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只安分了几天，顾烨梁就日日晚归，身上带着陆曦的香水味，还公开向她求婚。
见我神情冷漠，顾烨梁有些讨好地开口。
“你还真不留情，想谋杀亲夫啊！”
我冒着冷汗，抬头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你也配？”
嫌恶，不屑。
顾烨梁顿时慌了神，说话语气都带着从前的亲昵。
“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为了给你报仇炸了一座园区，差点被报复弄死。”
“阿蕴，你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我嗤笑一声，当初我突然生病，他耐不住陆曦的软磨硬泡，带她去了帮派晚会。
陆曦顶着我的名头得罪了人，顾烨梁派人保护她，当晚我的床被打成筛子。
我被追杀重伤，在街上流浪了三个月。
顾烨梁找到我的时候，抱着奄奄一息的我哭得泣不成声。
后来，他疯狂报复，在我出院当天，炸了仇人的园区当烟花庆祝。
他还嫌不够，又照着我的伤口在自己身上砍了个遍。
我哭着骂他蠢，他只是笑着说：“阿蕴，我好心疼你，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感受一下你有多疼。”
我看着他流了一地的血，心疼得无法呼吸，却又暗自觉得幸福。
那时候，他真的好爱我。
顾烨梁见我神情恍惚，眼中闪过笑意，伸手要抱我。
顾烨梁把过往的美好当成筹码，哄我：“乖，我送你回房休息。”
陆曦突然软绵绵地哭了起来：“我就知道没人关心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抬眼就看见顾烨梁眼中的心疼，和滚动的喉结，情欲一闪而过。
恶心至极。
愤怒、羞辱直冲天灵盖。
“滚！”
我声嘶力竭地嘶吼，手脚并用地踹打他。
顾烨梁紧紧扣着我的手腕，将我压制动弹不得，他忽然笑了：“还能作，那就是没事了。”
“你情绪不稳定，乖，回房等着，我带曦曦去看完医生就回来。”
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没像以前那样阻止，控诉陆曦是装的。
我只是安静地看他离开。
陆曦窝在顾烨梁怀里，得意地回望，扬眉挑衅。
我神情怔怔往房间而去，在楼梯口突然转身，发狠地朝墙撞去。
“砰！”
我跌落在地，身下渐渐氤氲出血渍。
顾烨梁，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伤害自己。
3
醒来，我的手被紧紧握住。
顾烨梁坐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中布满血丝，眼下青黑。
他惊喜地握着我的手，眼神怜惜：“阿蕴，孩子……孩子还会有的。”
我猛然收回手，嫌恶地擦了擦，歪头不语。
顾烨梁眼神暗了一瞬，又连忙端起一直温着的粥。
他舀起一勺吹凉，小心翼翼地递到我唇边。
我撇过头，语气冷淡：“别恶心我，我可不是你身娇体弱的公主。”
求婚礼上，顾烨梁深情地说陆曦是他娇宠的公主。
顾烨梁神色一僵，眼底羞愧。
为了掩饰，他蹙眉，话语责备：
“孩子没了我都没怪你，你还在这儿阴阳怪气，你就不能学曦曦柔顺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