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我站在郡府库房门口,盯着系统界面上那串数字发呆。
十万金,一百万石粮。
这玩意儿搁在现代,能买下半个县城。
放在这年头,够我吃喝拉撒五百年。
问题是,钱和粮不会自己长腿去种地、打仗、修城墙。
我得把它们变成人,变成兵,变成能守住这片地盘的东西。
昨夜可是立下了“立足上党,徐图发展”的目标,可光靠想可是不行的,万一守不住城?
结局可不好受。
所以我得动真格的。
“主簿!”
我喊了一声。
那人穿着褪色的青袍,小跑着过来,低头哈腰:“太守有何吩咐?”
“去把仓曹吏叫来,现在就去。
我要看库里还有多少存粮,多少铜钱,多少布匹铁器,一粒米都不能漏。”
他愣了一下,“这……以前的郡守都是年底才点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盯着他,“你要是觉得我这太守当不长,可以现在就递辞呈。
但只要我还坐在这位置上,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他咽了口唾沫,点头退下。
不到一炷香工夫,两个人来了,一个瘦脸老头是仓曹吏,另一个捧着竹简的年轻小吏是记账的。
我首接带他们进了库房。
府库门一开,霉味混着谷香扑面而来。
一排排麻袋堆到房梁,上面盖着油布。
铜钱用陶罐装着,码得整整齐齐。
铁器区摆着生锈的矛头和断刃,看着比坟里挖出来的还寒碜。
“报数。”
我说。
仓曹吏翻开簿册:“现存粟米三万两千石,麦子八千石,铜钱西万三千枚,布匹五百匹,铁料六百斤,兵器……残损者居多,堪用者不足三百套。”
我点点头,心里开始算盘起来。
系统上有一百万石粮,但这不能现在拿出来。
得留一半。
拿出来的这五十万石,得花在刀刃上。
而且还得有一个相对合理的出现才行。
好,我知道了,通知眭固校尉过来见我,我对着一名亲卫道。
你们也下去吧,仓曹吏和那管账房的小吏也顺势退下。
根据原主的记忆得知,现在张扬手下就穆顺杨丑眭固三个将领,当然张扬这个穿越者自然清楚这三人实力,武力值100来看,这三人武力值在五十到六十,想要好的人才得靠自己去争取;现在先就这样吧,一盏茶时间后,眭固前来郡守府堂,根据原主前世的记忆和我这个穿越者所了解到的历史,张扬反复思索后,还是决定让眭固带人去运粮,无他忠诚而。
我对着眭固道:我要你带一支假装有粮草的运输队每天来回进出城门口,当然演戏就得演的像一点,第一车得装真粮,让全城百姓都相信我们有大量的粮草。
同时我会在城外设置粥棚让那些没有粮食吃的老百姓都有粥喝。
在城内我会分发粮食,凡是我上党郡的百姓,每家每户2石粮草在城内广场领取。
若是沿途遇到老百姓可通知他们来领取,这个任务你能完成吗?
眭固拍着胸口道:没问题,我一定完成这个任务;之后眭固带着500兵的运粮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城去。
接着我又让亲卫带叫来了杨丑和穆顺,让他们两人分别前带200人前往北城门外侧方100米处搭建粥棚和城内一处相对宽广的空地发放粮食,之后我会亲自带人把粥和粮食送来,两人听后,明显感到意外,仿佛是听错了但很快道了声:若,领命退下。
待二人走后,张扬召集官府内所有人,分别前往后厨带上几口大锅和柴火等物品前往北城口处,另一边我亲自带领500士卒前往郡守府库搬运粮草前往城内广场分发粮食;对外号称张郡守亲自发放粮食,就是为了让百姓能吃热腾腾的饭,同时我告诉穆顺和旁边的记账官吏,每家每户只能领两石,不能多领但也不能少发,违者严惩不怠。
然后我又前往北城口外把带来的粮食送达让官府的人熬粥,给那些没吃饭的流民,同时要注意领粥的秩序,一定要维护好。
如果遇到没有地方去的百姓,愿意留在这里生活的,就叫他们打郡府门口旁,我会让人在哪里,给他们规划新的区域让他们去住,杨丑领命,不多是一支运粮队伍进入城门口,从南城门进入,首达郡府仓库,我亲自前往库房,对眭固道:辛苦将军了,还望眭将军休息片刻后再走一躺,眭固抱拳单膝下跪道没问题,全听大人吩咐。
待眭固走后,我左右看看没人后我进入仓库,把系统里的粮草取出50万石放在这里,然后看着这仓库粮食一袋袋凭空出现堆放整齐,不断堆高,心中一阵高兴,不料一袋大米,(统一系统大米为小麦)突然出现在张扬头上,还好有系统给的80点武力值,在掉下来的瞬间,张扬前进两步,然后疯狂跑出门外然后把门关上。
心中一阵惊愕暗叹一声还好差掉就被砸中。
这样粮食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流民问题。
流民是现成的劳动力,但没人管他们就是一群饿狼。
要得喂饱,还得给活干。
我前往府衙找来主薄说:“从今天起,召集流民去开垦荒田。
登记造册,按开垦的荒地数量和质量发粮,开而不种的不发,种的不好的不补。”
所开垦的荒地均归国有,(现在郡府所有)收成第一年归自己,第二年起按对半分,5成归流民自己,5成上交郡府。
主簿都惊呆了,他嘴唇动了动,感觉郡守大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另外,划出五百亩荒地,建安置区。
愿意留在这的流民每户给半亩宅基地,允许搭窝棚,子女可入官学旁听——当然,每年得交10斤谷子当学费。”
主簿差点呛住:“官学也对外开放?”
“怎么,怕穷孩子脏了学堂?”
我冷笑,“识字的人多了,我收税都省事。
再说了,谁规定读书就得是士族专利?”
他低头不语,对了,还有一件大事就是招兵。
一、设“募兵司”,全郡招募青壮,年龄十八至三十,身高六尺以上,无重疾无案底。
二、凡入伍者,管饭,一千钱饷,家属另得安置田半亩。
三、新兵入营,兵器甲胄由官府统一配发,训练期间不得离营。
一千钱一个月,听着不多,可在这年头,一个普通农户全家一年也就攒下1千钱。
一千钱相当于现代的一万块。
这待遇,比郡吏都高。
主簿听到后手都在抖:“太守,这开销……太大了。”
“我知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我内心思索着看着系统余额,“我有十万金,百万石粮。
(己取出50万石放在郡府仓库),不用是死钱,用了才是资本。”
“可若流民和士兵争粮……所以我才分两条线。”
我打断他,“流民垦荒,产粮反哺军粮;士兵护城,保障垦荒安全。
一个种,一个守,闭环了。”
他点头认可。
我又加了一条:所有新兵,必须识字。
每日训练完,学半个时辰写字。
不识字的,降饷一成。
“打仗靠的是脑子,不是蛮力。”
我说,“我要的不是炮灰,是能听懂命令、能看懂地图的兵。”
在招一些识字的书生来一千钱一月同时管饭。
主薄:“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当天下午,北门打开。
第一批流民涌进来,饿得眼睛发绿。
我们按人头发粮,登记造册。
有人想抢,被守卫当场按住,拖出去打十板子,粮也不发。
杀鸡儆猴,立竿见影。
第二天,募兵告示贴满全城。
第三天,报名达数千人。
第西天,屯田营开始平整土地,挖渠引水。
第五天,新兵正式入营,穿着统一发的皮甲,站得笔首。
我站在兵营外,看着他们列队。
花了一万五千石粮,一千金,招了八千流民,去除老弱得五千新兵。
账面缩水,但实力在涨。
我转身回府,路上遇到一个老农,跪在地上磕头。
“大人,我一家五口,三天前还在啃树皮,今天分到了30亩地,领了2石粮食。
您……您是活菩萨啊!”
我没扶他,也没说话。
活菩萨?
我不是。
我只是个不想再死一次的普通人。
我不想再临死前后悔。
我走进府衙,拿起笔,在新画的城防图上圈出三块地:西郊设兵营,南门外建屯田区,城东划出工匠坊。
我放下笔,抬头望向北方,有朝一日定要马踏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