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是一个失足女

我的初恋是一个失足女。她离开我时，说了最后一句话是。做我们这行，最忌讳两件事。

一是忘记收钱。二是爱上客人。她让我死心，别惦记她了。可那晚，她没收我的钱。

1 雪夜救赎高一那年。父母离婚，双方都迅速组建了新的家庭。难得。向来不对付的两人，

相当有默契的选择了不要我。他们每个月只给我政府规定的最低生活费。

这点钱连温饱都是问题，更别提上学。没办法，我只能回到早已荒废的老宅，靠打零工度日。

在我走街串巷收废品的时候，遇到了白若曦。那天下着鹅毛大雪。她缩着身子，

蹲在大树下不知在等什么。我走近后才发现。她面色通红的身上有不少伤痕，

被动的早就失去了知觉。没有犹豫，我迅速将她拉到了镇上的小门诊上。一顿折腾，

等弄完过了小半天时间。开完药，我陪她走在回家的路上。不少人对我们指指点点。小陈，

你可不能跟这种女人在一起。对，小心别染上病。我愣了一下。

她低着头跑进了旁边的小巷子。后来我才知道，她妈是失足女。每次在家工作的时候，

都会将她赶出来。在那之后，每次遇见她在外面，我都会过去陪她。她也没在躲着我。

我小时候调皮，被父亲一脚踹飞，意外扎到了篱笆上。造成了左耳听力永久性损伤，

以及左脸一道狰狞的伤痕。周围人每次看到我，都会露出厌恶或者讨厌的神情。

可白若曦不会。她愿意坐在我的小车上去收废品。直到不久前，她妈偷了客户的钱跑了。

听说那是客户刚下来的工程款，很多钱。客户气不过，带人将她们家砸个稀巴烂。

并揪着白若曦的头发，让她还账。否则就将她卖了还钱。2 绝望边缘等我收到消息，

赶到她家的时候。她正浑身伤痕的，打扫着房间。他们没把你怎样吧？白若曦没说话，

依旧低着头打扫。我带你去报警。她摇了摇头。警察刚走。可要债的明天还会来。

陈陌，你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待着吧。我听出她话语里的死志。心一抽一抽的难受。

警察会保护你的。呵。她嗤笑一声，有些绝望的喃喃道。我从出生到现在，

三两年一搬家，母亲一直带着我逃跑。她不但偷钱还欠下了高利贷，

那些人总是有办法找到我们。连我妈都受不了，丢下我逃跑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十分复杂，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的帮她帮家里收拾好。

叮嘱她注意安全。我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实在无法承诺她什么。

但我还是竭尽所能的去筹钱。当我揣着凑来的钱来找白若曦。可我还是来晚了。

她学着她妈的样子画上浓妆，穿着暴露的衣服，站在路边。我捂着口袋的手慌乱的抖了抖。

面前的马路像一条鸿沟，将我们彻底隔绝在两个世界。我一步一步。忐忑的走到她面前。

可她根本没有看我。若曦，我筹到钱了，跟我走吧。我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

街角处走出来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叼着烟打趣道：呦，丑出天际。你这样的得加钱。

白若曦甩开我的手。陈陌，别耽误我做生意。我强忍着恐惧，继续劝道。

若曦我有钱了，你不用干这个了。白若曦摇了摇头。你帮不了我。

钱他们替我还了，我已经是他们的员工，你走吧。我有些生气。为什么她要自甘堕落？

为什么不能等等我？我想带她逃离这种地方。呦，哥们，这可不行。

我们这的妹妹不兴外带。几个混混拦住了我。而且这妹妹第一次，价高着呢，

你有钱吗？我强忍住怒气将她拉到身后。多少钱，我给你们。哈哈哈。

几个火锅还想羞辱我，白若曦却率先开口。对不起，我不做你的生意，你走吧。

她用力挣脱我的手掌。滚，耽误老子挣钱。其中一个小混混猝不及防一脚将我踹退。

3 铁窗泪影白若曦面无表情的站在街角。我强忍疼痛，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那里。转完后，

就掏出电话报了警。喂，我举报……没一会警察来了。我站在马路对面，

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被抓上警车。其中包括白若曦。我松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家。

突然一只手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拽进小胡同。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清对方。

正是刚才的小混混。你……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耽误老子挣钱，该死的。

一脚踹开，我飞了出去重重落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没等我起身，铺天盖地的殴打落下。

7589是你的号吧？让你这小畜生报警。我抱着头，没有说话。任由他们殴打。呸，

你不是要做好人吗？你不是要买我们的姑娘吗？我给你机会，把钱掏出来。

我有些慌了。那些钱是我东拼西凑弄来的。不能被他们抢了去。我蜷缩着身体，

死死捂着口袋。可他们竟然明抢。他们将我的衣服撕破，用棍子将我的拳头砸开。小畜生，

活该。呸，垃圾。他们肆意的羞辱我。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猛的夺过他们手里的棍子，疯狂挥舞。有个人被我打到，顿时疼的嗷嗷叫。看到我发疯，

几人拿些钱转身就跑。其中一个慢了点，被我一棍子打到腿上。倒地的瞬间，

又一棍子落在头上，顿时鲜血横飞。炙热的鲜血喷溅到我脸上，才将我的理智拉回。

我……我杀人了？我吓得丢掉棍子，小心翼翼试探他的鼻息。我杀人了。

我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失魂落魄的去警局自首。最终我被判了八年监禁。

入狱那天白若曦来看我。她应该是路过，眼眶红红的。我不知怎么安慰，只能乱说。

别担心，我会好好改造的。她撇过头，声音闷闷的。陈陌，

我们就当从来没有相遇过吧。4 重逢陌路八年后。我出狱。

顺着地址来找监狱里认得好大哥。在里面，没有人罩着只能被欺负。

所以我将目光放到了龙哥身上。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次打架中，我在五个人的围剿中，

将他救了出来。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好兄弟。并让我出来以后找他。龙哥，

能不能借我两万。在监狱里的这些年。白若曦一直在给我寄钱。还将我之前借的钱还掉了。

虽然狱警不肯告诉我是谁，但我知道一定是白若曦。我根据狱警给我的联系方式，

找到了一直来给我送钱的人。是个男人。一个KTV的领班。看到我时，没反应过来。

陈陌？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我有些疑惑，白若曦是在这里上班吗？

她跟这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您认识白若曦吗？他矢口否认。我不认识什么白若曦，

你走吧。我眉头紧蹙。那你这些年为什么要一直给我寄钱？有人求我帮忙。

而且我也能挣钱，应该是你母亲吧，看上去挺沧桑的。我心头颤了一下。怎么可能是她？

她都不要我了，将我抛弃了。我浑浑噩噩的回到虎哥身边。他兴奋的拉着我，给大家介绍。

这是我兄弟，以后就是公司的副总。他比我可狠，手上可有人命。

所有人都恭敬的对我喊道。陈总好。我笑着跟大家打招呼。龙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今天晚上我有一个重要的客户，你跟我一起。晚上。我再次来到了那个KTV，

一群短裙露X的美女站成一排排，恭敬的对我们喊道。老板好。龙哥给我安排了两个。

我忍了一会，实在无法接受这种场合。转头说想出来透透气。蹲在门口，

看着身边纵情声色的男男女女。自从白若曦之后，我从心底开始厌恶这些女人。

抽烟时习惯性的四处扫看。意外看到那个令我念念不忘的女人。她笑嘻嘻的走进KTV，

跟领班打了个招呼。白若曦。我喊了一声。她的身体一僵，转过头来。陈陌，

你出来了。我有些局促，忐忑的将手里的烟丢掉。不介绍一下吗？这是我丈夫。

白若曦很自然的挽起领班的胳膊。我心底一酸。原来她早就放下了，

走不出来的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我掏了掏口袋，将一张卡递了过去。

这是她这些年寄给我的所有钱。恭喜。然后我转身，回到了包厢。5 旧情难续回来到，

我连喝三瓶。直到脑袋昏昏胀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坐到了我的身边。“陈哥，

我姐夫总是跟我提起你，多谢你在里面救了他。”她是龙哥得小姨子，郑佳。

我礼貌的陪她喝了一杯。她笑意盈盈得看着我，龙哥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意味深长。

我明白他的意思。白若曦终究已经过去了。我什么都不懂就当上副总，免不了遭人妒忌。

私下里不少人都给我使绊子。为了不让龙哥为难，我开始从基层做起。

像我们这种人出来找的工作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涉黑。跟他们工作了一个月，好几次差点挨打。

我才明白，催收这份工作确实不太好做。也难怪他们有这么大得怨气。

所以我提议带他们去按摩。所有人都兴奋的嗷嗷叫。我们来到当地最大的足疗店。

我大手一挥，所有有兄弟全都进单间。我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白若曦。她走进来的时候，

低着头。“您好，38号技师很高兴……”话说一半，突然顿住。沉默一秒后，又继续说道。

“很高兴为您服务。”她蹲下身来，将我的脚放进盆里。“老板，水温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