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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侄女说我骚

黄昏纪元最伟大魔术师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卫知江若是《院长侄女说我骚》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黄昏纪元最伟大魔术师”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江若,卫知,江伯远是著名作者黄昏纪元最伟大魔术师成名小说作品《院长侄女说我文章骚》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江若,卫知,江伯远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院长侄女说我文章骚”

主角:卫知,江若   更新:2025-09-26 04: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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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卫知,是个穷鬼。为了能从朱樱女子书院毕业,混个女官当当,吃上皇粮,

我头悬梁锥刺股,就差把书给啃了。毕业大考上,我写了篇自认为能拿第一的文章。结果,

院长那草包侄女江若,联合评委钱夫子,当众说我文章辞藻华丽,轻浮放荡,有失妇德。

说白了,就是嫌我写得太骚,不像个正经女人。好家伙,我直接气笑了。

他们想用“德行”二字压死我,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可惜,他们不知道,跟我玩文字,

他们还嫩了点。今天我就要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才华的绝对碾压。1毕业考的题目是《风》。

一个字,悬在宣纸正上方,像是要被风吹走。我提笔,蘸墨。手腕很稳,跟这颗心一样。

我知道这一场考试意味着什么。赢了,踏入仕途,成为大周朝第一批有品阶的女官。输了,

滚回乡下,一辈子对着锅台和黄脸婆的命运。我叫卫知,我不想输。

旁边的江若已经开始写了。她是院长江伯远的亲侄女,笔墨纸砚都是顶级的。她身上的熏香,

隔着三尺都能闻到,甜得发腻。我低头看了看我的笔,笔杆被我磨得光秃秃的。无所谓,

能写字就行。江若写字很快,姿态也好看,引得不少人侧目。她似乎很享受这种关注。

我没看她,我只看我的纸。风是什么?是“风乎舞雩,咏而归”的闲适?

是“大风起兮云飞扬”的豪迈?还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这些都太普通了。

我要写的,是别人想不到的风。是人心的风,是欲望的风,是权力的风。是能把人捧上云端,

也能把人吹进地狱的风。我的笔尖在纸上滑动,发出沙沙的轻响。没有半点犹豫。

那些浸透在骨子里的句子,自己流淌了出来。我写得很慢,每一个字都用力。一个时辰后,

我停笔。文章不长,千字而已。但我知道,它够分量。我吹干墨迹,把卷子交给收卷的学正。

江若也正好写完。她经过我身边,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那不是友善的笑。是猎人看见猎物踩进陷阱的笑。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没露出来。

我只是平静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等结果。所有考生的卷子都被挂了起来,匿名,

只用编号区分。院长和几位评委夫子在台前依次审阅。我的卷子是三十七号。我看着他们。

院长第一个拿起江若的卷子,看了一眼编号,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接着是其他人的。

轮到我的三十七号卷时,几个夫子都凑了过来。我看到他们脸上闪过一丝惊艳。然后,

他们开始低声议论。我心里有底了。只要东西够好,就不怕见光。然而,那个姓钱的评委,

钱夫子,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把我的卷子从架子上扯下来,拿在手里。“这篇,

是谁写的?”他的声音很大,带着一股子审判的味道。全场都安静了。我站了起来。

“学生卫知。”钱夫子的目光刀子一样扎过来。“卫知?”他冷笑一声,“寒门出身,

倒是学了一肚子华而不实的靡靡之音!”我心里一沉。来了。鸿门宴,开席了。

2“靡靡之音?”我没开口,是另一位德高望重的白胡子李夫子。他眉头紧锁,看着钱夫子。

“钱兄,此言差矣。这篇文章我看过,文采斐然,气象万千,怎么能说是靡靡之音?

”钱夫子把我的卷子往桌上用力一拍。啪的一声,把所有人的心都震了一下。“李兄,

你只看其表,未见其里!”他指着我的卷子,手指头几乎要戳到纸上。“看看这些句子,

‘风起于青萍之末,而狂于心海之渊’,‘吹皱一池春水,亦能掀翻九重宫阙’!

”“辞藻何其华丽!比喻何其大胆!”他转向院长,拱了拱手,声音却抬得更高。“院长!

我朱樱书院,教导的是品德端正、言行合一的女子!”“是为了给朝廷培养贤良方正的女官,

不是培养工于辞令的弄臣!”“此文,立意虽好,但辞藻过于浮夸,处处机心,

不见半点敦厚纯良!”“长此以往,我书院的清正之风何在?”“此等文章若是得了头名,

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我朱樱书院只重文采,不重德行?”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

义正辞严。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为国为民的忠臣。我看着他,心里只觉得好笑。

付了钱的狗,叫得就是响。江若坐在下面,低着头,一副温顺的样子。

但我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那是兴奋,是得意。她觉得她赢定了。

周围的学子们开始窃窃私语。“钱夫子说得好像有道理啊……”“确实,卫知的文章是好看,

但是不是太锋芒毕露了?”“女子无才便是德,文章写成这样,确实有点……”人言可畏。

几句话,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院长江伯远捋着胡子,没有说话。他在看我。眼神很复杂。

像是在掂量,为了一个寒门学子,得罪自己的亲侄女和钱夫子,值不值得。我知道,

指望他主持公道,是没戏了。我必须靠自己。李夫子还想说什么,

被钱夫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此风断不可长!”钱夫子一锤定音,“我提议,此卷,

判为下下等!以儆效尤!”下下等。这三个字,比刀子还狠。一旦定下,我不仅毕不了业,

还会背上“品行不端”的污名,一辈子都完了。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哭,等着我闹,

等着我跪地求饶。江若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我笑了。

我朝着评委席,盈盈一拜。姿态标准,无可挑剔。“学生卫知,请教钱夫子。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清晰到能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夫子博古通今,

想必读过子建公的《洛神赋》?”3我这一句话问出来,钱夫子愣住了。他大概是没想到,

我不求饶,不辩解,反而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洛神赋》谁没读过?

那是文坛的千古绝唱。“自然读过。”他皱着眉,一脸不耐烦,“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直起身子,目光扫过他,又扫过台上所有评委。“那学生想请教夫子,

《洛神赋》中美人的出场,‘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这两句,

辞藻算不算华丽?”钱夫子的脸色变了。他当然不能说不算华丽。

这两句是形容美人姿态的巅峰之笔,千百年来无人能出其右。“自然是华丽。

”他硬着头皮说。我又笑了笑,再问。“那‘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

灼若芙蕖出渌波’,这两句,用词算不算浮夸?”钱夫子不说话了。他的嘴唇动了动,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要是敢说一个“是”字,

明天全京城的读书人都能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说曹植的文章浮夸?他配吗?我没有停。

我的声音依旧柔和,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砸在寂静的考场里。“学生再请教夫子,

白学士的《长恨歌》,开篇写贵妃之美,‘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一句,

算不算机心太重?是不是也不够敦厚纯良?”我的目光,转向了院长江伯远。

“还有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直接将君王沉迷美色,

荒废朝政之事公之于众,这算不算有失德行?是不是也该判为下下等?”全场鸦雀无声。

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所有人都被我问住了。江若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了。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用这种方式反击。我没有直接说我的文章没问题。

我只是把所有人都奉为圭臬的经典,拿了出来。你们的道理要是对的,那这些千古名篇,

就全都是“品行不端”的“靡靡之音”。你们敢认吗?钱夫子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他想反驳,

却发现根本找不到话说。因为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都是他们这些读书人,

天天挂在嘴边,引以为傲的东西。现在,这些东西成了打他们自己脸的巴掌。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偷换概念!”钱夫子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哦?

”我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学生愚钝,还请夫子明示。”“学生的文章,

怎能与子建公、白学士相提并论?学生的道理,又如何是强词夺理?”“难道圣人经典,

只许夫子们在书房里读,却不许我们这些后辈学子,学其万一?

”“还是说……在钱夫子看来,评判文章好坏的标准,不是文章本身,而是写文章的人?

”我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慢,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了在场某些人的心里。

钱夫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这话太诛心了。这等于是在当众指控他因人废言,

搞双重标准。院长江伯远终于坐不住了。他重重地咳了一声。“卫知,不得对夫子无礼。

”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他必须出来打圆场了。

再让我说下去,他这个院长的脸,朱樱书院的脸,都要被我一个人掀翻了。4“学生不敢。

”我顺势收声,再次躬身行礼。见好就收。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

道理已经摆在台面上了,谁是谁非,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再咄咄逼人,反而落了下乘。

江伯远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大概是忌惮。一个无权无势的寒门孤女,

面对不公,能如此从容不迫,引经据典,字字珠玑,这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他必须重新评估我的价值,以及打压我的风险。李夫子此时抚着胡须,朗声笑道:“好!

说得好!”他站起来,走到我的卷子前,重新拿起来。“‘文以载道,亦以情动人’。

若文章只有一副硬邦邦的道理骨架,没有血肉情感,没有华彩文辞,

那与官府的告示有何区别?”他看向钱夫子,眼神里带着一丝鄙夷。

“子建公若无那汪洋恣肆的才情,何来千古传诵的《洛神赋》?

白学士若无那缠绵悱恻的笔触,又怎能写出催人泪下的《长恨歌》?”“辞藻本身并无对错,

关键在于用辞藻来表达什么。”“卫知此文,借风喻势,论的是人心权欲之变,言之有物,

发人深省。其文辞虽丽,却是为意境服务,字字句句,皆有千钧之力。我看,

非但不该判为下下等,反而当为此次大考之魁首!”“魁首”二字一出,满场哗然。

江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精心设计的局,被我三言两语,就破得干干净净。现在,

李夫子更是直接把我推上了第一名的位置。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钱夫子也急了。“李兄!

你这是强词夺理!此女牙尖嘴利,巧言令色,绝非贤良之辈!若让她得了魁首,

将来入朝为官,必定是个祸害!”“祸害?”李夫子冷笑,“我看,固步自封,党同伐异,

才是真正的祸害!”两位夫子当场就吵了起来。一个说我品行不端,一个说我才华横溢。

其他评委也分成了两派,议论纷纷。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我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像一个风暴眼,安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把水搅浑了。

只要他们吵起来,钱夫子想一手遮天,给我定罪,就不可能了。院长江伯远头都大了。

他用力拍了拍桌子。“够了!成何体统!”全场再次安静下来。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又看了看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位夫子。我知道,他在想办法。想一个既能保住他侄女的面子,

又能平息争议,还能让我无话可说的办法。这种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果然,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卫知的文章,才华是有的,但钱夫子的担忧,也并非全无道理。

女子为官,德行为先,行事过于锋芒毕露,确实不是好事。”听听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先肯定我的才华,再敲打我的“德行”。“这样吧,”他缓缓说道,

“既然大家对这篇文章争议这么大,那就暂且搁置。”“为了公平起见,

也为了真正考验学子们的综合才学,我决定,加试一场。”加试?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江若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加试?”李夫子皱眉,“院长,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江伯远摆了摆手,“我朱樱书院,就是要不拘一格降人才。

”他说得冠冕堂皇。我心里却冷笑。什么不拘一格。不过是常规手段玩不过我,

就想换个赛道,用他自己制定的规则来搞我罢了。这加试的内容,

八成是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5“不知院长想如何加试?”我开口问道,语气平静。

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紧张。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江伯远赞许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很满意我的“识时务”。“很简单。”他指了指大殿外,庭院里那棵巨大的梧桐树。

“就以那棵梧桐树为题,现场作一首诗。”“诗?”这下连江若都松了口气。作诗,

是她们这些世家贵女的强项。从小就有名师教导,吟风弄月,对仗格律,信手拈来。

而我这个寒门出身的,平时连书都快读不起了,哪有闲钱和功夫去钻研诗词?在他们看来,

我的文章写得好,是“野路子”,是靠一股子邪门的才气。但诗词是“正道”,

讲究的是家学渊源和日积月累的功夫。这一局,他们觉得我输定了。钱夫子立刻抚掌大笑。

“好!这个办法好!诗言志,诗品即人品!作一首诗,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心胸和德行!

我赞成!”其他评委也都纷纷点头。李夫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担忧。

他知道这是在故意为难我。“卫知,”江伯远看着我,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可愿意?

”他这是在将军。我要是说不愿意,就是心虚,就是不敢比,等于直接认输。我还能说什么?

“学生愿意。”我点头,答应得干脆利落。江若的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胜券在握的笑容。

她甚至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卫知妹妹,别紧张。诗词之道,慢慢来就是。

”虚伪得让人想吐。“请吧。”江伯远做了个手势。笔墨纸砚,重新备好。“江若,你先来。

”“是,院长。”江若袅袅婷婷地走到案前,提笔,略作思索,便一挥而就。

她的字写得极好,是标准的簪花小楷,赏心悦目。很快,一首七言律诗写成。

有学正高声朗诵。“庭前伟树倚云栽,凤栖枝头待风来。碧叶繁阴遮酷夏,清音疏影入瑶台。

非是凡木堪相比,愿为良栋济世才。他日凌云高千尺,与君共赏凤凰台。

”诗写得……很工整。对仗工整,格律严谨,用典也还算妥帖。夸梧桐树,

引申到自己是良才,等着被赏识,最后还展望了一下未来。标准的优等生作文。“好!

”钱夫子第一个大声叫好,“好一个‘愿为良栋济世才’!心怀天下,气度不凡!

这才是我们朱樱书院该有的学子风范!”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不错,颇有风骨。

”“江若侄女,才思敏捷,未来可期啊。”江伯远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看向江若,

满眼都是“我家的好孩子”的骄傲。江若得意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见没?这才是名门正派的功夫,你那套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压力,排山倒海一样压过来。江若的诗,

虽然在我看来匠气太重,缺乏灵魂,但在这个场合,已经足以碾压一个普通的寒门学子了。

我要想赢,就必须写出一首,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诗。一首能把她这首“工整”的诗,

衬托得像个笑话的诗。我走到案前。没有急着提笔。我抬头,看着庭院里的那棵梧桐树。

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有蝉在不知疲倦地鸣叫。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的脑子里,没有去想什么对仗,什么格律。我只是在想,一棵树,站在这里,几十年,

上百年。它看到了什么?它在想什么?它有它的骄傲,也有它的孤独。

它看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从它身边走过。看着他们的欢笑,他们的眼泪。

看着他们的意气风发,也看着他们的落寞离场。而它,始终在这里。沉默,坚定。这一刻,

我好像和那棵树融为了一体。我拿起笔。墨在砚台里,已经有些干了。我让学正加了点水,

慢慢地磨。所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钱夫子冷哼一声:“怎么?写不出来?

写不出来就早点认输,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没理他。墨磨好了。我提笔,蘸饱了墨汁。

然后,我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字。不是诗题,也不是诗句。是“题梧桐”。然后,我开始写。

我的速度不快,但也没有停顿。一行,两行,三行,四行。一首五言绝句,二十个字。写完,

我放下笔。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我到底写了什么。只有二十个字?

在江若那首洋洋洒洒的七言律诗面前,这二十个字,显得那么寒酸,那么可笑。

江若第一个笑出了声。“卫知妹妹,你这是……写完了?”钱夫子更是夸张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五言绝句?二十个字?这就是你的本事?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拿上来!

我倒要看看,这二十个字里,能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道理!”学正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我的卷子呈了上去。江伯远第一个拿起来看。只看了一眼。他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6钱夫子还在那儿笑。“院长,念出来啊!让大家伙儿都听听,

我们这位大才女的惊世之作!”江伯远没有念。他只是把那张薄薄的宣纸,

递给了旁边的李夫子。李夫子接过去。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是一种看到绝世珍宝才会有的光芒。他拿着纸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反反复复看了三遍,

然后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里,有惊艳,有感慨,有敬畏。“念啊!李夫子,

你怎么也哑巴了?”钱夫子还在那儿催。李夫子抬起头,看了钱夫子一眼。那眼神,

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然后,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庄重语气,朗诵了出来。

“题梧桐。”“卫知。”“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没了?

”钱夫子等了半天,发现后面没动静了。他愣住了。“就这两句?”“是四句。

”李夫子纠正他,然后又念了一遍,这次更慢,更清晰。“庭树不知人去尽,

”“春来还发旧时花。”“……还有两句呢?”“诗已尽。”李夫子说。钱夫子彻底懵了。

这不是一首完整的诗,这是唐人岑参的诗句,但只有两句,并非全貌。卫知只写了这两句。

全场都懵了。一开始,他们和钱夫子一样,觉得可笑。这算什么诗?

连一首完整的诗都凑不出来,只抄了两句古人的句子。江若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卫知妹妹,你这是……江郎才尽了?”我没有看她。我看着李夫子。我知道,他懂了。

李夫子也没有理会旁人的吵闹。他拿着那张纸,像是捧着一块美玉。

“妙啊……”他喃喃自语,“妙……绝了……”“妙什么妙!”钱夫子终于反应过来,

他冲过来,一把抢过那张纸,指着上面的字,对我吼道:“卫知!你这是在戏耍我们吗?

用两句前人的诗来充数,你当我们都是瞎子?”“钱夫子。”我终于开口了。“你觉得,

这首诗,写的是什么?”“写的什么?不就是写树不知道人死光了,

春天到了还跟以前一样开花吗?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笑了。“夫子只看到了字面意思。

”我转向众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江若学姐的诗,写的是梧桐,

但句句都是她自己。她想做良栋,她想上青云,她想站上凤凰台。”“她的诗里,树是她,

风是机遇,凤凰是赏识她的贵人。”“这是以物喻己。”江若的脸微微一红,

随即挺起了胸膛。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而我的诗,”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我写的也是梧桐,但没有一个字,是在写我自己。”“‘庭树不知人去尽,

春来还发旧时花’。”“这两句诗,本身已经是一个完整的意境。树是无情的,

它不懂人事代谢,不懂悲欢离合。它只是遵循着时节,春天到了,就开花。”“人呢?

”“人有情。人看到这不变的树,不变的花,会想到那些已经逝去的人,

会生出物是人非的感慨。”“所以,这首诗,看似在写树,其实句句都在写人。

写的是看树的人的心境。”“这叫,物我两忘,天人合一。”我看着钱夫子,一字一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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