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婚太监后,三年抱两个小孩

1 洞房惊变花轿被猛地掀翻，我跌入他怀里，额头撞在他喉结上，

外头正有人笑：“换婚换来个太监，洞房里要怎么圆？”“站稳。”他声音低冷，

手却稳到过分，我的红盖头被他的指腹轻挑，绣线划过他指背，他没躲。

我指尖还攥着喜帕的流苏，像勾人，也像套索。我抬眼，

对上那双安静的黑眸——不是传说里阉人该有的死水，他盯着我，好像在看一柄收鞘的刀。

门外爆笑更甚，萧权璟的声音穿透喜乐：“苏锦棠，你不亏，换来个守寡的清净。”我笑，

抬手把簪子拍在案上，脆响如刀：“清净？我偏要闹。”“夫人。

”他慢条斯理替我理了理披散的发，“先坐。”“我不会劝你忍，

我只会替你把仇人牙一颗颗摆桌上。”我不坐，盯着他：“你真是无能？”他停了停。

他指腹掠过白玉扣的裂痕，低笑一声，“无能的人，不会在你面前学会忍。

”眼尾漫出一点耐心：“京里嘴多，我没工夫一一回。”“我有。”我歪头，

指尖挑起他的衣襟，“谁笑我，我让他笑不出来。他们若笑你，我就把他们笑声拧成绳，

吊在门口。”他目光落在我指尖一瞬，移开，倒茶：“喝口水，别伤嗓。”我接过，

杯壁滚烫，他却不看我，只瞥向门缝：“顾行舟，封门。三声之内不散，

拔舌；三步之内逼近，折腕。”门外脚步一震，笑声顿止。我挑眉：“太监也会发号施令？

”他似笑非笑：“洞房里，由你发。”“好啊。”我上前一步，近到能闻见他衣上冷草药味，

“我发第一条：今晚你到床边跪下，替我谢婚。”他抬眼，静得像蛇：“谢谁？

”“谢那位把我换婚的人。”我一字一顿，“明日我回门，不谢笑的人，只谢做局的人。

”“夫人烈。”他低声，像在打量一把火。“烈就对了。”我抬手扯开窗花，风灌入，

烛影跳得像要扑上他，“我不守活寡，我要活命，也要活脸。”门外又响起杯盏碰撞，

故意的：“苏家女，快给你家……公公点香！”笑声刺耳。我转身就抬脚踢门。

他先一步伸臂挡住，白玉扣滑落在地，叮一声，像敲我心口：“别脏了鞋。”“我的鞋，

踩人也不脏。”我看他臂弯鼓起的肌理，心里一闪——这不像是久居内廷的虚弱。他收回手，

偏头：“新婚之夜，夫人若要杀人，我可替你握刀。”我怔了下，

随即笑眯眼：“你以为我不敢？”“我怕你手会疼。”他淡淡。我忽然靠近，

胸口抵住他锦袍，热意透过去，“沈景行，你真当我被换婚，就要低头？”“你想抬头，

我替你扶。”他话不重，却像钉在梁上。“那就先从他开始。”我指向门外的方向，

“萧权璟欠我一拜。”“明日他会拜。”他语气笃定。“凭什么？”他瞧着我，

忽然笑出一点锋利：“凭他爱惜面子。”“他最不爱惜的，是我的面子。”我冷笑，

反手解下腰间流苏，扯成两截，“今晚若再有人闹，我就把这红烛栽他头上。

”“别弄脏烛台。”他淡声提醒。我翻白眼：“你是不是连吵架都要讲规矩？”“讲规矩，

是为了撕规矩。”他把落在我发上的红盖轻轻拂到肩后，指背擦过我耳垂，

我打了个极轻的颤。他看见了，目光一暗，瞬又敛去：“冷？”“不冷。”我咬字，“我热。

”他忽地靠近半寸，呼吸擦过我睫毛根，“夫人，别怕。”“我不怕。”“那就好。

”他转身，抬手一拍，门扇“砰”地合上，外头的笑像被硬生生掐断。“你到底想怎样？

”我盯着他。“给你台阶，叫你踩着登楼。”他指尖扣住我的手腕，力度分寸，

“但你得信我一步。”我挣了挣，他没收紧，像在等我自己靠近。窗外鞭炮忽然炸开，

烛火一跳，我余光里看到他腰间的佩饰从衣摆下露出一角——不是净身牌，

是一枚磨旧的兽纹佩。我像在哪一场落雪夜里见过它，血热得忽然发烫。我心里一沉，

又升起一股荒唐的轻快：“你这太监，倒像个带刀的。”他笑不语。“沈景行。”我凑近他，

语气甜得要命，“你若真无能，我也能让你有用——用来打脸。”他低低“嗯”了一声，

像认了我的狠。门外忽有脚步逼近，熟悉的轻佻声要再开口。我提烛便走，

他却一把捉住烛台底座，连火光都握稳：“不用你出手。”“你拦我？”“护你。

”“谁要你护？”“你。”他不容辩驳。我哼笑，忽然松手：“好，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他俯身，唇几乎要擦过我的耳蜗，气声极轻极热：“——因为今晚，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只给我一人听；明日，叫他们用我的名字磕头。”2 红烛血誓天光乍破，

我从床榻上撑起身，指尖一抖——绣帐凌乱，红烛倾斜，青铜镜里映出我肩颈上的点点痕迹。

其中一处形状极熟，是那枚兽纹的弧。“夫人？”叶芷宁端着热汤进来，眼睛一瞥，

差点没把碗摔了，“这……您和……他？”我心口一紧，昨夜的细节却像被人剪掉的画轴，

空白一片。只记得他在我耳边那句话，低得发烫。“别乱说。”我冷声，

手指却忍不住捻紧罗衫。门外脚步声近，伴着窃笑。乔晚霜提着一篮香果走进来，

柔声尖利：“姐姐昨夜可安好？可惜啊，听说新郎爷……不大中用。

”叶芷宁怒：“你嘴巴放干净点！”乔晚霜斜睨她，慢慢放下果盘，

眸中全是幸灾乐祸：“外头都在议论，说苏小姐换婚入府，终究要守活寡。”我眯起眼，

缓缓走到她面前，抬手挑起一颗鲜红果子，啪地掷在她胸口：“嘴太碎，我怕崩瓷，

先用果子垫着——省得一会儿你跪地捡牙。”她脸色一僵。“锦棠。”一道低沉嗓音传来。

沈景行身影立在门槛，着了件素青常服，鬓角整齐，眼神淡漠。乔晚霜眼眸骤亮，

娇声唤：“姑爷。”他只看了我一眼，眉目如刀锋轻轻压下：“府里是非多，

不必在我妻房里添。”“姑爷何必替她撑场？”乔晚霜咬唇，嗓音带颤，

“外头都笑话……”“他们笑，笑自己。”他一句冷淡，锋芒却隐在不经意里。

乔晚霜脸色变青，咬唇退下。我挑眉，缓缓绕到他跟前，压低声音：“你方才那几句，

好似有些牙尖。”“守门护你，本该如此。”他语气依旧寡淡，却在茶盏落桌的那刻，

手腕青筋收紧了一瞬。他很快收束，像把刀扎回鞘，连血都不沾。我盯着他的手，

心头忽然一颤——这个力道，绝非虚名太监。“昨夜……”我正要开口。

他抬眼：“记不得便好。”我屏息，他竟不肯多言。府外骤然传来喧嚣，

几名下人奔来：“夫人，外头有人闹，说您守寡命格，非要抬棺纸扎到门口！

”我冷笑：“萧权璟的手笔。”沈景行沉默片刻，转身取下墙上挂的半旧伞盖，

声线平缓：“我去。”我一把拉住他衣袖：“你一个‘太监’，出去只会让他们笑得更欢。

”他垂眸望我，眼底一抹几不可见的冷意：“所以我要让他们收声。”让我开口，

是天恩；让我动手，是天罚。“凭你？”我直逼近，“你打算拿什么？冷脸？还是太监牌子？

”他忽然俯身，低声：“凭你方才的话。”我心口一震——我昨夜说过，要闹。他直起身，

声音不大，却像石落心池：“你要闹，我替你敲鼓。”外头讥笑声逐渐逼近，

纸扎哀乐在府门前炸开。我冷声吩咐：“把纸扎抬进厅里，正对萧权璟常坐的位置，香点足。

”下人一愣，赶紧领命而去。我提裙欲随，他却抬手拦住，微微弯腰，

动作温柔得近乎荒唐：“夫人先歇，等我回来。”我咬唇，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门外。

院中风起，帐幔猎猎，我心底竟浮出一丝荒谬的期待——若他真能叫那些人闭嘴，

我就信他一回。可我万万没想到，不到半盏茶功夫，外头喧闹戛然而止，

安静得像被人扼住喉咙。我正要开门，忽然，一道沉稳而冰冷的脚步声逼近，

带着风声穿堂而来。沈景行推门进来，袖口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我心头一震，

张口：“你——”他却缓缓抬指，放在唇边，低声：“夫人，莫问。”我怔怔望着他，

心跳骤乱。他随即俯身，在我耳边吐出半句，声若刀锋：“他们跪下之前，

说了一个名字——”——你的。3 寡中孕谜我怔在原地，指尖还捏着那枚果核，

心口扑腾直响：“什么名字？”沈景行没答，只伸手替我拢了拢鬓发，淡声：“你不必知。

”“我偏要。”我抬下巴，眼神死死盯着他。他沉默半息，眼底一抹锋利闪过，

终是转身：“等时机。”等时机。等他们跪得够久，再抬头看你。我心头翻涌，

却被他那句“等”压得难受。三月后，府中春意正盛，我却捂着肚子呆坐铜镜前，

指尖在腰带处发抖。“夫人，真真有了！”秦安和放下脉枕，目光带着掩不住的惊讶，

“三个月，脉象极稳。”叶芷宁差点叫出声：“夫人有孕！可……”话音一顿，

神色骤然慌乱。是啊，我也愣住。全京城都知道——我嫁的是个“无能”。消息像长了翅膀，

一日间传遍大街小巷。院门外笑骂声不断：“笑死人啦！换婚换出个有孕的寡妇！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可别赖到太监身上！

”街角说书人拍醒木：“京中今日新词——‘寡中孕’。”我稳稳坐着，

唇边浮出一抹冷笑：“让他们笑。”叶芷宁急得跺脚：“夫人，

若他们闹到朝堂……”话音未落，萧权璟已带着程仲衡闯入正厅，声如寒铁：“苏锦棠，

你真不知羞！嫁给个阉人，三月便有孕，你叫我萧某人颜面何存！”我缓缓起身，衣袖一甩，

声音清脆：“萧大人，笑话的是你，不是我。”你的脸丢在地上，先别急着找，

我怕你找不齐。“放肆！”程仲衡喝斥，“你腹中孽种来历不明，岂能存？

”我冷声截断：“这是我与夫君的骨血，轮不到旁人置喙。”“夫君？”萧权璟嗤笑，

步步逼近，“他？沈景行？一个阉割残废？你当众说孩子是他的，不怕全京耻笑？

”我迎上他的眼，语声像刀刃：“若天下耻笑，那就让天下耻笑去——这孩子，我认，

他的父亲，便是沈景行！”厅内一片哗然。萧权璟气得青筋暴起，

抬手就要拍案：“好一个泼辣妇人，我要揭开你们的丑！”骤然，

一道沉冷嗓音从门外传来：“揭什么？”众人一惊。沈景行缓步而入，身形高大，眉目清寂，

然而那股凌厉锋芒压得厅内空气一滞。他走到我身前，抬手一挡，毫不避讳地将我护在身后，

声音不疾不徐：“她是我妻，她腹中孩子，自然是我的。”“荒谬！”程仲衡冷笑，

“人人皆知你身有残疾，你敢在百官面前立誓？”我正要开口，

沈景行已淡淡吐出一句：“誓有何难。”他眼神缓缓扫过厅内，语气不重，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若有人质疑，先过我的刀，再过我的人。”我心口猛然一颤。

萧权璟冷声逼问：“沈景行，你若真敢担此名，我就请圣上验明正身，看你如何狡辩！

”他不急不躁，只低头看我一眼，眼底似有隐秘的笑意，随即抬声：“那便等圣旨。

”厅内鸦雀无声。我僵立当场，手心被他忽然扣住，力道温热。那一刻，

我才意识到——所谓“无能”，也许只是他们笑话的假象。可更让我心乱的，是他明明知局，

却偏偏用一句“自是我的”把我护在身后。我想问他凭什么如此笃定，可唇齿未启，

萧权璟已怒极，猛地转身甩袖而去，留下冷风猎猎。厅中只余我们二人，他却忽然低头，

在我耳边低低一句：“夫人，该轮到你信我了——三日后，我让你当众打我脸；从此，

天下只敢打你的灯。”4 血脉真相我还未来得及回答他那句“该轮到你信我了——”，

夜色便被产声撕裂；我虚弱靠在榻上，掌心里是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夫人，是个公子！

”秦安和喜极而泣。我鼻尖一酸，泪水几乎溢出。三月的流言，此刻都被这哭声冲散。

可第二日清晨，整个摄政府却已乱作一团。坊间传言四起：“太监也能生子？可笑！

”“定是外头野种！”“沈家蒙羞！”我抱着孩子坐在榻上，心口虽怒，却未慌乱。

乔晚霜身着浅绿，缓步而来，眸光柔弱，语气却含刺：“姐姐有喜，可喜可贺。

只是……旁人未必信啊。”叶芷宁勃然大怒：“你这狐狸精，少在这挑拨！”我低笑一声，

声音轻得像指尖拨弦：“你想看热闹？我偏把你按到火上烤。”随后抬眸，

目光一寸寸剥开她的脸皮，“闭嘴。”我冷声截断，怀里的孩子哭了一声，我低头轻哄，

声音冷若冰，“你若再说半个字，本夫人撕了你的舌。”乔晚霜脸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