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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半聋半哑扮愚人的《饭桌上长辈让我跳个舞》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敖四海八荒里一条血脉不怎么纯的蛟龙后平生最大愿望就是混吃等安安稳稳修指不定哪天走了狗屎脑门上长出对正经龙就算功德圆可总有那么些不开眼非要往我枪口上天河水君的寿衣香鬓仙气缭说白了就是个大型装逼现龙族太子高坐主底下的小仙们一个个挤破了头想露然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一只七彩锦鸡非说我身为蛟天生会行云布让我当众表演一个给大...
主角:沧衍,朱羽 更新:2025-09-25 09: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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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敖灵,四海八荒里一条血脉不怎么纯的蛟龙后裔。平生最大愿望就是混吃等死,
安安稳稳修炼,指不定哪天走了狗屎运,脑门上长出对正经龙角,就算功德圆满。
可总有那么些不开眼的,非要往我枪口上撞。天河水君的寿宴,衣香鬓影,仙气缭绕,
说白了就是个大型装逼现场。龙族太子高坐主位,底下的小仙们一个个挤破了头想露脸。
然后,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一只七彩锦鸡精,非说我身为蛟龙,天生会行云布雨,
让我当众表演一个给大家助助兴。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不是仙,
是动物园里被游客拿花生米砸的猴。他们想看我出丑,
看我这条“杂血”在真龙太子面前怎么丢人现眼。可惜,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
就是脑子还算清醒。你让我助兴?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这只顶着凤族远亲名头的锦鸡,
敢不敢先跳一段凤族失传已久的霓裳羽衣舞,也给大伙开开眼?1我叫敖灵,成分有点复杂。
我爹是条蛟,我娘是条修炼成精的锦鲤。按说这强强联合,怎么也该生出个带龙形的东西。
结果我出生的时候,就是个光溜溜的人形,头上连个犄角疙瘩都没有。我爹气得三天没吃饭,
我娘抱着我哭,说好好的女儿,怎么连个鳞片都不长。后来还是请了东海的老神仙来看,
人家捋着胡子说,我这属于返祖现象,血脉藏得深,得慢慢养,说不定哪天一道雷劈下来,
我就“嘭”一下,变回真龙了。这话我爹爱听。从此以后,我就成了全家重点保护对象,
吃的都是千年份的灵芝,喝的都是天池里的露水,就盼着我早日返祖,光宗耀耀祖。
可我自个儿清楚,我就是个混子。修炼这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躺着绝不坐着。返祖?
下辈子的事吧。这天我正躺在我的寒玉床上,琢磨着中午是吃清蒸仙草还是红烧碧藕,
我那个便宜侍女小翠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小姐!小姐!天大的好事!
”我眼皮都懒得抬。“怎么,厨房研究出新菜了?”“不是!是天河水君府上送来的请柬!
水君大寿,请您过府赴宴!”小翠把一张烫金的请柬举到我面前,那金光差点闪瞎我的眼。
我拿过来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邀请我爹,顺便“携家眷”。
这“家眷”两个字,写得比蚂蚁腿还细,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我把请柬往旁边一扔,
翻了个身。“不去。”“为什么啊小姐!这可是天河水君的寿宴,
听说四海八荒有头有脸的神仙都去!最重要的是,龙族太子沧衍殿下也会出席!
”小翠的眼睛里全是星星。龙族太子,沧衍。这个名字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仙界的顶流,
纯血真龙,未来的天帝候选人之一。长得帅,法力高,所到之处,
女仙们哭着喊着要给他生龙蛋。关我屁事。“他去他的,我去我的,咱俩又不熟。
”我打了个哈欠,“再说了,那种地方,一个个都跟开屏的孔雀似的,互相攀比,互相吹捧,
有意思吗?还不够我睡个午觉的。”“可是老爷说了,您必须去!
”小翠把请柬又塞回我手里,“老爷说,您也到了该结交仙友的年纪了,老闷在家里,
血脉都活泛不起来。让您去见见世面,尤其是……多跟龙族的人亲近亲近。”我懂了。
我爹这是贼心不死,还想着把我推销出去,抱上龙族的大腿。我坐起身,捏着那张请柬,
心里一万个不乐意。我这种血脉不纯的蛟龙后裔,去了那种全是纯血神仙的场合,
就是个异类。人家看我的眼神,跟看路边野狗没区别。记得上次有个什么百花宴,
一个花仙子当着我的面,跟她的小姐妹嘀咕:“看,那就是蛟和鲤鱼精生的那个,
身上一股子水腥味。”我当时就想把她那朵花揪下来塞她鼻孔里。“不去,就说我病了。
”我耍赖。“没用的,老爷说了,您要是装病,他就亲自把您扛过去。
”我爹是真干得出这事。我叹了口气,认命了。“行吧,去就去。小翠,
把我那件最不起眼的青色袍子找出来,首饰什么的都别戴,怎么低调怎么来。
”我的策略很简单,找个角落坐下,埋头苦吃,等宴会结束,拍拍屁股走人。只要我不说话,
就没人知道我是谁。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有些麻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2天河水府,确实气派。整个府邸悬浮在九天银河之上,
亭台楼阁都是用星辰的碎片和银河的流水砌成的。仙鹤在云间飞舞,灵鹿在草地上奔跑。
空气里都是那种……烧钱的味道。我跟着我爹,一路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爹倒是挺兴奋,见着谁都拱手作揖,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嘴里说着“久仰久仰”、“仙友风采依旧”。我寻思着,
他连人家是扫地的还是烧火的都没搞清楚,仰慕个什么劲。
宴会设在水府最大的“观星台”上。说是台,其实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琉璃地面,
脚下就是奔腾的银河,星辰在水底流淌,美得不像话。台上已经坐了不少神仙,三五成群,
高谈阔论。女仙们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身上的珠宝仙器闪得人眼晕。男仙们则是故作深沉,
手持玉扇,吟诗作对。我爹给我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再三叮嘱我:“灵儿,少说话,
多微笑,看爹的眼色行事。”我点点头,心里想的是,待会儿哪盘果子最好吃。就在这时,
全场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入口。
只见一个身穿玄色金纹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长得很高,肩膀很宽,
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淡的,扫过全场,
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他走过的地方,那些刚才还高谈阔论的神仙们,
一个个都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噤声,然后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恭迎太子殿下。
”龙族太子,沧衍。果然是天潢贵胄,这气场,比我爹强了一百倍不止。我赶紧低下头,
假装在研究我面前这盘葡萄。心里默念: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沧衍走到主位坐下,
天河水君像个孙子一样跟在旁边伺候着。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免礼”,
全场才恢复了刚才的嘈杂。但气氛明显不一样了。所有人的话题都若有若无地往沧衍身上绕,
眼神也时不时地往主位上瞟。我爹也坐不住了,端着酒杯,想过去敬酒,又没那个胆子,
在原地纠结得直搓手。我懒得理他,专心致志地对付我面前的仙果。别说,
水君府的伙食还真不错。这葡萄,又大又甜,还没籽。正当我吃得开心的时候,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我旁边响了起来。“哟,这不是敖家的姑娘吗?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吃东西,也不去跟太子殿下打个招呼?”我抬头一看,
面前站着几个女仙。为首的那个,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羽衣,头上的金步摇晃得叮当响。
我认得她,叫朱羽,本体是只七彩锦鸡,仗着自己祖上和凤族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平时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上次在百花宴上说我身上有水腥味的,就是她。我咽下嘴里的葡萄,
慢悠悠地擦了擦嘴。“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我这点小事,就不去烦扰他了。
”朱羽“嗤”地笑了一声,她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跟着笑了起来。“也是,你们蛟龙一族,
血脉驳杂,太子殿下乃是纯血真龙,估计也看不上眼。”这话说的,就有点扎心了。
我爹听见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发作,又不敢。毕竟人家朱羽的爹,
是天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我倒是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想笑。血脉这东西,
又不是我自己能选的。再说了,你一只锦鸡,嘲笑我一条蛟龙血脉不纯?咱俩谁比谁高贵啊。
但我懒得跟她吵。跟傻子吵架,会拉低我的智商。我冲她笑了笑,没说话,
继续低头吃我的葡萄。我的无视,显然激怒了她。她觉得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
她眼珠子一转,忽然提高了音量,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见。
“诸位仙友,今日水君大寿,太子殿下也在此,如此盛会,光喝酒吃果子,岂不是太过无趣?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朱羽得意地挺了挺胸,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我听说,敖灵妹妹身为蛟龙后裔,天生便有行云布雨之能。不如,就请敖灵妹妹当众施法,
降下一场甘霖,为我们助助兴,也让太子殿下开开眼,如何?”我艹。我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全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集在了我身上。有好奇的,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
就连主位上的那位太子殿下,也淡淡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爹的脸,瞬间就白了。
这个朱羽,真是又蠢又毒。3行云布雨,是龙族的天赋神通。蛟,作为龙的近亲,
确实也沾了点光。但我这个半吊子,法力低微,血脉还没完全觉醒,让我现在当众表演?
我能布下的雨,估计还没我撒尿的动静大。这要是真施法了,出点岔子,比如只打雷不下雨,
或者下了几滴泥点子,那丢人可就丢到姥姥家了。我丢人不要紧,我爹的老脸也得跟着丢尽。
到时候,我们全家都会成为整个仙界的笑柄。朱羽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故意当众将我一军。
我答应,是自取其辱。我不答应,就是不给天河水君和龙族太子面子,是怯懦。
好一招恶毒的阳谋。我爹已经急得快站起来了,嘴唇哆嗦着,想替我解围,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的议论声已经响起来了。“蛟龙行雨?这个倒是新鲜。”“她行吗?
看着道行不怎么高深啊。”“管她行不行,有好戏看了。”朱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我手足无措、当众出丑的样子。我慢慢地放下手里的酒杯,站了起来。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感觉,跟被几百个探照灯同时照着没什么区别。
我没有去看朱羽,也没有去看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神仙。
我先是冲着主位上的天河水君和龙族太子沧衍,盈盈一拜,行了个晚辈的礼。姿态要做足。
不管心里怎么骂娘,面上一定要稳住。然后,我才转向朱羽,
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腼腆又为难的微笑。“朱羽姐姐真是太抬举我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小妹道行尚浅,血脉之力也未曾完全觉醒。
这行云布雨的神通,虽略知一二,但实在上不了台面。”我这是先示弱,把自己的姿态放低。
朱羽挑了挑眉,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敖灵妹妹何必自谦?蛟龙天生亲近水泽,
就算道行浅些,召来一片云,下几滴雨,总是不难的吧?我们大家也就是图个乐子,
不会笑话你的。”你嘴上说不笑话,心里不定怎么编排我呢。我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
甚至带上了一点崇拜。“姐姐说的是。只是……”我顿了顿,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只是我们蛟龙一脉的行雨之术,讲究一个名正言顺。若是奉天帝之命,为苍生降下甘霖,
那自然是功德无量。可若是在这寿宴之上,只为助兴而施法,这雨,便成了戏耍之雨,
名不正,言不顺啊。”我把“助兴”和“戏耍”这两个词,咬得特别清楚。
周围有些上了年纪的老神仙,已经开始微微点头了。神通法术,
确实不能轻易用来当杂耍表演,这是对天地的不敬。朱羽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没想到我能扯出这么一套大道理来。“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不过是小小的助兴,
哪有那么多讲究!”“有的呀。”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师父教导过,法不可轻传,
术不可轻用。每一次施法,都牵动着天地间的因果。我怕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雨一下,
扰了水君府上的仙气,冲撞了太子殿下的贵气,那罪过可就大了。”我一口一个“水君”,
一口一个“太子”,把两个最大的官抬出来当挡箭牌。你朱羽再嚣张,
敢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吗?天河水君捻着胡须,不说话,但看我的眼神里,
已经有了一丝赞许。朱羽的脸已经有点挂不住了。她要是再逼我,就显得她不懂事,
不敬重上仙了。但我还没完。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真诚,语气也充满了期待。
“不过,朱羽姐姐的话也提醒我了。今日如此盛会,确实应该有些精彩的助兴才好。
”我环顾四周,然后目光再次锁定在朱羽身上,那眼神,亮晶晶的,
充满了“我有一个好主意”的兴奋。“我听闻,凤族最擅长霓裳羽衣舞,舞动之时,
有百鸟朝凤之景,仙音缭绕,祥瑞自生,那才是真正的仙家妙景。朱羽姐姐身具凤族血脉,
想必对此舞也是烂熟于心吧?”我微微歪了歪头,用最甜美,
最无害的声音问道:“不知姐姐是否愿意,也为大家‘展示一下血脉神通’,为水君贺寿,
为太子殿下助兴呢?小妹不才,愿为姐姐抚琴伴奏。”4我的话音刚落,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表情,都跟见了鬼似的。他们看看我,又看看朱羽,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朱羽那张涂满脂粉的脸,瞬间就僵住了。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然后又猛地涨红,跟开了染坊似的,五颜六色,煞是好看。霓裳羽衣舞是什么?
那是上古凤族的镇族神舞,非凤族直系血脉,非重大庆典,不可轻舞。传说此舞一出,
天地变色,祥瑞万千。她朱羽算个什么东西?一只七彩锦鸡,
仗着祖上不知道哪一辈和凤凰沾了点边,就敢自称凤族血脉。让她跳霓裳羽衣舞?她配吗?
她会吗?她要是敢说会,那就是欺瞒天下,凤族第一个不放过她。她要是说不会,
那她刚才逼我行云布雨的话,就成了个天大的笑话。你自己血脉神通都拿不出来,
凭什么要求别人表演?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其人之身。
我依旧保持着那个天真无邪的微笑,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我……我……”朱羽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身后的那几个跟班,
也都傻眼了,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我。周围的议论声,像是潮水一样涌了起来。
“这敖家姑娘,有点意思啊。”“哈哈哈,这下踢到铁板了吧。让她跳霓裳羽衣舞,
亏她想得出来。”“釜底抽薪,这招够狠。”“可不是嘛,
那朱羽平时就仗着自己那点所谓的凤族血脉,到处耀武扬威,今天算是栽了。”我爹在旁边,
已经从紧张变成了震惊,再从震惊变成了狂喜。他看着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眼神里写满了“我女儿这么牛逼我怎么不知道”。我冲他悄悄眨了眨眼,示意他淡定。
朱羽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我怎么了?”我一脸无辜地问,“难道姐姐不愿意吗?也是,
霓裳羽衣舞乃是凤族神舞,自然不能轻易示人。是小妹唐突了。”我这话,
听起来是给她台阶下,实际上是把她“凤族血脉”这块遮羞布,又狠狠地往下扯了扯。
“既然姐姐不方便,那小妹这行云布雨之术,也确实不宜在此等场合献丑。不如,
我们还是安安静静地为水君贺寿,欣赏仙乐吧。”说完,我不再看她,重新坐了下来,
端起我那杯没喝完的果子酒,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朱羽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脸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今天丢的人,比她这几百年修仙丢的羽毛还多。最后,还是天河水君出来打圆场。
他呵呵一笑,站起来说道:“敖家姑娘言之有理。神通乃是修行之本,确实不宜作耍。
今日是老夫寿宴,大家开怀畅饮便是。来,老夫敬太子殿下一杯!”他这么一说,
算是给这件事定了性。朱羽得了这个台阶,连滚带爬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再也不敢看我一眼。她那几个跟班,也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蔫了。一场闹剧,
就这么结束了。我爹凑过来,压低声音,激动得满脸通红:“灵儿,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言善辩了?爹都快不认识你了。”我喝了口酒,
淡淡地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是条蛟。”我爹激动地直点头,看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骄傲和自豪。我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其实也有点后怕。刚才那番话,
但凡有一句说错,或者气势弱了一点,被反将一军的就是我。幸好,我赌对了。我抬起头,
无意中,目光和主位上的那位太子殿下对上了。他手里也端着一杯酒,正看着我。那双眼睛,
深得跟古井似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既没有赞许,也没有责备,就是那么平平淡淡地看着。
被他这么一看,我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我赶紧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直觉告诉我,这位太子殿下,比那一百个朱羽加起来,还要难对付。希望他只是看个热闹,
千万别对我产生什么兴趣。我只想当个混子,不想卷入任何权力的漩一涡里。
5寿宴的后半段,过得异常平静。朱羽和她的那帮小姐妹,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再也没敢多说一句话。偶尔投向我的目光,也充满了怨毒和……一丝恐惧。我乐得清静,
把水君府上的特色菜尝了个遍,吃得心满意足。宴会结束,我爹带着我,
跟逃命似的溜出了水府。一路上,他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一个劲儿地夸我“有出息”、“给他长脸了”。我靠在马车里,懒洋洋地听着,
心里却总有点不安。今天这事,看似是我赢了,但实际上,我把朱羽得罪惨了。
她爹好歹在天庭当差,以后少不了要给我家穿小鞋。更让我不安的,
是龙族太子沧衍的那个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他看我就像在看一块石头,
一棵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就是这种平静,才最可怕。因为它代表着绝对的漠视,
和绝对的掌控。回到家,我本以为可以清静几天。结果第二天一大早,
小翠又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我正做着美梦呢,被她一嗓子喊醒,
气不打一处来。“又怎么了?天塌下来了?”“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龙族……龙族太子府上派人来了!说要见您!”我“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谁?
龙族太子?”“是啊!就是太子殿下!来的仙官已经在前厅等着了,老爷让您赶紧梳洗过去!
”小翠急得快哭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沧衍?他找我干什么?
难道是昨天我在宴会上,反驳朱羽的话,让他觉得我冒犯了龙族的威严,
现在是来兴师问罪的?完了完了,这下芭比Q了。得罪一只锦鸡,顶多是被穿小鞋。
得罪了龙族太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我爹不会保我,他只会把我捆起来,
亲自送到太子府上请罪。我越想越怕,腿肚子都开始打颤。“小姐,您快点啊!
”小翠见我发呆,使劲推了推我。“别催,让我想想遗言怎么写。”我欲哭无泪。
磨磨蹭蹭地梳洗完毕,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服,我视死如归地走进了前厅。前厅里,
我爹正陪着一个身穿银甲的仙官喝茶。那仙官面无表情,身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一看就是常年跟在沧衍身边的人。见我进来,仙官站了起来,只是对我微微点了点头,
连个正眼都没给我。“敖灵是吧?”“是……是小仙。”我紧张得声音都变了。
“太子殿下有请,跟我走一趟吧。”他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爹在一旁,脸都吓白了,想说话,又不敢。只能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让我机灵点。
我还能怎么机灵?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我跟着那仙官,
上了一辆完全由黑曜石打造的马车。车上连个窗户都没有,黑漆漆的,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马车一路疾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仙官领着我下车,走进了一座宏伟的宫殿。这宫殿比天河水府还要气派,
到处都是张牙舞爪的巨龙雕塑,柱子上盘绕的,墙壁上刻画的,全是龙。那股纯粹的龙威,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体内的那点蛟龙血脉,在这地方,渺小得跟条泥鳅似的。
我被带到了一间书房。书房很大,也很空。正中央,一个人背对着我,
站在一幅巨大的山河图前。正是沧衍。他依旧穿着那件玄色金纹长袍,长发披散,
身姿挺拔如松。“殿下,人带来了。”仙官躬身行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还顺手关上了门。整个书房,只剩下我和他。我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心脏“怦怦”狂跳,感觉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沉默,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折磨人。就在我快要撑不住,
准备跪下求饶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你叫敖灵?”他的声音,很低沉,很冷清,
像是深海里的寒流。“是。”我赶紧回答。“昨天的寿宴上,你很出风头。”他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果然是来算账的。“小仙不敢,小仙只是……被逼无奈,
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还请殿下恕罪!”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他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来。我这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清他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嘴唇很薄。长得确实是无可挑剔,但那张脸上,像是结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
没有任何温度。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你怕我?”他问。废话,
能不怕吗?你动动手指头,我就得灰飞煙灭。但我嘴上不能这么说。“殿下天威,
小仙……心存敬畏。”我找了个比较委婉的词。他嘴角似乎勾了一下,
但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抬起头来。”他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抬起了头,
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就像是熔化的黄金。那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深不见底的威严。“你很聪明。”他说,“比那只蠢鸡聪明得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干巴巴地站着。“不过,光有小聪明,还不够。
”他往前走了一步,那股强大的龙威,让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知不知道,
你昨天那番话,不仅得罪了朱羽,也把凤族的面子,踩在了脚下?”我心里一沉。
“凤族虽然没落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的长老,已经派人来我这里,
要我给你一个‘交代’。”我的心,彻底凉了。6凤族要交代。这五个字,像五座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一个血脉不纯的蛟龙后裔,怎么跟人家传承了上万年的古老神族斗?
人家随便派个扫地的出来,都能把我按在地上摩擦。我爹要是知道这事,
估计会当场吓晕过去。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因为我看见沧衍的嘴角,又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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