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最后的晚餐我将一份文件推过餐桌。纸张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滑行，
停在苏晚的手边。她的手边是一碗白米饭。她刚刚夹起一块排骨，筷子悬在半空。
她放下筷子，拿起文件。她一页一页地翻看。餐厅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梦瑶回来了。”我说。她翻页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她翻到了最后一页。“笔。
”她说。我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支万宝龙，拔掉笔帽，递给她。她接过笔，
在签名栏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苏晚。两个字，笔画清晰。她把笔放在文件旁边，
把文件推回给我。“我需要收拾一下东西。”她说。“不必了，这里的一切都留给你。
我会搬出去。”我说。“不，我搬。”她说。她站起身，走进卧室。我坐在餐桌旁，
看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几分钟后，她从卧室里走出来。她手里提着一只行李箱。
箱子是棕色的，皮质，很旧。我认得那个箱子。是她嫁给我时，
从她家里带来的唯一一件行李。“就这样？”我问。“就这样。”她说。她走到玄关，
弯腰换鞋。我站起来，走到她身后。“苏晚，这三年，委屈你了。”我说。她没有回头，
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在她身后关上。我站在原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拿出手机，接通。
“承泽，怎么样了？”林梦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结束了。”我说，“她签字了。
”“太好了！”林梦瑶说，“我马上回来，我好想你。”“嗯，我等你。”我说。
我挂断电话，目光落在那只旧箱子刚刚待过的地板上。那里很干净，一尘不染。
第二章：世纪婚礼婚礼现场铺满了白色的玫瑰。水晶灯从穹顶垂下，
光线落在林梦瑶的婚纱上。她挽着我的手臂，脸上带着笑容。闪光灯在我们面前不停亮起。
“顾总，恭喜您和顾太太新婚快乐！”一个记者将话筒递到我嘴边。“谢谢。”我说。
另一个记者挤上前来：“顾总，今天的婚礼盛况空前，全城瞩目。请问和上一段婚姻相比，
您现在的心情有什么不同？”我低头，看了一眼林梦瑶。她也正抬头看着我，
眼睛里是满满的爱意。我对着镜头说：“人要向前看。对的伴侣，会让你看到更广阔的天空。
”记者追问：“您的意思是，前妻苏晚女士限制了您的发展吗？
”我举起我和林梦瑶紧握的手。“你们看，我和梦瑶在一起，顾氏的股价说明了一切。
有些人生来就属于天空，而有些……注定只能在地面仰望。这没有对错，只是选择不同。
”我说。林梦瑶靠在我的肩膀上，对着镜头说：“承泽只是想保护我，请大家不要过多解读。
我们很幸福。”掌声响起来。我带着林梦瑶穿过人群，走到主桌。父亲坐在主位上，
脸色平淡。“爸。”我叫他。“嗯。”他应了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林梦瑶乖巧地给他倒酒：“爸，您喝茶，今天辛苦您了。”父亲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婚宴开始。我带着林梦瑶一桌一桌地敬酒。我的生意伙伴们围着我。“顾总，真是好福气啊！
顾太太一看就是旺夫相！”“是啊，自从顾太太回来，顾氏的几个项目都大获全胜，
简直是点金手！”我搂着林梦瑶的腰，举起酒杯。“这都是梦瑶的功劳。”我说。
林梦瑶微笑着对众人说：“我只是提了一些不成熟的小建议，主要还是承泽有魄力。
”回到主桌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顾总，都安排好了，
您和太太蜜月的私人飞机会在凌晨两点准时起飞。”“知道了。”我挂断电话。
林梦瑶问：“公司的事？”“不是，是我们蜜月的事。”我握住她的手，
“你想去的那个海岛，我们明天就到。”她的眼睛亮起来。“承泽，谢谢你。”她说，
“谢谢你给我这一切。”“这是你应得的。”我说。婚礼进行到午夜。宾客散尽。
我抱着林梦瑶走进我们在山顶的别墅。她环着我的脖子。“承泽，我爱你。”她说。
“我也爱你。”我说。我吻了她。
第三章：神秘的S.W.游艇在碧蓝色的海面上划开一道白浪。我躺在甲板的躺椅上，
林梦瑶靠在我怀里。阳光照在身上。我的私人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是公司助理。
“什么事？”我问。“顾总，打扰您休假了。国内时尚圈出了一个新闻，
我想您可能需要知道。”“说。”“一个叫‘S.W.’的新锐设计师品牌突然爆火，
他们的第一个系列‘涅槃’，发布不到十二小时，所有产品全部售罄。
现在整个行业都在讨论他们。”“S.W.？”我问，“没听过。哪个资本推的？
”“查不到背景，非常神秘。设计师也没有露面。”“这种靠营销噱头火起来的东西，
活不过三个月。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来烦我。”我说。我准备挂电话。“顾总，还有一件事。
这个‘涅槃’系列的主打款，是一件名为‘尘埃’的礼服，
被一位匿名的中东富豪用七位数的价格买走了。”我沉默了片刻。“知道了。”我说完，
挂了电话。林梦瑶从我怀里抬起头。“又是公司的事？”她问。“小事。”我说。
她拿起旁边的平板电脑，手指在上面滑动。过了一会儿，她把平板递到我面前。“承泽，
快看，就是这个‘S.W.’，网上都刷屏了。”她说。屏幕上是一件礼服的设计图。
线条简洁，有一种破碎又重生的感觉。“故弄玄虚。”我评价道。
“可是……真的很多人喜欢。你看这些评论，都说设计里有故事。”林梦瑶说。我拿过平板，
放大图片。设计图的右下角，有两个字母。S.W.。“Su Wan。
”林梦瑶轻声念了出来。我把平板还给她。“巧合罢了。”我说，
“这个世界上姓苏的人很多。”“也是。”林梦瑶笑了笑，把平板放到一边，“不说这些了。
你看那边的海豚！”她指着远处。几只海豚跃出水面。我看着那些海豚，没有说话。晚上，
在海岛的酒店房间里。林梦瑶已经睡着了。我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S.W. 涅槃”。无数的报道和图片跳了出来。
我点开那张名为“尘埃”的礼服设计图。我看着它。看了很久。然后，我合上了电脑。
第四章：旺夫的贤内助我回到公司。会议室里，所有部门主管都在。
投影幕上是关于城西一块土地的竞标方案。“我们的报价是三十亿，这是经过精密计算的，
比我们的主要对手***的预估价高出一点，可以确保拿下。”项目部经理说。
我看着方案，没有立刻表态。晚上回家。林梦瑶正在插花。我把城西项目的资料放在桌上。
“累了吧？我给你倒杯水。”她说。她给我端来一杯温水。她看到了桌上的文件。
“城西那块地？”她问。“嗯，明天就要最终报价了。”我说。她拿起文件，翻了几页。
“这块地，我们不要了。”她说。我看着她。“为什么？”“我……我只是有种感觉，
这块地下面有问题。新闻不是说附近有化工厂的旧址吗？我担心土壤检测会有问题。”她说。
“我们做过初步勘测，没有发现。”我说。“承泽，相信我一次。”她握住我的手，
“把资金留下来，很快会有更好的机会。”第二天，在顾氏集团的最终决策会上。
“放弃城西地块的竞标。”我宣布。所有人都看着我。“顾总，这……”项目部经理站起来。
“这是命令。”我说。一周后，新闻爆出。城西地块被***以三十一亿的价格拍下。
但在后续的深度勘测中，发现地下深层土壤重金属污染严重，治理费用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股价应声大跌。顾氏集团的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又过了半个月。
林梦瑶拿着一份财经杂志给我看。“承泽，你看这家公司，‘芯源科技’，
他们最近好像在进行A轮融资。”她说。我看了看那家公司的介绍，
是一家做无人机算法的小公司，毫不起眼。“我对这种小公司没兴趣。”我说。
“可是我听说他们的创始人是个技术天才，而且他们的专利就快审批下来了。
我觉得……他们会成为一匹黑马。”她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让投资部的人去接触了“芯源科技”。一个月后，顾氏集团以五千万的低价，
拿下了“芯源科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又过了两个月，“芯源科技”的核心算法专利获批，
与军方达成合作，公司估值在一天之内翻了二十倍。顾氏集团的股价，创下了历史新高。
我接受了一家顶级财经媒体的专访。直播间里，主持人问我：“顾总，
顾氏集团近半年来做出了数次神级预判，躲过了巨坑，又抓住了风口，
被外界称为‘上帝视角’。您能分享一下您的决策秘诀吗？”我整理了一下领带，对着镜头。
“秘诀很简单，就是身边要有一个对的人。一个好的伴侣，是你的翅膀，能带你飞得更高。
而一个错误的伴侣，是你的枷锁，只会把你拖进泥潭，消耗你的精力，
让你错失一个又一个机会。”我说。“我只是及时地，打碎了我的枷锁。
”第五章：致命的诱饵公司的市值突破了千亿大关。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看着脚下的城市。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梦瑶走了进来。她手上拿着一份文件，
封面是深蓝色的。“承泽，你来看。”她把文件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走过去，拿起文件。
封面上写着一行字：Project Aethel。我打开文件。
里面是关于一家海外半导体公司的资料。这家公司拥有一项打败性的芯片制造技术专利。
“这家公司正在寻求一轮战略融资，用于建设新的生产线。只要生产线建成，
他们的芯片将领先市场至少五年。”林梦瑶说。“门槛很高吧？”我问。“是的。
他们要求投资方一次性注入五十亿美金，并且锁定五年。”她说。我合上文件。
“五十亿美金，相当于三百多亿人民币。这会抽干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
我们还需要抵押掉大部分固定资产去银行贷款。”我说。“我知道风险很大。
”林梦瑶走到我身边，从身后抱住我，“可是，回报也很大，不是吗？一旦成功，
顾氏就不再是国内的顾氏，而是世界的顾氏。承泽，你想不想站在世界之巅？
”我的首席财务官敲门进来。“顾总，我看了‘Aethel’项目的资料，
风险评估部门的意见是……风险过高，建议放弃。”他说。“风险和收益从来都是成正比的。
”我说。“可是，这几乎是赌上了整个顾氏的未来。一旦失败，我们将万劫不复。
”CFO说。我没有说话，看着窗外。林梦瑶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的直觉，什么时候错过？
从城西的地块，到芯源科技，哪一次不是我让你抓住了机会？”我转过身，看着她。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和鼓励。“承泽，我们一起，赌一个未来。”她说。
我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接通内线。“通知所有董事，半小时后召开紧急会议。
”我放下电话，对CFO说：“你现在去准备贷款文件，联系所有合作银行。我要钱，
越多越好。”CFO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林梦瑶的头靠在我的背上。“我就知道，你才是那个能成大事的男人。”她说。
我看着办公桌上，“Project Aethel”的蓝色封面，
在灯光下反射出幽暗的光。第六章：深渊凝视凌晨三点。床头的手机发出尖锐的刺鸣声。
我从睡梦中惊醒，接起电话。“顾总！”是CFO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出事了！
快看国际新闻！”我立刻下床，打开卧室的电视。林梦瑶也被吵醒了，坐了起来。
电视屏幕上，国际新闻频道正在进行紧急播报。
“……白宫于刚刚发布了最新的技术制裁法案，
法案将针对一系列被认为威胁其国家安全的高科技领域，
其中包括‘Aethel’项目所使用的核心光刻技术。所有与该技术相关的企业和投资，
都将被列入实体清单，面临全面封锁……”主播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
我手里的遥控器掉在了地毯上。我的另一只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
各种电话、短信、邮件涌了进来。公司的股价开始断崖式下跌。银行的催款通知。
合作伙伴的解约函。“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我转过头，看向林梦瑶。“梦瑶，
你不是说……你的直觉……”她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屏幕，脸上没有血色。她没有看我，
只是盯着屏幕。那一瞬间，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东西。不是惊慌，不是恐惧，
不是意外。是一种冰冷的、平静的东西。就像深渊的凝视。只是一闪而过。下一秒，
她仿佛才反应过来，脸上立刻布满了惊恐和慌乱。她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承泽！
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她哭了起来，
身体在我怀里发抖。我抱着她。她的身体是冰凉的。我的心也是。
我看着电视上不断滚动的红色新闻标题，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她刚才那个眼神。
一个念头，像一颗有毒的种子，在我心里破土而出。
第七章：女王的盟约顾氏集团的总部大楼，灯火通明。我已经在办公室里待了四十八个小时。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会议室里，争吵声和绝望的叹息声此起彼伏。我们的资金链已经断裂。
银行拒绝了我们所有的展期申请。股价已经跌停了三天。“顾总，我们必须申请破产保护了，
不然……”一个老董事说。“闭嘴！”我吼道。办公室的门被助理猛地推开。“顾总！
您快看这个！”他没有说话，直接打开了墙上的投影电视。
屏幕上是一个新闻发布会的现场直播。背景板上，是两个简洁的字母——S.W.。
我的死对头，***的总裁江弈，正站在演讲台前。“今天，***非常荣幸地宣布，
我们将对新锐设计师品牌‘S.W.’进行十亿级别的战略投资。
”江弈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办公室。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屏幕。
“‘S.W.’的‘涅槃’系列，让我们看到了设计的力量，也看到了一个品牌的无限可能。
我们相信，这次的合作，将是强强联手。”江弈说完，侧过身，对着舞台一侧伸出手。
“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S.W.’的创始人，它的灵魂，
它的女王——苏晚女士！”聚光灯打向舞台入口。苏晚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设计极简，却带着强大的气场。她化了淡妆，眼神平静而锐利。
她走到江弈身边，从容地接过话筒。整个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屏幕里的那个女人。那个在我家里默默做了三年饭的女人。那个平静地签下离婚协议，
只带走一个旧箱子的女人。她对着台下成百上千的镜头，开口说话。她的声音，通过电视，
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大家好，我是苏晚。S.W.，就是苏晚。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我猛地一挥手，将桌上所有的文件全部扫到了地上。
纸张像雪片一样，散落一地。第八章：无声的架空我冲出办公室。“现在，
立刻召集财务部所有核心人员，开会！”我对助理吼道。五分钟后，我走进财务部的会议室。
坐在会议桌主位的，不是我熟悉的财务总监，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你是谁？”我问。
男人站起来，对我点了点头。“顾总，我是新任的财务总监，王立。
是顾太太一个月前聘请我来的。”“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一份报告，
公司现在所有还能动用的资金，所有还能变卖的资产，我要立刻看到！”我说。
王立推了推眼镜。“抱歉，顾总。根据您和顾太太签署的《公司危机状态联合管理协议》，
在公司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后，任何超过一百万的资金调动和资产处置，
都需要您和顾太太的联合签名。顾太太刚刚下达了指令，冻结所有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