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唤醒了林凡的意识。
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和正在滴注的吊瓶。
医院病房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疼，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尤其是肋部和脸颊，***辣地灼烧着。
“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林凡偏过头，看见一位年轻护士正在记录他的生命体征。
她看了眼林凡，语气带着些许同情：“昨晚警察送你来的，肋骨骨裂，脸部软组织挫伤，失血不少。
好在没伤到要害。”
林凡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护士体贴地递来一杯水，用吸管让他喝了几口。
“医药费...”林凡沙哑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护士顿了顿，表情有些尴尬：“警方垫付了一部分，但还需要你自己承担一些。
另外，警察说等你情况好点，要来做笔录。”
林凡的心沉了下去。
医药费，他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哪来的钱付医药费？
护士似乎看出他的窘迫，轻声安慰：“别想太多，先养好伤。
有个好消息，被你救下的那位女士刚才来过了，留下了这个。”
她从床头柜拿起一个信封。
林凡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千块钱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简单的“谢谢”二字，没有署名。
林凡握着那叠钱，心情复杂。
这钱足够支付部分医药费了，但那位女士显然不想牵扯进来，连面都不愿见。
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林凡一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白色床单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
林凡望着天花板，前所未有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工作岌岌可危，房租即将到期，现在又添一笔医药费。
见义勇为换来的是一身伤和微薄的补偿，连句正式的感谢都没有。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难道善良就该被践踏，好心就该被辜负？
他想起了老家父母期盼的眼神，想起自己离家时发誓要出人头地的豪言壮语。
三年过去了，他不仅一事无成，还活成了这般狼狈模样。
泪水不知不觉滑落眼角，林凡没有去擦。
在这个无人关注的病房里，他允许自己脆弱一次。
就在他心灰意冷，几乎要放弃一切希望时，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宿主强烈守序善良倾向，符合绑定条件...万界功德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林凡猛地睁大眼睛，警惕地环顾西周。
病房里空无一人，那声音却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幻觉？
因为伤势产生的幻觉？
欢迎使用万界功德系统，本系统致力于维护诸天万界秩序，培养守序善良阵营的守护者。
声音再次响起，与此同时，林凡眼前忽然浮现出一片半透明的光幕，上面显示着几行散发着微光的文字：宿主：林凡境界：凡人功德：15功法：无技能：无物品：无林凡震惊地眨了眨眼，光幕依然悬浮在他面前，不会随着视线移动而移动，就像首接投射在他的视网膜上。
他试探性地在心里问：“系统？
功德系统？”
在的，宿主。
机械音立即回应。
“这是什么？
虚拟现实游戏？
我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林凡还是不敢相信。
万界功德系统乃至高规则所化，因感知到宿主在末法时代仍秉持善念，行功德之事，特此绑定。
功德可通过行善积德获取，可用于兑换功法、技能、物品等。
林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试着集中注意力观察光幕，发现最下方有几个选项：个人面板、功德商城、任务列表、系统说明。
意念微动，系统说明页面展开，密密麻麻的文字浮现：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末法时代，灵气枯竭，然功德不灭。
积善成德，神明自得...功德获取方式：助人为乐、惩恶扬善、维护秩序...功德可兑换万物，乃至突破境界，成就功德圣位...林凡的心脏狂跳起来。
虽然难以置信，但这似乎不是幻觉！
他想起昨晚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模糊声音，难道那就是系统正在激活？
“系统，我的15点功德是怎么来的？”
林凡在心中询问。
昨晚阻止抢劫，保护无辜，获得10点功德；以往扶助老人（虽被讹诈，但善心可嘉），获得5点功德。
林凡愣住了。
连被讹诈那次都算？
他下意识地点开功德商城，眼前顿时出现琳琅满目的物品列表，但大多数都是灰色的，显示“权限不足”或“功德不足”。
在可见的物品中，最便宜的是一本《基础吐纳术》，标价100功德。
往后还有《金刚不坏体》、《御风诀》、《天眼通》等各种听起来就不可思议的功法技能，价格从数百到数万不等。
更远处，甚至能看到飞剑、法宝、丹药等物品，价格高得吓人。
林凡看得眼花缭乱，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位警察走了进来：“林凡先生是吗？
我们来做个笔录。”
林凡猛地回过神，眼前的光幕瞬间消失不见。
他怔怔地看着警察，又试着在心中呼唤系统，却没有回应。
仿佛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幻觉。
警察拿出记录本，开始例行询问昨晚的经过。
林凡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心思全在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系统上。
做完笔录，警察起身准备离开时，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小伙子，别灰心。
这个世界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人。”
就在警察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那个机械音再次响起：获得他人真心认可，功德+1林凡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光幕——功德值从15变成了16！
不是幻觉！
这一切都是真的！
希望的火苗终于在他心中重新燃起，而且越烧越旺。
天无绝人之路，原来古人诚不欺我。
末法时代，功德成圣？
林凡望着窗外，嘴角缓缓扬起一抹久违的笑容。
这条路，他走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