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清除计划

他管这叫“婚姻清除计划”。 每一个想离婚的女人，都是他实验台上的“样本”。

用痛苦当数据，用崩溃当结果，目标是打造完美的控局。

我曾是他最新的实验品——“样本C ”，目标：社会性死亡。可他忘了，

我背《刑法》第246条，比背情书还熟。 当我的母亲被送进“情绪屠宰场”，

当我的执业资格被“疯妈”血缘废掉，我决定，用他制定的规则，把他送进真正的局。

这不是复仇，是程序正义的最终审判。1 母亲吞药逼婚，

我必须活命我妈躺在抢救室的时候，我蹲在医院走廊的瓷砖上，

闻着消毒水混着尿骚味的空气，脑子里全是法条。她吞了半瓶艾司唑仑，

护士说差二十分钟就肝肾衰竭了。可她一睁眼，第一句话不是“我后悔了”，

而是死死掐着我手腕，指甲陷进肉里：“你不结婚，下次吃的就不止半瓶！

”我看着她那张被怨恨泡得发黄的脸，很无奈的笑了。我爸跑路那年，她抱着我站在江边，

说“咱们娘俩跳下去，他才晓得疼”。结果她没跳，把我拽回来，骂我像他，

“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的”。现在，她又要用命来换我的婚姻。我走出医院，

坐在24小时便利店的塑料凳上，打开手机，翻看《精神卫生法》。凌晨三点，咖啡凉透，

我在第23条里找到一句话：“近亲属有自杀行为且威胁公共安全的，

可申请临时心理干预令。”我眼睛亮了。第二天，我请了假，带着录音笔回了家。

她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我的银行流水一条条念：“月薪八千五？没交社保？

你被律所开了是不是？丢人现眼！”我平静地问：“妈，你还要去我单位拉横幅？

”“我不去谁去？你丢人，我替你丢！”她猛地站起来，手指戳到我鼻尖，“你要是不结婚，

我就死在你们律所门口！让全城都知道，郑暖暖是个不孝女！”“啪。”我按下录音键。

“你要是敢去，我就去法院申请‘心理干预令’。”我盯着她，“你有自杀史，

威胁公共秩序，法院可以强制你接受心理评估，限制人身自由。你退休金、医保、养老金，

全得冻结。”她愣住，像被掐住脖子。“你敢？”她声音发抖。“我已经交了申请。

”我把法院的受理回执拍在茶几上，“你要是再闹，

下周你就不是去律所拉横幅了——是被两个穿白大褂的按进车里，送去精神科关七天。

”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骂，又不敢。我站起身，把录音笔收进包里，像收起一把刀。

“妈，”我开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用命逼我，我用法条治你。咱们，谁也别想跪着活。

”2 相亲对象竟是老板，我必须演下去我推开茶馆包厢门时，差点以为走错了。

陆宇晨坐在靠窗的位置，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里捏着一杯冷掉的龙井。他抬头看我，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那是我在律所见过无数次的表情，每当有人提“夫妻档办案”，

他就是这副模样。“陆律师？”我声音没抖。我妈跟进来，眼睛一亮，

直接扑上去抓他手：“哎哟我的大恩人！我女儿命苦，您就当救她一命！

”我脑子“嗡”地一声。全所谁不知道，陆宇晨最恨“靠婚姻上位”的律师？

去年他当众把一份夫妻代理合同撕了扔垃圾桶：“法庭不是婚介所，

别拿结婚证当执业资格用！”而现在，他要和我相亲。我坐下，包放在腿上，

手指悄悄打开录音笔。心跳得快，但我脸上一点没露。我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

推到他面前：“陆先生，我妈情况特殊，我们走个形式领证，三年后自动解除。

这是《模拟婚前协议》草案，您看看。”他低头看纸，睫毛都没颤一下。

可我知道他在震惊——因为他端起茶杯时，指尖在抖。茶水晃出来，

滴在协议第二条：“双方无共同财产，无业务关联。”“你……”他终于开口，

“不怕我拒绝？”我直视他：“您也快被家里催疯了吧？听说您妈住院三次，就为逼您结婚。

”他猛地抬头。我笑了：“咱们各取所需。您拿个‘已婚’身份应付家里，

我拿张证堵我妈的嘴。不碰感情，只碰公章。”他盯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物种。

我妈还在旁边抹眼泪：“我女儿虽然脾气倔，但听话，不闹事，

您要她干啥她就干啥……”“妈。”我打断她，声音不大，但冷，“你再哭一句，

我就取消这场相亲，明天去法院告你精神虐待。”她愣住。陆宇晨忽然笑了。他拿起笔，

在协议末尾签下名字：“行。但加一条——婚后，你不能在我所执业。”“可以。

”我收起协议，“但我保留以个人名义接案的权利。”他看着我，

眼神变了：“你不是来结婚的。”“我是来活命的。”我说，“您呢？”他没答。但那一刻，

我知道——这局，成了。3 婚书签了，我才知是局民政局的红章落下的那一刻，

陆宇晨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我。“签了这个。”他说得平静，

像在交代一份会议纪要。我翻开——是一份《婚姻补充协议》，A4纸打印得整整齐齐，

条款却像刀片，一条条往我喉咙里塞：“婚后三年内，

乙方不得以个人名义独立接案；不得作为主辩律师出庭；不得接受任何媒体采访。如有违反，

视为严重损害甲方名誉，需赔偿人民币五百万元。”我抬头看他，笑了：“陆律师，

这是卖身契？”他没回避我的视线：“周世坤让我签的。”空气突然冷下来。周世坤，

所里元老，陆宇晨的授业恩师，也是那个当着全所人的面，说我妈“这种神经质女人，

遗传病迟早发作”的人。“他说——”陆宇晨顿了顿，声音压低，“‘郑暖暖这种女人，

只有婚姻能治。’”我手指掐进掌心。原来从我妈查我银行流水那天起，

这场婚姻就不是交易，是围猎。他们早把我当成“待矫正的疯女人”，要用一纸婚书，

把我钉死在“贤妻”模板里，让我闭嘴、消失、再也碰不了案子。我盯着协议，

忽然想起昨天我妈在茶馆那句“您要她干啥她就干啥”——原来她不是胡说，

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剧本。我没撕协议。我掏出手机，一页一页，把补充协议拍下来。

闪光灯亮起时，陆宇晨皱了下眉。“你录什么？”“留个证据。”我平静地说，

“万一哪天你说我没签，我好证明自己‘情绪稳定’。”他没拦我。签完字，

我拿着两本结婚证走出民政局。阳光刺眼，我站在台阶上，把结婚证举到眼前。红皮烫金，

写着“夫妻关系”，可我闻到的不是喜庆，是铁锈味——像刀在磨。回家后，

我把结婚证放进书房保险柜，贴上一张标签：“证据编号001：对方已出招，反击开始。

”又在电脑上新建了个文件夹，

命名：“Case 001：假婚关系中的权力博弈”我点开文档，

打下第一行字：“2024年3月14日，郑暖暖与陆宇晨登记结婚。同日，

签署限制执业补充协议。幕后指使者：周世坤。动机：以婚姻为工具，

消除一名‘不稳定’女律师的职业威胁。”敲完回车，我盯着屏幕，

轻声说：“你们想用婚姻治我？”“那我就用法律，把这场婚，变成你们的案底。

”咱们各取所需。您拿个‘已婚’身份应付家里，我拿张证堵我妈的嘴。不碰感情，

只碰公章4 婚内匿名，我必须守住身份律所会议室，空调嗡嗡响，我坐在角落，

手心有点汗。离婚案代理权竞标，全所八名律师参选，材料匿名，编号制。

我的是“Y07”。周世坤主持，慢条斯理翻着文件：“Y07的证据链很完整，

医院记录、邻居证言、微信威胁语音全调取了，甚至爬楼拍了对方车里的酒瓶……专业，

老道。”我心里一松。可下一秒，他忽然笑了：“不过——这位Y07同事很有趣啊，

简历写得漂亮，可你不知道……”他抬眼扫视全场，“我们合伙人夫人的简历，

我昨晚刚看过。”空气凝固。

他“啪”地把一张纸拍在桌上——是我和陆宇晨那份《模拟婚前协议》的复印件，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郑暖暖”三个字。“原来‘普通职员’就是你？”他声音不高，

却像刀划过玻璃，“郑律师，你丈夫是陆宇晨，你代理离婚案，算不算利益冲突？

”全场哗然。有人窃笑，有人皱眉。我听见后排一个男律师低声说：“靠婚姻上位还装清高，

恶心。”我坐着没动，手指在包里摸到手机，录音键早就开着。三秒后，我站起来。

全场安静。我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声音平稳：“根据《律师执业行为规范》第52条，

婚姻关系不构成当然的利益冲突。”录音里，我的声音清晰，“而且——”我顿了顿，

目光直视周世坤，“我与陆律师签署的补充协议第3条明确约定：‘双方无任何业务关联，

乙方执业行为与甲方无关。’”我抬手，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您现在质疑的，不是我，

是陆律师本人的诚信。难道，他连自己签的协议，都作不了数？”周世坤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我会把协议内容公开——更没想到，我会用他安的枷锁，反手砸向他自己。

会议室死寂。我收起手机，坐下，一句话没再多说。但我知道，这一局，我赢了，不是靠哭，

不是靠求，是靠把他们的规则，变成我的武器。散会后，我路过茶水间，

听见周世坤在低声打电话：“查一下，她那份补充协议，是不是真的。”我没回头。

回到工位，我打开文件夹，

把Y07的材料重新命名：“Case 002：他们想用婚姻困我，我就用婚姻反杀。

”5 家暴案背后，藏着我的童年我接手王姐的家暴案第三天，调到了她丈夫的背景资料。

陈国强，42岁，现任某县治安联防队队长，十年前是青山派出所协警。我手指一顿，青山？

那是我长大的地方。我点开附件的出警记录，

一条不起眼的备注跳出来：“2015年7月13日，接报‘母女跳江’，当事人被救回，

情绪不稳定，建议送医。办案人：陈国强。”我脑子“轰”地炸了。那天的江水是黑的，

我妈抱着我站在堤边，哭着说“咱娘俩跳下去，他才晓得疼”。我爸跟人跑了，

房子被债主砸了，她疯了一样要跳。可警察来了，不是救人，是记笔录。“情绪不稳定。

”四个字，成了她后半生的烙印。而现在，这个写下“情绪不稳定”的男人，

正用同样的手段，把妻子打得耳膜穿孔，还对警察说：“她有精神病，别信她。

”我盯着屏幕，胃里翻腾。我连夜翻出周世坤代理过的案子，果然——五年前，

陈国强因“未及时出警致家暴升级”被投诉，周世坤代理其“职务免责诉讼”，

理由是“民警已尽劝导义务，当事人情绪失控，非警务失职”。胜诉。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一个负责在案发现场把“受害者”定义为“疯子”，

一个负责在法庭上把“失职”洗成“无责”。闭环，完美。我必须拿到原始案卷。凌晨两点，

我用保洁卡复制的门禁卡，溜进律所档案室。扫描仪嗡嗡响，

我把陈国强的所有出警记录、周世坤的代理文书、王姐的伤情照片，一页页扫进U盘。

回到家，我铺开两张纸。左边，是我妈2015年的医院诊断书：“急性应激反应，

与重大情感创伤相关，预后良好。”右边，是王姐的病历：“陈旧性骨折，耳膜穿孔，

符合长期家暴特征。”我把两张纸中间，贴上陈国强的警员档案和周世坤的代理合同，

用红笔写下：“情绪不稳定 = 不用负责”“疯女人 = 可以打”“法律，

成了施暴者的免责说明书。”我坐在桌前，一整夜没睡。天亮时，我打开案件文件夹，

在辩护策略栏写下：“不打感情牌，不哭诉伤情，只打证据链——我要让法官看到，

这不是一起家暴案，而是一场持续十年的‘合法清除’。”我不会让王姐变成第二个我妈。

也不会再让任何女人，被一句“情绪不稳定”，就抹杀全部痛苦。6 庭上反杀，

用口红写下战书开庭那天，法院走廊挤满了人。王姐坐在我旁边，手指绞着衣角，

手腕上那道疤露在袖口外，狰狞刺眼。对方律师是周世坤的得意门生，姓李，三十出头，

西装笔挺，开口就是杀招：“原告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精神状态不稳定，

其证词真实性存疑。”他顿了顿，声音压低，

“我们还掌握一段录音——来自另一名家属的精神异常记录。”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当庭播放音频。“你就是个累赘！不结婚就是废物！我白养你了！

”——是我妈在医院发疯时骂我的声音，被剪得支离破碎，

标题赫然是：“郑暖暖母亲精神异常实录”。法官皱眉，合议庭交头接耳。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个“疯妈”养出的女儿，代理一个“疯妻”案，是不是也带着偏执？

是不是在煽动情绪？空气像凝固的沥青，压得我喘不过气。轮到我发言时，

我没看准备好的稿子。我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正红色，我拧开盖，

在A4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三处骨折、耳膜穿孔、持续殴打”十二个字，写得极重，

口红几乎划破纸面。我站起来，把纸举到法官面前。“根据《反家庭暴力法》第20条，

”我声音平稳，“这三项，是法律认定的虐待标准。现在，

请您告诉我——”“一个‘疯女人’，能连续十年，

精准记录每次被打的部位、时间、孩子在场反应，甚至拍下他酒瓶上的生产日期吗？

”全场寂静。我打开平板，按下播放键。是王姐的声音，

颤抖但清晰：“2017年3月12日，他又喝多了，用皮带抽我后背，

孩子在门口哭……我没敢报警，他说报警就撕了结婚证，说我是疯子。

”“2019年8月6日，我左耳听不见了，他说‘你本来就神经衰弱’。

”“2023年1月15日，他把我踹下楼梯，

我肋骨断了两根……我把X光片藏在了孩子的书包夹层。”一条条，日期精确，细节完整，

连孩子说了什么都有记录。法官脸色变了。“对方提交的所谓‘精神异常录音’，

”我盯着李律师，“是剪辑拼接，来源非法，且与本案无关。我申请当庭撤回，

并追究其误导法庭的责任。”法官沉默三秒，敲下法槌：“准许。相关音频证据予以撤回。

”那一刻，我没笑。我知道，我不是赢在口红，赢在眼泪，而是赢在——她们从未真正疯过，

只是被世界逼到绝境，还在坚持记下真相。回律所，我走进洗手间，反手锁门。镜子里，

我嘴唇苍白，手还在抖。我拿起那支口红，在镜面上，一笔一划，写下三遍：“我不该是她。

”“我不该是她。”“我不该是她。”写完，我盯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从今天起，

谁再想用‘疯’字堵我的嘴——我就用证据，把他们的嘴，一寸寸撬开。”7 产检单诈尸，

母亲要我“浸猪笼”我妈砸开我出租屋门时，手里拎着一把菜刀。

“今天你不把那野男人交出来，我就砍了你，然后去你们律所门口烧纸！”她眼睛通红，

头发散乱，像从疯人院逃出来的。我刚打赢王姐的案子，还没缓过神，就被这阵仗钉在原地。

她抖着手，掏出一张P过的产检单：“怀孕八周，姓名郑暖暖！你还有脸？陆宇晨知道吗？

”旁边还有一张加班合照——是我和男同事在律所讨论案卷，被裁掉其他人，只剩我们俩，

灯光昏暗，角度暧昧。“妈，这是假的。”我声音发紧，“有人故意整我。”“假的？

”她尖叫起来，“那你解释这照片！解释这单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好骗了？啊？！

”邻居已经报警。警察来了，劝她坐下，说她“情绪太激动，可能有精神障碍”，

建议我考虑申请监护权。更糟的是，她当着警察的面，把产检单和照片发到亲戚群，

语音一条接一条吼：“郑家出了个怀野种的贱货！她要毁了陆家名声！”我没报警，

也没解释。我默默打开电脑，插上U盘，登录她微信。密码是我生日，从来没改过。

我把她在群里发的每条语音，全部转成文字，一条不落。然后，我拿出打印机，

一页页打出来。“婚内出轨，丢尽祖宗脸！”“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家的！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我拿着这些纸，一张张贴在我出租屋的墙上，从客厅贴到卧室，

密密麻麻，像灵堂的挽联。贴完最后一张，我转身面对她，手机打开《刑法》第246条，

念出声：“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

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利用信息网络诽谤他人，

同一诽谤信息实际被点击、浏览次数达到五千次以上，或者被转发次数达到五百次以上的，

应当认定为‘情节严重’。”我指着满墙的文字：“妈，您刚才发的那些话，已经截图留证。

现在，咱群里有87个人，每条语音转发超过300次。按司法解释，够立案了。

”我走近她，声音很轻：“要不，咱俩现在就去派出所？您继续骂，我立案。

告诉所有人——是您，亲手把我送进法院，成了‘诽谤案’原告。”她愣住，

眼神从疯狂变成惊恐。菜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8 监控录像里的“鬼影”警察都看傻了。她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蹲下，捡起刀，放进橱柜最深处。然后我走到她面前，直视她的眼睛：“妈，

他们想让我疯，想让你闹，想让我身败名裂。但你要是真信了，你就成了他们手里那把刀。

”我停顿一秒，说：“下次他们再寄东西来——别急着骂我。先拍照，发我。行吗？

”我调出律所监控那天，是匿名信寄出后的第三天。时间是凌晨1:17，

周世坤的助理张涛刷卡进入打印室——这本该是正常操作，可画面一卡，

他整张脸被一团“雪花噪点”糊住，像老电视信号不良，持续整整八秒。我皱眉。

更诡异的是，从1:17到1:43，每隔13分钟，监控画面就闪一下，

跳出一帧模糊人影：白色长褂，低着头，像医院护工，一闪即逝，连轮廓都看不清。

这不是故障。我查系统日志，发现那晚监控后台被触发了一次“定时扰频程序”，

IP来源是律所地下二层那台早已停用的旧服务器——编号S-07，三年前就该报废了。

可它那晚，活了。我没动服务器，而是用技术员的权限，反向追踪程序代码。

在底层一段加密脚本里，我扒出一行隐藏注释：“样本C7，情绪崩溃阈值已记录。

”我盯着那行字，后背发凉。他们不是想掩盖张涛寄信，是想记录我的反应。“C7”是谁？

我？“情绪崩溃阈值”——他们想测我看到产检单后，

多久会哭、多久会失控、多久会跪下求饶？这根本不是一次陷害，是一场行为实验。周世坤，

这个披着律师皮的心理操控狂，早就把我当成他的“样本”，用婚姻、用母亲、用流言，

一层层逼我崩溃，只为验证他的“理论”：所有反抗的女人，最终都会在情绪中自毁。

我关掉代码界面，冷笑。好啊，你们想看崩溃？那我演一场给你们看。当晚，

我故意留在办公室加班。十一点，我锁上门，打开录音笔，

对着空气大哭：“我撑不住了……妈要砍我，陆宇晨要离婚，

我是不是真的疯了……”我哭得撕心裂肺，声音颤抖，眼泪是真的——不是为他们，

是为王姐，为我妈，为所有被说“疯了”的女人。录了整整十二分钟。然后，

我把音频转成MP3，文件名改成：“忏悔书_郑暖暖_样本C7”。

上传到张涛的共享文件夹——那个只有他和周世坤能访问的加密区。做完这一切，

我关灯离开。走到电梯口，我回头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轻声说：“数据收到了吗？

”“这次，轮到我当实验者了。”9 保险柜里的“婚姻博物馆”我请了三天假，

没接任何电话。第四天深夜，我换上黑衣，戴上帽子，用复制的保洁卡刷开门禁，溜进律所。

电梯上升时，我心跳得像要撞出胸腔。不是怕，是恨。周世坤的办公室在顶层，

门锁换了指纹+密码，但我早记下他习惯——密码是他妻子的生日。门“嘀”一声开了。

我直奔保险柜。密码是律所成立日，我在行政系统里查过。柜门打开时，

我差点以为自己进了殡仪馆。里面没有文件，没有合同，而是一排排结婚照。每张照片上，

都是女人笑靥如花，挽着丈夫的手，背景是教堂、草坪、酒店大厅。可照片背面，

贴着标签：“样本A：情绪失控，诱导其当庭痛哭，举证无效。”“样本B：举证不足，

暗示她藏产即违法，逼她净身出户。”“样本C：不够狠，需加码‘孩子抚养权’威胁。

”我一张张翻，手心全是汗。最深处，有一张没贴标签的旧照——周世坤年轻时，西装笔挺，

搂着一个穿白纱的女人。她笑得很甜，眼神亮得像星。

背面只有一行字：“0号样本：爱是最大漏洞。”我盯着那行字，突然懂了。他不是在办案，

是在清除。用婚姻当实验场，用痛苦当数据，把每一个想离婚的女人，

变成他“完美控局”的样本。而他妻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