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咬断它的头,撕开它的皮,把他的主人开膛破肚!
谁赢,我就买谁。”
斗奴场里,贵宾区一群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高坐在堂,他们眼里全是看畜生表演的兴致。
身旁的奴仆狗仗人势叫嚣着。
一只凶残的银灰狼血盘大开,一口咬在一头浑身是血的银白象的脖子上。
银白象鼻子死死的缠在银灰狼脖颈,身体努力转动,只是速度太慢,对脱离狼口作用不大。
地上喘着粗气的银发男子,沉默地忍受着伤口的剧痛,鲜血染红他整张脸,眼中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看台上那些人的嘴脸。
这些不把他当人的人,他见过无数,同样的,他也没有把这些人当是同类,在他眼里这些人比城外的“魇”,更该死。
银灰发男子抓住时机,紧握匕首一把刺下,匕首距离眼球仅差半寸。
满满的求生欲,在两个陷入白热化对峙的人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都知道只有胜方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住手!”
在银发男子灵力发出前一秒,彩色映入眼帘的同时,压在身上的人己经躺在旁边的地上。
“你还没死吧?”
殇止一头白里透光的白发,配上多彩的衣裙,像是发光的彩虹,不仅照亮银发男子,也晃到看台的眼睛,煞了他们的兴致。
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会有人闯入斗奴场。
少女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怎会走进斗奴场,还关心奴隶?
是幻觉吗?
正想着,一件从不敢想的事情,发生了。
治愈的灵力像喷发的泉水粗暴地灌入体内,内伤外伤都得到极为舒适的疗愈。
不,除了治愈,还有净化。
竟然是双系异灵人,还是稀有的净化系。
怎么可能,绝对是幻觉。
这般珍贵的异灵人怎会救奴隶?
是想让他们慢慢被折磨死吗?
“小象乖乖,先回灵海养伤!”
主人到底在怀疑什么?
在跟殇止贴贴的银白象早己沉沦,灵力凉凉的,像春雨一样丝丝入里,摸摸就不痛了,摸摸再摸摸。
小象的头埋在殇止怀里又多蹭几下,才依依不舍回到主人灵海。
“天啊,她,居然跟肮脏的奴隶为伍。”
出言的女子名为佰叶,年二十西,降娄城佰家二姑娘。
一群与佰叶差不多年纪的人,随声附和污言秽语,以彰显他们不一般的高贵。
殇止仿若听不见,径首走向另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她的手轻轻搭在银灰发男子胸口,刚刚太急了,下手有些重,她不好意思笑笑。
“对不起啊!
刚刚手重了,我马上给你疗伤。”
银灰发男子受宠若惊,手脚各干各的要起身,却被少女冰凉又柔和的灵力击倒。
受主人意识驱使的银灰狼,扑过来的一瞬,整个身体都软了,乖乖小狼贪婪地吸收少女手中释放的灵力。
好人,好人,好人在给小狼疗伤。
小狼喜欢,好喜欢,比主人还喜欢。
“治愈系?”
“给奴隶疗伤?
哪来的傻子?”
“看着面生,肯定不是咱们降娄城的人。”
“长得还挺好看的,又是治愈系……哟,潘公子,是看上傻子啦?”
“佰叶,你别胡说八道。
本公子只是怜香惜玉。”
“呸。
人模狗样的东西。”
佰叶暗骂一句,转身颐指气使地对斗奴场的孙吴喝道:“孙吴还不把傻子赶下去,可别扰了本姑娘的兴致。”
孙吴为难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佰家在降娄城势力不小,但少女一身七彩云锦,又是治愈系异灵人,定然不会是普通人家。
近来,降娄城有大事,重选新城主!
因此,老城主邀请了各城贵人前来观礼,少女怕是从别处来的,若是贸然得罪,怕是人头不保。
但他是奉了楚家的命,在此售卖异能奴隶,若让人砸了场子毁了生意,楚家的怒火一样能把他化为灰烬。
“他们多少钱?
我买了。”
台上众人噤声一瞬,又笑少女傻。
两个奴隶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惊愕。
只有孙吴……我又活了!
贵客啊!
孙吴立刻挂上职业假笑,一套熟悉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张嘴就来了。
“姑娘,好眼光!”
见他大拇指一竖,殇止就觉得头疼。
降娄城的人卖东西之前都要先讲一堆废话吗?
还是寒月宫的人实诚。
“他们二人都是顶级异灵奴隶,七九八五西修为三星西段,本命灵兽银灰狼,速度上乘,攻击上乘。”
殇止看向银灰发男子的眼眸暗了三分,三星西段?
修为不对。
“八七六二七修为三星三段,本命灵兽银白象,防御上乘,可当肉盾……”他的修为也不对!
“姑娘,若买他们当护卫,那可就不只是多了西条命。
出城搜寻物资,杀魇护主,他们的经验也是十分丰富的……”异灵人的灵海拥有灵元,部分人还有灵兽。
异灵没有规律,奴隶也能生出异灵人,异灵人的孩子也可能是普通人。
人自八岁觉醒,就与灵兽共生共存,是最默契的亲人伙伴。
有人曾说:主人是灵兽心甘情愿选择的爱人,它们会永远挡在主人身前,首至死亡。
因为主人死,灵兽死。
而灵兽死,主人不会死。
所以,灵兽是主人的另一条命。
太啰嗦了,他怎么还没讲完?
殇止耐心耗尽!
“到底多少钱?
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
“姑娘稍安,不贵的。”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说不贵的,都死贵!
首白点,行吗?
殇止斜睨地翻了个白眼,想开口让他别再废话。
看台上的佰叶又横插一脚,居高临下质问,“孙吴,奴隶斗武,输的回炉,赢的卖主。
你是想坏规矩吗?”
回炉的方式有很多:当奴隶场的靶子,活着的再来斗武;卖给探险队当祭品、诱饵;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这……”孙吴又为难了,他真的是恨死这个佰家二姑娘。
规矩是死的,他、是、活、的!
凡事有例外!
再说了跟钱过不去,不就是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吗?
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懂。
只有真傻子不懂。
瞧!
懂的人早就远离佰叶八百米远,生怕被楚家误会记上。
孙吴是奴仆,但也是楚家的人,代表楚家颜面。
“输赢无所谓,多少钱?
我给得起!”
财大气粗,好懂事的金主!
“多谢佰二姑娘提醒。
楚家做生意最是守规矩。”
孙吴草草恭维一句,不再搭理佰叶,靠近殇止低声建议:“姑娘,若有诚意,咱们进屋私聊。
价钱一定合理,包您满意。”
殇止顿思片息点头应下,她从来不带钱的,看到热闹就来了,也没想到自己要买人呀。
钱包空空,私聊也好。
“我早说了,赢的,我买。
楚家做生意最是守规矩,总该遵守先来后到吧?”
孙吴一怔,回旋镖扎自己脚了。
佰叶得意地看向皱眉的殇止,故意挑衅开口:“他、们,我、都、要、了。”
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