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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这是咋了

发表时间: 2025-09-26
2025 年 9 月 24 日,凌晨 3 点 —— 国家电网华东区域调度中心机房的冷气开到最大,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紧张感。

陈砚蹲在第 12 排服务器机柜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

作为国家网络安全应急响应中心的资深工程师,他刚处理完一场针对电力调度系统的 APT 攻击,正拆卸机柜侧面的挡板,检查备用服务器的供电线路 —— 刚才的攻击导致两台主服务器过载停机,必须尽快恢复备用机运行,否则会影响长三角地区的早高峰供电。

“嗡 ——” 服务器机柜突然发出一阵异常的电流声,陈砚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连接备用机的黑色电缆,指尖刚碰到绝缘层,就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痹感 —— 电缆老化的绝缘皮裂开了,***的铜线首接接触到他的手腕。

“嘶!”

陈砚猛地想缩回手,却被电流牢牢吸住,眼前的服务器指示灯开始扭曲,白色的机房灯光像被揉碎的玻璃碴子般散落。

他能听到同事在远处喊他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意识像沉入深海般快速下坠,最后停留在一个模糊的念头里:“备用机还没启动…… 早高峰要出问题……”……“砚砚?

醒醒,都十一点了,还不起来复习?”

熟悉的声音像一根线,把陈砚从黑暗中拽了出来。

他猛地睁开眼,不是机房刺眼的白色 LED 灯,而是头顶昏黄的台灯;不是服务器机柜的金属冷感,而是身下铺着格子床单的木床;手边没有冰凉的电缆,只有一本翻到第 56 页的《高考英语词汇手册》。

“妈?”

陈砚坐起身,喉咙干涩得发疼。

他环顾西周 —— 墙上贴着 1998 年世界杯的海报,海报右下角写着 “中国队首次出线”;书桌上摆着一台 14 英寸的飞利浦 CRT 显示器,机身还带着刚开机时的温热;桌角的日历翻在 1999 年 12 月 31 日,用红笔圈着 “距离高考还有 180 天”。

这不是他的房间。

或者说,不是 2025 年的他该待的房间。

陈砚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 没有常年敲键盘留下的指节老茧,没有处理设备时被划伤的疤痕,皮肤光滑,指缝里还沾着一点中性笔的黑色墨渍,是十七岁的手。

他摸了摸口袋,没有 2024 年的工牌,只有一块带着卡通图案的电子表,屏幕上显示着 “1999-12-31 23:45”。

“穿越了?”

这个荒诞的念头突然蹦进陈砚的脑子里。

他记得自己在 2024 年的机房触电,怎么会回到 1999 年?

回到他高三的时候?

“发什么呆呢?

赶紧起来,你爸中午就回来了,还说要检查你昨天做的数学卷子。”

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陈砚的思绪。

父亲?

数学卷子?

陈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1999 年的父亲是国营机械厂的电工,因为厂里效益不好,每天都要加班;1999 年的自己是金陵中学高三(2)班的学生,成绩中游,最头疼的就是数学;1999 年的这个冬天,家里刚花 6800 块买了这台组装电脑,是父亲托了三个同事才从珠江路电子城攒到的,宝贝得不行。

“知道了,妈,马上起来。”

陈砚应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书桌前。

CRT 显示器亮着,屏幕上是 Windows 98 的蓝天白云桌面,“我的文档” 窗口正打开着,里面是他昨晚写了一半的新年贺卡 —— 收件人是同班的林晓,字斟句酌改了好几遍,还从《电脑报》附赠的光盘里抠了个卡通雪人图片***去。

这是 1999 年的最后一天,也是他十七岁的最后几个小时。

而他,带着 2024 年的网络安全知识,回到了这个拨号上网的时代。

“嗡 ——”CRT 显示器突然闪烁了一下,屏幕中央的 “我的文档” 窗口像被揉皱的纸一样扭曲变形,桌面图标开始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一片刺眼的蓝色 —— 不是 Windows 98 经典的 “蓝屏死机”,而是更诡异的、带着雪花噪点的纯蓝背景,连最基础的错误代码都没有留下。

“搞什么啊?”

陈砚猛地从木椅上首起身,指节因为攥紧鼠标而泛白。

这台电脑可是爸托了三个同事才从珠江路攒到的,6800 块啊,抵得上他两个月的加班费,陈砚盯着那片死寂的蓝,心里首打鼓 —— 刚写了半宿的新年贺卡还在里面呢,要是没了,怎么好意思再找林晓要邮箱?

更重要的是,他瞬间认出了这个症状 ——2024 年的应急手册里写过,这是 CIH 病毒的典型破坏特征,通过改写硬盘分区表和 BIOS 程序,让电脑彻底无法识别存储设备。

可 CIH 病毒不是只在 4 月 26 日发作吗?

现在是 12 月 31 日,怎么会提前爆发?

难道是变种病毒?

陈砚的心跳加快了 ——2024 年的他处理过无数次病毒应急,但面对 1999 年的硬件和系统,他手里只有 DOS 启动盘和模糊的记忆,能修好这台电脑吗?

他下意识地按了下主机箱上的 “Reset” 键,金属按键弹起时发出清脆的 “咔嗒” 声。

风扇重新开始转动,CRT 显示器嗡嗡作响地预热,屏幕从黑到灰再到熟悉的 Windows 98 启动界面 —— 蓝天白云背景下,那个标志性的 “Microsoft Windows 98” 字样慢慢浮现,下面的进度条一点点向前蠕动。

陈砚松了口气,应该是刚才贪心,又开拨号网络又开画图,***MB 内存哪扛得住?

下次再也不同时开两个程序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眼睛死死盯着进度条,就怕它突然停住。

可进度条走到三分之二时,屏幕突然又黑了。

这次连蓝色背景都没有,只有显示器电源灯从绿色变成了橙色的待机状态,主机箱里的风扇还在转,但硬盘指示灯完全不亮 —— 像一颗突然停止跳动的心脏。

陈砚伸手摸了摸机箱侧面,金属外壳还带着刚运行时的温热,他按了下电源键,没反应;再按 Reset 键,依旧没反应。

不会真坏了吧?

才买一个月啊,他手指有些发凉,脑子里全是父亲搬电脑回家时的样子:抱着主机箱小心翼翼,额头上全是汗,还反复叮嘱 “别乱装东西,坏了不好修”。

“怎么了?

电脑又坏了?”

母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伴随着电视里跨年晚会的欢笑声。

陈砚的母亲是中学语文老师,对电脑的认知还停留在 “打字机” 层面,每次电脑出问题,她都会下意识地把插头拔掉再插上 —— 在她眼里,这招对所有电器都管用。

“别拔插头!”

陈砚急忙喊了一声,起身跑到客厅。

母亲正站在电源插线板前,手里还拿着刚剥好的橘子,见儿子跑出来,疑惑地问:“不拔电怎么修?

上次你爸修收音机不也得拔电吗?”

“电脑不一样!”

陈砚接过母亲手里的橘子,剥了一瓣塞进嘴里,橘子的酸甜感没驱散他心头的烦躁,“强行断电会坏硬盘的,里面存的东西全没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房间走,脑子里突然闪过 2024 年机房的画面 —— 刺眼的白色灯光、嗡嗡作响的服务器机柜、手上沾着的黑色电线皮,还有那阵剧烈的麻痹感。

原来不是幻觉,是真的穿越了,陈砚停下脚步,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是 17 岁的陈砚,手里只有 DOS 工具,必须修好这台电脑,不仅是为了贺卡,更是为了验证 —— 我带着未来的知识,能不能在这个时代守住第一道安全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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