们身上那层由金钱堆砌起来的体面就被剥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贪婪和怨毒的底色。

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是公司名下的一些渠道和专利。

他们幻想着能用这堆废纸换来一笔救命钱，去填补他们宝贝儿子那个需要心脏的无底洞。

会议桌对面是以李总为首的几位猎食者。他们是我精心挑选的刀，

此刻正慢条斯理地消磨着猎物的最后一丝耐心。“林总，你们的报价太可笑了。

”李总轻蔑地捻灭烟头，“谁不知道，你们最大的渠道商欧科集团的合同，

今天下午四点就会以不可抗力为由作废？你们最大的应收账款，马上就是一张废纸。

”林国栋的身体猛地一颤，这件事是公司的高度机密，李成是怎么知道的？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另一位王总也冷笑着开口：“还有你那个核心的快充专利，

专利号是ZL201810对吧？那份专利的核心算法，

是抄袭了斯坦福一篇未公开的博士论文。很不巧，

我已经把证据链发给了对方的校务部和律师团。你现在卖的不是专利，是一场跨国官司。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割在林国栋和张兰最脆弱的神经上。他们脸上的血色，

一寸寸褪尽。就在这时，会议室那扇沉重的红木双开门被人从外面无声地推开了。

一道身影逆着光，静静地站在门口。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哒哒声，

像死神的秒表，在每个人的心脏上敲击。我从光影中走出。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