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进城啦!
大唐长安也太哇塞了吧!
寒冷的夜晚终于在过去,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篝火早己熄灭,只剩下一堆灰白的余烬。
成龙几乎是蜷缩着熬过了后半夜,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醒来,手握那根充当武器的枯枝,警惕地西下张望。
阿丑倒是睡得相对安稳一些,或许是因为太累,也或许是因为身边多了个能生火的“怪人”,让他有了一丝安全感。
当天光彻底放亮,看清周围并无危险后,成龙才长长舒了口气,感觉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
露宿荒野的滋味,真不是现代人能轻易承受的。
“阿丑,阿丑,天亮了,该出发了。”
他轻轻推醒还在熟睡的小孩。
阿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看到成龙,似乎才想起自己的处境,乖乖地点了点头。
两人就着溪水胡乱洗了把脸,冰冷的溪水瞬间驱散了残存的睡意。
肚子又开始不争气地叫起来,昨晚那点野果早就消耗殆尽了。
“坚持住,阿丑,找到长安城,就有好吃的了!”
成龙用语言和充满希望的表情鼓励着小孩,也鼓励着自己。
他再次确认了方向——沿着溪流向下游走。
清晨的荒野空气清新冷冽,路途却比想象中更难走。
荆棘丛生,道路崎岖。
成龙的睡衣裤衩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小腿上也多了几条血痕。
阿丑虽然穿着麻布鞋,但走起路来也磕磕绊绊。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太阳升高了些,温度上来,两人更是又累又渴又饿。
成龙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方向,或者长安城其实远在天边。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阿丑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指着前方:“!
看!
看!”
成龙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模糊的、巨大的灰色轮廓!
那绝非自然的山峦,而是人工建筑的痕迹!
而且,越往前走,越能隐约看到一道巍峨的、绵延不知多少里的阴影横亘在大地上!
是城墙!
巨大的城墙!
“是长安吗?!
真的是长安?!”
成龙的疲惫瞬间被巨大的兴奋取代,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阿丑也激动起来,用力点着头,小跑着跟上。
随着距离拉近,那城市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震撼。
高耸的城墙如同巨龙盘踞,一眼望不到头。
城墙上旌旗招展,虽然看不清图案,但自有一股威严气势。
城墙之下,官道变得宽阔而平整,车马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牛车、马车、挑着担子的农夫、背着行囊的旅人、甚至还有骑着高头大马、身着戎装的兵士…各色人等,络绎不绝,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那座巨城汇聚而去。
成龙和阿丑混入人流,成龙那身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T恤和大裤衩,立刻引来了无数道惊诧、好奇、甚至略带鄙夷的目光。
人们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啧,这胡人穿的是何等衣物?
如此伤风败俗…怕不是个遭了难的俳优吧?
戏服都没换?”
“看他旁边那小儿,倒是我唐家子民模样,怎会与此等奇装异服之人为伍?”
成龙听得面红耳赤,内心疯狂吐槽:“你才胡人!
你全家都俳优!
老子这是纯棉的!
二十一世纪爆款懂不懂!”
但表面上只能装作听不懂,低着头加快脚步,同时把试图躲到他身后的阿丑往前拉了拉,示意“你才是本地人,你走前面壮胆”。
越靠近城门,越是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宏伟磅礴。
那城墙之高,厚度之巨,远超他的想象。
巨大的包砖城门洞开,足以容纳数辆马车并行。
城门上方,刻着两个巨大的汉字。
虽然字体是繁体,但成龙连蒙带猜,再加上巨大的历史期待感,几乎瞬间就认了出来——明德!
明德门!
长安城南面正中的主城门!
他真的到长安了!
巨大的激动和成就感让他差点热泪盈眶。
穿越荒野、语言不通、饥饿恐惧…所有的艰辛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回报。
城门口有兵士值守,检查着往来行人。
看到成龙这身打扮,自然毫不意外地被拦了下来。
为首的队正皱着眉头,手按在刀柄上,语气严厉地喝问:“站住!
尔乃何人?
籍贯何处?
这身打扮成何体统!”
成龙:“@#¥%&…”(完全听不懂,但看表情知道不是好话)阿丑吓得瑟瑟发抖,躲在他身后不敢出来。
成龙急中生智,赶紧把身后的阿丑轻轻推上前一点,然后指着自己,又指指远处的荒野,做出遇劫、逃跑、衣服被抢只剩内衣的狼狈模样,脸上配合着惊恐和哀求的表情。
同时,他悄悄从兜里摸出那半块融化得不成样子的巧克力,赔着笑脸,小心翼翼递给那队正。
“军爷辛苦…一点小意思,家乡特产,不成敬意…通融通融…”他用普通话说着,指望对方能看懂他的“诚意”。
那队正被他一套哑剧搞得一愣一愣的,又疑惑地看着手里那黑乎乎、软塌塌、还带着点奇怪甜味的东西,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怀疑地看了看成龙,又看了看吓坏了的阿丑,最终可能是觉得这人虽然穿着怪异,但看起来不像有威胁的样子(而且傻乎乎的),再加上那“贿赂物”虽然奇怪但似乎能吃?
他嫌弃地掂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滚进去,别堵在门口。
成龙如蒙大赦,赶紧拉着阿丑,低头钻进了高大的门洞。
穿过幽深而凉爽的门洞,眼前豁然开朗!
那一刻,成龙仿佛瞬间理解了什么叫“刘姥姥进大观园”,不,甚至比那更震撼!
笔首宽阔、足足有百米多宽的朱雀大街如同天堑般通向远方,视线所及之处,是鳞次栉比、整齐划一的坊市围墙,是飞檐斗拱、气势恢宏的宫殿群影子(在皇城方向),是街上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流!
男女老幼,士农工商,胡汉杂处,车水马龙!
喧嚣的市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马蹄声、车轮声、笑语声、甚至还有隐约的乐声…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食物的香气、香料的味道、牲畜的气味、泥土灰尘的气息…繁华、庞大、生机勃勃、秩序井然!
这就是大唐长安!
成龙张大了嘴巴,呆立在原地,看得眼花缭乱,大脑处理不过如此海量的信息冲击。
他感觉自己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看什么都新鲜。
“糖葫芦!
新鲜的糖葫芦!”
“胡饼!
刚出炉的胡饼!”
“香药!
上好的波斯香药!”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阵阵传来,虽然听不懂具体内容,但那诱人的食物香气是做不了假的。
成龙的肚子叫得更加山响,阿丑也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吃食,偷偷咽着口水。
“咕噜……”成龙狠狠咽了下口水,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
Zippo、瑞士军刀、香囊…这些玩意在这地方能换饼吃吗?
估计会被当成疯子打出来。
身无分文,饥肠辘辘,站在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街头。
这反差也太残酷了!
必须想办法搞点吃的,还有…弄身正常的衣服!
他这身打扮走到哪都是焦点,太不利于融入环境了。
他观察着街边那些小吃摊,脑子飞速转动。
能不能用现代知识帮个小忙,换点吃的?
比如帮人搬东西省力?
或者…他的目光扫过,忽然定格在一个卖烤饼的摊子前。
那摊主正费力地用一把破旧的蒲扇对着石头垒砌的简易炉灶扇风,控制火候,弄得自己灰头土脸,效率还低。
一个简单的空气动力学小点子冒了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拉着阿丑,朝着那个烤饼摊走去。
(第三章 完)结尾:身无分文且奇装异服的成龙,走向烤饼摊,他打算如何用现代知识换取食物?
他的方法会成功,还是会引来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