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出生起就不会哭,医生说他天生感觉不到疼痛。
为了他的安全,爸妈给我绑定了痛觉共感器。
七年里,只要弟弟磕了碰了,我就会立刻感知到他的疼痛,把他救下。
爸妈总是一脸欣慰地抱着我:“书墨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弟弟却嫉妒我获得了爸妈宠爱,总是故意用头撞墙、用杯子砸自己的脚、咬自己的舌头。
看我疼得满地打滚,笑得无比开心。
今天,弟弟和同学打赌,表演从三楼的阳台跳下来。
我在客厅里瞬间感受到了全身骨骼碎裂的剧痛,当场疼晕过去。
醒来时,爸妈正围在弟弟的病床边,满脸心疼。
见我醒了,爸爸立刻怒气冲冲给了我一个巴掌:
“江书墨!不就是受点疼,至于把你弟弟害死吗!”
“他才多大,怎么可能自己想不开!一定是你故意逼他去死!”
妈妈也哭着附和:“书墨,你弟弟只是不懂事,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地算计他?”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不知道,弟弟跳楼前偷偷将共感器的痛感传递值调大了100倍。
就在刚才,那股极致的痛楚,已经震碎了我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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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就是受点疼,至于把你弟弟害死吗!”
爸爸的巴掌让我本就模糊的视线更加混乱,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书墨,你弟弟只是不懂事,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地算计他?”妈妈哭着抱紧病床上的弟弟,“他才七岁啊!”
弟弟江皓晨虚弱地靠在妈妈怀里,小脸苍白如纸:“妈妈,哥哥是不是很讨厌我?他今天一直说让我去死……”
“没有的事!”妈妈连忙安慰,“哥哥就是嘴硬心软。”
“可是哥哥说,如果我从楼上跳下去,爸爸妈妈就会爱我了,给我买很多酷炫的玩具和好吃的零食。”弟弟的眼泪滚落下来。
爸爸的脸色瞬间铁青:“江书墨!你竟然教唆弟弟***?你的心怎么这么毒!”
我拼命摇头,想要解释。
可喉咙里涌上来一股腥甜。我死死咽下那口血,用尽全力伸出手,想抓住妈妈的衣角,却被妈妈不耐烦地甩开。
三个小时前,江皓晨偷偷溜进爸妈的卧室,出来时拿着手机跟同学打赌:
“我要是真跳了,你们所有人都得给我跪下叫爷爷!”
“皓晨,你要干什么?”我当时正在客厅写作业。
他歪着头,天真地眨眨眼:“哥哥,你猜猜看,是我先摔死,还是你先疼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冲上了三楼阳台。
“不要!”
话音未落,剧痛像一百辆卡车同时碾过我的身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百倍。
我当场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