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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我穿越成无恶不作的反派魔尊讲述主角野苏子魔尊的爱恨纠作者“喜欢野苏子的卿姐”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简介穿越到异界修仙的第一凌绝就绑定了“绝世好人”系统迫日日行善积他憋得道心都快炸了不容易熬到系统解除凌绝兴奋搓手准备屠城庆谁知第一掌还没劈出天际突然金光乍现万人跪拜—— 那位被他从炼狱血海里亲手救出的清冷仙竟一朝顿悟飞升成圣君眸光缱当众生宣布:“若无凌绝道友日日舍身相便无我今” 凌绝盯着自己被迫行善的“功劳簿”,眼前一黑……---正文血泥和碎骨...
主角:野苏子,魔尊 更新:2025-09-23 19:5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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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穿越到异界修仙的第一天,凌绝就绑定了“绝世好人”系统。 被迫日日行善积德,
他憋得道心都快炸了。 好不容易熬到系统解除日,凌绝兴奋搓手准备屠城庆祝。
谁知第一掌还没劈出去,
天际突然金光乍现万人跪拜—— 那位被他从炼狱血海里亲手救出的清冷仙君,
竟一朝顿悟飞升成圣。 仙君眸光缱绻,当众生宣布:“若无凌绝道友日日舍身相助,
便无我今日。” 凌绝盯着自己被迫行善的“功劳簿”,
眼前一黑……---正文血泥和碎骨在靴底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混杂着低低的、啃噬什么的粘稠声响,在浓得化不开的腥臭空气里蔓延。
凌绝就是在这炼狱般的景象里猛地睁开眼。意识回笼的瞬间,
剧痛和阴冷几乎将他的神魂再次撕裂。
不属于他的记忆疯狂涌入——一个同样叫凌绝的倒霉蛋,修仙界底层人渣,恶毒阴损,
无恶不作,此刻正因偷窃同门修炼资源被罚,扔进了这血孽谷思过三日。
谷内遍布残暴的低阶魔物,原主显然没熬过去。“呸。”凌绝吐出一口混着黑血的唾沫,
挣扎着想坐起,胸口一阵撕裂痛,肋骨至少断了三根。原主留下的烂摊子,真是糟透了。
他舔了舔干裂染血的嘴唇,眼底掠过一丝与原主如出一辙的狠戾。这地方……倒是合他胃口。
弱肉强食,绝望腐烂,正是他魔尊凌绝最熟悉的调调。虽然现在这身体弱得可怜,
但给他时间……正盘算着如何用最快最狠的手段恢复实力,
然后出去找那些坑害原主的“同门”好好“叙旧”,
一道毫无情绪起伏的电子音突兀地在他脑海炸响:叮!检测到强烈‘向善’灵魂波动,
‘绝世好人’系统绑定成功!初始任务:救助前方十米处濒死修士。
任务奖励:好人值+1,基础疗伤。任务失败:神魂俱灭。
凌绝:“……”他是不是死出心魔了?
眼前猛地弹出一个半透明的、散发着柔和却不容置疑的白光的方框,上面那行字清晰得刺眼。
“什么东西?滚出去!”凌绝试图用自己磅礴的神念将这异物碾碎,
奈何如今的神魂弱得可怜,撞上去如同蚍蜉撼树,反倒让自己一阵眩晕。警告!
宿主拒绝任务,十息后执行抹杀。十、九、八……冰冷的倒计时像丧钟敲响。
凌绝脸色铁青,几乎咬碎后槽牙。他纵横魔道万载,屠城灭国只当等闲,何时受过这等胁迫?
还是逼他当好人?!七、六、五……神魂深处传来无法作假的恐怖威压,
死亡的气息冰冷彻骨。“我**做!”凌绝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几乎呕血。
他猛地撑起残破的身体,踉跄着扑向系统指示的方向。那是一个几乎被血泥淹没的白衣人,
气息微弱得下一秒就要断绝。凌绝粗暴地将人翻过来,
露出一张被血污和乱发遮盖、却仍难掩清俊轮廓的脸。伤势极重,
胸口一道狰狞的爪痕几乎见骨,魔气侵蚀入体。凌绝眼中凶光一闪。救人?他只会杀人!
或者……补上一刀,让这家伙早点解脱,算不算另一种“救助”?警告!
检测到宿主恶意念头,任务即将失败。五、四……“操!”凌绝低骂一声,
认命地撕下自己稍算干净的里衣布料,动作粗鲁得像是刮鱼鳞,
胡乱擦拭对方伤口附近的污物。他没有伤药,只能尝试运转体内那点微薄得可怜的基础功法,
将灵力——这具身体修炼的居然是正道基础功法——渡过去。过程极其煎熬。
每一秒都在挑战他身为魔尊的底线。看着那微弱灵力一点点修复对方伤口,驱散魔气,
他感觉自己像在生吞苍蝇,道心都在扭曲颤抖。任务完成。奖励发放。
一股微弱的暖流融入四肢百骸,胸口的断骨剧痛稍减。同时,
脑海里那该死的“功劳簿”面板上,好人值从0变成了1。凌绝盯着那刺眼的“1”,
只觉得无比讽刺,胃里一阵翻腾。地上的人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睫毛颤动,似乎将要转醒。
凌绝立刻嫌恶地收回手,仿佛多碰一下都会染上瘟疫。他阴沉着脸,转身就走,
一刻也不想多待。救活就算了,难道还要他等着听谢谢不成?他只想立刻找个地方吐一会儿。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日常任务:为受伤的灵鹤包扎。失败惩罚:雷击一刻。
紧急任务:劝解悬崖边欲轻生外门弟子。失败惩罚:禁言一个月生理及神魂层面。
随机任务:拾金不昧,将灵石袋归还失主备注:失主为曾欺辱原主之人。
失败惩罚:当众跳滑稽舞两个时辰。……日子在凌绝的咬牙切齿中一天天过去。
他被迫给欺负过原主的家伙送还丢失的财物,被迫用那点可怜的灵力给灵田浇灌,
被迫从低阶魔爪下救出素不相识的弟子还得按照系统要求,不能下杀手,只能“驱赶”,
甚至被迫将自己仅有的、拼死才弄来的一点修炼资源,“无私”捐赠给宗门善功堂!
每一次“行善”,都像是在用钝刀子切割他的神魂。他憋得内伤,道心无数次濒临崩溃,
看着那些被他“帮助”后露出感激涕零表情的蠢货,
他只想把他们连同这个狗屁系统一起捏碎!他无时无刻不在研究如何摆脱这系统,
神魂攻击、自残、甚至尝试引动心魔劫……通通无效。那玩意牢固得令人绝望。唯一的慰藉,
是完成任务的奖励——好人值可以兑换修为、功法、甚至一些罕见的宝物。他的实力,
在这日复一日的“积德行善”中,竟飞速提升,远比原主自己修炼快了十倍不止。
这更让他憋屈得想吐血。他的凶名在宗门里似乎渐渐淡了,
偶尔甚至会听到几句“凌师弟其实人不错”、“以前可能误会他了”之类的议论,
听得他当场灵力逆行,差点走火入魔。而那个在血孽谷被他救下的白衣修士,沈清弦,
更是成了他最大的折磨。这人不知是缺心眼还是怎的,竟真认定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大善人。
箓被系统强制要求必须感恩戴德收下、甚至在他被迫执行各种奇葩任务时“恰好”路过,
然后投来赞许钦佩的目光。凌绝每次看到他那张清冷出尘、写满“正道之光”的脸,
胃就开始抽搐。尤其这沈清弦不知是何体质,竟格外吸引魔物邪祟,几次三番遇险,
而系统总会“恰好”发布任务,逼着凌绝去救。救一次,沈清弦的眼神就更“真挚”一分。
凌绝杀心动了无数次,脑海里演练了不下百种将此人折磨至死的方法,
却次次被系统的抹杀警告逼回。他只能在心里的小本本上,
给沈清弦的名字后面划上密密麻麻的血痕。等着,都给本尊等着!终于,
在熬过了整整三百个日夜,做完了整整三百个“好人好事”后,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变了。
叮!‘绝世好人’系统试用期已满。感谢宿主在此期间为维护位面正能量做出的卓越贡献!
系统解除绑定程序启动……凌绝屏住了呼吸,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解除成功!
祝您生活愉快,再见!那禁锢了他整整一年、让他活得像个笑话的白色光屏,闪烁了一下,
彻底消失无踪。庞大的、久违的、纯粹属于他魔尊的恐怖力量,瞬间充盈了四肢百骸,
比被系统逼着提升后的修为更加磅礴浩瀚!那是一种彻底的自由,灵魂都在战栗咆哮!
“哈哈……哈哈哈!”凌绝先是一愣,随即不可抑制地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最后化为癫狂的咆哮,震得周围山石簌簌滚落!一年!整整一年!
他装孙子都快装成真孙子了!今日,他就要痛饮鲜血,用无尽的杀戮和哀嚎,
庆祝他魔尊凌绝的归来!他目光一转,
锁定了百里外一座灯火通明、人气旺盛的修仙者大城——望仙城。就是这里了。
用一城修士的性命和神魂,来平息他积压了一年的暴戾与怒火,再合适不过!他纵身而起,
魔气冲天,搅动风云,速度快成一道撕裂长夜的黑色流星。望仙城的轮廓在眼前急速放大,
城墙上的守卫似乎发现了这滔天魔气,惊慌失措,警钟长鸣。
凌绝嘴角咧开一个残忍至极的弧度,缓缓抬掌,漆黑如墨的魔元开始汇聚,
毁灭的气息让下方城池无数修士瑟瑟发抖,绝望哭喊。就是这种感觉!掌控生死,予取予求!
他深吸一口气,享受着这久违的美妙恐惧。掌力即将喷薄而出——就在这一刹那!九天之上,
异变陡生!无尽金光毫无征兆地炸破云霄,将整个黑暗天穹映照得如同白昼!祥瑞万条,
紫气东来三万里,浩荡圣威铺天盖地而下!仙乐缥缈,大道梵唱响彻四野。地面上,
无论凡人修士,亦或妖魔精怪,在这无法抗拒的圣威之下,皆本能地匍匐跪拜,
心中充满了敬畏与震撼。凌绝那毁天灭地的一掌,硬生生被这天地异象卡在了半途,
魔元逆冲,呛得他差点岔气。他惊疑不定地抬头望去。只见金光最璀璨处,
一道白衣身影缓缓凝聚,周身环绕无尽道韵,圣洁缥缈,不染尘埃。
竟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沈清弦!此刻,他气息浩瀚如渊,眸光澄澈洞穿万古,
赫然已是——飞升成圣!凌绝眼皮狂跳,心中涌起极度不妙的预感。成功飞升的沈清弦,
目光穿透万里,精准地落在了浑身魔气还没来得及收敛的凌绝身上。
他眼中泛起无限的感慨与……缱绻温柔?在亿万生灵的跪拜仰望中,这位新晋的圣君,
缓缓开口,声音温润如玉,却清晰地传遍天地每一个角落:“吾今日能得证大道,
全赖凌绝道友。”“若非道友一年前于血孽谷舍身相救,后又屡次不惜己身,助我祛除魔障,
护我道途,甚至不惜自污名声,以恶行磨砺吾之道心……”沈清弦语气愈发真挚动人,
看向彻底僵住的凌绝。“若无道友日夜不休,以身作则,示我以仁善大道,
便绝无沈清弦今日之顿悟飞升。”“此恩,重于山岳,深似瀚海。
”凌绝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眼睁睁看着沈清弦在那九天金光中,对着他,
对着这芸芸众生,郑重宣告:“自今日起,凌绝道友便是吾沈清弦唯一的至交好友,
恩同再造。”“世间若有人与道友为敌,便是与我沈清弦为敌,与这天道圣威为敌!”啪嗒。
凌绝感觉怀里一沉,多了一枚温润剔透的圣玉令,上面圣力流转,正是沈清弦的信物,
可调动其部分圣境威能,更代表着他无上的庇护。同时,
脑海里那消失的“功劳簿”面板竟又闪了一下,像是临终诈尸,
最后记录赫然是——助人为乐,助推圣人飞升,功德无量!评价:SSS+级!
隐藏奖励:圣眷加身!“噗——”凌绝猛地捂住了胸口,喉咙口一股腥甜再也压不住,
眼前阵阵发黑。
圣君之言而劫后余生、纷纷用感激崇拜目光仰望他的修士……再看看天上那个一脸“我懂你,
感受着怀里那枚烫得他灵魂都在冒烟的圣玉令……一年来被迫行善积德的画面疯狂涌上脑海。
杀不能杀,走不能走。凌绝身子晃了两晃,一口老血终究没能忍住,直直喷出三尺远。
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从半空栽了下去凌绝没有摔死。
圣玉令在他即将脸着地的瞬间嗡鸣一声,托了他一下。力道不轻不重,
刚好让他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啪”地一声——五体投地,
砸进望仙城外刚施过灵肥的灵田里,啃了一嘴的泥。“噗哈——!”他猛地抬头,
吐出口中的污秽,额角青筋暴跳。不是因为疼,是屈辱。天上,
沈清弦的飞升异象还未完全散去,金光祥云,仙乐缥缈,衬得他这边愈发灰头土脸。
下方城池里,原本绝望等死的修士们此刻劫后余生,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无数道感激、崇拜、甚至狂热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是凌绝上仙!是他感动了圣君!
”“圣君说了,凌上仙是他的至交恩人!”“凌上仙定是早已算到圣君今日飞升,
特来护佑我望仙城!”“凌上仙功德无量!”凌绝听着这些离谱的吹捧,胃里翻江倒海。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那该死的圣玉令散发着一圈柔和却不容抗拒的白光,
将他笼罩其中,不仅快速治愈他刚才气急攻心导致的内伤,还……压下了他体内奔腾的魔元!
他想调动力量,那圣光就温和地“安抚”下去,如同大人按住孩童挥舞的拳头。“滚开!
”他低吼,试图将这玉令扔掉。可那东西像是长在了他怀里,圣力丝丝缕缕,
与他被系统硬塞奖励提升起来的灵力隐隐相合,竟一时无法剥离。圣眷加身。
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凌绝眼前又是一黑。这他妈哪里是眷顾,
分明是另一重更坚固、更无耻的囚笼!“凌道友。”清润温和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沈清弦飘然落下,周身圣辉微敛,
但那股超凡脱俗、洞察世事的圣境气息依旧压得凌绝喘不过气——主要是气的。
他落在凌绝面前,看着对方一身泥泞、咬牙切齿的模样,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怜悯:“道友总是如此……不顾自身。
方才可是为了助我稳定初升的圣境,耗力过甚?甚至不惜以自身为引,导走溢散的罡气?
”凌绝:“???”我引你妈的罡气!老子是想屠城!他张嘴想骂,
却发现喉咙被那温和的圣力堵着,一个字都吐不出,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眼睛瞪得血红。
沈清弦见状,愈发感动:“道友不必多说,我明白。”你明白个屁!凌绝内心在咆哮,
恨不得用眼神将对方千刀万剐。沈清弦轻轻抬手,一股精纯温和的圣力涌入凌绝体内,
不是攻击,而是最纯粹的滋养和……加固。凌绝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那身被系统奖励和一年煎熬硬生生堆起来的修为,原本还有些虚浮,
此刻竟被这圣力夯实了不少,根基愈发稳固。力量提升本该是好事,但这种方式,这种缘由!
凌绝只觉得像是被强行灌了一桶馊水,恶心透了!“此地不是说话之处,道友且随我来。
”沈清弦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袖袍一卷。
凌绝根本来不及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觉得眼前一花,周遭景物飞速倒退。
不过是瞬息之间,他已不在那灵田之中,而是身处一座云雾缭绕、仙气盎然的山峰之巅。
白玉亭台,清泉潺潺,远处云海翻腾,好一派仙家景象。
这是他原来那破宗门附近最高、最纯净的一座灵峰,
平日里只有宗主和几个老古董有资格上来闭关片刻。现在,显然成了沈清弦临时落脚的地方。
沈清弦将他轻轻放下,那圣玉令依旧顽固地散发着白光,贴在凌绝胸口。
“道友在此稍作休憩,稳固境界。我已传讯各方,言明道友乃我至交,昔日诸多‘恶行’,
实则为磨砺自身、暗中行善之举。”沈清弦说得云淡风轻,“往后,不会再有人误解道友了。
”凌绝终于冲开了喉间的圣力封锁,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每个字都冒着森森寒气:“沈、清、弦!你……”“我知道友淡泊名利,不喜这些虚名。
”沈清弦打断他,眼神温和又带着一种“我懂你”的笃定,“但这是你应得的。你为我,
为这世间所做的一切,不该被埋没。”他抬手,止住凌绝即将爆发的滔天怒火,
继续道:“我初登圣境,需闭关些许时日稳固修为。这枚圣玉令留于道友,
其内蕴我一丝圣念,可护你周全。若有急事,心念一动,我自会感知。
”“谁要你——”凌绝的咆哮再次被堵回。沈清弦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嘱托,对他微微颔首,
身形便逐渐淡化,融入周遭的天地灵气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满亭令人窒息的圣洁气息,
以及胸口那块甩不掉、砸不烂的破玉!“呃啊——!”凌绝终于能动了,
他暴怒地一拳砸向旁边的白玉亭柱。轰!亭柱纹丝不动,反震之力让他手臂发麻。
这亭子已被圣力加持过。他疯狂运转功法,试图逼出那圣玉令,
体内魔元与那温和却霸道无比的圣力激烈冲突,痛得他经脉欲裂,冷汗涔涔,
结果那玉令只是微微发烫,白光闪烁了一下,将他躁动的力量再次抚平,
甚至还又帮他梳理了一遍灵力。凌绝喘着粗气停下来,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
这比那直接发布任务、失败就抹杀的系统还要恶心!系统至少目标明确,完成任务就有奖励。
现在这算什么?强制“为你好”,强制“感恩戴德”,连发泄的途径都被堵死!他阴沉着脸,
走下灵峰。刚走到山脚,就看见黑压压跪了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他原来那个破宗门的宗主和几位长老,一个个激动得老脸通红,看到他下来,
磕头就拜:“恭迎凌圣使归来!”“不知圣使驾临,昔日宗门多有怠慢,万死,万死啊!
”“我已下令,将最好的洞府腾出,供圣使歇息!宗门宝库也已打开,圣使需要什么,
尽管取用!”凌绝眼神冰冷地扫过他们。以前,这些人看原主的眼神不是鄙夷就是厌恶,
何曾有过这般卑微谄媚?他心中杀意翻涌,下意识就想抬手,
将这几个碍眼的老东西拍成肉泥。然而,心念刚动,胸口圣玉令微微一热。
跪在最前面的宗主立刻感受到一股温和的圣力将他轻轻托起,他受宠若惊,
更是热泪盈眶:“圣使宽宏!圣使宽宏啊!不仅不怪罪,还以圣力助老朽梳理旧伤!
老朽……老朽实在是无地自容!”凌绝:“……”他根本没动用圣力!是那破玉自己动的!
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绕过这群人,
径直朝着记忆中原主那破旧偏僻、灵气稀薄的住所走去。所过之处,
所有弟子无论之前在做什么,都立刻停下,退到道路两旁,躬身行礼,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好奇,甚至还有几分……崇拜?“那就是凌绝师兄?” “什么师兄!
要叫圣使!” “听说他以前那些事,都是为了暗中修行一种特殊的善功!
” “连圣君都是他一手点拨出来的!” “我就说嘛,凌师兄……呃,
圣使面相不像恶人……”窃窃私语传入耳中,凌绝脚步更快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终于回到那间熟悉的破木屋前,他刚要推门进去。“凌……凌圣使!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凌绝猛地回头,眼神阴鸷骇人。一个外门小弟子吓得一哆嗦,
手里的篮子差点掉地上,
着几枚灵气盎然的灵果:“是、是长老吩咐送来的……说、说给圣使尝尝……”凌绝盯着他,
心中恶念陡生:抢过果子,砸在这小子脸上,再一脚踹飞……圣玉令再次发烫。
那小弟子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入身体,卡了许久的修为瓶颈竟然松动了!他惊喜交加,
噗通一声跪下:“多谢圣使赐福!多谢圣使!”凌绝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他猛地夺过篮子,
狠狠摔上门板!砰!巨响吓得门外的小弟子又是一抖,
随即却更加感激:“圣使定是不喜喧哗,怪我打扰了清修……”屋内,凌绝看着那几枚灵果,
只觉得无比刺眼。他抬手就想将它们碾碎!手掌悬在半空,犹豫了一下。
他阴沉地盯着那圣玉令。这东西似乎会在他产生明确恶意并欲付诸行动时自动触发,
将他的“恶行”扭曲成“善举”。半晌,他缓缓放下手,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扭曲的笑意。
好啊,不是要他当圣人吗?他倒要看看,这“圣眷”能护他到几时!又能护这天下人到几时!
他拿起一枚灵果,狠狠咬了一口,汁水四溅,如同饮血。木门在凌绝身后砰然合拢,
隔绝了外面那些敬畏又嘈杂的声音。破屋内蛛网暗结,积灰寸厚,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与方才灵峰之巅的仙气缥缈、圣威浩荡判若云泥。
这才是他该待的地方。凌绝阴鸷地想。虽然破败,但至少真实。他低头,
胸口那枚圣玉令依旧散发着温润却令人无比厌恶的白光,像一块烙铁,烫在他的皮肉上,
更烫在他的神魂里。“至交好友……恩同再造……”他咀嚼着这几个字,
嘴角咧开一个冰冷扭曲的弧度,眼中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暴戾,“沈清弦,你好,
你很好……”他猛地抬手,体内被圣力“安抚”得服服帖帖的灵力疯狂运转,
试图再次冲击那该死的玉令。魔元被死死压制,但这身灵力也是实打实的,
是那狗屁系统用三百个“好人好事”硬堆上来的!轰!灵力撞上圣玉令的白光,
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那玉令甚至反馈回来一股更精纯温和的力量,
顺着他的经脉游走一圈,将他因愤怒而有些躁动的灵力梳理得更加温顺平和。“呃!
”凌绝闷哼一声,被这强行“安抚”弄得气血翻涌,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他死死盯着那玉令,眼神像是要将它生吞活剥。硬的不行……凌绝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癫狂暴怒解决不了问题,他纵横魔道万载,靠的从来不只是力量。
阴险、狡诈、不择手段,这些才是他的本色。这圣玉令能扭曲他的恶意为善举,能自动护主,
甚至能替他“行善”……但它终究是个死物。是沈清弦的一缕圣念所化。是东西,就有漏洞。
是规则,就能利用。凌绝盘膝坐在积灰的破榻上,闭上眼睛,神识不再试图攻击,
而是小心翼翼地、如同最耐心的毒蛇,开始一寸寸感知那圣玉令和缠绕其上的圣力。
它何时会被触发?触发的标准是什么?仅仅是“恶意”吗?
还是必须附带有“行动”或“结果”?它的“行善”机制又是如何?消耗的是什么?
是玉令本身的力量,还是……他凌绝的力量?时间在死寂的破屋中一点点流逝。
窗外天色渐暗,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夜幕吞噬。忽然,凌绝睁开了眼,
眼底掠过一丝极细微的、冰冷的幽光。他缓缓抬起手,
目光落在房间角落里一只正窸窣爬过的、拳头大小的黑甲毒虫。这破屋子灵气稀薄,
虫豸滋生,这种毒虫毒性猛烈,凡人被咬一口顷刻毙命,低阶修士也讨不了好。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清晰无比地升起:捏死它。没有愤怒,没有杀意,
平静得就像是要拂去一点灰尘。然而,就在他指尖微动,
灵力即将吐出的前一瞬——胸口圣玉令微微一热。凌绝立刻散去了指尖灵力,
动作自然得如同只是活动了一下手指。那圣玉令的热度也随之悄然褪去,并未有圣力发出。
凌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果然。纯粹的、未付诸实施的“恶意”念头,
似乎并不在它的坚决制止范围内。或者说,它无法准确甄别所有瞬息万变的念头。
它更像是一个被动的规则执行器,重点在于“行为”和“结果”。他再次尝试。这一次,
他目光锁定了那只毒虫,心中恶意汹涌,杀意沸腾,但身体却纹丝不动,
没有任何要攻击的迹象。圣玉令安静如鸡。凌绝笑了,无声地,笑得肩膀微微颤抖,
在这昏暗的破屋里显得格外瘆人。所以,只要他不亲自动手,
或者……他的“恶行”不被明确界定为“恶行”?一个更加阴损的念头逐渐在他脑中成型。
他需要试验。凌绝站起身,推开破门。夜风涌入,带着山间的凉意。门外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远处主峰方向灯火通明,隐约还有喧哗声传来,
似乎在举行什么庆祝大典——庆祝宗门出了个圣君至交?他嗤笑一声,身形一晃,
如同鬼魅般融入夜色,朝着记忆中外门弟子居住的杂役区潜去。修为被硬生生提上来后,
这等隐匿行迹的身法倒是信手拈来。杂役区比他的破屋好不了多少,房屋低矮拥挤,
空气中混杂着汗味、劣质丹药味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这里是宗门底层,
争斗更加赤裸和残酷。凌绝的目标很明确——西边那排最破的房子。原主的记忆里,
那里住着几个经常抱团欺负更弱小弟子的恶霸混混。欺软怕硬,手段下作,
正是合适的试验品。他如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蹲伏在一处屋檐的阴影下,
目光锁定下方院子里正在发生的场景。三个身材粗壮的外门弟子,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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