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其它小说 > 为了流浪猫,六十岁的我继承千万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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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迪亚斯王破烂的男生生活《为了流浪六十岁的我继承千万遗产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男生生作者“迪亚斯”所主要讲述的是:主角为王破烂的男生生活小说《为了流浪六十岁的我继承千万遗产由作家“迪亚斯”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36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6 08:08:5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为了流浪六十岁的我继承千万遗产
主角:迪亚斯,王破烂 更新:2025-09-26 11: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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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十二块废品收购站,上午十点。
一股混杂着铁锈、馊水和劣质塑料在太阳下发酵的酸腐气味,是王破烂再熟悉不过的空气。
他把肩上那个鼓鼓囊囊的破麻袋往地上一扔,一堆五颜六色的瓶子哗啦滚了出来。
收购站老板老李,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歪在藤椅上,用一个油腻的指甲剔着牙。
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朝磅秤的方向努了努嘴。王破烂没说话,他习惯了。
他默默地把玻璃瓶一个个捡起来,扔进磅秤上那个更大的铁筐里。动作不快,但很稳。
他分得很细,透明的归一堆,带颜色的归另一堆。这是他干这行几十年的规矩,
虽然老李给的价都一样。“行了行了,都一样,快点儿!”老李不耐烦地催促,
吐出一小块黄色的牙垢。王破烂捡瓶子的手悬在半空,
还是坚持把最后一个绿色啤酒瓶分好类,才直起腰。
磅秤的指针在“8公斤”的刻度上微微晃动。老李瞥了一眼,
从屁股底下那沓被汗浸得发软的零钱里,抽出三十二块扔在沾满油污的柜台上。
两张皱巴巴的十块,一张同样皱巴巴的五块,七个沾着不明污渍的钢镚儿。“四块一公斤,
八公斤,三十二。没错吧?”老李的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确认。王破烂没吭声,
为了一块六犯不上。他郑重地将纸币叠成小方块,塞进最里层的补丁口袋深处,
才把七个钢镚儿拢进手心。钱,够了。够给那只新来的母猫做绝育了。
宠物诊所的小王医生说,做了这个,它以后能少受点罪,活得长一些。他不懂什么叫绝育,
但他听懂了“少受罪”和“活得长”。他刚把麻袋重新甩上肩,准备离开,
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地停在了废品站门口,把半个出口都堵死了。干净的车身能照出人影,
在这片脏乱中格外刺眼。王破烂眯了眯眼,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后退。
他手习惯性地揣进口袋,摸了摸那叠得方方正正的三十二块钱。这辆车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来者不善。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瞟向墙角一根半米长的生锈钢筋。车门打开,
下来一个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皮鞋锃亮,关上车门的声音很轻,
“嗒”的一声,不像这地方常见的那些破面包车,“咣当”一声能震掉半条街的灰。
男人径直向他走来。王破烂攥着口袋里那三十二块钱,手心有点冒汗。他不是怕,是烦。
这种衣冠楚楚的家伙,通常都意味着麻烦。“请问,是王富贵先生吗?”男人的语气很客气,
但那双透过镜片看过来的眼睛,让王破烂很不自在,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看透了。
“王富贵”三个字入耳,王破烂没再动。四十年了,这个名字像上辈子的事。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打量着对方。这骗子段位很高,不像以前那些,
上来就喊“大爷恭喜你中奖了”。他知道自己的本名。他吐出两个沙哑的字:“你谁?
”“我姓张,律师。”张律师并没有急着递名片,他似乎知道王破烂不会接,
只是从一个精致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王大爷您先别激动,
我知道这事儿听起来有点离谱。我受赵金满先生的委托,前来通知您关于他遗产分配的事宜。
”王破烂心里一沉,脸上却堆起更憨厚的笑。故意佝偻下身子,
把一个捡破烂老头该有的胆怯和茫然演得十足:“律师?俺不识字,
也不认识啥赵金满、赵银满的。你肯定是找错人了,可不是嘛。”他一边说着,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对方的反应。这套路太新了,遗产?还他妈是个不认识的人的遗产。
城里人的骗局,真是越来越花哨了。他心里盘算着,
这人是不是想用什么文件套路自己签字画押。“赵金满先生,是环宇集团的创始人。
”张律师没有理会他的表演,声音依旧平稳,“他于上周三,因病过世了。
根据他生前立下的、经过公证的最后一份有效遗嘱,他名下所有的个人遗产,
将全部由您——王富贵先生,唯一继承。”王破烂的手里的麻袋没抓稳,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几个刚捡的易拉罐滚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想掏掏耳朵,
以为是今天早上没睡醒,幻听了。张律师像是没看到他的失态,
继续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遗产内容包括:位于‘一号院’的顶层复式公寓一套,
市场估值约一千二百万;环宇集团非流通股百分三,按当前市值折算约两千一百万;以及,
赵先生个人银行账户内的现金及理财产品,共计三百九十四万七千元。总价值,
约为三千七百万元。”三千七百万。王破烂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那颗习惯了计算几毛几分的大脑,在听到这个天文数字的瞬间,一片空白。
他攥着口袋里那三十二块钱的手,已经被冷汗浸湿,那几张纸币黏糊糊地贴在手心。
“为了确认您的身份,王富贵先生,身份证号码前六位是310101,
出生于……”张律师报出了一串数字,一字不差,
甚至连他出生的那个早已被拆掉的街道名字都说了出来。这下,王破烂信了七八分。
但随之而来的不是狂喜,而是警惕。这不是馅饼,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铡刀。
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一笔钱,是二十多年前,一个工友出工伤,老板赔的五万块。
那五万块钱,就让他那工友的几个亲戚打得头破血流。三千七百万?那不是钱,
是能把他这把老骨头碾成粉末的催命符。他没有跑,没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他只是弯腰,慢吞吞地捡起地上的麻袋,重新甩到肩上,看也没看张律师,
哑着嗓子说:“城里人的把戏,我不懂。也别来找我。”说完,他转过身,一步一步,
走进了那条只有他这种人才熟悉的、堆满垃圾的窄巷。他的背影没有丝毫慌乱,
只是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张律师站在巷口,看着王破烂仓皇消失的背影,
镜片后的眼神流露出从业二十年来前所未有的荒诞与迷惑。
位于拆迁废墟里的“家”——一个用几块破木板、石棉瓦和捡来的巨大广告布搭成的小窝棚。
他一头扎进窝棚,后背紧紧靠在冰冷的墙上,心脏像是揣了只扑棱蛾子,忽快忽慢地乱跳。
几只颜色各异的流浪猫被他吓了一跳,纷纷从旧棉絮堆里抬起头,随即又围了过来,
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没心思理会它们。
那个穿西装的男人,那个叫“赵金满”的死人,还有那个该死的数字“三千七百万”,
在他脑子里嗡嗡乱飞。“骗子……肯定是骗子……”他喃喃自语,
试图用这个结论来安抚自己。可那串该死的身份证号,又在他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
清晰得让他绝望。他烦躁地抓了抓满是头屑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那三十二块钱,
摊在手心上,反复数了三遍。两张十块,一张五块,七个钢镚儿。这才是他该有的钱,
摸得着,看得见,能换成三个肉包子,或者给猫买一盒快过期的牛奶。那三千七百万,
太虚了。那律师走后,王破烂没有立刻再出门。他不是怕,是这事透着邪性。他活了六十年,
信奉的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就在自己的地盘里猫着,像一头蛰伏的老狼,
冷眼看着外面那些闻着腥味聚拢过来的苍蝇,脑子里把这事翻来覆去地嚼了十几遍。
但他错了,第三天一早,他被一阵嘈杂的人声吵醒。他从窝棚的缝隙里往外看,
整个人都吓得缩了回去。他的废墟,他的“家”,被包围了。长枪短炮的摄像机,
举着自拍杆、手机屏幕亮得刺眼的男男女女,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老铁们!家人们!
看见没?就是这个地方!传说中的亿万富翁主播自己加的码就住在这个龙穴里!
想知道后续的,左上角关注点一点,礼物走一走,我带大家独家探秘!
”一个画着浓妆的网红,正用一种亢奋到变调的声音对着手机嘶吼。“大爷!王大爷!
您能出来说两句吗?对于这笔巨额遗产,您现在是什么心情?”一个拿着话筒的女记者,
正试图把话筒从窝棚的破洞里塞进来。王破烂躲在窝棚里,听着外面的噪音,牙根都咬紧了。
他年轻时在工地上跟人为了半个馒头打得头破血流都没这么怕过,那时候是拳头对拳头,
输赢都明白。现在这些玩意儿,他看不懂,所以更怕。闪光灯透过窝棚的每一个缝隙刺进来,
晃得他眼睛发花。外面的噪音,各种人的喊叫声、笑声、起哄声,汇成一股洪流,
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是一只被扔进斗兽场的猴子。
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是他的猫。几只胆小的已经不知道钻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只有怀里一只叫“三花”的瘸腿猫,因为腿脚不便,被他死死护着。就在这片混乱中,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蛮横地挤开人群,缓缓驶来。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素白套装的女人走了下来。她化着精致的淡妆,
脸上那份悲悯像是用尺子量过,多一分嫌假,少一分嫌冷,精准得令人作呕。
她带着自己的摄像团队,在保镖的护送下,拨开人群,走到了王破烂的窝棚前。
她没有像那些记者一样大喊大叫,只是微微弯下腰,用一种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
对着窝棚的缝隙说:“王大爷,您别怕,我是赵金满的女儿,赵文雅。
我……我只是来看看您。我父亲的决定太突然了,我怕您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伤害到。
”她的声音不大,但通过她团队的收音设备,清晰地传了出去。王破烂在里面听着,
只觉得后背发毛。这个女人,比外面那些苍蝇还可怕。她的每一个字都裹着糖霜。
赵文雅并没有久留,她“探望”完毕,她对着镜头,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既像是对父亲遗产旁落的无奈,又带着一种‘我会撑下去’的坚韧,
完美得像一张精心绘制的面具。留下一句“希望大家不要过多打扰老人家,
让他能有一个安静的环境”,便在无数的闪光灯中,优雅地转身离去。当天晚上,
一段名为《富豪之女含泪探望:比起遗产,我更担心一个老人的安危》的短视频,
在网上疯传。视频里,赵文雅的善良、大度和对一个陌生老人的关怀,感动了无数网友。
她的社交媒体账号,一夜之间涨粉百万。3 最后一根稻草围城还在继续。王破烂出不了门,
捡不了瓶子,甚至不敢生火做饭,怕烟会引来更多的人。他攒下的那点钱,
前天托一个好心的邻居也是拾荒的帮忙买了几个馒头和两瓶水,现在已经花光了。
窝棚里,食物和水都见了底。他自己饿得头晕眼花,没什么,但猫不行。
他把最后一个馒头掰碎,泡在仅剩的一点水里,推到几只猫的面前。猫们围上来,
小心翼翼地舔着。他看着猫舔那点馒头渣,喉咙发紧,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软得像面条,
怎么也使不上劲。这种无力感,在两天后的一个深夜,达到了顶峰。那天晚上,下起了小雨,
天气阴冷。围观的人群终于被雨水浇散了大半,
只剩下几个最执着的“战地记者”还守在车里。废墟里难得有了一丝安静。
王破烂饿得胃里一阵阵抽痛,他正准备翻找白天没舍得吃完的半个硬馒头,
却听到窝棚外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痛苦的呜咽声。
不是平时的那种撒娇或者讨食的叫声,是受了重伤后,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哀鸣。
听到那声音,他心脏漏跳了一拍。他顾不上外面的泥泞,连滚带爬地出了窝棚,
循着声音摸了过去。在一个倒塌的预制板下面,他找到了它。是那只瘸了腿的三花猫。
它蜷缩在泥水里,浑身都在发抖。它的额头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口子,
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把周围的毛都染成了暗红色。在它旁边,
静静地躺着一块带着尖锐棱角的砖头。王破烂伸出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他心沉到了底。
他甚至不敢触碰它,生怕自己一碰,这小小的身体就彻底没了温度。
是白天那些看热闹的人干的。他记得,下午有几个年轻的混混,拿着手机在这里拍视频,
嫌猫叫碍事,嘴里骂骂咧咧的。王破烂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瑟瑟发抖的三花猫抱回窝棚,用身上唯一还算干净的一块破布,
轻轻擦拭它身上的泥水。然后,他想起什么,疯了一样在自己的“家当”里翻找。终于,
他找到了前几天宠物诊所的小王医生送给他的一小包棉签和一小瓶碘伏。
那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万一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可以简单处理一下。他拧开碘伏的瓶盖,
用棉签沾了沾,笨拙地,颤抖地,想去给三花猫清理伤口。棉签刚一碰到伤口,
猫疼得浑身一抽,但它没叫,也没有挣扎,只是用它那只还没沾上血污的、毛茸茸的脑袋,
轻轻地,蹭了蹭王破烂那只满是污垢和老茧的手。这一蹭,
王破烂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随即又涌上一股陌生的、滚烫的东西。六十年了。
他的一生,在他脑海里飞速闪过。二十岁,在工地上,因为多拿了一个馒头,
被工头带着几个人打断了一根肋骨,他忍了。三十岁,在码头扛包,被克扣了半个月的工钱,
他去找人理论,结果被扔进了江里,差点淹死,他认了。四十岁,开始捡破烂,
为了一个好点的地盘,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他爬起来,换了个地方,也算了。他一直以为,
这就是生活。他的人生哲学就是“忍”和“躲”。忍一时风平浪静,躲一步海阔天空。
他以为把头缩进壳里就能安全。他看着怀里的猫,
一辈子的忍气吞声在这一刻变成了滔天恨意。他妈的,不忍了!钱!老子要钱!
要让所有欺负过他、伤害过他猫的人,跪在地上用血偿还!原来,所谓的善良,
所谓的与世无争,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视的东西被伤害,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原来,
所谓的淡泊名利,就是连给一只猫治伤的钱都拿不出的窘迫。他以为自己守着一片安宁,
其实只是跪在泥里,把头埋得比所有人都低,然后祈求那些站着的人,走过去的时候,
不要不小心踩到他的头。那三千七百万……它不是祸,不是麻烦。它是尊严。
是能让他现在立刻抱着这只猫,走进那家二十四小时亮着灯的宠物医院,把钱拍在桌子上,
说“用最好的药,救活它”的底气。是能让那些拿着砖头的混混,
和那个用温柔声音杀人的女人,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听他说话的唯一武器。
他只觉得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没再犹豫。他把三花猫轻轻放在最温暖的棉絮堆上,
用一块破布盖好。然后,他站起身,步履不再踉跄,而是异常沉稳地,
一步步走出了这个他躲藏了一生的废墟。雨已经停了。泥泞的地面上,
倒映着远处城市霓虹的微光。
4 一万五千块的账单王破烂走向那个在夜色中唯一亮着灯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烟酒店。
老板正打着哈欠看手机,看到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泥污的老头走进来,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刚要开口驱赶。他抬起头,眼里全是死寂和狠厉。“电话,借我。”他的声音沙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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