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乔醒枝冷淡的问,“关我啥事?”
陆如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扭着腰离开了知青院。
乔醒枝一头雾水,她哭个什么?
哭她的亲亲老公没人争抢吗?
无语。
陆如清哭哭啼啼的回到徐家,徐寂平看到自己媳妇儿哭成这样,顿时一阵心疼。
“怎么了这是?是乔醒枝说了难听的话?”
徐寂平一脸寒意,他堂堂营长,那个成分不好的资本家小姐居然敢欺负他的女人!
陆如清扑到徐寂平怀中,娇气的搂住他的腰,“没有,不怪她,她也是在气头上。”
“我是她的长嫂,受点儿委屈没什么。”
徐寂平掐着她的腰,将人拦腰抱起来,“你就是太心善,管她做什么?她那样的出身,不嫁到咱们徐家来更好,免得影响咱们的大好前程。”
“别。”陆如清一阵战栗。
可紧抱着她的徐寂平并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不准哭了,老公只允许你床上哭。”男人霸道的开口。
长裙之下,两条白皙纤细的腿分外的惹眼。
“别这样,别这样。”陆如清吓坏了,又羞又娇。
虽然天色已晚,可这是在外面,不是在房间里。
她的身体不受控的颤抖,整个人像是被风雨吹打的含羞草。
开开合合。
对面的房间忽然被打开,徐寂安从里面走出来。
“嫂子怎么哭了?”
他冷不丁的开口说话,吓得陆如清身子一阵瑟缩。
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被困住。
“嘤咛。”
她挣扎着要下来。
徐寂平将人慢悠悠的放下来,这才不着痕迹的在陆如清的裙子上擦了擦手。
“二弟怎么在家,你不是送隔壁村的村花回去了吗?”
徐寂安:“生产队有账目要算,我就提前回来了。”
“怎么样?那女生如何?”
“还行。”
长得貌美,确实不负村花之名。性格大大咧咧的也不错,据说还是他们村里的铁娘子队的。
“嫂子还没说呢?怎么哭了?”徐寂安盯着陆如清看。
她的脸很红,眼角泪痕未干。
起初哭是因为乔醒枝不给她面子,后面哭是因为舒服。
可徐寂安这样问,她又不能说一些惹人遐思的话。
徐寂平替她说,“还不是你之前那个知青相好,如清好心好意去劝她,她不领情不说,还将人骂哭了!”
徐寂安一听这话,转身就往知青院而去。
“乔醒枝!你给我滚出来!”
他站在乔醒枝的门前砰砰拍门。
屋里的乔醒枝刚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看书。
一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觉得心烦气躁。
“说不嫁了的人是你,怎么才一天不到又反悔了?听说我和隔壁村的村花相亲,你就开始找我嫂子的麻烦!”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贱啊!”
没人回应。
徐寂安的动静引来很多人看热闹。
他硬着头皮又说,“你现在跟我赔礼道歉,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明天我就要和别人定亲,到时候你求我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无人理睬。
“你死了吗?”他越说越生气,拍门拍的手心发麻。
屋里的乔醒枝翻了个身,将书盖在脸上,充耳不闻。
徐寂安像是疯了一下,满腔的怒火像是锤在了棉花上。
“徐会计,太晚了吧,乔同志说不定睡着了。”
“就是啊,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影响知青院里其他同志休息。”
“关你们屁事!”徐寂安怒火中烧,根本压不住自己的戾气。
他这话一说,立刻引起众怒。
“你在我们院里大呼小叫,你说关我们什么事?”
“别以为你是生产队的会计就了不起啊!你认得那几个字,放在我们眼里连屁都算不上!”
“要不是你有个好叔,好哥,你以为村里会让你当这个会计!”
“你再跑过来大呼小叫,我们就去村长,队长那告你!”
“难怪乔同志看不上你,像你这样的疯狗,她瞎了也不会找你。”
徐寂安被你一言我一语骂的头晕脑胀,“你,你帮资本家说话,你走资派,我要去告你!”
“我呸!你还差点和资本家结婚呢,我还告你走资呢!”
外面的吵闹声惊动了半个村庄。
直到一盆冷水迎着徐寂安的头泼过去,周围的嘈杂声才彻底停下。
众人齐齐看向泼水的人。
乔醒枝端着木盆,逆光站在门前。
“哎呀,不好意思,没注意到外面有人。”她笑了笑。
“乔醒枝!”
“徐会计脸怎么这么红?”她走下台阶,一脸困惑的问。
徐寂安只觉得大脑缺氧,整个人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徐建和周兰香听到动静走过来强行将徐寂***走。
徐寂安死死盯着乔醒枝,那眼神恨不能将人吃了。
偏偏乔醒枝只当没看到,一脸无辜的问,“徐会计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呀,是今天的相亲不顺利?
不应该吧,我怎么听你嫂子说,你都快要结婚啦。”
听到她提陆如清,徐寂安才回过神来。
知青院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徐寂平和陆如清都没有出现。
他看向那一扇紧闭的房门。
屋子里一团漆黑。
而在漆黑之中,陆如清正被压在窗前,她涨红了脸,因为罚站不住的双腿颤抖着。
外面的人声鼎沸更让她慌乱。
她嘤咛着求饶,“放过我。”
徐寂平伏在她耳边,狠狠的抽打了一下她腰肢下面,“听到外面那么多人,你好像更兴奋啊。”
……
夜半,狂风暴雨,大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还没停。
雨势太大,完全没法上工,大伙们只能在家里歇息。
乔醒枝闲来无事打开徐老太送给她的糖果,这才发现草纸底下放了两张纸币。
她想了想,决定去村东还钱,当然最重要的目的是去见姜惟。
她撑着桐油布伞往村东走去,雨下的太大,走到半道她身上的衣服就湿了大半。
敲门,屋内没人回应。
她又喊了两声,很快从东偏房走出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披着深色的雨衣开门。
“是你?她不在家。”
姜惟道。
乔醒枝有些失落的垂眸,随后将手上握着的钱塞到他手里,“那等徐奶奶回来,你帮我把钱还给她。”
姜惟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雨太大了,以至于她的衣服全都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本来玲珑有致的身材更加清晰。
看到她只是抿了抿唇,转身要走。
姜惟拉住她的手腕,“先进来吧,等雨小一点再回去。”
雨幕之下,他没有注意到乔醒枝眼底闪过的狡黠。
乔醒枝也不顾他的引路,自顾自跑进他的房间。
他住的地方很小,只放了一张床还一个挂衣服的木架,靠墙的那口箱子,漆木的颜色都已经掉光了,锁也坏了。
床上铺着灰褐色的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
“跟我去正屋。”姜惟开口。
乔醒枝已经脱下淋湿的外衫,只剩下贴身的白色短袖,“我不去,我要在你房间里躲雨。”
“不要胡闹。”
他开口训斥。
乔醒枝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姜惟沉默了,他倒了一盆热水,让她擦洗一下,将湿透的衣服换掉。
又从衣架上取下来一件纯棉的军绿色衬衫递给她。
随后,转身去了正屋。
乔醒枝的视线落在他泛红的耳尖处,心里觉得好笑,他一把年纪,好像很纯情。
等到她简单擦洗,换上干净衣服之后,才喊他回来。
姜惟觉得男女有别,并不想和她共处一室,她却不肯,作势就要冲进雨里。
姜惟拿她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回来。
外面是哗啦啦的大雨。
屋内穿着军绿色衬衫,披散着头发的乔醒枝站在床前。
衬衫很宽大,但她当裙子穿,却有三分之二的腿***在外面。
姜惟看了她一眼,忽然涨红着脸慌乱的瞥开视线,“我,我是让你将衣服穿在你的衣服外面,你怎么能只穿一件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