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她的心肝婉柔去那等蛮夷之地受苦。
可还没等她高兴完,夏婉清的声音又接着说道,“还有,我要大房留下来的嫁妆!
“什么!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那可是你大伯父他们给婉柔的,你怎么能抢她的东西?”
听到这个条件,温氏一下就不乐意了。
于是,她冷笑一声:“那也可以啊,和亲还是夏婉柔亲自去吧!”
“妹妹,你......”夏婉柔一副眼泪要掉下来的样子。
夏远舟看不过去,朝着她开骂:“夏婉清,你还要不要脸,我去告诉祖母!
刚跑出门,夏婉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行啊,你去告诉祖母他们我抢她的东西,那我就去外面告诉大家你们让我代替夏婉柔去西晋和亲,这可是欺君之罪,你们看看能否承受的起陛下之怒,!”
“还有,如果西晋知道你们想用不受宠的二房三小姐代替将军嫡女,你们猜十个侯府够不够他们砍的。”
夏远舟气得停下脚步。
温氏她们听了也是吓了一跳,若是真让夏婉清出去乱说,让皇上和西晋史臣知道了他们的打算,那侯府可是灭顶之灾!
这时候夏婉殊开口了,她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娘,过继到大房名下,这嫁妆理应还给妹妹。”
“大姐?
婉殊?”
温氏跟夏婉柔惊讶的喊道。
夏婉殊朝着温氏夏婉柔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夏婉姝暗示道,“母亲您放心,听说西晋人生性残暴,弑杀无度,视人命如草芥,她夏婉清有命拿,可没命花呀!”
温氏明白了夏婉殊话中的意思后,便没再阻止。
夏婉柔垂眸之间,她忽然想到了另一个法子,这个***一件都别想,在夏婉柔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阴毒……当天下午,侯府就请了宗族的人过来,开了祠堂,将夏婉清正式过继到大房名下。
夏婉柔也派人将一部分嫁妆送到了夏婉清的院子里。
看着浩浩荡荡十几个大箱子往夏婉清的院子里送去,夏家二房的人脸色没一个好看的。
除了夏婉柔嘴角禽着一抹讥讽的笑。
夏清川冷漠的看着这一切,负手而立,满脸愁色,为了西晋的赌局也是一筹莫展“婉清妹妹,何必闹的家宅不宁!”
夏清川是她的二哥,年仅十八岁就三元及递,中了状元,是侯府学问最高的一个,也是她曾经最佩服的兄长,在外的名声一首是温文儒雅,翩然君子的做派。
“二堂哥,心眼长偏了,可是做不好官的。”
说完转身就走。
夏清川愣在原地,从小仰望她的妹妹,既然叫他二堂哥?
回到院子,夏婉清将下人都潜了出去。
重来一世,她绝不会让自己再陷险境父亲因潜入敌国而诈死,所以大家都以为父亲己经战死沙场,此时此刻,整个大秦,也就只有夏婉清这个重生者知道夏凌霄还活着。
难道父亲也发现了西晋的不对劲?
在西晋的时候她无意闯入了他们的禁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你走快点,等下小主子们饿坏了可有你受的,”一个小太监催促道。
另一个人一脸散漫,“怕什么,他们算什么小主子,不过是皇室不受宠的妃子王妃生的公主郡主罢了。”
“不过他们也挺可怜的,从出生就没有出来过,听说她们每个人都要学习不同的技能,上次我看到一个背影,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小蛇在吐这信子,看得我头皮发麻。”
“听说她们学成后都要到不同的国家,让他们从内部瓦解,到时候我们就不用一兵一卒,将他们拿下,上次我在太子房中打扫,无意间看到一个没烧完的纸条,只看到后半句,将军府少将军己在掌握…”“好了,快别说了,让人听了去你我都狗头不保。”
听到这里,夏婉清双腿打颤,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等二人走了许久她才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世,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亲人,不留遗憾。
前世的仇人,她必然一个个手刃,绝不放过!
看着夏婉柔让人送来母亲的遗物,她发现角落里有一个落满灰尘的箱子,夏婉清朝着破旧的箱子走去。
用帕子擦了擦箱子上的灰尘,轻轻打开,里面放了厚厚一叠泛黄的书籍。
夏婉清仔细打量着里面的书籍,书本分两册,一本医经,一本毒经。
在那斑驳的光影下,还静静的躺着一枚古朴的玉佩,它仿佛穿越了千年的风霜,携带着古人的智慧,玉佩的图案,即繁复又和谐,每一笔都透露着匠人对美的极致追求。
图案中央,是一条蜿蜒盘旋的青龙,鳞片清晰可见,龙眼炯炯有神,似乎正欲腾空而起,遨游于九天之上。
夏婉清伸手去拿玉佩时不小心划伤了手指,一滴鲜血滑落,滴在青龙的眼睛上。
霎时间一道金光乍现,夏婉清抬手遮挡刺眼的光芒,等金光散去,一条活灵活现的青龙在屋中穿梭盘旋。
夏婉清瞳孔巨震,如是她两世为人也没有见过如此场面。
吓的她三魂丢了七魄。
都忘记了呼喊,就在她吓的回不过神时,青龙朝她飞来,没入了她的眉心。
夏婉清身子一僵,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像是身处一场梦中,又像是真实的场景,她看到府中下人神色匆匆,房中不断有尖叫声传来,一盆一盆的血水往门外端。
夏婉清心头一紧,身体穿过门窗时,看到了这一幕,温玉娘身边的老嬷嬷抱走了一个婴儿。
温玉娘看着床上的人,“锦书姐姐,当年在温府设计推你下水你都没死成,还真是命大,不过,你醒来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医术,还救了难产的皇后,从此名声大噪,父亲对你也越来越重视,我只能徐徐图之,但你最不该的就是嫁给了凌霄哥哥,是我先认识凌霄哥哥的,你为什么要跟我抢。”
随后她惨然一笑,“不过现在好了,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还不知道吧,夏凌霄贪功冒进,陷十万大军于埋伏,只有五千将士幸免于难,夏凌霄的尸体被砍成泥。”
温锦书惊恐抬头,因为过于激动,从床上掉了下来,她怒目瞪着温氏,“是你做的?”
“姐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左右军机大事。”
接着继续又说:“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全身无力,自从得知你怀孕,我就在自己身上涂了一种香,淡到我自己都闻不出来。”
床上的温锦书己近没有力气说话了,但她还是疲惫的问出了一句话。
“当时你也怀着身子,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这么残忍。”
“不这样做怎么瞒得过你呢?
还好我的孩子只是早产半月,她日后必有大福的。”
地上的温锦书终于情绪起伏不定,吐出一口鲜血,晕染开在她雪白的白裙上。
温玉娘看她这幅模仿心里不知道有多畅快,笑着转身离开。
夏婉清急忙跑上前,此刻床上的汗水己经打湿她的衣衫,浑身湿漉漉的,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随意的贴在脸上,白裙上的鲜红,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容貌跟自己有七八分相似,这……是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