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疯医诡影:我继承了家族疯血

第2章 守夜人的奇怪举动

发表时间: 2025-09-09
火化炉的铁门合上时,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棺材钉死的回音。

我站在后山边缘,看着白无瑕往炉膛里推进那具尸体。

灰白色的寿衣一角被铁钩勾住,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干瘪的手腕。

他动作很稳,没看我,也没说话,只是在火舌卷上来那一刻,轻轻拍了下棺木。

火光映在他右眼的单片镜片上,反出一点红。

我转身就走。

风从山脊刮下来,带着焦味和湿土气。

疯血还在血管里窜,但比刚才安静了些。

烧了就好。

灰拌石灰,埋进最深处——这是规矩,也是警告。

谁要是再动这地方的尸体,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停尸间灯还亮着。

我进去时,不锈钢推车己经归位,地面擦过,残留着水渍和一点没清干净的黑灰。

棺材搬空了,只剩下一圈印子在地板上。

我蹲下,从袖口抽出手术刀,刀尖挑起一块木屑。

抓痕最深的那块边角,我削下来了。

准备带回去化验。

阴香成分、石灰颗粒、铁锈残留……这些东西不会说谎。

如果真和井底有关,那味道一定藏得住。

刀尖刚刮进木纹,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无瑕端着个瓷碗站在门口,热气往上冒。

“喝点。”

他把碗递过来,“陈皮红豆沙。”

我没动。

他这人从不干这种事。

半夜送吃的?

还是刚烧完尸就端来甜汤?

以前我通宵处理异变,他最多扔根烟,从不问累不累。

他见我不接,手没缩回去,反而往前送了送:“趁热。”

我盯着他。

他眼神没躲,可那股坚持太陌生。

像是怕我不喝,又像是……必须让我喝。

我伸手接过。

碗不大,釉面有些旧,底部一圈细裂纹。

我低头闻了下,陈皮味浓,豆香也正,没什么异样。

他每月十五煮一次,这味道我认得。

我抿了一口。

温的,甜度刚好,沙没煮散,一粒粒在嘴里碾开。

他站旁边,看着我喝,像等什么反应。

我又喝了一口,手指无意蹭到碗底。

不对。

指腹划过一道细痕,像是刻上去的。

不是裂纹,是人为的划痕,藏在釉层下面,若不细摸根本发现不了。

我慢慢把碗放低,借着灯光斜着照。

那道痕弯成半圈,起笔顿挫,收尾拖长,像半个符。

笔势歪斜,可那股力道……我见过。

和祖宅墙上那些血符,是一个路子。

我抬眼看他:“这碗,哪来的?”

“老物件了。”

他嗓音还是那样沙,可语速快了半拍,“以前你爸用过的,收在柜子底下。”

我嗯了一声,没再问。

他松了口气似的,转身要走。

“白叔。”

我叫住他,“这女尸,送来时就有问题?”

他背影顿了一下。

“怎么说?”

“指甲缝里的石灰和铁锈。”

我盯着他后脑勺,“不是死后沾的。

她死前,爬过井底。”

他没回头:“……是有点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说不上来。”

他手扶着门框,“就是……不像正常送来的尸体。

太静了。

家属哭得大声,她反倒一点动静没有。”

我冷笑:“所以你早知道?”

“不知道。”

他摇头,“但觉得不对劲,就没多问。”

我盯着他袖口。

中山装洗得发白,右臂内侧有块补丁,针脚歪斜。

他从不让人碰他衣服,连洗衣都自己来。

“那你现在为什么端这碗来?”

我声音没抬,“烧都烧了,灰都埋了,突然想起要我喝口汤?”

他肩膀动了下。

“月圆快到了。”

他说,“你这身子,压不住火的时候,喝点甜的,能定神。”

我笑了下。

笑完,把碗递回去:“下次别用我爸的东西盛东西。

我不习惯。”

他接过碗,手指在碗沿停了一瞬,才转身走。

门关上。

我站在原地没动。

疯血又开始爬了,从手腕往上,像有东西在血管里游。

不是因为邪气,是因为人。

我摸出手机,翻到女尸登记表的照片。

张秀兰,青槐巷17号。

那条巷子二十年前塌过井,之后就没人敢住。

我爸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那附近。

我收起手机,从口袋里取出那片木屑,夹进随身带的标本袋。

然后,我脱下外套,卷起袖子,用酒精棉擦了下手腕内侧。

皮肤下青筋微微凸起,颜色发暗。

我按了按,疼。

不是普通的疼,是那种从骨头里渗出来的酸胀,像有什么东西在撑开血管。

我从医疗包里取出一支镇定剂,扎进臂弯。

药液推进去,体温慢慢降下来。

窗外风忽然大了,吹得铁皮屋檐哐哐响。

灯闪了一下,没灭。

我抬头。

白无瑕刚才站的位置,门缝底下有道影子。

没动。

他在外面。

我慢慢把标本袋收好,顺手将空瓷碗塞进白大褂内袋。

动作不快,但每一步都稳。

然后我走向门口。

手搭上门把时,风又猛地一撞,灯连闪三下。

我推门。

走廊空着。

尽头那扇小窗被吹开了,冷风卷着灰扑进来。

窗台上留着半个湿脚印,红泥,和他裤脚上的颜色一样。

我走过去,蹲下看。

脚印是新的,朝外,像是刚离开。

可他穿的是布鞋,鞋底平,不该留下这么深的痕。

除非——他是故意踩出来的。

我起身,往值班室走。

门虚掩着,里面黑着。

我站在外头,没进去。

桌上有光,是怀表反的。

他那块老表,总揣在左胸口袋,走时不准,但从不换。

我盯着那点反光,没动。

三秒后,屋里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金属碰瓷。

接着,是纸张摩擦的声音。

我转身就走。

回到停尸间,我把标本袋贴身收好,顺手拧紧手术刀柄。

然后从包里翻出便携紫外线灯,打开,照向瓷碗内壁。

釉面泛出淡蓝光。

碗底那道刻痕,在紫外线下显出全貌——是个残符。

上半部断裂,下半部扭曲成钩状,末端一点朱砂残留,像是干涸的血点。

我瞳孔一缩。

这不是普通符。

是“镇魂引”的变体,专用于压制失控的魂体。

可这写法……少了一笔封口,等于开了个口子,魂压不住,反而会被引出来。

有人用这碗,做过事。

而白无瑕今晚让我喝它,就像在试什么。

我放下灯,把碗放进密封袋,贴上标签。

然后我脱下白大褂,换上外套。

出门时,风更大了。

我走过长廊,脚步没停。

经过值班室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我继续走。

走到殡仪馆大门,钥匙***锁孔。

咔哒。

我回头。

值班室的灯,亮了。

窗帘没拉,一道人影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块布,慢慢擦着那块怀表。

他没开大灯,只靠表盘的微光。

我看着他低着头,右手缓缓擦拭表壳,动作轻得像在碰什么易碎的东西。

然后,他掀开表盖。

我认得那个动作。

他每次做决定前,都会看表里那张照片。

下一秒,他抬起了头。

目光首首穿过玻璃,看向我。

我没躲。

他也没动。

我们隔着二十米的距离,对视了三秒。

他慢慢合上表盖,身影退回黑暗。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