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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大叔的《我心寄山河演员介绍》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叫宋时生在六十年脑子大概是老天爷不小心多加了成绩好得能让我那生产队的会计都恨不得把算盘砸我头上——纯粹是嫉我的梦想是上大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高等学是不是连厕所都飘着书本的香味可那时上大学这事儿不是你分数够就行得地方推这“推荐”俩重得像座尤其对我这种出身的人来我宋老堪称我们村一颗璀璨的“毒瘤”。在大集体时别人挣工分汗珠子摔八他老...
主角:苏大强,苏韵怡 更新:2025-09-23 12: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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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宋时礼,生在六十年代,脑子大概是老天爷不小心多加了料,
成绩好得能让我那生产队的会计都恨不得把算盘砸我头上——纯粹是嫉妒。
我的梦想是上大学,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高等学府,是不是连厕所都飘着书本的香味儿。
可那时候,上大学这事儿吧,不是你分数够就行的,得地方推荐。这“推荐”俩字,
重得像座山,尤其对我这种出身的人来说。我爹,宋老歪,堪称我们村一颗璀璨的“毒瘤”。
在大集体时代,别人挣工分汗珠子摔八瓣,他老人家倒好,偷奸耍滑。
队长来了就大声吆喝干劲十足,队长一走就歪头抽烟,上个厕所起码蹲半个小时起步,
磨洋工的本事能写进教科书。他还兼职偷鸡摸狗拔蒜苗,天天挖社会主义墙角。
名声烂得……这么说吧,村里的狗见了他都得摇头。更要命的是,往上数一代,我爷爷,
宋庆光,那是如假包换的大地主。当年这一大片都是我们家的地。
被批斗了十八回他依然死犟,硬说集体土地是他的,为这事,三天两头挨揍,
十里八乡没有不知道的。咱们家是典型的“黑五类”,就这出身别说上大学了,
就是想给村里小学代个课,中农代表们都不让:“让地主崽子教我们娃?这不是误人子弟,
开社会主义倒车吗?”眼瞅着我的大学梦就要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我那不着调的爹,
大概也觉得再这么下去老宋家祖坟上别说冒青烟,能不着火就不错了,终于干了件人事。
这天他拎着不知道从哪儿捣鼓来的二斤猪肉,带我找到了一个八竿子才打得着的远房表叔。
表叔叫苏大强,那可了不得。人家爹是老红军,走过长征,真正的革命基石。
他本人是咱村的村主任,属于根正苗红的那种。在他家那间土坯房里,烟雾缭绕。
我爹点头哈腰,谄媚得像个前清太监。“大强哥,你看……时礼这孩子,脑子是好使的,
就是投错了胎……咱老宋家,就指望他光宗耀祖了,
但是吧…咱们这情况特殊啊…村里乡里都不推荐。”苏大强表叔嘬着烟袋锅子,
眯着眼打量我,那眼神,像在估量一头牲口能出多少肉。半晌,他吐个烟圈,
慢悠悠地说:“老歪啊,你家这成分,确实是个大问题。想被推荐上大学,难,比登天还难。
”我的心凉了半截。但他话锋一转:“不过嘛,办法也不是没有。就看你们舍不舍得了。
”我爹眼睛一亮:“啥办法?只要能让我娃上大学,砸锅卖铁都行!”苏大强敲了敲烟灰,
轻描淡写地扔出一颗重磅炸弹。“让时礼入赘到我们家。成了我苏家的人,
这成分自然就随了我们家,根正苗红。到时候我这张老脸,推荐他上个大学,
谁还能说个不字?”入赘?我脑子“嗡”了一下。这操作,
相当于给我的人生来了个“成分漂白”不得不说,这倒是个好办法!
还没等我消化完这个惊天提议,里屋门帘一挑,一个姑娘端着茶水走了出来。就是她,
苏韵怡,我的远房表姐,也是苏大强唯一的闺女。她穿着当时最常见的碎花褂子,
两根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脸颊带着点自然的红晕。她低着头,把茶水放在桌上,
声音细细的。“爹,叔,喝茶。”我爹和苏大强继续讨论着“过户”细节,
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孩子姓苏也没问题”……我和苏韵怡站在旁边,
活像两个被摆上货架的商品,尴尬得脚都不知道怎么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
偷偷瞄她一眼,嘿,你别说,还真漂亮。如果让我自己选,我肯定愿意来。四目相对间,
空气都有了温度。终于,苏韵怡似乎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
也可能是想看看这个即将“入赘”过来的表弟到底是圆是扁,她突然抬起头,
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她爹说。“爹,我带时礼表弟出去走走,熟悉熟悉咱村。”说完,
也不等回应,她几乎是逃跑似的先一步往外走。我如蒙大赦,赶紧跟两位长辈胡乱鞠了个躬,
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走出那间令人窒息的屋子,傍晚的风吹在脸上,我才感觉活了过来。
苏韵怡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走着,步子不快,背影窈窕。这包办婚姻的序幕,
就在这浓浓的尴尬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荒诞中,拉开了。我像个虔诚的跟屁虫,
目光黏在表姐苏韵怡的背影上。夕阳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两根麻花辫随着步子轻轻晃动,
看得我心里像有只小麻雀在扑腾,越看越喜欢,
脑子里甚至冒出了个大胆的念头:要是能牵一下她的手就好了。
但这念头刚冒头就被我掐灭了。因在这个时代这样干,我敢肯定她会给我一个大嘴巴子,
大骂臭流氓!这婚事也得跟着黄了聊点啥呢?我也不知道。于是,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走过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叶子沙沙响,像在说悄悄话。穿过一片槐树林,
斑驳的光影洒在地上,也洒在她身上;最后来到村头那条清澈的小河边,河水哗啦啦的,
像是在笑话我俩的窘迫。走了这么一大圈,腿有点酸了。河边有棵歪脖子大柳树,树荫浓密,
是个歇脚的好地方。树下的地上都是土,怕弄脏了表姐干净的裤子,
我赶紧把身上那件半旧的外套脱了下来,麻利地铺在树根旁。“表姐,坐这儿,干净的。
”我有点局促地招呼她。苏韵怡看了看我铺好的外套,又抬眼看了看我,脸颊微红,
嘴角却弯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她轻轻坐下,然后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声音比刚才在屋里自然了些,但还是带着羞涩。“站着不累吗?过来一起坐吧。”“哎!
好嘞!”我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砰地敲着鼓,小心翼翼地在她旁边坐下,
中间隔着还能再坐下一个人的距离。四下无人,只有风吹柳枝、河水潺潺的声音,
刚才那种被长辈审视的尴尬终于慢慢消散了。我们俩,好像才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了面”。
还是表姐先开的口,她歪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听表叔说,你书读得特别好?
”提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从数理化说到文史地,
把自己那点“才华”像倒豆子似的显摆了一遍。表姐安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
眼神里带着欣赏和一点点崇拜。这让我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腰杆都不自觉地挺直了。
聊完了学业,自然而然就聊到了家庭。我有些惭愧地提起我那不靠谱的爹,表姐却轻声说。
“那是上一辈的事,我看得出来,你跟你爹不一样。”这话说得我心里暖烘烘的。
话题最终还是绕到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上——我们的将来。我看着她,
无比认真地说:“韵怡表姐,我知道,我这是……算是高攀了。但我跟你保证,
只要我能被推荐上大学,毕了业,我肯定申请回咱们地方上工作。到时候,
我们……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一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绝不让你受委屈!”这些话,
我憋在心里很久了,说出来的时候,脸又有点发热,但眼神是坚定的。苏韵怡静静地听着,
没有立刻说话。晚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的眼睛微微泛红,里面像是有水光在闪动。
她似乎被我这番笨拙又真诚的承诺打动了。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
脑袋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又像是找到了安心的依靠,
轻轻地、试探性地歪到了我的肩膀上。那一刻,我浑身一僵,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清香,能感觉到她肩膀上的温热。我真想抱住她,
可现实是我疆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
这包办婚姻的开头虽然荒诞,但此刻,肩头上的重量,却让我觉得无比真实和美好,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味道。那天在河边柳树下,我们坐了很久,我幻想着,
今天、明天、乃至于大后天,都要跟她在一起。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
不知不觉夕阳彻底沉下西山,我们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往回走的时候,不知怎么的,
我们的手就自然而然地牵到了一起。她的手有点凉,软软的,我却觉得掌心滚烫,
像握着一小块暖宝宝。快到村口,看到有隐约的灯火和人声了,我们像触电般同时松开了手,
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飞起红霞,心照不宣地偷偷笑了。那时候风气保守,
可不敢让闲言碎语坏了这份刚刚萌芽的甜蜜。回到苏家,事情果然已经谈妥了。
我爹难得地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苏大强表叔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手续抓紧办,
推荐信我已经在琢磨怎么写了,争取赶上这一批。”时间紧迫,
所谓的“婚礼”就是匆匆去公社领了张结婚证,
然后把我的户口从老宋家那片“盐碱地”迁到了苏家这片“红土地”上。因为时间来不及,
我们没有宴席,我用家里卖猪的钱,给她一件新衣服,事情就算定下来了,
至于婚礼吗打算等我毕业的时候在办。转了户口,有了我老丈人的推荐信,我如愿以偿,
拿到了大学推荐名额。我背上行囊,告别了生活了近二十年的村庄,
也告别了新婚的妻子苏韵怡,踏上了求学的火车。大学的生活开阔了我的眼界,
但也加剧了我的思念。我和韵怡开始了频繁的通信。信纸成了我们传递情感的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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