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校围观表白后，学霸替我背了锅

全校都知道我赌输了，必须对校草说“怀了你孩子”。按照套路他该愤怒羞辱我，

我却突然大哭：“其实三年前你救的那个溺水女孩...”他冷冷打断：“知道，

你认错人了，那天跳下去的是我那个刚死的哥哥。”我愣在原地，

看着他轮椅上的腿和病例上的“终身残疾”，如遭雷击。一个月后他葬礼上，

我拿到了他日记，最新一页写着：“其实骗了她，下水的是我，

只是如今这副样子...不如让她继续恨错人。”第一章礼堂后台的空气粘稠得像糖浆，

裹得人喘不上气。嘘声和哄笑隔着厚重的绒布帘子钻进来，

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钉在我的羞耻心上。指尖冰凉的汗把那张写着赌约的纸条浸得发软，

字迹晕开，像一场拙劣命运的预告。“林薇，快去啊！愿赌服输！”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

声音里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帘子掀开，刺目的光打过来。黑压压的人群，

无数双眼睛瞬间聚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期待。我看见了他，江应，就在人群尽头，

靠窗坐着，窗外的天光给他周身镀了层冷硬的边。他微微侧着头，看着楼下，

好像这边的喧嚣与他无关。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哄笑声浪一样打来，

我几乎是被人潮挤到了他面前。血液轰隆隆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我闭上眼，

用尽平生力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江应！我…我怀了你的孩子！”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所有声音瞬间被抽空，只剩下几百道目光烧灼着我的皮肤。

预想中他该暴怒，该羞辱我，该让这场闹剧以最符合套路的方式收场。可他没有。

他只是极慢地转回头。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到底，像结冰的湖。被他看着，

像有一把冰刃缓缓剖开我的五脏六腑。然后，我毫无预兆地崩溃了。眼泪决堤一样冲出来，

不是因为赌约，不是因为羞耻，而是被这死寂和那双眼睛压垮了某种支撑多年的东西。

我语无伦次，声音破碎地淹在泪水里：“对不起…对不起…其实…其实三年前，

南湖那个溺水的女孩…我后来才知道是你跳下去…”“知道。”他冷冷地打断，声音平直，

没有一丝波纹，却像重锤砸碎了所有呜咽。“你认错人了。”每一个字都清晰，冰冷，

砸在地上能碎开冰碴。“那天跳下去的是我哥哥。”他停顿了一下，

那个称谓像刀片从他唇间吐出，“江唯。刚死的那个。”时间停了。血液瞬间冻住。

我的哭腔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滑稽的抽噎。脸上的泪还湿着，表情却已凝固，

愚蠢地僵在那儿。视线下意识地跌落——落在他盖着薄毯的腿上，落在旁边椅子上，

那本病历封面刺目的“中心医院”字样，以及内页里，

墨迹尚新的诊断结论——[终身残疾]。四个字化作滔天巨浪，兜头砸下，

把我彻底拍碎在原地。耳鸣声尖锐地吞噬了整个世界。……江唯？那个据说张扬又傲慢，

和江应完全不像的双胞胎哥哥？上周……车祸……救我的人……是他？

那我这三年……人群像被按了静音键，所有的表情都冻在脸上，惊讶、疑惑、更深的玩味。

我再站不住，踉跄着后退，撞开身后的人，疯了一样逃出那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一个月后，

墓园。雨丝冰冷，黏在头发上，脸上，带着土腥气。新立的墓碑照片上，

是一张和江应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不羁的笑意，亮得刺眼。江唯。

我站得很远，看着那群黑衣人沉默地鞠躬，献花。雨水顺着墓碑流下，像眼泪。

人群逐渐散去。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女人，应该是他们的母亲，被搀扶着经过我身边时，

脚步顿了顿。她看了我一眼，那眼里空茫茫的，没有责怪，也没有任何情绪，

只是机械地伸出手，把一个小小的、被摩挲得边角发软的硬壳笔记本塞进我手里。

“小唯…他提过你。”她的声音嘶哑，被雨声盖得几乎听不清，“这个…或许该给你。

”她被人搀走了。雨更密了。我僵硬地躲到一旁高大的柏树下，指尖冰冷麻木，

几乎不听使唤，颤抖着翻开那本日记。字迹熟悉又陌生，是江应的。一页页，记录琐碎，

偶尔提到一个“她”，语气克制。直到最后。最新的一页。日期是他葬礼的前三天。

墨迹深重，几乎要透破纸背。……她又站在楼下往上看。瘦了很多。哥，如果那天是你，

会不会有勇气告诉她实话？……腿疼得睡不着。复健毫无意义。镜子里的样子令人厌恶。

……她终于来了。说了那样的话。真好笑，也真好。恨一个死人，总比怜悯一个废物强。

……哥，对不起，用了你的名字。最后一行字，孤零零地悬在纸页最下方，

每一个笔画都透着力竭的疲惫，却写得无比清晰：其实骗了她。下水的是我。

只是如今这副样子…不如让她继续恨错人。雨点啪嗒一声打在纸页上，晕开那团墨迹。

我捧着日记本，站在冰冷的雨里，柏树的阴影沉沉地压下来。一动不动。

第二章日记本在我手里沉得像一块墓碑。雨丝变得更密，更急，砸在柏树叶上，

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耳语，嘲笑着我的后知后觉。那晕开的墨迹不是雨，

是江应最后那点温度，被他亲手碾碎，又被我指尖的冰冷彻底湮灭。恨错人。

不如让她继续恨错人。每一个字都变成针，密密麻麻扎进心脏，不见血，却疼得我弯下腰，

大口喘着气，冰凉的雨水灌进喉咙，呛得我剧烈咳嗽，眼泪混着雨水狼狈地淌了满脸。废物。

他那句对自己厌恶的判词，此刻无比精准地回掷到我身上。我才是那个废物。认错了人，

搞砸了一切，用最愚蠢的方式，在他已经崩塌的世界边缘，又踩上了一脚。

我甚至没有资格去说一句“对不起”。他连这个机会都没给我。

他把我彻底地、永远地关在了门外，用他哥哥的名字，用他残废的腿，用他冰冷的谎言。

墓园里的人早已散尽，只剩下苍白的石碑和沉默的雨。我攥着那本湿漉漉的日记，

指甲几乎掐进封面里，一步步挪到江唯的墓前。照片上的少年笑得张扬，

那双和江应一模一样的眼睛裡，没有冰封的死寂，只有鲜活的光。

“对不起…”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是对照片里的人，也是对那个永远不会接受道歉的人，

“…还有，谢谢你。”谢谢你，江唯，用你的名字，替你弟弟承担了我的恨意。

虽然你一无所知。雨没有停歇的意思。我转身离开墓园，每一步都踩在泥泞里，沉重不堪。

那本日记贴在我的胸口，隔着湿透的衣料，像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之后的日子，

学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刑场。“表白事件”因为江唯的死和江应的残疾，

蒙上了一层沉重又诡异的色彩。没有人再当面嘲笑我，但那些目光，或怜悯，或探究，

或单纯的看戏，无时无刻不在凌迟着我。窃窃私语在我走过时戛然而止，

又在我身后重新响起。我变得沉默。机械地上课，下课，吃饭，回宿舍。

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头人。我试图找过江应。去过他家那栋安静的别墅，敲了很久的门，

无人应答。邻居探出头，打量了我几眼，说那家人处理完丧事就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像水滴一样蒸发了，带着他残破的身体和那个巨大的谎言，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唯一的变化是，我开始疯狂地搜集一切关于“南湖溺水”事件的细节。三年前，

我被救起后昏迷了两天，醒来后家人只说是路过的好心人救了我，不愿留名。

我模糊的记忆里，只有刺骨的冰水，挣扎的窒息，和一只有力的手把我拖向水面。

我翻遍了本地三年前的所有旧报纸，在网络论坛的角落里搜寻模糊的帖子。线索零星而破碎。

直到在一所大学论坛的陈年旧帖里，看到一条几句的讨论，

关于南湖那年冬天有人溺水见义勇为的事。发帖时间就在事发后一周。

下面有一条不起眼的回复：听说是双胞胎里的一个，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

当时都挺狼狈的，另一个好像腿还受了重伤，大冬天湖水太冷了。双胞胎。腿受了重伤。

大冬天。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锤子，砸在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上。下水的是我。

终身残疾。冰冷的战栗顺着脊椎爬升。那个救我的身影，

在混乱的记忆里似乎清晰了一点。他拖着我在刺骨的湖水里艰难地移动，水波晃动，

岸上嘈杂的人声和手电光乱晃…好像有人惊呼，有人跳下来接应…然后是一片黑暗。

我猛地关上电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是好像。是肯定有人接应。跳下水的是江应，

而当时在岸上，最后可能也跟着下水帮忙，或者处理后续的…是江唯。

所以江应才会说“用了你的名字”。所以他知道所有的细节，

足以让我相信救我的是“江唯”。所以他腿上的伤，是那时留下的？

在冰冷的湖水里…我冲出了图书馆，外面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能去哪里。真相的碎片割得我血肉模糊。周末，

我鬼使神差地又去了那家医院，江应病历上显示的那家。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也许只是想在他曾经待过的地方，找到一点他存在过的痕迹。

我在康复部楼下的长廊坐了一下午。看着穿着病号服的人被搀扶着慢慢行走，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望着天空发呆。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无言的压抑。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护士推着一个空轮椅从走廊那头过来。

是那天在礼堂外，下意识扶住江应轮椅的那个护士。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站到了路中间。

护士停下车，疑惑地看着我。“您好，”我的声音干涩，“请问…您还记得一个月前，

一个叫江应的病人吗？坐轮椅的，很年轻…”护士打量着我，眼神里多了些警惕和审视，

随即像是认出了我，眉头微微皱起：“你是他同学？”我僵硬地点头。她叹了口气，

语气缓和了些：“记得。那孩子…挺可惜的。不怎么说话，

复健的时候疼得冷汗直冒也不吭声。他哥哥出事那天，

他本来有一次很重要的评估…”她顿了顿，摇摇头：“后来他就没再来过了。

听说家里出了事，搬走了吧。”“他…他的腿…”我喉咙发紧，“是怎么受伤的？您知道吗？

”护士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似乎斟酌了一下：“旧伤了。好像是很久以前冻伤加重创，

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神经坏死…唉，具体的不太清楚。只知道这次评估如果效果好的话，

也许还能有点改善，可惜…”冻伤。重创。冰冷的湖水。三年前的冬天。所有的碎片，

在这一刻，轰然拼凑完整。我站在原地，护士什么时候推着轮椅离开的都不知道。

夕阳把长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我内心无尽的、冰冷的绝望。他救了我，付出了双腿的代价。

我认错了人，纠缠了他三年。他用最后一点尊严，编造了一个谎言，把我推向他死去的哥哥，

然后彻底消失。而我，连一句抱歉，都无处可说。风吹过空荡的长廊，冰冷刺骨。

我慢慢地蹲下去，把脸埋进膝盖里。这一次，没有眼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空洞。

第三章医院长廊的白炽灯光冷得刺眼，在地面上拉出我孤零零的影子，很长，扭曲着。

护士的话像淬了冰的针，一遍遍扎进耳膜。旧伤。冻伤加重创。耽误治疗。神经坏死。

每一个词都精准地对应上三年前那个刺骨的冬日，南湖破开冰面的冷水，

还有那个拼尽全力将我托举出死亡边缘的人。不是江唯。从来都不是江唯。我蹲在那里，

直到双腿麻木失去知觉，直到医院的广播响起清场的柔和女声。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站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回到学校时，天已经黑透了。

宿舍里没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沉重而缓慢。

那本被雨水洇湿又干透的日记本躺在我桌上，边角卷曲，像一个无声的审判。我打开电脑，

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映亮我毫无血色的脸。我重新点开那个大学论坛的旧帖，

目光死死盯在那条回复上。听说是双胞胎里的一个，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

当时都挺狼狈的，另一个好像腿还受了重伤，大冬天湖水太冷了。当时都挺狼狈的。

另一个腿受了重伤。所以，那天在现场的，不止一个人。江应跳下去了，江唯很可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